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天云居然醉了,這是不得不讓他自己也是吃了一驚。在沙灘上竟是睡著了,也許是心里的愁緒太多了。壓力也太大了,許多的事情都憋在心中,這一晚上他突然覺得輕松了許多。
閉著眼睛回想起昨天的事情。與韓韻一直聊到天快亮了,當然他在大部分的時間里只是當作一個聽眾,聽著她沒完沒了的說著工作,生活方面的事情。
在韓韻看起來發愁的事,他卻有些向往。因為那是一個真正平凡普通的人所積累的點滴,而所有的一切也都是一中人生中的體驗。
葉天云感覺到有陽光射到了眼睛上,就算是閉著還是覺得刺眼,不自覺的睜開后發現天已經很亮了,看起來大約能有七八點鐘,天氣稍稍有些冷。
韓韻就躺在自己懷中,蓋著自己的衣服,鞋子不知道跑哪了,兩只腳不停了向里縮著,看起來也是很冷。
葉天云現在對于冷熱已經不那么敏感了,可是韓韻卻不行,早上是一天之中最冷的時候,他看著韓韻那張清秀的面孔,不由得心中一跳。她的腦袋就貼在葉天云的前胸之上,而葉天云的胸前也變得有些濕,顯然是睡覺流出的口水。
葉天云用手一托,想要將她撐起來,打算給他抱回車子里,不料這一下很輕微的動作卻不小心驚醒了她。此時葉天云只剛剛用力,兩個人的姿勢本就沒有改變。
韓韻最先的反應是晃了晃腦袋,卻發現自己正爬在葉天云他胸前。而身上還蓋著葉天云的唯一地外套,胸前一片水漬。紅霞瞬間爬到了臉上,她用力一推葉天云,趕快坐了一起來,然后將自己的頭發弄的整齊一些,口中低聲道:“昨天晚上醉了,你沒什么事吧!”
葉天云看著她不由得一笑,無論怎樣弄,韓韻的頭發也是亂亂的,她有些慌張的樣子。在倉促之中很美,是另一種美感,所以平靜地說道:“你醒了?”
韓韻點了點頭,站起來后開始滿地找鞋,全都穿好了后。又感覺很冷,便直接上了車子。
葉天云這一晚上躺在沙灘上,起來后撥弄了一下頭發之中的沙子,也爬上了車子。
副駕駛位置上的韓韻似乎有些不敢看葉天云的眼睛,她看了看手中的表說道:“快帶我去學校吧,一會有課,如果趕不上就糟了。”
葉天云用平靜的眼神看著她微微點頭,發動車子便向學校駛去。
不得不說女人就是有應變得能力。韓韻在車子里的將自己好好地打扮了一下,到下車的時候,已經有平時的模樣了。
車子就停在了門口,韓韻向葉天云擺了擺手道:“早些回去吧。要是沒有課就好好休息。這一晚讓我輕松了許多。謝謝你!”說完深深地看了葉天云一眼,便向教學校小跑去。
葉天云回到了家洗澡后便開始練習起金鐘罩,這是每天不可少的功課,他現在也不知道該如何對待地這門功法,按照形意門主的說法,這功夫邪的很,不過卻沒有提有什么壞處。
葉天云唯一地好處便是堅定,他既然選擇了金鐘罩。便也不會放棄。繼續將它修煉下去。到底是好還是壞,現在是沒辦法知道。
練習完畢。又開始了平時的訓練,五形拳,十二形,天云步等,這便是他每天所必需所要修煉的功課。
不得不說的是現在的天云步已經完全溶入到了他的步伐中去,一直都沒有停止過練習。功夫已經成了他的一種本能,也正是由于這樣他的身形與步伐才能真正變得靈活無比,很大程度上都是靠它突破的。
還有讓葉天云堅持地,就是那碎骨手所傳的擒拿手。對于這門功夫的作用,在于武林之中并不算大,離開武林之中地作用才會顯露出來,與普通人交手自然不能傷人地性命,所以這種特別地擒拿就顯得非常有用處,在不傷及性命的同時還能夠制止住人,這對于他來說是再好不過。
功夫練地差不多了。葉天云便去了學校,這是一天的最后的一節課,而這節課的老師便是王久云教授。
葉天云提前了五分鐘進的課堂,到了里邊便開始翻書預習,這對于他來說已經是很難得了?;ㄙM一些時間放到學習上,若是他以前的時候,絕對不會花時間放到這上面。
可是現在卻又不同于以前,突然覺得應該學習一些東西,有時候不僅是父親的遺愿,更是一種提升自我的方式。
上課的人并不多,大多數都曠課了,大家都在的時候葉天云便不在,而大家都不來的時候,他又突然出現在了課堂上。
還有幾位“好”學生也是同時出現了,劉松和王聰,兩個人也都來聽課。不知道是抽了什么瘋。劉松雖然打著上課的名義來的,不過書也不帶,上課的時候就看來看去,也不知道是來干些什么。
相反。葉天云倒是在聽王久云教授的課。他看了教材,對于王久云講的東西就越發感興趣。偶爾老師還會說一些比較富有生活哲理的話,不僅在知識的方面可以授業,還能在心靈上進行解惑。
課間休息的時候,葉天云看到了低頭坐在那里地祁佳寧,她似乎也是心事重重,而且上課的時候葉天云也發現她的精力不太集中。有時候偶爾還會向自己的方向瞟上一眼,不過下一秒就快速將眼神轉移走了,臉色也是不好。
葉天云覺得她有問題,可是也不敢貿然上前招惹他,對于自己不喜歡的人,他也不想讓她引出什么誤會,想了想后,對身邊的劉松說道:“有時間幫照看著祁佳寧,她似乎心情不太好,別讓她出了什么事情?!?
劉松口中正咀嚼著奧利奧餅干,聽了葉天云的話腦中閃現問號。含糊道:“我是她什么人啊,你怎么不去?這只母老虎還是少招惹為妙,那天在發飆將我劈成兩半。”邊說著邊搖頭,做出一副愛莫能助的表情。
葉天云白了他一眼說道:“就算幫我一個忙吧!”
劉松一看葉天云是認真地,便也不在推脫。一般在最危難的時候。他的貴人只有葉天云了,若是得罪了他,那么后果很嚴重。所以看到葉天云嚴肅的神情,便趕忙應了下來,小聲說道:“行。不過可說好了,有時間我就會多照顧照顧她!”
兩個人正聊著,王聰將頭湊進來道:“昨天韓韻回家后好了嗎?那男的沒去吧?”
葉天云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昨天兩個人聊了一夜地天。根本就沒有回去,他剛剛要說話。突然王久云教授從門外走了進來。笑呵呵地說道:“葉天云,有人找你,認識的人還真不少!”
葉天云聽了他的話便向門外一看。從上面站著兩個道士,看年紀也要在四十歲左右。從身形一看便知道是武者。不由得眉頭皺了皺,也不清楚有什么事情。
劉松一看,拍了拍王聰道:“你不是和道士都很熟悉嗎?那你看看門外的人是哪里的?”
王聰下意識的愣了一下,而后看到了門外的兩個人驚喜道:“他們怎么來這里了,不是來找我的吧?說完便一溜煙跑了出去?!?
葉天云已經清靜了一段時間,看到門外的人也走了出去。到了門口便看到王聰在那里興奮的不知道說什么好了,手都不知道放到哪里。在旁邊施禮道:“兩位師叔。你們怎么到了這里?有什么事情嗎?”
兩個人看到王聰也是回禮,笑了笑剛要說話。不由得看到剛剛出來的葉天云,立刻將面色整了整。其中一個對王聰低聲道:“有機會再聊!”
說完兩個人同時轉向了葉天云,微微施禮道:“武當門下第十七代。李情峰,孫情權見過葉道友!”
葉天云看到這樣的禮數,也不禁抱拳回禮,口中道:“兩位是來找我?有什么事情嗎?”
他也是猶豫了半天才出來的,主要是不知道為什么會突然來兩個武當門人來找他。
那位叫李情峰的微微一笑道:“葉道友,今天我們來這里也是奉了武當掌門的命令,送請柬給你!”
葉天云愣了愣,他與武當派除了仇似乎沒有別的了,不知道這又是要做什么事情。
其中一個從腰間拿出張請柬,口中說道:“今年的五月一日。武當的真武大殿落成,掌門要我們想邀請你到時去觀禮!”
葉天云現在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他沒有貿然回答。只是淡淡地說道:“客氣了,這么遠還需要你們兩個跑一趟!”
兩個人都是面帶笑意的客氣了兩句,抱拳后也不理王聰,快速地轉身離去。
王聰在旁邊愣住了,他盯著葉天云一動不動地說道:“掌門邀請你觀禮,你是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