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寒不禁點頭,若是這么說的話,那自然是公平合理,他完全就無話可說了。
“請!”
林寒將靈陽棒橫在自己身前,文婉急忙將星輝塔扔了出來,算是給他再加持上了一陣防護。
“可笑!任憑你有什么手段,又豈能受我一擊?”
玄淼淼不禁啞然失笑,隨著她的笑意綻放,所有人都是莫名的心頭一松,就好像是春回大地花滿人間,每一個人都是莫名的放松了下來。
“不好!”
守護巨龍猛然一聲驚呼,隨著玄淼淼輕輕一笑,如同是將所有人的心防都給打開,任何的防御手段也都成為了虛幻。
“轟!”
與此同時,她已經毫不客氣的,悄然揮出了一掌。
“老妖婆子!你太不要臉了!”
眼看著,一只纖纖小手,突然消失在了時間的長河之中,又突然出現在了林寒的面前,一道怪笑聲猛然傳來,林寒的身體竟是突然向后無限的爆退!
“啊!”
直到下一刻,林寒這才猛然反應了過來,他后知后覺的一聲驚呼,整個人已經因為后怕,而被冷汗浸透!
之前所發生的事情,實在是太過可怕了,他在想要擊殺自己的大敵面前,竟是突然放下了一切的防備,任憑對方全力出手而不自知!
這是什么概念?
如果林寒掌控了這樣的手段,那他幾乎可以一棒子,轟碎任何的強敵!
“多謝前輩!”
下一刻,林寒的身體驟然停了下來,甚至是重新返回了,他之前所容身的地方,沒有一絲的錯漏。
而一只抓著他肩頭的手,這才緩緩松開。
一個滿身酒氣的熟悉老者,笑呵呵的站在了林寒的身邊,似乎對自己的及時出手,非常的滿意。
“天浩學院的老酒鬼,王天川?不對,王天川哪里有,你這樣的實力!”
玄淼淼目光一閃,她輕笑著搖了搖頭,沒想到自己居然看走了,居然沒有看出那個整日里醉醺醺的老家伙,居然只是一具身外化身。
“老妖婆子!你的年紀,應該比我老人家還大,卻是沒有一絲老太婆的慈祥模樣,真是令人齒冷!”老酒鬼一聲冷笑,神情間甚至不屑。
“天道不老,人心不老,我亦不老!”
玄淼淼也不介意,她只是悠悠的說了一聲,目光依舊落在了林寒的身上。
顯然,像是她這樣的大能強者,想要擊殺一個人,那對方可以逃過第一次,也絕不可能逃過第二次。
“小子!你若是答應我,就此加入天浩學院,我可以保你在天浩大地上,絕對不死!”
老酒鬼知道玄淼淼的意思,他主動的冷笑了一聲,神情間滿是隨意。
“我不可能,終生留在天浩大地的!更何況,區區一個玄淼淼而已,她還不能代表天玄學院,此時以我的處境,也沒有叛出天玄的必要!”
林寒毫不猶豫的就搖頭拒絕了,就像是他說的那樣,事情還沒有到那一步。
“好!若是你真的,就此叛離天玄,我倒是要小看你了!”
老酒鬼頓時大笑了起來,他搖搖晃晃的向后退去,顯然是沒有了繼續出手的理由,和必要。
“前輩!殺人殺到死,送佛送到西!既然你已經露面了,不如教我一個法子,讓我可以渡過此劫!”
林寒輕笑了一聲,他似乎并沒有多少的誠意,只是隨口說了一個笑話。
可老酒鬼卻是皺起了眉頭,他之前既然已經出手了,若是林寒依舊死了,那確實有損他的身份!
“一擊!”
老酒鬼伸出一根手指,玄淼淼默默點頭,她也不可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對林寒第二次出手。
畢竟林寒是天玄學院的人,她替婁瀟瀟出手報仇,也不可能完全沒有節制。
“那也不行啊!”
林寒苦笑了一聲,哪怕只是一擊,他也不可能扛得住啊!
“我有一個小手段,你若是有用,那就是你命大!若是不行,我也沒有辦法!”
老酒鬼微微遲疑,他突然一甩手,沖著林寒拋出了一道金光。
“你居然,將自己的法則權限,臨時借給他用?”玄淼淼頓時冷笑了一聲,隱隱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我只是將他自己的神通術法,給加持放大了一些,其實也不算是什么!”
老酒鬼坦然的聳了聳肩膀,他這辦法確實公平。
他并不是給了林寒什么,而是將林寒自己的東西放大,也就等于是未來的林寒,前來挽救他自己的性命。
是死是活,全看林寒自己的本事。
“那好!你最強的,應該是時間法則吧?將你的本事,拿出來吧!”
玄淼淼點頭認可,她懶洋洋的說了一聲,再一次拍出了一掌。
林寒的臉色,驟然變得難看無比。
他突然發現,自己身周的時間法則,竟是凝滯了!
玄淼淼并不精通時間法則,可她執掌的法則權限太高,依舊可以輕松的壓制林寒的法則。
“轟!”
無法想象的恐怖轟擊,完全凝滯林寒身周的一切,無論是空間還是物質,都給死死的定住,不要說是動用神通了,他連動一下都是不可能的。
“看來這小子,他是非死不可了!”
老酒鬼灌了一大口酒,他輕笑著搖了搖頭,目光中有些無奈,可并沒有多少的惋惜。
到了他這樣的程度,早已看淡了云起云落,對于萬事萬物都是以隨緣為主,完全不會去強求什么。
林寒確實妖孽,可他若是死了,那也就不是妖孽了!
“死吧!”
一只恐怖的大手,直接抓住了林寒身周的凍結空間,隨即那大手猛然一合,眼看著林寒就要灰飛煙滅了!
劍無缺等人,都是急的渾身繃緊,可他們什么都做不了,唯一想要陪著林寒去死的文婉,也是被守護巨龍給禁錮住了。
“我所有的法則力量,都動用不了!我的身體也是被凍結,就連靈陽棒上的銳金之氣,都無法動用!”
林寒心中無限的平靜,他默默看著死亡的降臨,一顆心竟是冷靜到了極致,完全就是不慌不忙,只是耐心的思索著對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