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干什么,他在也沒有機會喊出來了,因為就在他喊話的瞬間,空中的李月,手中的長劍再次消失。
就仿佛是‘迷’魂一般,當(dāng)李月的長劍消失的瞬間,這個通天期霸主就仿佛是失落了靈魂一般,冷冷的手持長刀,竟然再也沒有絲毫的反應(yīng),甚至不如前一個通天期霸主,還能有一點點的偏移。
撲哧
又是一個脖頸被長劍切割開,那名通天期霸主雙手捂著自己的喉嚨,發(fā)出一個與前一個通天期霸主相似的咯咯聲音,然后無力的到底,咽下最后一口氣,生命消失。
李月的身形這一次沒有絲毫的停下,猛地撲向下一個通天期霸主武者。
直到這第三個人死去,在場的所有人才發(fā)現(xiàn)一個更加詭異,讓他們?nèi)缤暨M冰窟一般的現(xiàn)象。
因為就在第三個通天期武者死去之后,所有人都發(fā)現(xiàn),倒在地上的三個人竟然臉頰上都帶著無比詭異的笑容,就如現(xiàn)在李月臉上笑容一‘摸’一樣。
當(dāng)一個人被殺死,臉上竟然帶著詭異的笑容之時,雖然這些人都是武者和修真者,但是還是有一種見鬼一般的錯覺,此時的李月仿佛的是化身為抵御的‘女’惡魔,在這個一個夜晚,手中揮動著血腥的寶劍,收割著無盡的生命。
而她手中失去的那生命,每一個人都帶著前往天國的微笑。
這是多么詭異的一個畫面,其余的十個武者全部臉頰‘抽’搐,做這個一個個古怪的表情,只感覺喉嚨發(fā)癢。
“還差一個”
許邵瞇著眼睛,第一次見識到藏鋒秀劍在實戰(zhàn)中的威力,許邵也有些驚異,但是他卻知道現(xiàn)在還遠遠沒有到最后一刻。
藏鋒秀劍,原本是‘女’‘性’優(yōu)雅的有些劍法,‘女’‘性’原本在與姐妹游玩之時,多時穿著寬松袍袖的衣服,所以這所謂的藏鋒,就是將寶劍藏在袍袖之中。
更多的時候,這藏鋒秀劍就像是一個優(yōu)美的舞蹈一般,顯得非常的優(yōu)美華貴。
然后經(jīng)過許邵的改造,這一套藏鋒秀劍已經(jīng)變成了一個套完完全全的殺人劍法。
在許邵改造的藏鋒秀劍之中,注重一個藏字,當(dāng)李月將長劍藏在袍袖中的時候,這藏鋒秀劍的劍意,會讓對手產(chǎn)生一個錯覺,一個錯誤的信號,類似催眠的功效,讓這個人在一霎那間失去失憶,陷入短暫的空白之中。
當(dāng)然,以李月現(xiàn)在的實力,必然不可能將這空白維持長久,當(dāng)初這一套劍法,是許邵為雨兮準備的。
雨兮本身的實力比較低下,如果一般劍法,根本無法讓雨兮擁有自保的能力,許邵改造的藏鋒秀劍,不是一種強力的殺人劍法,正相反,他是巧妙的利用了催眠技巧,在人們難以防范的范疇,采取最快速的攻擊方式。
說白了,這藏鋒秀劍其實是一套配合‘精’神力攻擊的劍法。
在九州大陸,‘精’神力修真者非常的稀少,當(dāng)初在小城之時,見到的陸燦,就是許邵見過的唯一一個‘精’神力修真者。
然而即使是陸燦,對‘精’神力的運用還是處于非常粗糙的階段,不然也不會被許邵用不動明王輕易的擊敗了。
所以受到陸燦的啟發(fā),在創(chuàng)造藏鋒秀劍的時候,因為許邵傳授給雨兮觀想觀世音的關(guān)系,許邵就大膽的將‘精’神力和劍意進行了融合。
如果現(xiàn)在是雨兮使用藏鋒秀劍,第一劍開始,這一場戰(zhàn)斗就將變成一個毫無懸念的戰(zhàn)斗,因為許邵除了是一個高深的武者之外,還是一個地球的穿越者。
在地球之時,有很多心理學(xué)家研究人類的心理問題,雖然他們沒有‘精’神力,但是卻可以運用簡單的語言暗示,讓一個人被催眠。
這些人的能力超乎想象,即使擁有‘精’神力,想要催眠一個人都萬分的苦難,但是這些心理學(xué)家,卻可以輕易的做到。
所以許邵對這些人是萬分的佩服,在地球之時,許邵是一個盜賊,也想過利用催眠術(shù)驚醒偷盜的事情,所以他當(dāng)初利用兩年時間,學(xué)習(xí)了心理學(xué)。
可惜在心理學(xué)上,許邵卻米有什么天賦,所以一直沒有能夠?qū)W會催眠,但是在穿越之后,擁有了‘精’神力,卻讓許邵在催眠的道路上,有的新的建樹。
藏鋒秀劍,在袖中藏劍,利用‘精’神力與劍意結(jié)合,不但是催眠那個被第一個殺死敵人,當(dāng)?shù)谝粋€人被殺死之后,在場所有對使用藏鋒秀劍的使用者有敵意的人,全部都會被這樣一招劍法吸引住靈魂,被催眠。
只是李月卻不是雨兮,她沒有許邵給予的觀世音,所以在使用藏鋒秀劍的時候,無法做到最完美。
所以許邵對效果做了一個估計,當(dāng)?shù)谌齻€人被李月殺死的時候,所有人都會被徹底催眠失去反抗能力。
正如這前兩個被殺死的人一樣,第一個還有一點點的反抗能力,第二個,幾乎是毫無動作的等死,當(dāng)?shù)谌齻€人死亡,在場所有人,包括那個蛻凡期宗師,全部都被徹底催眠,成為藏鋒秀劍第一次出現(xiàn)在九州大陸的祭品。
只是許邵估計了所有情況,卻唯獨漏算了藏鋒秀劍的使用者,那一個悲傷的‘女’孩。那個全家被滅,家族消失,逃亡三個月,被追殺十幾年時間,近乎崩潰的‘女’孩。
在驟然擁有了如此強大的力量之后,‘女’孩雖然知道許邵傳遞在她腦海中的藏鋒秀劍的劍意,但是她卻難以忍受這種單純的殺戮,所以殺死第二個通天期霸主之后,李月帶著猙獰詭異的小小,向著那名蛻凡期宗師遙遙一指,說道:“下一個就是你出手吧我要殺死你”
隨著他的一句話,原本已經(jīng)神情有些‘迷’茫的蛻凡期宗師,瞳孔一縮,竟然是從‘迷’茫中清醒過來,手中的長劍發(fā)出一聲輕‘吟’,這名蛻凡期宗師第一時間選擇了身合天道,與天道融為一體。
這一刻,蛻凡期宗師只覺得背后已經(jīng)完全被汗水打濕,以為他知道,在剛剛那一瞬間,如果不是李月這個‘女’人忽然發(fā)瘋,將殺氣直接對轉(zhuǎn)了他,那名此時他只怕已經(jīng)變成了一舉尸體了。
雖然剛剛李月的語言看似瀟灑,狂傲,但是卻完全的破壞了藏鋒秀劍藏而不‘露’的劍意,讓蛻凡期宗師徹底清醒了過來。
“愚蠢的‘女’人……”許邵嘆息一聲,那個公子薛雨這一次似乎是看走眼了,李月這個‘女’人,在小家族之中,嬌小姐的生活對她的影響太大了,竟然生生的破壞了劍意,只是為了做那樣一個無用的宣告。
“多謝你了……嘿嘿……”蛻凡期宗師說出一句莫名的話之后,身體漸漸浮現(xiàn)出一團血‘色’霧氣,似乎是與那名飛劍修真者血遁之時的霧氣相似,只是沒有那么兇猛罷了。
密法,這種九州大陸武者雖然不能說常常使用,但是所有的家族、宗派的死士都會學(xué)會的功法,在必要的時候,用自殘身體的方法,來短時間提升自身的修為,雖然說在使用之后,會有這無比可怕的后果,但是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估計不得了。
只是有些奇怪,他學(xué)會這種死士才會學(xué)的密法,竟然會想著拋棄宗派逃走。
聽聞蛻凡期宗師說出多謝兩字,李月的臉上驟然一白,她似乎也明白她自己好像再次犯了一個錯誤。
自小到大,她一直是嬌生慣養(yǎng),許多時候很多言行舉止已經(jīng)深入了骨髓之中,方才她甚至沒有多想,僅僅是處于爽快的感覺,就毫不猶豫的破壞力腦海中出現(xiàn)的劍意。
現(xiàn)在不但那名蛻凡期宗師已經(jīng)完全蘇醒,甚至連一旁的那些個通天期霸主,也開始有蘇醒的跡象。
忽然一種叫做悔恨的感覺爬上了腦海,幼稚,難道不是幼稚嗎。
在當(dāng)日,如果不是自己的無知和幼稚,就不會錯過真仙師父那樣利好的幫手,如果當(dāng)時自己沒有嘲笑真仙師父,只怕師父一定會因為自己的關(guān)系,出手,幫助李家,這樣李家就不會滅亡了,父母,弟弟妹妹都不會死了。
然而現(xiàn)在他們都死于自己的無知和幼稚,在后面自己甚至還有機會,如果當(dāng)時能夠回家和父母說一說遇到真仙師父的事情,想來以父親的老辣,已經(jīng)就能明白‘玉’佩的珍貴,如果是第一時間就使用了‘玉’佩,家族也不會被全部剿滅,至少如父母弟妹都不會死去。
連分幾次的無知和幼稚,竟然還沒有讓自己清醒,在遇到這樣一個高手,傳授自己高超劍意的手,竟然還是因為自己平時一貫的所謂驕傲,而選擇了破壞劍意。該死,真的是該死
李月回首,果然看到那個臉上沉靜的黑衣少年,正用一種失望的眼神看著自己。
李月知道,因為真仙師父的存在,那個黑衣少年會在最后的危難時刻救下自己,但是以后呢,如果自己還是那么幼稚下去,什么時候才能為父母報仇,什么時候才能成為一個高手
李月感覺自己的心臟狠狠的‘抽’搐了一下,沒有看向那個一直在提升功力的蛻凡期宗師,而是將目光看向自己左手那修長美麗的手指。
雖然三個月的逃亡,讓手指也有些干燥,但是自己一直將手指照顧的很好,很諷刺,在這種逃命的時候,自己竟然還沒有忘記保養(yǎng)手指。
李月終于明白自己真仙師父為什么會離開她,為什么會‘露’出那種失望的表情。
眼睛中一道光芒閃過,李月手中的長劍對著自己的左手猛地一揮。
一根小手指啪嗒一聲飛出老遠,鮮血從手指斷裂的地方流淌出來,李月卻沒有感受到的絲毫的痛苦一般,瘋狂仰天長嘯。
“哈哈哈哈我李月從今天立誓,每次犯下一個錯誤,我就斬斷一個手指,如果左手五根手指全部斬完,我再犯錯誤,那就讓我戰(zhàn)死吧”
這個忽然變得彪悍的‘女’人,忽然用左手小指的斷裂處,在自己的眉心劃下一個十字,更她本就猙獰的面孔更加的恐怖。
見到李月這個‘女’人竟然可以自殘身體,立下如此的重誓,讓許邵感到微微有些吃驚,一個嬌小姐,能走到這個程度,實在是非常少見。
失去了一根手指,李月變得有些瘋狂起來,她沒有撲向那名蛻凡期宗師,因為她已經(jīng)明白,就是那個蛻凡期宗師沒有因為恐懼而是用提升修為的密法,那么她也無法越級戰(zhàn)勝那樣一個對手。
雖然說藏鋒秀劍是一套神奇的功法,但是她也漸漸的察覺,這一套劍法似乎在某些地方與她有著不是很融洽的隔閡。
想要戰(zhàn)勝一個使用了密法,提升了實力的蛻凡期宗師,那么就只能讓藏鋒秀劍再次發(fā)揮催眠的作用。
短暫的思想‘交’鋒之后,李月一個轉(zhuǎn)身,竟然是瘋狂的將背后毫無防備的讓給了那個在瘋狂提升實力的蛻凡期宗師,身體向著另一個似乎想要從‘迷’茫中醒來的通天期霸主撲了上去。
血霧之中,那名蛻凡期宗師驟然瞪圓眼睛,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估計出現(xiàn)了錯誤。
此時他與李月的距離,以李月的速度,需要三息時間,但是他只需要兩息時間,就可以完成密法,一舉將這個瘋狂的‘女’人殺死。
但是現(xiàn)在這個瘋狂的‘女’人,變得更加瘋狂,竟然毫不在意自己可能的攻擊,直接將后輩毫無防備的讓給自己,撲向了一個通天期霸主。
怎么會這樣,蛻凡期宗師急速的運轉(zhuǎn)功法,想要在第一時間攻擊眼前的‘女’人,只是已經(jīng)太遲了。
因為就在一息時間之內(nèi),李月的長劍再次一閃,一名通天期霸主死在了她的劍俠,蛻凡期宗師運轉(zhuǎn)的功法驟然停止,一種眩暈再次浮現(xiàn)在腦海之中。
“不”
蛻凡期宗師瘋狂的怒喊著,將最后的心血注入到功法之中,全力催動功法,因為他明白,如果他不能夠現(xiàn)在給出一擊的話,那么當(dāng)下一個通天期霸主死在李月的劍下之時,那種恐怖眩暈效果就會再次出現(xiàn),他就會再次進入,‘迷’茫之中,然后被李月這個‘女’人毫不留情的斬殺。
所有的心血朱獳密法之中,密法終于再次運轉(zhuǎn),雖然這一次合資后,也許蛻凡期宗師這一聲的境界再也無法提升,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顧不了那么多了。
只見一道血光閃過,蛻凡期宗師揮出了他這一聲當(dāng)中最強的一劍,融合了所有的心血,密法將他的修為提升到了一個匪夷所思的程度,甚至讓他產(chǎn)生了一個錯覺,他感覺他自己已經(jīng)是個神離期的武祖一般。
這一道血光之劍,就仿佛是天地間的霞光一般,讓蛻凡期宗師這一生最強的一劍得意展現(xiàn)。
“死吧死吧”
蛻凡期宗師腦海中瘋狂的大喊著,他現(xiàn)在無比的舒暢,他自信這一劍絕對可以殺死那個可怕的‘女’人,那個遇到了魔鬼之后,就變得可怕的‘女’人。
然而下一刻,卻讓他將所有的夢想即成粉碎,因為他感覺到喉嚨深處,傳遞過來的一種痛苦的感覺,然后他就感覺身體的力量在喉嚨處隨著某種液體的飛劍而消逝著,手中的那道血光也緩緩的消散。
“我這是要死了嗎?”??蛻凡期宗師感覺到自己的臉龐在輕輕的‘抽’搐著,他腦海中浮現(xiàn)那兩個被殺死的通天期霸主臉上詭異的微笑。
“我這是要‘露’出那種可怕的微笑嗎?為什么我會死?”
蛻凡期宗師不明白他為什么會死,其實很簡單,在殺死一名通天期霸主之后,李月并沒有和他想的那樣繼續(xù)攻擊其他通天期霸主,好讓他這個蛻凡期宗師陷入昏‘迷’。
在他想來李月現(xiàn)在變得厲害了,但是那種家族中嬌小姐的秉‘性’還在,她一定是不敢直接挑戰(zhàn)自己這樣一個蛻凡期宗師,一定是會選擇讓自己昏‘迷’。
但是李月卻做出了讓他感到詫異的決定,因為在殺死第三個通天期霸主,讓蛻凡期宗師的密法停止的一瞬間,李月已經(jīng)調(diào)轉(zhuǎn)方向,向著蛻凡期宗師猛撲過來。
在蛻凡期宗師劈出那一道血光的時候,李月的長劍已經(jīng)劃開了蛻凡期宗師的喉嚨。
直到生命的最后,蛻凡期宗師才明白,許邵根本就不是魔鬼,李月才是魔鬼,李月才是那個行走在人間,收割人們‘性’命的魔鬼。
許邵,許邵則是地獄的魔王,是魔鬼的主人,是魔鬼的制造者,是啊,如果許邵不是魔王,他怎么可能在短短的時間內(nèi),就讓李月變成一個魔鬼呢。
隨著蛻凡期宗師的死去,其他的事情已經(jīng)沒有懸念,那些通天期霸主,在‘迷’茫中,被李月輕易的收割著生命。
再也沒有華麗的宣言,只是干凈利落的動手,將所有的通天期霸主斬殺,沒有絲毫的憐憫。
最后只余下那個被許邵擒下的飛劍修真者,還在昏‘迷’之中。
殺光所有人之后,李月恭敬的收起寶劍,站立在許邵的身旁,似乎將那個仇人的處置,放權(quán)‘交’給了許邵。
在許邵的看來,她的真仙師父是神奇的,一枚‘玉’佩就能滅殺一個同樣的真仙,而這個黑衣少年也是神奇的,以為他只是輕輕一點,就讓自己脫胎換骨,殺死了這些從前她只能逃避的對手。
對李月的恭敬態(tài)度,許邵很滿意,他緩步來到那名飛劍修真者面前,一股元氣注入此人的身體,讓他從昏‘迷’中蘇醒過來。
那名飛劍修真真蘇醒之中,一眼看到許邵的衣服,連忙大聲喊道:“不要殺我不要殺我我不姓李……”
李月臉‘色’一變,被這飛劍修真者的話驚呆了,什么叫我不姓李,難道身邊這個神秘的黑衣少年是自己的仇人?
想到這里,李月下意識的想要后退,但是隨后左手小指傳遞而來的疼痛讓她明白,黑衣少年就算是李家的仇人,殺死她不過是動動小手指的事情罷了,即使現(xiàn)在,她也沒有絲毫的反抗能力。
當(dāng)李月平靜下來的時候,駭然發(fā)現(xiàn)許邵正守護滿意的目光,不由得再次讓李月冷汗不滿全身,就算是今天第一次殺人,而且就殺了那么多人,都沒有黑衣少年這一眼,讓她感覺到害怕。
她真是有一種錯覺,如果剛才她要是退后一步,那么這個黑衣少年,就會毫不猶豫的殺死自己。
沒有繼續(xù)理睬面‘色’復(fù)雜的李月,許邵笑盈盈的看著飛劍修真者,說道:“跟我說說,李家現(xiàn)在開出了什么條件……”
飛劍修真者不敢有絲毫的猶豫,在外面的傳聞中,這個黑衣少年許邵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冷血魔鬼殺人狂,如果有人敢有絲毫忤逆他的意思,他就會滅人滿‘門’。
雖然飛劍修真者是藍衣派的弟子但是他也有自己的家人,他可不想因為自己的不小心,給自己的家人帶來這樣一個災(zāi)難。
從飛劍修真者斷斷續(xù)續(xù)的話語中,許邵終于明白了九州大陸的風(fēng)起云涌,當(dāng)許邵消失在小城之后,中州李家暴跳如雷,加大了懸賞。
甚至說,只要有人可以殺死許邵,李家將調(diào)用一切資源將這個人提升到真仙修為,而且以后所有的修煉物品都由中州李家提供。
不得不說,雖然說中州李家霸道慣了,在九州大陸名聲不怎么好,但是這種懸賞,他們絕對會做到。
而對于中州李家來說,將一個人提升到真仙,似乎也不是什么太大的難事,雖然這個過程甚至需要幾百上千年時間,而且強行將一個人提升到真仙之后,這個真仙也不過是銀樣镴槍頭,最多是神離期武祖的攻擊力,但是幾萬年的壽命,卻是人人向往的事情。
將一個人提升到真仙,需要的資源是海量的,即使是中州李家,在千年之內(nèi),也許也只有三四個名額,可見為了許邵,李家放出而來多么的‘誘’‘惑’。
一側(cè)的李月已經(jīng)聽傻了,她姓李,雖然與中州李家其實沒有任何的關(guān)系,但是她的父親,甚至所有李家的人,都以中州李家的旁系自居,雖然沒有什么證據(jù),但是這名頭還是很好用。
一直以來,中州李家在李月她們的眼中,就仿佛是神話一般的存在,在她們的觀念里,沒人敢于和中州李家作對,甚至沒有人敢忤逆中州李家。
但是眼前這個少年,竟然是斬殺了中州李家的無數(shù)高手,甚至還有一個中州李家的少主,中州李家的少主是什么概念,那樣一個少主,手中至少應(yīng)該是掌控者十幾個如李月家族那種的中型家族才對。
就這樣厲害的人物,這樣厲害的家族,竟然被眼前的這個黑衣少年,攪動的一塌糊涂,甚至在中州李家還有中州李家懸賞的情況下,這個黑衣少年竟然還帶著一個重傷昏‘迷’的‘女’人,從中州來到了天云仙緣。
而且,而且原本以為這樣厲害的一人,雖然表面是一個少年人模樣,但是其實肯定是一個幾千歲的老怪物,但是沒想到,這個黑衣少年,如此厲害的一個黑衣少年,竟然只有十九歲,比她李月還要小一歲。
甚至在得罪中州李家逃亡的時候,他還只有十七歲,十七歲啊,她李月還在家族中耀武揚威呢,而這個少年竟然在逃亡的過程中接連斬殺中州李家的高手。
從通天期霸主,到蛻凡期宗師,甚至還有神離期武祖。
李月忽然有一種自慚形愧的感覺,她以前覺得自己非常的優(yōu)秀,即使在被人追殺的時候,她也感覺,自己的真仙師父,能夠看上自己,必然是自己天賦驚人。
但是現(xiàn)在看著眼前這個黑衣少年的背影,讓她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的真仙師父看上了自己什么優(yōu)點,是啊,與眼前這個黑衣少年相比,她李月什么都不是。
似乎是覺察到許邵眼睛中的淡淡失望和殺意,那名飛劍修真者連忙哀嚎一聲,大聲說道:“我有重要消息要說,只要你答應(yīng)不殺我,我就告訴你”
看到許邵漸漸冰冷的眼神,飛劍修真者梁莽繼續(xù)哀求到:“我說真的,這個消息真的非常重要,只要你答應(yīng)不殺我,我就說,我保證,你聽完這個消息一定不會后悔的……”
許邵笑笑,他不認為這個小腳‘色’能夠知道什么秘密,說實話,即使現(xiàn)在是一個中州李家的通天期霸主,也不會知道李家的多少秘密。
但是許邵還是點頭,笑呵呵的說道:“好,我答應(yīng)不殺你你要知道我的信譽一向很好”
飛劍修真者心里大罵,這許邵的信譽當(dāng)然是好,當(dāng)初宣稱要滅亡中州李家,成為九州最大的一個笑話,但是現(xiàn)在中州李家真的被他滅掉了很多高手了。
飛劍修真者小心的看了旁邊的李月一眼,似乎是不想李月在身邊的意思。
許邵還沒有來得及說話,李月就自覺的走開,她不認為這個小小的通天期霸主,會對這個黑衣少年造成什么威脅。
看到李月離開老遠,飛劍修真者才低聲說道:“我們藍衣派最強的一項就是搜集情報,其實我們藍衣派是九州大陸最大的一個情報組織‘花’滿樓的分支,當(dāng)然‘花’滿樓永遠都不會承認這件事情……”
似乎是害怕許邵不相信,他連忙解釋道:“你知道我是對著我們掌‘門’去中州時候遇到的閣下,我們藍衣派那么多高手,他為什么帶我去啊,其實我是我們掌‘門’的‘私’生子……”
許邵不禁好笑,這藍衣派真有意思,一般的宗派,掌‘門’人的孩子,即使只是‘私’生子,也會得到所有人的承認,這藍衣派的掌‘門’竟然讓自己的‘私’生子隱姓埋名,轉(zhuǎn)念一想,也有些明白,應(yīng)該是想著飛劍修真者保密身份,如果藍衣派遭遇不幸,好留一絲香火的意思。
飛劍修真者繼續(xù)說道:“根據(jù)‘花’滿樓得到消息,你是一個皇族后裔,其實有著皇子的身份……”
飛劍修真者的話還沒有說完,許邵就大笑起來,甚至笑的有些岔氣:“兄弟,你太有意思了,我差點多久相信你的話了,什么‘花’滿樓啊,情報組織啊,‘私’生子啊,都很真實,真的我差點就相信了,但是你說我是皇族后裔,有著皇子的身份?兄弟,說謊也要調(diào)查一下,九州大陸已經(jīng)有十幾萬年前沒有帝國存在了,哪里來的皇族后裔?”
九州大陸自從武者崛起之后,帝國對國家的掌控力已經(jīng)日益衰弱,這不難形象,即使一個國家擁有幾十萬,甚至幾百萬的軍隊,但是一旦這個國家之內(nèi)出現(xiàn)一個真仙,那么這個真仙就可以以一己之力屠光所有的軍隊,然后改朝換代。
所以從武者崛起不久,帝國這樣的機構(gòu)基本上就徹底消亡了,在絕對的無力面前,任何權(quán)利的約束都是可笑的。
隨意這飛劍修真者說許邵竟然是一個皇族的后裔,甚至是什么狗屁的王子,讓許邵大笑失聲,感覺是聽到了一個最好的笑話。
飛劍修真者連忙說道:“您聽我說,我之所以知道這個事情也是因為如此,我們掌‘門’,就是我父親,知道這個事情之后,也感覺非常荒謬,就找到了‘花’滿樓中我們的上層組織,得到消息說,您不是來自這個大陸,你和您的父親應(yīng)該是來自另外一個大陸,好像是叫做天……”
說道這里,許邵瞳孔一縮,冷聲的結(jié)果話語:“天州大陸”
飛劍修真者連忙點頭:“不過,據(jù)說是天州大陸,只是我們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九州之中也沒有天州存在……”
說道后面飛劍修真者也聲音漸漸小了,他感覺自己說的話不是那么可信,天州,他真的是從來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而且皇族也確實是消失了很久的一個稱謂,但是‘花’滿樓之中,的確是對許邵的身份,有這這樣的傳聞。
許邵沉默良久,他幾乎要相信飛劍修真者的話了,因為在九州大陸,知曉天州之人,非常至少,可以說知曉這等存在的,都是真仙等級的存在,而且都是擁有蛻凡仙路的那種龐大宗派的真仙。
顯然一個小小的藍衣派還不足以知道這樣的隱秘,顯然即使是‘花’滿樓,甚至也不知道天州這真實的存在。
“天州難道真的有帝國存在?我的父親還是天州的一個皇族?”這一刻,許邵也有些冥茫了,因為一直以來,許邵的父親從來沒有顯‘露’過這方面的消息,而且這一次,父親的消失也是非常的神秘。
想想自己可能是狗屁的皇族后裔,許邵心里大罵,如果真是一個皇子,為什么要現(xiàn)在這樣,被追殺不說,還被人滅族。
不過想想也似有些道理,在天云仙緣,即使是如修真學(xué)院那種龐大實力,真仙無數(shù)的存在,才擁有不過五枚天珠,而一個在窮鄉(xiāng)僻壤的小小許家,竟然就可以擁有一枚天珠
“我答應(yīng)過不殺你,你這個消息確實足夠我不殺你的理由,你走吧……”
許邵拍拍手,直接放這個修真者離開。
飛劍修真者大喜過望,沒想到,遇到許邵這個煞星還能活著離開,他已經(jīng)想好了,只要這次能夠活命,就呆在藍衣派再也不出來了,即使是死,也要死在藍衣派,外面的世界真的是太危險了。
只是他剛剛升起這個念頭的時候,就感覺喉嚨一陣疼痛,然后鮮紅的血液就將他的視野變成一片鮮紅。
在他‘迷’離的目光中,看到李月正一臉的冷笑,長劍之中,正是他的鮮血。
“他答應(yīng)不殺你,我可沒有答應(yīng)……”
沒有聽到聲音,飛劍修真者只看到李月流‘露’出這樣一個嘴型,然后他就陷入了無盡的黑暗之中。
看了李月一眼,現(xiàn)在許邵對她也有些刮目相看,竟然能夠領(lǐng)悟許邵在言語之間留下的漏‘洞’。
但是轉(zhuǎn)念,這個好感就消失了,因為李月馬上就跪倒在地道歉道:“對不起,前輩雖然前輩答應(yīng)放他走,但是晚輩與他有血海深仇,所以……”
“‘奶’‘奶’的,和那個公子薛雨一樣都是偽君子,難怪會對上眼”許邵暗罵一聲,這一隊師徒果然是烏龜看王八,竟然都是這么虛偽。
天云仙緣,天云山,大殿之外。
酒鬼鐵武生依舊是拎著酒壇子躺在地上,沒有少風(fēng)度的狂飲不止,而牧童祖師則是矜持的坐在石凳之上,玩‘弄’著手上的牧笛。
七劍倪彩衣,則是正用一塊紅‘色’絲綢,擦拭著靈器寶劍上絕對不會存在的灰塵。
這就是在聽了許邵關(guān)于自己身世的疑‘惑’之后,這三位前輩的反應(yīng)。
當(dāng)日,帶著李月回到天云仙緣之后,許邵原本是想要直接找青蓮劍仙太白子詢問,但是想想青蓮劍仙太白子還需要與公子薛雨論劍,就不得不退而求其次,詢問對青蓮劍仙最為熟悉的這三位前輩。
但顯然這是許邵的一個階段錯誤,這三位前輩,每一個人都沒有正常人的思維。
聽完許邵的話,酒鬼鐵武生瞪圓牛眼,第一句話就是:“那你還不滾去天州做皇帝”
牧童祖師能好一點,他說道:“其實我也是天州大陸帝國皇帝的一個‘私’生子,可憐我八九歲就被拋棄了……哎……”
最后的七劍倪彩衣,說的比較實在,用一種恨鐵不成鋼的眼神狠狠刮了許邵一眼,才冷冷的說道:“你是不是相當(dāng)皇帝,然后就可以多取幾個‘女’人?有嫣柔她們?nèi)齻€還不夠嗎?”
這話差點把許邵嚇趴下,玩笑可不能這么開,如果被那三個‘女’人知道了,許邵以后就永無寧日了。
大殿之前,詭異的氣氛持續(xù)了很久之后,牧童祖師終于確認,他的牧笛還是牧笛,不會變成牧簫之后,才緩緩開口說道:“我想即使青蓮劍仙太白子,你師父也不會知道這個事情,其實問題很簡單,如果你想知道這個秘密,那么你就去天州大陸走一趟就可以了……”
許邵沉默。天州大陸哪里是那么容易去的,如果天州大陸那么容易過去,那么這幾十年以來,九州大陸那么的真仙高手,就不會沒有發(fā)現(xiàn)那個神秘的地方了。
而且現(xiàn)在許邵實力,想要去天州大陸也有些低微,如果想要去尋找身份,就不可避免的與那個身份所需要面對的勢力抗衡。
如果真的有那么一個身份,能夠讓一國皇子的父親逃到九州大陸,就可以想象背后的敵人是多么強大了,甚至可能比中州理解更加強大。
想要去天州大陸,必須要提升到真仙境界,才可以前往,這是最基本的條件了。
這就是現(xiàn)在許邵的想法,但是他現(xiàn)在還不知道,事情變化,永遠是出乎他的預(yù)料,不是他想要拖延就可以拖延的。
“我想以你師父在天州的人脈,他應(yīng)該可以讓你過去看看,也好,你正好提我們九州大陸看看天州的真實情況,相比天州大陸對九州大陸的了解,我們知道的實在是太少了……”牧童祖師緩緩說道,顯然這些高手們雖然與青蓮劍仙太白子稱兄道弟,但是對于天州大陸,還是有著莫名的忌憚。
這很容易理解,一個九州大陸的高手真仙,到了天州威力就會縮小很多倍,而一個天州大陸的真仙,到了九州大陸,就可以增強很多實力,這種不公平的情況,不能不讓九州大陸這些最巔峰層次的守護者們擔(dān)心。
更加可怕的是,天州大陸空間壁壘更加穩(wěn)固,也就是說,很多比半步金仙還要強大的人,都有可能因為這個原因被困在天州大陸。
這種人一旦出現(xiàn)在九州大陸,絕對會是一場災(zāi)難,就像當(dāng)年使用萬劍歸宗的白衣人一樣。
九州大陸經(jīng)歷十萬年的休養(yǎng)生息,還沒有從那一場浩劫中恢復(fù)元氣,如果再遭遇一次,只怕九州大陸整體就會變成一塊蠻荒之地了。
九州擁有比天州更加廣袤的土地,擁有比天州更加雄厚的人口基礎(chǔ),卻被天州大陸的人,用保護蛻凡仙路的名義,被控制了九州大陸的命脈所在。
只要是九州大陸的人,都會難以忍受,即使牧童祖師三人是青蓮劍仙太白子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