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裡。
宋璐汐一身若隱若現(xiàn)的輕紗睡衣稍顯凌亂,憨憨的趴在牀上,眼眸可憐巴巴的,一臉手足無措。
葉辰宇則是坐在了旁邊宋沛裴的牀上,心潮起伏不定,連續(xù)不斷的喘著粗氣,一雙眼眸中迸射著一道道兇戾和挫敗的目光,特別是傷痕累累的上下脣邊還在潺潺著絲絲鮮血,顯得格外的觸目驚心,如果眼神能夠殺人的話,他已經(jīng)不知道自殺了多少次。
“葉辰宇,是我做錯了嗎?”
宋璐汐望向葉辰宇,楚楚可憐的問道。
“你沒錯,是我錯了!”
葉辰宇揮了揮手,嘴角卻是勾勒著一抹怎麼都揮之不去的苦澀笑容,就差沒有內(nèi)牛滿面。
他就沒有鬧明白,一個人怎麼可能笨到連親嘴這種人類天性使然,完全可以無師自通的事情怎麼教都教不會,他已經(jīng)施展出了自己的渾身解數(shù),至於效果——沒有效果。
“看來一定是我錯了啦!”
“哐當(dāng)!”
正在此時,門外傳出一陣開門聲,緊接著一陣皮靴撞擊地面的腳步聲響起,緊接著就要打開臥室的門,宋璐汐仿若有了預(yù)感,做賊心虛似的,一把掀過被子躲在牀鋪裡窩住了腦袋,緊接著“嘎吱”一聲,臥室的房門便是打開了。
一身正裝的冷豔女神宋沛裴佇足在臥室門口,擡頭便望,在她眼裡,只見宋璐汐睡在牀上,葉辰宇則坐在自己的牀頭,雖然衣冠有些不整,但也沒有她想象中那麼糟糕。
“表姐,你回來啦!”
彷彿什麼事情都沒有發(fā)生過一樣,宋璐汐探出了腦袋,指了指葉辰宇:“這傢伙早來了?!?
說完話後,又縮回了頭,她卻不知道,自己那羞紅如雲(yún)的臉頰已經(jīng)暴露出了端倪:這不是此地?zé)o銀三百兩又是什麼?
宋沛裴略微皺眉,並未應(yīng)聲,在和葉辰宇眼神對視了一下後迅速轉(zhuǎn)移,似乎壓根兒就沒在意他似的,找來換洗的衣服,直徑走進(jìn)了浴室,關(guān)上門後,很快就傳出了流水的嘩啦聲。
“……”
半個小時以後。
洗簌完畢的宋沛裴出了浴室,只聽的臥室裡一片寂靜,宋璐汐的眼神在葉辰宇和她的身上看了又看,而葉辰宇已是將休閒裝脫了下來鑽進(jìn)了她的牀上,眼神正直勾勾的看著她。
原本,宋沛裴在得知葉辰宇已經(jīng)從獸營其他成員口中,逼迫出她的住所所在後就沒有打算回到宿舍,在視察完崗哨後她心裡越琢磨越無法心安。
如果宿舍裡只有她一個人住的話,她根本就一點都不介意將葉辰宇涼在一邊,可是獸營只有她和宋璐汐兩個女孩,如果自己不回這裡來的話,就以自己表妹那神經(jīng)大條的性格,怎麼被葉辰宇吃掉的都不知道。
宋沛裴無疑是聰明的,事實上還真被她猜到了開頭,卻是沒有猜到結(jié)局,她自然不知道最讓她擔(dān)心的事情已經(jīng)在她回來之前就發(fā)生過,如果不是宋璐汐的強(qiáng)悍讓葉辰宇知難而退的話,她剛開始回來的時候只怕正好欣賞到一場現(xiàn)場直播,見得臥室裡沒有什麼‘犯罪證據(jù)’才讓她心安不少。
該來的,始終是會來的。
宋沛裴知道,單論武力的話,自己怎麼都不是葉辰宇的對手;若論臉皮厚的話,整個獸營在葉辰宇的面前都要甘拜下風(fēng)。
她要強(qiáng)的心理和性格,註定了她不會做出任何出爾反爾的事情,身上的衣服並未脫下,就這麼穿著衣服上了牀,掀開被子躺在了另外一邊,等著晾乾頭髮。
氣氛,又陷入了沉默。
大抵又過了半個小時,宋沛裴的如瀑青絲乾的差不多了,她順手“啪噠”一聲便關(guān)了臥室裡的燈,往被窩裡縮了縮,心安理得的閉上了眼眸假寐起來:事實上,能夠做到心安理得麼?
這個時候的葉辰宇心中才叫一個氣,自己在宋璐汐那裡吃癟情有可原,那是自己招架不住果斷放棄。
可是在宋沛裴這裡卻不行,自己可是名正言順和她打賭贏得了今天晚上這個機(jī)會,可是人家倒好,壓根兒就像沒把自己放在眼裡似的,自己做著自己的事情,哪怕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同牀共枕’了,僅僅是一張單人牀,她還能硬生生的在中間留下一道鴻溝,即便是把嬌瘦的宋沛裴擱在空隙處都能放下,涇渭分明的不可謂不明顯。
這是要玩哪樣?就是這麼陪睡的麼?這態(tài)度也太差了點吧?
這一天受了一肚子窩囊氣的葉辰宇終於忍無可忍了,在死寂漆黑的臥室發(fā)出一聲怒吼:“把軍裝給老子脫了?!?
“你…葉辰宇,你不要太過分。”宋沛裴怒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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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辰宇道:“我過分又怎麼了?作爲(wèi)一個失敗者,就要有失敗者的覺悟,否則打一開始你就不該打這個賭,既然輸了就該有應(yīng)該有的心理準(zhǔn)備。我是讓你陪我睡覺,可沒有讓你做一個木偶,穿著軍裝睡覺算個什麼意思,你當(dāng)我TMD不是個男人?快點,不然的話老子用強(qiáng)了,別逼我出手?!?
“……”
靜默之後,一陣“簌簌簌”的聲音最終響起,一件件衣服正在宋沛裴身上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