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巨響聲,直接將不遠處正在戰斗的其他人的視線吸引過來。
鎮邪司這邊七名御空境武者,實力自然是要強于炎陀教的五名。
但他們都清楚,真正的戰場,還是另外一邊。
來之前滿懷信心的炎陀教弟子,在看到七名鎮邪司御空強者的時候,發現了情況和任旭堯事先描述的有些不太一樣,心里咯噔一聲。
而后在戰斗的過程中,看到了禹紹的出現,頓感大事不妙,心生了退意。
現在,不遠處轟隆巨響的結果,將決定他們的去留。
就在他們盯著那漫天煙塵看的時候,忽然發現一道火紅的身影迅速從里面沖出,來到地面上撿起金剛石,向上拋去。
伴隨這著爆炸聲,向他們戰斗方向沖去。
這個時候,炎陀教的其他幾名御空境武者大驚失色,想要逃跑,但禹紹早已騰空堵在了他們身后。
很快,五名炎陀教御空境強者就被顧安等人就地擊殺。
遠處的沈冬等人見到戰斗結束,才從遠處跑了回來。
顧安從其手中接過乾坤袋,取出干凈衣服換上。
今日這個計劃,只有千戶所內極少數人知道,包括沈冬在內的大多數人都不知道。
禹紹落在地上,回望了一眼任旭堯身死的坑洞,眼神復雜的看向顧安。
在顧安到炎州之前,兩個多月的時間,摸索排查才開始起步,也沒有有力的證據證明武府和炎陀教有勾結。
而顧安到了后,僅僅半個月時間,就將主要的事情解決了大半。
薛恪和任旭堯兩名凝實境強者的身死,武府和炎陀教在炎州將沒有能力對抗鎮邪司。
清掃工作也會簡單許多。
這個時候,禹紹的內心冒出一個想法,也許在某些時候,還是要做出一些改變。
顧安并沒有選擇回去南淵郡,而是掉頭和禹紹再次去了御海城。
準備等待鎮邪司總衙的回信。
……
上京城武府中。
一身大紅蟒袍的奕丞正看著翻看著手中的古籍,垂眉沉思。
“肉身成圣,看來目前我的肉身強度還不夠,不過,按照上面說的,一個時代只有一名煉體武者能夠肉身成圣。
那我和顧安的路,不是沖突了?”
沉吟半晌,奕丞輕吐了口濁氣:“圣境強者,我們大乾還是太少了;等下次去遺跡,看看還沒有其他的路……”
就在這時,敲門聲響起。
“咚咚!”
“進來。”
伴隨吱呀一聲,一個身后背著青色匣子的年輕人進入屋內。
“云龍,你早上不是剛去武部嗎?”奕丞臉上浮現笑容。
鎮邪司僉事宋云龍輕聲道:“蕭府主的課,我不想聽就回來了。”
奕丞恍然,看向宋云龍手中的信函:“炎州的消息?”
“不錯。”
宋云龍行至奕丞身前,遞上信函。
奕丞接過觀閱,臉上很快浮現笑容:“顧安倒是有趣,炎州的事情差不多了,他想申請調回幽州,說是為了一月云州的洗浴池。”
“焰南宗的那個?”
“是那個。”奕丞點頭:“把信送到宮里去,給陛下看看,讓他來定奪。”
宋云龍聞言略顯詫異,以前這種事,都是奕丞自己一個人拍板定下。
這也是蕭羽寒所特許的。
這次卻不知為何要入宮給蕭羽寒定奪。
但還是接過應道:“是。”
就在宋云龍即將走出房間時,奕丞的聲音又從屋內傳來。
“等后面顧安來了上京城,就由你去接他,具體的安排,過兩天我再告訴你。”
宋云龍頓了下,點頭應道。
轉身,出鎮邪司,向皇宮走去。
……
皇宮走廊上。
一名內侍正領著一身穿白色蟒袍的老者走在前往靜心殿的路上。
武府府主蕭利生,將手中的一枚白玉塞到內侍袖口中,親切道:“魏公公,陛下今日突然找老臣來,可有說是什么事?”
魏廷看了看左右,低聲道:“似乎是南方來的消息。”
“南方……”蕭利生聽著,心中隱隱有了猜測,剛欲說什么,便看到同樣由一名內侍領著向宮外走去的宋云龍,蕭利生這才確定了那個猜測。
雙方交會。
宋云龍拱手道:“學生宋云龍,見過蕭老師。”
之前就見過了魏廷一遍,見過了一次禮,所以宋云龍這次也沒在多言。
“哈哈,云龍快起來,我說怎么今日沒在課上見到云龍,原來是陛下有事召見。”蕭利生笑著將宋云龍供著的雙手抬起。
“蕭老師說笑了,陛下日理萬機,哪有時間召見我一個武部的學生,不過是恰好有些事,需要向陛下稟報罷了。”
宋云龍看了看前面的魏廷,再次拱手道:“蕭老師這兒,才是陛下召見吧?”
說完,也不等蕭利生回應:“既是如此,蕭老師還是趕緊去面見陛下,別讓陛下等急了。
學生這兒正好還有事,就不多留了。”
“云龍還有事情,那就快去吧。”蕭利生笑道:“不過,下次,在云龍無事需要向陛下稟報時,還是希望能在課堂上見到云龍。”
宋云龍笑了笑:“一定。”
說完轉身,在內侍的帶領下,向皇宮外面走去。
蕭利生則是面帶笑容,繼續跟著魏廷一路前行。
很快來到靜心殿中。
”臣蕭利生,拜見陛下!“
wωw? ttКan? c o
蕭利生面容嚴肅,對著主位上的蕭羽寒拜到。
“哈哈,叔父來了,快快請起。”
蕭羽寒放下手中翻看的書冊,行至蕭利生身前,伸手想要將蕭利生供著的雙手抬起。
卻發現,蕭利生依舊保持著躬身的動作,一動不動。
蕭羽寒驚訝道:“叔父這是何故?”
“陛下!臣!有罪!”蕭利生正色道。
“有罪?叔父莫不是在說笑?
你一直替朕掌管著武府,和奕指揮使共同掌管著學宮武部,為我大乾立下汗馬功勞,何罪之有?”蕭羽寒面露疑惑
“正是因為臣替陛下掌管武府,臣才有罪!”
蕭利生說道:“方才臣進宮前,在武部上課時,接到了徐長老來報。
說炎州武府府主薛恪,這個月傳回的述職書有誤。
上面有關炎州炎陀教一項,與炎州鎮邪司千戶所禹紹傳回的差距極大。
經過多方的查證,發現其已經和炎陀教勾結在了一起。
而當初正是臣將其安排在了炎州武府府主的這個位置,臣又身為大乾武府府主,用人不慎。
故,臣有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