“不要走啊,小染,人家不捨得你走。”曲璃走過來,死死的抱住蘇小染。
“小染,你怎麼可以就這樣拋下我們,不是還有半年嘛。”
陸笑也不依不撓的追著咬著蘇小染不放。
“嗯,可我想爹哋和媽咪了。”蘇小染雖然在這裡收穫了一羣朋友,可是她卻久久沒有享受過親情的溫暖。
這些都是在這裡的人無法給予到她的。
“那好吧,以後不知道有沒有機(jī)會再回來?”
“有的,不需要擔(dān)心,墟洞一百年會打開一次,那個時候就可以回來了。”蘇小染如無其事的安慰這幾個情緒有些低落的傢伙。
“噗,小染,一百年以後你確定自己還活在世界上?”陸笑對於她的蠢萌天賦已是給跪了。
“下輩子唄,一百年以後我肯定又是一個如花似玉的小丫頭了。”
“你少貧了。”
“好啦,讓我正經(jīng)的說一下那天我所知道的答案吧,我問的是如何讓七枚玉翎重聚,那個渡婆婆當(dāng)時給我的回答是,需要一個有緣人的牽引,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就是小染你吧。”歐梓逸表情略微有些嚴(yán)肅的介紹玉翎的事情。
“我們兩個沒有玉翎的人確定不要回避一下嗎?”陸笑扯著曲璃的胳膊突然打斷了歐梓逸的話。
“不用了,就我們幾個知道,不會外傳就沒事。”葉昔澤紳士的把他們留下了。
“我就是有緣人,爲(wèi)什麼?”蘇小染有些詫異,自己是一個丟到人羣裡都會被淹沒的無影無蹤的人,她到底哪裡來的能耐可以促使所有玉翎重聚。
“大概你是這一百年裡唯一一個進(jìn)入到這裡的人類女孩吧,渡婆婆說了,齊聚玉翎很簡單,只要這個有緣人親自帶著七個手掌上封印著玉翎的玉翎守護(hù)者在月全食的夜晚的北冥之源同時釋放出掌心的玉翎力量,想方設(shè)法讓這股力量凝聚在一起,但玉翎是由上古時代,一隻殘存著惡念的孔雀身上的七跟羽毛而煉化而成的,玉翎重聚會讓這隻力量巨大的孔雀復(fù)活,它身上承載的能量足以讓整個異能界毀滅,玉翎齊聚的那一瞬間,這股能量可以迫使墟洞之門打開,而非正常啓動墟洞之時會讓兩個時空之人可以來回穿梭,會造成兩個世界的生態(tài)不平衡,擾亂社會秩序,很有可能覆滅整個異能界。”
“啊?這麼嚴(yán)重,既然這麼嚴(yán)重的話,那小染還怎麼回去?”
“對呀,如果因爲(wèi)我一個人要?dú)缯麄€世界,那我還不如不回去,直接在這兒灰飛煙滅好了。”
蘇小染越發(fā)覺得自己回去的路充滿了艱難險阻,好不容易找到了七枚玉翎的主人,就差最後一步了。
“小染,別泄氣,聽逸說完。”葉昔澤屏住呼吸認(rèn)真聽,順帶安撫了大家的情緒。
“其實(shí)有一種辦法可以抑制這種情況的發(fā)生,就是用小染你的真愛之淚安撫那隻被愛束縛的孔雀,真愛之淚並非是你的眼淚,而是你的愛情記憶,也就是說,你在這裡,跟最相愛的那個人的記憶。”
“用這段記憶做什麼?”蘇小染覺得自己全身上下最珍貴的東西就是這份記憶了,現(xiàn)在這份記憶也要留不住了嗎?
“到時候你只需要站在光環(huán)的中央,讓復(fù)活的孔雀自己提取你的記憶,而它在貪婪你的記憶的同時,我們就可以把你立即送入墟洞,再然後就要我們七個人如何把這股力量再度鎮(zhèn)壓回去了,這些你就不需要管了,雖然難度很大也很危險,但我們都是這個異能界守護(hù)著玉翎的人,自然也有義務(wù)保護(hù)異能界不被摧毀。”
陸笑花癡般的看著歐梓逸解釋完這一切,目瞪口呆,眼冒桃心。
“哇塞,歐哥哥,你簡直太帥了你造嗎?原來你認(rèn)真的時候更帥,我以前怎麼沒有發(fā)現(xiàn)呢。”
“那是你以前只知道我嬉皮笑臉的樣子。”
“小染,你捨得丟掉這份回憶嗎?”
葉昔澤總覺得這樣對她尤其的殘忍。
“不捨得又能怎麼樣,我跟他已經(jīng)不可能了,如果能通過這樣的方式忘掉他,豈不是更好?”
“是呀,這樣或許是對小染最好的辦法了。”
“那究竟什麼時候纔有月全食,不會是今年一年都沒有了吧?”
蘇小染唯一關(guān)心的是這個了,說服七個人幫助她這件事應(yīng)該不是太難。
“還真被你猜對了,今年的確沒有,據(jù)說在明年的開春會有一次,也就是在三月份左右。”
“可是三個月距離我的一年之期不就還有一個月而已?”蘇小染只想儘快回去,沒有想到還有等好幾個月。
這天還沒有過冬,這一年的盡頭也還有些日子。
“這都是科學(xué)家們探測的,具體準(zhǔn)不準(zhǔn)確,這都還不知道呢,也許會提前也許會推後,但不可能會超過四月一日,所以小染,你放心吧。”歐梓逸把自己所知道的事情都說了出來。
“嗯,那好吧,現(xiàn)在也就只有慢慢等了。”蘇小染無奈的抿著脣,她迫不及待的想要離開,可是這老天似乎不作美。
“小染,你的傷已經(jīng)好了,休息一天就可以出院了,既然你不想說,我們大家也不會再逼你,跟驍分手了,我們大家都還是你的好朋友,希望你可以開開心心的在這裡待下去。”
“對呀對呀,小染,沒有了愛情,你還有友情嘛,難道你忍心不要這麼萌的小狐貍了嗎?”
曲璃撅著小嘴在她面前賣萌。
“怎麼會呢,我會好好的活著呢,謝謝你們大家。”蘇小染的心彷彿死灰復(fù)燃了一般。
也是,人的一生之中,不僅只爲(wèi)愛情而活,還有親情和友情都是非常寶貴的東西。
她失去了愛情,但她還有其他的呀,帝辰驍這個名字就讓她在好好的埋在心底,趁著她還沒有離開這裡,還沒有丟掉跟他相關(guān)的那段記憶之前,她要好好珍惜。
第二天,她準(zhǔn)備收拾東西出院,換好了平時穿的衣服,用口罩遮住了她蒼白的臉。
邪川楓帶著一大票保鏢出現(xiàn)的時候,看到的就是她關(guān)上病房門準(zhǔn)備出來的模樣。
“喂喂喂,誰允許你出院的?”邪川楓立即推著輪椅擋住了她的去路。
“我的病都好了,我?guī)致锊怀鲈海俊碧K小染繞開邪川楓,準(zhǔn)備從他側(cè)面切過去。
他帶來的保鏢立即伸出手擋住了她的去路。
“我們少主跟您說話呢,蘇小姐請留步。”
“邪川楓,你到底想做什麼?”
蘇小染忍住怒火,不耐煩的問。
“我不想做什麼啊,本來想來醫(yī)院陪你,既然你都說身體好了,那就出院唄。”
“可是我出院,你擋住我?guī)质颤N?”
“因爲(wèi)我想帶你走,你的病毒至少還要輸五次血才能徹底驅(qū)除,所以你必須跟我走。”
“病毒就讓它留在我身體裡折磨我唄,反正已經(jīng)摺磨得我夠久了,我還怕什麼,這樣還能提醒我,是誰把我害成這樣。”蘇小染說出這番話,顯然是不想跟他走的意思。
“你想受折磨,我可不想讓你死掉。你們幾個,把她送上車。”
“喂,喂,喂,邪川楓,你到底想幹嘛?我死不死是我的權(quán)利,你沒有權(quán)利又綁架我,小心我告你。”蘇小染奮力的想要掙脫這幾個保鏢的禁錮,可是剛經(jīng)歷了一場浩劫的她身體虛弱的很,就跟小貓撓癢一般對他們幾個身形高大的保鏢沒有半點(diǎn)威脅。
她就像是輕而易舉被拎起的小雞,送入了邪川楓開來的車子裡。
很快邪川楓也上了車,兩個人一起坐在車後座上,司機(jī)發(fā)動了車子。
蘇小染掙扎了幾下,索性不鬧了,這個變態(tài)想要做的事情,她一個小丫頭哪裡能阻止得了。
車子又一次載著她進(jìn)入了琉璃莊園,那個她有著一個噩夢的地方。
“爲(wèi)什麼又帶我來這裡?想要把我囚禁在這兒嗎?可惜用我已經(jīng)威脅不到帝辰驍了,也從他那裡得不到任何東西,所以,你還是別白費(fèi)力氣了。”蘇小染坐在車裡,交叉抱胸的冷哼道。
“我並沒有打算用你來威脅他,這裡是我的家,我只是想邀請你來做客而已。”
“我不想做客,尤其是你家的。”蘇小染態(tài)度很堅(jiān)決,沒有給一絲好臉色給他看。
“你會慢慢喜歡上這裡的,上次是我故意冒犯了你,這次就當(dāng)回到了原點(diǎn),在同一個地方給你賠罪咯。”
邪川楓命人把車門打開,他丟掉了輪椅,親自站著下了車,然後紳士的對蘇小染伸出了手:“下來吧,這位美麗的公主。”
“謝了,我不是公主,別把我捧那麼高,很容易摔死。”蘇小染沒有牽他的手,直接從另外一邊車門裡跳了出來。
邪川楓也不惱,微笑著走到她身邊。
“爲(wèi)了更好的招待你這位貴客,我決定以後丟掉輪椅。”
“別,我沒那麼貴重,萬一你丟掉輪椅摔倒了我可不會扶你。”蘇小染的語氣一直冷冷的,把所有人拒於千里之外,尤其是這個不知道帶著什麼目的接近她的邪川楓。
對待她的態(tài)度,可謂轉(zhuǎn)了三百六十度的彎。
“你會扶的,因爲(wèi)你本性善良,這是你改變不了的事實(shí)。”邪川楓笑著繼續(xù)往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