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應過來的喻可欣白皙的臉上頓時綻放出了一種驚心動魄的美麗,‘激’動的看向宇文延。
不可否認,這種發自內心的驚喜的確讓喻可欣瞬間散發出了一種耀眼的光芒。
宇文延也被那種瞬間散發出的魅力所震撼,看著驚喜的喻可欣不由得呆滯了下,心中彷彿有一扇‘門’,被輕輕的打開了。
可就是這一下呆滯,卻讓喻可欣滿臉紅霞的底下了頭,玩‘弄’著衣角。
張炳給宇文延使了個眼‘色’,宇文延一呆之下看向陳鈺涵,卻發現陳鈺涵已經睡著了,急忙輕身和張炳走了出去。
喻可欣見兩人突然向外走去,先是一呆,然後不禁看向陳鈺涵,沉‘吟’了一下,也走了出去。
張炳見喻可欣走了出來,便將‘門’閉上,問道:“陳小姐在這裡有多久了?”
喻可欣看著滿身不自在的宇文延道:“五天了!”
“還需要幾天才能出院?”張炳見她的‘花’癡樣子微一皺眉,繼續問道。
喻可欣仍是盯著宇文延道:“大概還要一星期吧!”
張炳無奈繼續問道:“是否每天都要出去檢查?”
喻可欣“恩!”了一聲,疑‘惑’的看向張炳,不知道他到底想要說什麼。
張炳面‘色’驟冷,道:“難道不能讓那些醫生前來爲她檢查嗎?”
喻可欣臉‘色’微白,看了一眼身邊神‘色’突然同樣冷峻的宇文延,急忙道:“有一些設施太過龐大,實在是難以搬動啊!”
張炳輕輕“哼!”了一聲,道:“以後每天的檢查都讓那些醫生前來,不要再讓小姐跑動了,如果你處理不了,那麼我來處理!”
喻可欣臉‘色’猛然雪白了一下,道:“可是……”
“沒有什麼可是!”宇文延見喻可欣還在猶豫,怕張炳著鬧,急忙說了一句。
喻可欣咬咬嘴‘脣’道:“我會盡力辦到,但有些事都是傳統,我恐怕……..”
張炳冷哼一聲,道:“這家醫院不是你們喻家的嗎?你無須考慮太多,直接向你們喻家的喻天力說,就說我張炳要他這麼做的!”
“你認識我父親!”喻可欣對張炳的口氣有些不悅,但在聽到張炳提起自己的父親時還是有些震驚。
但隨後又想起什麼似地,驚道:“你怎麼知道我的身份的?”
張炳一臉不耐的道:“不認識,但他肯定認識我!至於你的身份,你覺得我們會查不出來的嗎?”
喻可欣頓時覺得心中一片冰涼,感受到身邊宇文延眼中‘射’來的灼熱光芒,頓時避了開去。
張炳看向宇文延道:“你先回去吧!我暫時留在此地,等我那幾個手下過來之後,我再回去!”
宇文延略微想了想,道:“也好!”
說完也不說什麼,深深的看了喻可欣一眼,便帶著一幫簇擁著他的手下,浩浩‘蕩’‘蕩’的離去了。
張炳看向仍是呆呆的看著宇文延離去的喻可欣,道:“想要抓住宇文的心,你還多‘花’一點心思!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先把我‘交’代的事做了!”
喻可欣這才反應過來,臉‘色’一紅,不敢看向張炳,急匆匆的小跑著離去了。
張炳靠在牆上,自言自語的道:“世事還真是奇妙呢!不知道葉少現在怎麼樣了?”
信仰聖地梵蒂岡主殿!
整個大殿中都充斥著一種若有若無的壓抑,就連大殿也變得冰冷,高大起來,幾名站在殿外守衛的教士不時的感覺到一抹涼意透過心底。
葉鵬閉著眼睛坐在大殿的主座上已經有幾個時辰了,可是大殿外仍然沒有絲毫動靜傳來,也沒有絲毫他所期待的氣息出現。
下面的教皇心中由開始的篤定,漸漸的把持不住了,額頭上已經佈滿了虛汗,他開始對苦修士的趕來動搖起來,本來他以爲以教廷的生死存亡相請,那些由紅衣大主教退下後進入苦修聖地的長老們,肯定會前來助他一臂之力,哪知道等了這麼久他們卻連個影子都沒有出現,心中不禁擔憂起來,暗討:“難道他們已經苦修的忘記了教廷的根本了嗎?忘記了主,忘記了一切了嗎?”
留意著始終四平八穩坐在主座上的葉鵬,教皇的心中卻更加的不安起來。他知道這種平靜一旦打破,那就很有可能到了教廷生死存亡的時刻了,他不知道葉鵬哪來的這麼大的自信,這裡再怎麼說也是教廷大本營,自己要真是狠下心來,不惜代價的話,就算是兩個神皇級高手也必死無疑,但葉鵬這種勝券在握的表現,實在是讓他有一種如坐鍼氈般的難受,甚至將他的信心也打擊到了低谷。
教皇不動,那位紅衣大主教和幾十名白衣祭祀更不敢動,整個空曠的大殿中充斥著一種壓抑萬分的氣勢,讓幾名修爲尚淺的白衣祭祀甚至都開始‘迷’糊起來,腦中漸漸的產生了幻想。
就在教皇將要對苦修士的趕來絕望,幾名白衣祭祀將要‘精’神崩潰的時候,葉鵬突然睜開眼睛,輕輕笑道:“他們來了!”
“誰?”教皇心悸一下,疑‘惑’的看向葉鵬。
葉鵬看了教皇一眼,道:“你在等的人,也是我在等的人!”
教皇被葉秋生看了一眼,只覺得自己的靈魂彷彿都被葉秋生看穿了,渾身不由自主的打了一個寒戰,以爲葉鵬知道了自己要請的人是誰,駭然道:“你知道我請誰來對付你?”
葉鵬淡然一笑,道:“這正是我來此的目的,早就聽說教廷有一處苦修聖地,是專‘門’給從紅衣大主教退下來的人頤養天年的,哼!頤養天年只不過是外界的傳言,我卻知道苦修聖地纔是你們教廷的根本,那裡有著你們教廷最大的依仗,相信應該有幾個真正的神皇級高手吧!而不是像你這樣的靠聖器才能達到神皇級‘門’檻的高手吧!”
教皇臉‘色’先是泛起尷尬和怒意,但很快又掩飾下去了,冷冷的道:“你既然知道,爲什麼還敢在這裡等候?難道你就真的這麼有信心,即使是我們教廷的終極力量也依然奈何不了你嗎?”
葉鵬突然朗聲大笑數聲,道:“所以說你終生無望成爲神皇級高手,因爲你缺乏成爲神皇級高手最基本的條件,那就是敢於迎接任何挑戰,不過這也怪不得你,在巔峰權位上呆了這麼多年,大部分人都會變的膽小的,怕自己那一天會突然失去了這種可以呼風喚雨左右衆生的權利,嘿嘿!上天是公平的,他既然給了你偌大的權利,就不會再給你莫大的能力了,你這輩子也就到此爲止了!”
“說得好!”一聲粗獷的喊叫在這寂靜的大殿外突然的響了起來,狠狠的讓教皇等人的心臟猛地急速跳動了幾下。
教皇面‘色’一抖,轉身威嚴的看向這位突兀間大喊的人。
一個渾身白衣的人從殿‘門’外緩緩的走了進來,教皇等人和葉鵬同時看向來人。
一張平凡的面孔,滿頭的白髮,破爛的衣服,赤腳,不過全身上下卻很整潔,而且自從他來到大殿,便散發出一種隱隱的檀香味。
可是就是這位看似平凡的人,卻對教廷中的高層人士和教皇‘射’來的目光不屑一顧,眼中所有的‘精’光都定在了葉鵬的身上。
教皇在看到這個人的時候,威嚴的臉‘色’立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種複雜的表情,像是那種既痛恨又歡喜的樣子。
那名紅衣大主教在看向來人的第一眼就呆了,結結巴巴的道:“您是普洛斯長老?”
聽到紅衣大主教問向自己,來人這才收回看向葉鵬的目光,嘴角彎起一道淡淡的弧度,平淡的道:“你們都還好吧!”
顯然已經默認了紅衣大主教的稱呼。
紅衣大主教先是‘激’動的回道:“好!好!”但很快想起什麼似地,不敢再看向來人的目光,低著頭哽咽道:“所有的兄弟中,就只剩下我了!”
“什麼!”普洛斯大吼一聲,震得大殿都彷彿顫抖了一下,臉上滿是不敢相信的再次問道:“你說什麼,艾奇?”
但這位叫艾奇的紅衣大主教卻將頭低的更低了,再也不敢看向這位威嚴的普洛斯大長老。
教皇冷哼一聲,讓艾奇的全身顫抖了一下,看著普洛斯眼中瞬間暴起的‘精’光,冷冷的道:“現在大敵當前,這些事就不用再討論了吧?”
普洛斯全身急劇的顫動了兩下,狠狠的看向教皇道:“是因爲你,對不對?”
教皇緩慢站起道:“要怪就怪他們武功低微,死了也怨不得人!”
普洛斯滿臉悲憤的“哈哈!”大笑了兩聲,道:“若他們都是武功低微,那整個教廷,甚至整個世界,你倒是找出幾百這樣武功低微的人來我看看?”說完狠狠的盯著教皇,一動不動。
教皇面上閃過一絲憤怒,但很快又壓了下去,平靜的道:“他們的死你不去找殺他們的人質問,你問我有何用?”
普洛斯身體一顫,盯著教皇看了一會,這才緩緩的看向葉鵬,道:“是你殺的他們,對不對?”
葉鵬揹負雙手,看著這個滿臉悲憤的大長老,不置可否的道:“你可以這麼認爲!”
普洛斯聽完這句話,雙眼瞬間泛起了紅‘色’,全身緊繃的像一張弓一樣,鋒利的氣息很快便帶動了大殿中空氣的流動,讓大殿中的一些輕細物品詭異的漂浮起來。
大殿中頓時一副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樣子。
教皇看著普洛斯,嘴角泛起了一絲微笑,一絲殘忍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