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如流水般通暢,充斥著難以言喻的黑色美感,同時,一股堪稱狂暴,似乎隨時都有可能破裂爆炸的巨大能量也是緩緩的自那門板大小的黑色死符之上散發開來。
砰,砰,砰!
王天身上又接連遭受到數次攻擊,而趁著血鷹緩氣之時,王天則借助那攻擊力道,狠狠躍出了血鷹的攻擊范圍。
“咳咳咳……”
王天臉色有些發白,饒是他金身小成的強悍肉體都有些抵擋不住,他的雙手虎口已然被震裂,此刻正汩汩留著血水,而王天的嘴角也是溢出不小血跡,顯然已是受了不小的傷。
絲絲縷縷的血跡順著那門板大小的黑色死符流淌著,神秘,高貴,妖異之感陡然升起!
“老匹夫,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王天雙手貼著那門板大小的黑色死符,咬牙切齒的看著微微愣神的血鷹,聲音冷冽無比!
咚!
王天腳掌狠狠頓向大地,整個人雙手貼著那死符,狠狠沖將出去。
“小子,該死!”
感受著那門板大小的死符散發著的滔天氣息,血鷹第一次感覺到死亡離自己竟是如此之近!
嗡!
其身上所穿那件血魂衫,血光大盛,那一張張血色人臉自血魂衫之上懸浮而起,瞬間形成了血色光罩,與之前不同,這一次的血色光罩完全由數百張各不相同的血色喜怒哀樂的人臉組成。
“老匹夫,看我如何破你血魂衫!”
王天眼中冷芒吞吐,雙手一直緊貼的門板黑色死符赫然被其狠狠砸出,速度之快,縱然是血鷹都有些反應不及!
嗡!
血色黑色光芒交雜間。
轟!
門板大小的黑色死符重重的落在了那完全由各式喜怒哀樂的血色人臉組成的血色光罩之上,聲音之大,連早已躲遠的王天都是耳畔邊嗡鳴聲不止。
“嘎嘎嘎,小子,我所祭練的血魂衫是堅不可破的!”
血鷹自得的張狂笑聲響徹。
王天臉色有些不太好看,揮手一張,那豎立于不遠處的灰色石棺便是慘白色光芒閃爍,偌大的灰色石棺瞬間騰空,懸浮而來。
“嘖嘖嘖,老烏龜,想不到你的龜殼還怪硬的嘛!”
王天不陰不陽的嘲諷道,話音剛落,黑色瞳孔便是驟然收縮!
咔嚓!
龜裂的聲音不大,卻讓處于血色光罩之中的血鷹那張自得的老臉驟變。
咔嚓,咔嚓!
聲音不斷傳來,一條條微不可查的細紋正在一點一點的蔓延至整個血色光罩。
仔細看,便會發現那一張張喜怒哀樂的血色人臉上同樣已經開始龜裂出了細紋。
“怎么可能?”
臉色鐵青的血鷹低聲喃喃道,臉上布滿了不可思議。
“趁你病,要你命!”
王天嘴角掀起一抹詭異弧度,體內雙元丹流轉,灰色石棺舞動,大步踏著,竟直挺挺朝著血鷹走去。
“攔住他!”
血鷹面色猙獰,一聲令下,數名血靈山弟子便是聞聲降下,欲阻止王天前行。
“哼,螻蟻撼象!”
王天不屑的撇撇嘴,依舊大步邁著,手中的灰色石棺仿佛輕若無物的被其揮動著。
砰,砰,砰!
一道道血色身影被王天手中的灰色石棺狠狠無情拍飛,本來爆涌而起的氣息竟于瞬間萎靡。
“血鷹!沒人救得了你!”
王天嘴角一咧,陰冷的笑意越發濃郁。
嘩!
灰色石棺閃爍著奇異的灰白之芒,在血鷹那瞳孔大張的目光注視下狠狠的砸落至血色光罩之上。
咔嚓!
正對著王天的一張血色笑臉轟然化為一片片的破碎紅色光幕,灑落于王天面前。
王天那重逾千斤閃爍著奇異光芒的灰色石棺此刻赫然成了大殺器,石棺所落之處,一張張血紅色的人臉被擊碎,化作一片片光幕灑落而下。
砰!
由百余張人臉組成的血紅色光罩終于在王天的數棺砸擊之下轟然破碎,露出了血鷹那張自得完全凝固的蒼白老臉。
“這…這不可能!”
血鷹嘴里不停的喃喃著。
此時血鷹身上的那件血魂衫胸口處赫然有著一個拳頭大小的破洞,其凝結于血魂衫之上的那一張張血色人臉竟然都開始有了破碎和渙散,似乎隨時都有可能完全被毀掉!
“血鷹長老小心!”
不足百名的血靈山弟子見之色變,他們齊刷刷的自高空落下,形成了一堵堵的人墻,一股股強弱不齊的氣息陡然爆發,那聲勢倒也頗為嚇人!
王天高舉石棺,體內雙元丹轉著,周身再度有著黑色死符竄起,那駁雜的元氣滋滋滋的竄入那黑色死符之中!
砰,砰,砰!
王天的黑色死符律動間,王天手中的灰色石棺也是一次次砸出。
一道道血色身影被砸飛而出,那石棺似乎有著一種奇異的壓制能力,凡被石棺擊中者,那血靈山弟子皆瞬間喪失再戰能力,體內涌動著的元力仿佛被封印一般,根本無法調動。
“老匹夫受死!”
王天雙眸射出冷電,直直射向那被諸多血靈山弟子圍攏保護的血鷹,聲音冷冽,一顆光頭在陽光下锃亮無比。
“王天!”
血鷹透過黑壓壓的人頭,看著那道持棺而戰的灰色顯眼身影,聲音咬牙切齒,渾濁的雙眸中赫然有著濃濃的怨恨和不甘!
王天越戰越勇,手持石棺,如戰神下凡,令人心悸無比。
一道道血靈山弟子被其砸落而出,瞬間喪失戰斗力,癱倒于地,動彈不得。
“王天!想破我血魂衫,你做夢!”
血鷹眼中的不甘和怨恨更加濃郁,他渾濁的目光掃向倒地不起的諸多血靈山弟子,一抹嗜血之光悄然滑過。
“血鷹長老,王天戰力強橫,我等根本無法承受他一棺之力!”
一名內山弟子快速跑至血鷹身前,那張臉上此刻所流露出的只有惶恐和忌憚!
“嘿嘿,放心,他今天必死!”
血鷹陰森森的看著正持棺走來的王天,眼中煞氣更加濃郁。
“血鷹長老?”
那名內山弟子有些疑惑的看著突然自信大增的血鷹,有些不解,可是他根本來不及詢問,眼中的光彩竟是在漸漸渙散。
“血…血…”
內山弟子愣愣的看著自己胸前突然出現的那只枯黑手掌,眼中的光彩終于完全渙散。
他根本不知道,為何血鷹長老竟會突然對自己下手,也同樣想不到!
“嘿嘿,放心吧,我會以王天之魂來祭練你們的!”
血鷹陰陰笑著,眸中血光大盛,那只鉆入那名弟子胸口的枯黑手掌飛快探出,以肉眼難辨的速度快速探進了另一名血靈山弟子身上。
噗,噗,噗!
如小蛇般竄動著的血色細絲自那名血靈山弟子身上竄動著,緊緊片刻功夫,那名血靈山弟子皮膚開始潰爛,雙眼無神,身體軟軟的癱倒在地,而更讓人覺得驚奇的是,在血鷹那破碎的血魂衫胸口處,赫然又多出了兩張血色人臉,一張迷茫,一張恐懼!
嗡!
兩張血色人臉血光繚繞,那破碎的血魂衫胸口處竟然在自行修補著?
而這詭異的一幕,恰好不好的落在了轟飛數名血靈山弟子的王天眼中。
“臭小子,阻止他,那個家伙竟然喪心病狂的要通過抽取血靈山弟子的靈魂和血力來修補那血魂衫!”
慕老的聲音中難得的出現一抹憎恨和厭惡!
“這個老匹夫還真是個混蛋!”
王天揮舞著灰色石棺,再度將一名血靈山弟子拍飛,那雙眉頭深深的皺起。
嘩,嘩,嘩!
血靈山弟子組成的血墻,一道接一道血影倒下,一道道血光亮起,而一直站在血墻最后方的血鷹,那張布滿溝壑的老臉之上,殺意越來越濃,而其血魂衫之上一張張不同表情的血色人臉悄然出現,其血魂衫在他的瘋狂弒殺之下正在一點一點的被修補著。
因為諸多血靈山弟子組成人墻,以抵抗王天,而且連手持石棺的王天都疲于應付,又怎會注意到后方早已失去戰斗力的長老血鷹?
“你們都給我讓開!”
王天大怒,一聲爆吼,右手掌心黑茫竄動而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快速蔓爬整個灰色石棺。
慘白之色,奇異黑茫,二者交雜,王天手中的灰色石棺赫然鍍上了一層黑色之芒。
砰,砰,砰!
沉悶聲音響徹不絕。
看著手中高舉石棺大步朝他們走來如戰神般的王天,血靈山諸多弟子的心在顫抖著,在驚懼著。
此時的王天在他們眼中看來,根本不像是一個被他們追殺的所謂血靈山亂賊,而是一尊殺神,令人心悸無比。
噗,噗,噗!
被利器洞穿身體的聲音響起,血鷹那驟然變長的手臂赫然收回,那枯黑的手掌之上赫然有著三道若隱若現的血色人臉出現。
嗡!
血鷹身上的血魂衫那拳頭大小的破碎口血光在一點點彌漫著,而此時王天一眼望去,竟發覺原本拳頭大小的缺口,竟然已被修補至鵪鶉蛋大小?而血鷹身邊則是橫七豎八的躺著足有數十道已然期許全無的血靈山弟子。
縱然王天對血靈山弟子沒有什么好感,可是在見到這一幕的時候,心神卻依舊顫動,心中有的只是越加對血鷹的憎恨及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