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善之善者也。故上兵伐謀,其次伐交,其次伐兵,其下攻城!”
“或許拿下玄黃帝國,並不需要很多軍隊,以我現在的能力,無需兵戈天下,就能征服整個帝國,先光顧一遍所有錢莊,再以先天滅掉先天。”
見玄黃城內人人惶恐,官兵無心差事,王澤天心中念頭轉動,待夜幕降臨之後,他運轉體內的法力,驅使五鬼直奔中州而去。
一夜之間,中州境內,九個府城之中,三大錢莊的庫房,全被五鬼竊取一空。
次夜,東州城以及九個府城,四海錢莊、五湖錢莊、九州錢莊的庫房,再次被搬了個精光。
短短的八天時間,除了南州之外,七個州城,九十二個府城的三大錢莊,就被五鬼掠奪了一遍,三大錢莊接連被劫,各地人心惶惶,銀票價值暴跌。
“州城和府城都搞定了,再把那些縣城搞定,王振宇就沒錢了,我就不相信,在這個幾乎沒有思想建設的玄黃大陸,在沒有錢拿的情況下,還有誰願意給人賣命!”
很多時候,即使擁有足夠多的錢,也做不到某些事,是以,錢不是萬能的。
衣食住行都要錢,因此,沒有錢是萬萬不能的。
倘若你是皇帝,你可以理直氣壯的說,我從沒用過錢,我不知錢長什麼樣,因爲我不需要錢,更重要的是,我說什麼值錢什麼就值錢。
然而,一個帝國只有一個皇帝,相對而言,不是皇帝的人比比皆是,所以,除了皇帝之外,誰都需要錢,窮人需要一些錢,富人想要更多的錢。
......
“陛下到!”一個尖銳難聽的聲音響起,卻是太監(jiān)總管何禮華在叫。
“參見陛下,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文武百官跪地磕頭道。
“金衣衛(wèi)指揮使張秋華怎麼不在?”神情憔悴的王振宇,疑惑不已的問道。
“啓稟陛下,叛賊張秋華,已於昨晚逃離玄黃城!”皇甫晨憤怒道。
“究竟是怎麼回事?”王振宇追問道。
“各地錢莊接連被盜,張秋華知道難逃一死,暗中與逆賊古曉峰勾結......!”皇甫晨說道。
皇宮寶庫、三大錢莊不斷被盜,身爲金衣衛(wèi)指揮使,張秋華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作爲無處不在金衣衛(wèi)的首領,他的消息來源又多又準。
王振宇每天吃什麼,做什麼,睡哪個妃子,他都一清二楚,文武百官、江湖武者幹過些什麼,準備幹些什麼,只要他想知道的,也都能知道。
皇宮寶庫、三大錢莊接連被盜,王振宇早晚都要拿他當替罪羊,是以,張秋華提前轉移走家人,趁著皇帝還沒來得及卸磨殺驢,他便連夜離開玄黃城。
一個個官員低頭沉默不語,三大錢莊沒錢了,皇帝也沒錢了,這官誰愛當誰當!
沒錢?手下都指揮不動,幾個卑微的轎伕,也是馬馬虎虎的應付了事,剛纔他們坐轎子的時候,全身上下都快被顛散架了。
“懸賞一株八百年人蔘,誅殺叛賊張秋華!”王振宇怒道。
“陛下,鎮(zhèn)東大將軍陳鶴翔、鎮(zhèn)西大將軍顧若塵、鎮(zhèn)北大將軍燕南飛分別傳來消息,問軍餉什麼時候發(fā)?”兵部尚書魏雲清,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問道。
“曾愛卿,三軍的軍餉,不是才發(fā)了嗎?”王振宇詢問道。
“陛下,三軍的軍餉,的確已經發(fā)了,不過軍餉在運送的途中,又被山賊給劫了,微臣正準備向陛下彙報這事。”曾有財惶恐不安的說道。
“丟失運送的軍餉,你該當何罪?”王振宇殺意凜凜的問道。
“陛下,這事不怪曾大人,金衣衛(wèi)勾結山賊......換做是微臣,照樣無能爲力。”皇甫晨說道。
“皇甫愛卿,依你之見,以後都不用發(fā)放軍餉了?”王振宇怒道。
“陛下,在沒有肅清叛變的金衣衛(wèi)之前,就會有源源不斷的意外發(fā)生,畢竟金衣衛(wèi)明衛(wèi)就有五萬多人,據說金衣衛(wèi)暗衛(wèi)有一百多萬人。”
“無處不在的金衣衛(wèi),朝堂、宮中、地方、江湖發(fā)生的任何事,只要金衣衛(wèi)想知道,就一定能調查出來,在這樣的情況下,護送軍餉......!”皇甫晨說道。
“諸位愛卿,你們有何良策?”王振宇心中無奈,神情故作鎮(zhèn)定的問道。
“啓稟陛下,當務之急,我們必須儘快籌夠銀子,要是遲遲不發(fā)放俸祿,難保那些衙役、捕頭、士兵出工不出力,甚至倒戈相向。”曾有財誠惶誠恐的說道。
“曾愛卿,戶部能拿出來多少現銀?”王振宇問道。
“陛下,戶部還剩十萬四千三百二十五兩白銀。”曾有財說道。
“曾愛卿,你可有良策?”王振宇又問道。
“禁止黃金白銀流通,以銀票代替黃金白銀,在原有的基礎上,再發(fā)行面值一個銅幣、兩個銅幣、五個銅幣、十個銅幣、二十個銅幣、五十個銅幣、一百個銅幣的銀票!”
“陛下是玄黃帝國的主人,只要陛下頒發(fā)一道聖旨,就能讓銀票取代金銀,一旦金銀失去購買東西的能力,金銀也就不足爲重了,當前面臨的困境也會不攻而破!”曾有財說道。
“曾愛卿言之有理!”王振宇滿意的點了點頭,又問道:“諸位愛卿可有異議?”
“陛下,銅幣、銀子、金子成爲貨幣由來已久,朝夕之間,怕是?”皇甫晨提醒道。
“玄黃帝國是陛下的,除了王澤天之外,又有何人敢抗旨?”曾有財反問道。
“曾大人,你也知道有個王澤天,既然有第一個王澤天,會不會有第二個王澤天,第三個王澤天,第四個王澤天......甚至是第一萬個王澤天?”
“陛下頒佈一道旨意,的確能讓許多人使用銀票,但那些富甲一方的家族,稱霸一方的門派,就願意把多年累積的財富拱手想讓?”皇甫晨不屑的問道。
“皇甫大人,你這是什麼意思?”曾有財皺著眉頭問道。
“印刷銀票之事,一直由三大錢莊負責,若金銀失去購買東西的能力,三大錢莊豈不是想印刷多少銀票,就能印刷多少銀票?”皇甫晨喝問道。
“此事改日再議,出征南州的事,可有什麼進展?”王振宇轉移話題道。
“啓稟陛下,出征南州的兵馬皆已備齊,唯獨軍餉、糧草還沒有著落。”魏雲清說道。
“難道就不能先出兵嗎?”王振宇怒道。
“陛下,此次出征南州的兵馬,分別來自秦州、雲州、中州,總共三十萬大軍,三州各出十萬大軍,三十萬人每日消耗的糧草,就不是一筆小數目!”
“若無軍餉安撫,日常行軍一百里的軍隊,一天頂多走十里,半路掉隊的、逃跑的必定越來越多,到達南州之時,三十萬大軍或許剩不了一萬。”魏雲清說道。
從醫(yī)院回來有點晚,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