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祁山還未說話,蘇昊輕輕笑了笑,淡淡地說道:“看不出,沒想到魏先生還養了幾條偷東西的賊,倒是我眼拙了。”
“你說什么!”樸在藥旁邊的年輕人當即是怒聲道,“你是誰!有什么資格站在這里跟我們樸在藥大人說話。”
“管你屁事。”蘇昊翻了翻白眼。
“你……”年輕人讓蘇昊一句話給弄的面紅耳赤,似乎還沒有人敢用這樣的語氣跟自己說話。
魏祁山伸出右手向下按了按,示意對方不要說話。
他看向蘇昊說道:“蘇先生,這位是我邀請來的,樸在藥御醫,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妨直說吧,我想讓你們共同為我診治,還希望二位能夠通力合作,不要有什么門戶之見。”
“看來魏先生是不了解我們的規矩。”樸在藥輕聲道,“有醫者,他人不可插手。按照規矩,魏先生只能從我們兩人當中選擇一人為你治療。”
頓了頓,樸在藥繼續說道:“不過,既然你們華夏的中醫想要見識見識本源的漢醫,我倒是不介意他跟我們漢醫比試。”
漢醫,自然就是高麗國那邊對于中醫的稱呼,也是為了故意跟中醫區分。
“如何比試?”魏祁山詫異地問道。
樸在藥朗聲道:“自然是我們一一為你診治,誰開出的辦法能夠服眾,那自然就是贏家。”
“對!”先前讓蘇昊羞辱的年輕人立刻是贊同道,“老師來華夏,本就是為了打敗你們中醫,讓你們華夏人知道,剽竊我們的東西,終究是要還給我們的。”
蘇昊笑了笑,沒有說話。
一條狗而已,自己總不能跟狗亂咬吧,還會丟了自己的身份。
魏祁山倒是沒有想到他們會針對自己的病情而進行賭注,當即是心情大好,要知道,一旦是有兩個人要比試,那必然是會用出渾身解數,絕對是盡心盡力。
他哈哈大笑道:“好,既然二位要比試,那需要什么東西,但說無妨,只要是我能夠找到的,必然是會為二位拿來。”
說到這里,魏祁山看向蘇昊說道:“對了,蘇先生,你上次讓我找的東西,我已經全部找齊了。”
“恩。”蘇昊點點頭,“暫時先留著,不著急。”
樸在藥面色淡定從容,旁邊的年輕人在他的耳邊說了兩句,他搖搖頭,又是小聲說了兩句話。
年輕人轉身跟后面的兩個人說了一下,兩人立刻是點點頭,轉身離開。
蘇昊這才意識到自己忽略了一個問題,那就是樸在藥不會說華夏語,這個年輕人怕是他帶來的翻譯,可惜還是一條狗。
既然是中醫比賽。
自然也是要有一個規矩,按照樸在藥的要求,將外面一群賭石的人,喊進來,作為見證,能夠到魏祁山的院子里面參觀,也是不少人求之不得的事情。
見證人有了,下面就是比賽的場地選擇,樸在藥選定亭子里面,把脈就能夠治療,蘇昊并不介意,也是點頭同意下來。
接下來就是準備時間。
樸在藥的徒弟跑出去一會,就提著一個醫藥箱過來,應該是來的時候沒有準備真正治療,故而沒有攜帶箱子,現在卻是不得不用心了
。
看見這樣的情況,魏祁山心里自然是開心不已。
過了五分鐘后。
樸在藥旁邊的翻譯問道:“小子,是否可以開始了。”
“當然。”蘇昊點點頭。
樸在藥捋捋胡須,他坐在了椅子上面,伸出右手,開始為魏祁山把脈,之所以選擇第一個治療,是因為他想要讓蘇昊連施展身手的機會都沒有。
魏祁山面色平靜地坐在另一邊。
三分鐘后。
樸在藥松開了右手,微微皺了皺眉頭,依靠翻譯,詢問了魏祁山最近一些生活習慣,對于病痛的感覺等問題,魏祁山一一回答。
回答完畢,樸在藥的治療也算是結束。
他摸了摸胡須,認真地點點頭,“具體的病情我已經知曉,關于治療,還是等他看完再說吧。”
“好。”
魏祁山等翻譯說完,他點點頭,目光看向了蘇昊。
眾人也都看向蘇昊,沒有想到蘇昊會那么年輕,他跟樸在藥兩人站在一起,完全就是爺孫二人,若是說相信誰的話,那眾人肯定會相信樸在藥了。
醫術這一方面,年齡就是資本。
蘇昊坐在了樸在藥剛才坐的地方,面色平靜。
魏祁山將右手伸了出來。
只見蘇昊竟然只是用一根手指在他的脈搏上面按了兩下,還沒有十秒鐘的時間,蘇昊就已經結束診斷了,甚至連問題都沒有要問的。
“一根手指,這一叫診脈,不是在開玩笑吧。”圍觀的人,終究是有人忍不住開始吐槽了,“我可沒有見過一根手指診脈的。”
“估計是想要紅吧,現在的年輕人,不是想要用各種方法紅嗎。雖說這里不給使用手機,但誰知道他是不是在作秀,周圍有什么針孔攝像機呢。”
“是啊,估計是作秀,估計我們也就是走個過程罷了。”
“哈哈,小子,你實在是笑死人了,你以為你這樣就能夠診斷出來嗎。”
樸在藥震驚地看向蘇昊,卻是一句話都沒有說,因為他不相信蘇昊會這樣的手法,一指把脈,這可不是一般人會的,就連他都無法以一根手指看清對方的脈象,更別說蘇昊了。
蘇昊并未在意,只是緩緩地站起身來,雙手插在口袋里面,一副不以為然的樣子。
魏祁山深深地看了蘇昊一眼,卻是笑道:“既然這樣的話,那按照剛剛兩位所說,這里有筆紙各一副,兩位就將你們剛剛看見的癥狀,用筆寫下對癥之法吧。”
說著。
樸在藥在翻譯的耳邊說了兩句,翻譯點點頭,拿著筆紙開始寫了起來,不過是背對著蘇昊,生怕蘇昊會偷看似的。
蘇昊這邊,卻是沒有直接下筆,他開始用透視眼看著翻譯寫著的字,他寫什么,蘇昊就寫什么!
你們高麗人不是喜歡抄嗎?!
抄我們的中醫!
搶我們的端午節!
孔子也成你們的人!
好,既然你喜歡的話,那老子就陪你們抄襲。
蘇昊將對方的藥方,完完整整地寫了一遍,不過讓他驚訝的是,沒有想到對方竟然還會扁鵲九針,倒是讓蘇昊有些吃
驚。
不過想想也是,很多華夏的古籍,在華夏本土沒有保存下來,反倒是在國外保存下來,對方會扁鵲九針倒也不是什么讓人吃驚的事情。
正所謂兵來將擋水來土掩,蘇昊自然不會輸了氣勢。
翻譯將最后一個字寫完,他轉身,冷笑地看著蘇昊問道:“你寫好了嗎。”
“當然。”蘇昊點點頭。
“是嗎,那就讓你先來說說,看看你有什么辦法。”翻譯狂傲地說道,“說不出來的話,那就主動承認,可別在這邊丟人現眼。”
蘇昊倒是沒有想到對方會讓自己先說,不由得笑了笑,感情省了自己一點口水。
他拿著紙張,冷聲道:“膻中者,臣使之官,喜樂出焉。脾胃者,倉廩之官,五味出焉。魏先生肝火旺盛,胃部潰糜,心血不正,故而不能以常用之法治療。”
翻譯一開始還面色狂傲,只是聽到后面,忽然是呆滯住了,他低頭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紙,完全是震驚了!
一模一樣!
蘇昊說的話,竟然跟他這個單子上面的藥方一模一樣,這……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會是這樣的情況!
這個時候,蘇昊已經說完了藥材,開始說出了診治之法。
“現在需要可以躺下的地方,為魏先生施展扁鵲九針,驅逐體內寒氣,固本清源,以靈物刺激,滋養脾胃,便能夠康復。”
這些話。
蘇昊說的有板有眼,周圍人聽的都是有種高深莫測,不明覺厲的感覺,大家一致認為,蘇昊還是有兩把刷子的。
魏祁山也覺得蘇昊說的很有感覺,至少是給人一種,他是中醫的感覺。
可對面的翻譯就不是那么淡定了,他驚怒地看著蘇昊,沒想到對方剛剛說出來的治療辦法,竟然是跟他的單子上面寫的一模一樣。
到底是什么情況!
這他媽不會是教科書上的答案吧?
翻譯急忙是詢問了旁邊的樸在藥,樸在藥沒有聽懂蘇昊說的什么,聽的翻譯的話,他當及是震驚地站起身來,完全是沒有想到竟然會是這樣的情況!
至于原因,鬼知道!
兩人在嘀嘀咕咕地說著話,魏祁山忽然是說道:“樸御醫,不知道你們那邊是以什么辦法來治療的。”
翻譯臉色一變,忽然是向著四周看了看,憤怒地說道:“他作弊,他一定是在這里裝了攝像頭。”
頓了頓,他繼續說道:“他的辦法竟然跟我們的辦法一模一樣,這里面肯定有鬼。”
“一模一樣?”蘇昊故作驚訝地說道,“這個治療辦法,可是我們華夏一本醫術孤本里的治療辦法,你們不會連這個都抄過去了吧。”
“你抄襲,周圍肯定是裝了攝像頭。”翻譯憤怒地咆哮道,“你肯的是抄我們的。”
“我看看。”魏祁山走上前,將對方的藥方拿過來看了看,當看見一模一樣的內容時,他完全是震驚了,沒想到治療辦法還真的是相同。
蘇昊冷笑道:“沒想到你們高麗讓你還喜歡玩這種抄襲啊,佩服佩服,是不是我寫的時候,你們有人在偷看?你們高麗的科技的確是發達,讓我覺得自愧不如。”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