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香玉軟軟地躺在溫暖的被窩里,睡得很甜。
她是風塵女子,每天都很晚才睡,很晚才起,這是職業(yè)決定的,所以一般上午十二點之前,她都是這個樣子。
這時門咚咚響了起來,阮香玉睜開朦朧的眼睛,確定是在敲自家房門后,這才懶洋洋地下了床,到了門口想起昨天發(fā)生的事情,于是先打開貓眼,向外看了看。
是唐龍。
阮香玉雖然知道自己跟唐龍是不同的人,但不知為何,卻對這個男人有一絲好感,也許是因為昨天他救過自己兩次。
英雄救美永遠是獲取美女芳心的捷徑,這一點早已經(jīng)過無數(shù)論證,雖然唐龍從來都沒有這個想法,但他的身影已經(jīng)印入到阮香玉的心田。
阮香玉將門輕輕拉開,露出一個甜甜的微笑,突然一只強壯有力的手從門口伸了進來,一把就掐住了她的脖子。
“難道他喜歡這種暴力的方式?”阮香玉剛稍稍升起這個想法,就立即否定了,因為脖子處強大的力量所引起的窒息感,讓她透不過一絲氣來。
“你你,你你干什么,松松開我!”阮香玉掙扎著揮舞著無助的手,
唐龍一直將她抵到墻根,這才緩了緩,兩眼兇狠地盯著她道:“告訴你,你到底是什么人?”
阮香玉傻眼了,她不知道該如何回答這個問題。
“我再問一遍,你到底是什么人?”
“我我,我是阮香玉,你別這樣,有話好好說啊。”
唐龍的手突然再次一緊,阮香玉立即感覺到空氣從自已的身體抽離,越來越少,越來越少。
“唐龍,你你,你一個大男子,憑什么欺負,負我這個弱女子?”
阮香玉情急之下,終于說出這段話來。
唐龍聞言一怔,手松開了。
他看著自己微微發(fā)顫的手,心里想道:“難道小賊說得沒錯,我真的發(fā)狂了?”
阮香玉長長的吁了幾口氣,終于緩了過來,看著唐龍一臉失神的樣子,不禁又軟下心來,柔聲道:“唐大哥,你這是怎么了?如果有什么需要我?guī)兔Φ模_口就是,我絕對不會騙你。”
“你不會武功?”
“是,不會。”
唐龍閃電出手,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冷冷道:“那我來試試。”
昨天唐龍試過一次,但怕對方也是高手,所以有所防范,今天無論如何,他要全力一探。
話音一落,一股真氣自他指尖涌出,射入阮香玉的體內(nèi),然后順著她的經(jīng)脈向更深處伸展而去。
真氣是人體固有的神奇之氣,只不過一般人的真氣十分弱小,跟沒有一樣,而修煉之人,真氣會越來越壯大,最后能強過自身肉體的力量,并且能改善人體,使之達到肉身極限。
那股真氣在阮香玉的體內(nèi)肆意躥行,無所不至,這讓阮香玉有一種非常奇妙的感受,好像自己的一切秘密都在對方的掌握之中,但是偏偏又無形無跡。
她靜靜地站在那里,任由唐龍為所欲為,不做一絲抵抗。
終于,真氣游行到阮香玉的下腹之處,她感覺得到有東西抵達,不由得玉臉一熱,微微紅了起來。
做為一名風塵女人,紅臉就跟打了一輩子漁的漁民被水淹死一樣少見,但是她居然紅了。
唐龍沒有關注到這些事情,他小心翼翼地將真氣注
入到阮香玉的氣海之中,只見一片死寂,與普通人沒有兩樣。
他還不甘心,圍著氣海轉(zhuǎn)了一圈,仍然沒有發(fā)現(xiàn),一切正常無疑。
慢慢的,唐龍將真氣收轉(zhuǎn)回來,睜開了眼睛,發(fā)現(xiàn)阮香玉正滿臉紅暈地看著自己,不由得一愣。
“你這樣看我做什么?”
“你對我做過什么,怎么我感覺身上麻麻的?”
“沒,沒做什么。”
雖然真氣是在體內(nèi)動轉(zhuǎn),但畢竟男女有別,這樣赤果果地將真氣在人家體內(nèi)轉(zhuǎn)幾圈,還是有些不尋常的。
唐龍再次把話題收了回來,說道:“昨天晚上,我在藍色迪吧遇到一個女人,跟你長得一模一樣,是你嗎?”
“不是。”
“能證明嗎?”
“當然可以。”阮香玉把頭一昂,她的個子不矮,一抬頭正好眼睛對著唐龍的鼻子,兩人的氣息交換,屋里頓時生出一絲春意。
唐龍立即將頭微微側(cè)向另一邊,淡淡地道:“說吧。”
“昨天我跟幾個姐妹在帝豪酒吧喝酒,根本就沒有去過藍色迪吧。”
唐龍聞言微微皺眉,突然一把抓住阮香玉的手,說道:“跟我走吧。”
阮香玉以為他又像開始那樣有些神經(jīng)質(zhì),不禁懼道:“去哪里啊?”
“去帝豪酒吧。”
既然是,姐妹,那就不能做證,只有酒吧其他的人證明,才能證實這件事情。
唐龍身經(jīng)百戰(zhàn),對最起碼的常識還是不會不知道的。
半個小時之后,唐龍和阮香玉到達帝豪酒吧,再過半個小時,兩人走出了酒吧。
“唐大哥,我沒有騙你吧。”
唐龍沒有說話,而是陷入思索之中。
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可以肯定,這座京城之內(nèi),的確有兩個阮香玉,她們不但名字相同,而且樣子長得一模一樣,就連職業(yè)也是一樣。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這樣的事情本就正常。
但奇數(shù)非偶,如果巧合的事情,如果唐龍不生出疑惑,那他就不是唐龍了。
但他還要做最后一次證明,那就是同時看到兩個阮香玉。
經(jīng)歷過太多生死之戰(zhàn)的唐龍,深知這個世界上有許多陰謀詭計,就是親耳聽到親眼看到都不一定是真實的,所以他必須要同時看到兩個阮香玉,否則他的疑慮依然存在。
當天晚上,唐龍開著阮香玉的車,兩人來到藍色迪廳,一直等到夜里十二點,可是卻沒有看到那一個阮香玉。
唐龍的臉色很難看,但沒有多說什么,他知道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打草驚蛇。
昨天夜里在這里遇到那個阮香玉,對方可能受了驚,因此沒有連續(xù)出現(xiàn)在這里,這是非常有可能的。
“唐大哥,不如咱們?nèi)コ渣c東西吧,還是我請客。”阮香玉將秀發(fā)向上撩了撩,驚人的姿色便從那發(fā)絲之間散發(fā)出來。
她是做這一行的,知道男人最喜歡什么,所以不經(jīng)意之間就表現(xiàn)出來了。
唐龍的目光如一潭死水,默默地盯著前方,點了點頭。
兩人來到一家大排檔,即使夜已經(jīng)很深了,但這里的客人還很多。兩人找了一張空桌,坐了下去。
突然,唐龍將頭向左邊一甩,看向黑暗之中。
“唐大哥,怎么了?”
“沒什么。”
唐龍剛才明明感覺那邊似乎有人在偷窺,可是天太暗,即使他有一定的夜視能力,但什么都沒有發(fā)現(xiàn)。
這里是公共場所,應該不會有什么古怪吧。
阮香玉的到來,為大排檔增添了許多氣氛,很多男性的目光看了過來。阮香玉非常喜歡這樣的目光,因為這證明了她的價值。
她不時將長發(fā)撩起,撩得一幫醉酒的男人心癢得要命。
“你能不能安靜一點。”唐龍終于忍不住說道。
“我,我怎么了?”阮香玉很奇怪。
“我們是來這里吃飯,不是做別的。”
阮香玉終于明白過來,有點不好意思,笑了笑道:“這能怪我嗎,是這些人心太壞,不像唐大哥你。”
“我也不是好人,如果你是我要找的那個女人,很快就會知道的。”
“嘻嘻,唐大哥,那你會怎么樣呢?”
“我會用各種手段折磨她,直到她說出我想知道的事情。”
阮香玉只覺得全身打了個冷顫,趕緊止住這個話題,招呼老板過來點菜。
菜還沒有上來,兩名男子就搖搖晃晃地走了過來,看樣子喝了不少酒。
從兩人的衣著打扮來看,倒有些檔次,不像尋常百姓人物。
不過喝了酒的男人,都是一個鳥樣,特別是喝醉了的男人,就完全是一個模子倒出來的。
其中一個年紀三十上下的男子,沖著阮香玉吹了個口哨,樣子十分輕挑。
如果換了另一個地方,阮香玉的表情絕對不同,現(xiàn)在她一本正經(jīng),就像一個真正的淑女,安安靜靜坐在那里,一動也不動,只是用眼睛看著唐龍。
唐龍心里暗道:“這女人真麻煩!”
兩名醉漢搖晃著走上前來,一人道:“美女,一個人哪,要不是哥哥陪你喝點?”
阮香玉十分安靜,十分害羞,還是坐在那里一動不動。
唐龍不想管閑事,但現(xiàn)在阮香玉跟他在一起,并且他也需要阮香玉去證明一些事情,于是冷冷道:“滾開!”
阮香玉心里一蕩,她來自風塵,最喜歡的就是這種帶些野蠻的兇悍男人。
醉漢一聽,立即叫了起來:“他馬的,你剛才說什么?”
另一人更火爆,直接抓住旁邊的空啤酒瓶子,向桌頭上一砸,碎掉一半,另一半起伏的尖銳對準了唐龍。
唐龍冷哼一聲,嘴里嚼著花生米,像沒事人一樣,然后重復了剛才的話,只不過少了一個字:“滾!”
字越少,說明他越生氣,一個字就代表了要動手,這是他的一種習慣。
那手持啤酒瓶的男子大叫一聲,對著唐龍就戳了過來。
這時,唐龍的手不知怎么動了一下,桌面上的一根筷子跳了起來,然后唐龍用指頭輕輕在一端彈了下,筷子立即就像箭一樣射了出去。
“卟”的一聲。
筷子竟然穿過啤酒瓶的瓶口,對直戳到男子的掌心。
那男子“哎呀”一聲,手里的瓶子掉在地上,手心出現(xiàn)一塊烏黑印記。
唐龍今天心情很煩,先是譚維的出現(xiàn),再是她的憤怒離開,再加上小賊的背叛,而忙了一天,卻一點結(jié)果都沒有,這都是他煩惱的事情,加在一起就是非常非常的煩惱,所以他都懶得掩藏自己的武功,直接一招就讓對方失去了戰(zhàn)斗力。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