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邊境已經成爲鐵桶,連一隻蒼蠅都飛不出去,你也別妄想凌家和葉家的那區區數千人能安然離開開元國。”
楚江清冷聲道:“老夫現在就給你一個機會,投降自盡,你的家人可以逃過一劫,要不然的話,你將成爲千古罪人,而你的族人也會慘遭到無情的屠殺……”
“你在威脅我?”
聞言,葉天也是眉頭微微一挑。
對於家人的安危,他很放心,但金傲國百萬鐵蹄犯境,那就是屍骸成山的局面了。
這讓他非常不忍心。
“不,這是命令,當然,你若心裡不爽的話,儘管殺了牧天邪便是了。”
楚江清老臉上浮現出一絲篤定,道:“老夫最多聯合七供奉和六供奉加上四大異姓王另立新君,
屆時,開元國朝局依然不會動盪,而你卻會被千刀萬剮,揹負千古罵名,所以,你沒有一點退路,自盡是你的歸宿。”
“葉天,我爹已經說的很清楚了,你自盡,放凌家和葉家人一碼,這可是數千條性命。”
楚水彤刻薄的說道:“念在彼此相識一場的份上,嬸嬸可以跟牧天邪求情,給你一具全屍。”
四大異姓王和在場所有的文武大臣臉上全部都是篤定的笑容。
數千條人命,生靈塗炭,和牧天邪一條性命。
凡是有點腦子都知道如何選擇吧?
如此推算,那等待葉天的只有自盡這條路了。
蘇秀秀,牧曉月,牧逸白心如刀絞,面如死灰。
他們都清楚,葉天爲人極爲的孝順,爲了保全凌家和葉家,定然會選擇捨身取義了。
“哈哈,葉天啊葉天,你母親辛辛苦苦將你拉扯長大,你總不會眼睜睜的看著他們全部慘死在屠刀下吧?”
之前還嚇得雙腿發抖,胯下一片溼潤的牧天邪聞言,心下大定,得意忘形的道:“還不速速放開本國主,跪在地上磕頭求饒,至少這樣,本國主能給你一個體面的死法,否則定然千刀萬剮……”
“抱歉,方纔我只不過是無聊,和你們閒扯幾句罷了,我從來沒有打算放過你。”
葉天低頭掃視著腳底下得意忘形的牧天邪,玄鐵重劍猛地一抖,一道森然劍氣掠過牧天邪的咽喉。
“你……”
牧天邪頓感脖子一涼,轉而雙手死死扼住脖子,一股股刺鼻的血液從手指縫汨汨而出。
“你小子,難道、難道真不怕數千人給、給你陪葬吧?”
斷斷續續的吐出這幾個字,牧天邪如死魚似得軟到在血泊裡,抽搐片刻,便沒有了一點生機。
“他殺了國主?”
六供奉,七供奉,承天宗的外門長老王林,楚江清,楚水彤,蘇中堂頓時腦子嗡嗡作響。
蘇秀秀,牧曉月,牧逸白也是目瞪口呆。
葉天是真的傻了?
難道不清楚,這一劍劃下去,得配上凌家和葉家數千口人命?
“好個敬酒不吃吃罰酒的畜生,給本長老將他亂刀剁死,剁死!”
六供奉和七供奉面色難看的厲害。
牧天邪橫死,對於大局的確沒有什麼影響。
但又得另挑良辰吉日祭天,又得對外重新公佈日子,如此兒戲,黎明百姓怎麼想?
更重要的是!
葉天今日連續打了他們幾次臉,啪啪啪的響亮。
這讓六供奉和七供奉還有楚江清,王林長老非常惱火。
“殺……”
得到吩咐,周遭數千個殺氣騰騰的禁軍頓時如潮水似得涌了過來。
“爾等通通退下,取此獠首級,讓本王四人來。”
鎮南王一聲暴喝,迫使涌過來的數千禁軍趨勢一滯,轉而和其他三人分立四個角落,死死堵住葉天的去路。
“在動手前,我冒昧的問一句,你們的四肢是誰給接上的?”
葉天掃視著四人,冷聲道。
“自然是承天宗的柳鳴長老,他用了四劫荒獸游龍白熊的斷肢,經過四品斷續膏才讓我們站起來。”
鎮南王獰笑道:“對了,你好像和蘇美美有過婚約對吧,她眼下被羈押在承天宗,娶她的男人,就是柳鳴長老的兒子,呵呵,明日就是他們大婚的日子了,而你只能隕落在此地,連心愛女人最後一面都見不到,是不是很傷心,很無奈……”
“好了,我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應,你們四人可以安心的去了。”
葉天心頭殺意翻涌,瞳孔一點點的冰冷下來。
“果然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呀,你擊殺了牧天邪,修爲應該突破到龍武十重以上,可比起我們四人,卻相差太遠了。”
鎮南王楊繼業篤定的道:“我們四人重新接上了荒獸的四肢,修爲都達到了龍武十二重,
最主要的是,游龍白熊乃四劫荒獸,他的斷肢無堅不摧,縱然是騰武一重的武者也不敢在我們面前放肆,何況你這隻卑微的螻蟻。”
“楊兄,別跟這畜生浪費口舌了,讓他活在這世界上多一刻,也是一種褻瀆,給本王死!”
其他三尊異姓王一聲厲喝,身上的衣裳和褲腳立馬撕裂開來。
暴露在空氣中的大腿和手臂,比尋常人足足大了一圈,呈一片銀白,猶如白銀澆築似得,充滿了強悍的氣息。
“小崽子,還本王三個兒子的命來!”
鎮南王一雙胳膊猛地朝外貫穿,衣裳‘嗤啦’一下也是撕裂開來,因爲荒獸四肢的加持,身軀足足高了一大截。
“蹬蹬蹬……”
下一刻,四人猶如四隻荒獸巨怪,朝葉天圍攻而去。
沿途腳下踩過之處,地面寸寸龜裂,兇悍無雙,鋒銳無邊。
“四條畜生,也妄想撕咬小爺,給我通通趴下!”
葉天嘴角噙著一絲冷笑,腳下重重一跺,身軀如離弦之箭彈飛而出,懸浮在虛空,雙掌猛地朝地面壓去。
轟隆隆!
手掌下沉中,掌風不斷的暴漲,導致氣流倏忽急轉,捲起一股股狂飆,吹噓得周遭之人佇立不穩。
“轟隆!” wWW _ttk an _¢ ○
最終,兩個巨大的手掌心鎮壓在廣場之上。
狂暴的灰塵猶如末日沙塵暴似得,朝外層層擴散,淹沒了四大異姓王。
等塵埃落地的時候,在場所有人擡眼看去。
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只見廣場上多了兩個七八丈寬,一尺深的手印。
四大異姓王跪在了手印坑裡。
他們全身血肉淋漓,沒有一處是完好的,暴露在空氣中的肌膚,佈滿著縱橫交錯的傷口裂痕,一股股鮮血正從他們體內無法遏制的涌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