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怎麼可能?”秦明驚駭?shù)娘w快的運功檢查了一邊全身,最終發(fā)現(xiàn)自己身上那原本密不透風的符文之間,裂開了一道縫隙。
雖然縫隙小到,秦明幾乎感受不到吸收天地靈氣,但是也算是一種希望。
就如同一扇原本一直打不開的鐵門,突然閃開了一條縫隙。雖然自己甚至都無法透過縫隙觀察外面的一切,但是自己已經(jīng)夠通過縫隙呼嘯到外面的新鮮空氣。
能夠吸收到天地靈氣,就代表著自己就能夠按照印在自己腦海中的修煉法門開始修煉。而能夠修煉,就代表著自己能夠變強。
只要能變強,那麼或許有一天,自己能夠掙脫身上的封印符文吧?
秦明從放在病牀旁的木匣內(nèi)拔出一根銀針,紮在肖婉兒睡穴上,然後將她溫柔的抱起來放在牀上。這樣她就能好好休息,秦明也不用擔心她會突然醒來打擾到自己。
確認病房房門反鎖後,秦明再次盤腿坐在地上,閉目調(diào)息起來。按照腦海中浮現(xiàn)的運功法門,小心翼翼導引著那些微弱的天地靈氣順著經(jīng)脈流動,繞著全身轉(zhuǎn)了十八大周天之後,匯聚在丹田之內(nèi)。
然後丹田內(nèi)蘊含的真氣總量稍稍提升了一點。
秦明這些年來,體內(nèi)一直就只殘存這一點點的真氣,就如同一潭死水,一片荒漠。而這新聚集而來的真氣,就如同從天而降的甘霖,雖然極少極少,但是荒漠之中蘊藏的種子依然趁機吸收水分,待到時機來臨,就會破土而出,發(fā)芽成長,最終成爲蒼天大樹。
不過很顯然,現(xiàn)在並不是時機。
猛然肚子傳出一陣呻吟,強烈的五臟廟抗議的聲音將秦明從打坐中拽了出來。
枯竭的經(jīng)脈就如同失去水分早已風乾的樹幹,想要再次能夠扎入地底深處吸取水分,就需要更多的能量供應以便進行改造。
就憑秦明現(xiàn)在的身體素質(zhì),能夠連續(xù)運功二十八大周天經(jīng)脈已經(jīng)隱隱發(fā)疼,這已經(jīng)是他身體極限了。
捂著咕咕亂叫的肚子,秦明拿起果籃中的蘋果大口大口吃了起來??墒沁@蘋果越吃越餓,肚子內(nèi)的饞蟲鬧的更加兇了。
“不行,得出去找點麪食吃去,哪怕泡麪也成啊?!鼻孛鬣止局葘⑿ね駜荷砩系拿阂春谩?粗菋韶W無比的臉蛋,秦明嚥了口唾沫,心中唸叨著“君子不趁人之危,”轉(zhuǎn)身衝出了病房。
深夜的住院樓靜悄悄的,除了樓道內(nèi)亮著的微弱指示燈,再無其他光良。嗅著刺鼻的消毒水味道,再聽著樓道內(nèi)迴響著自己的腳步聲,真有一股陰森恐怖的感覺。
秦明緊了緊衣領,這夏日的深夜還真有些涼意。
值班的護士坐在值班室內(nèi)昏昏睡去,秦明通過窗戶看了一眼掛在牆上的鐘表?,F(xiàn)在已經(jīng)是凌晨兩點,難怪住院樓內(nèi)這麼安靜。
秦明苦起臉:“這麼晚的時間,外面肯定不會有宵夜賣了。沒有辦法,自己還是回去啃蘋果吃香蕉吧。”
就在他剛要轉(zhuǎn)身離開,突然他隱隱聽見一聲微弱的驚呼聲。
聲音雖然極小,但是秦明卻聽的清清楚楚,就如同在耳旁低語一般。
秦明一怔,身體猛地隱入陰影之中,悄悄的向傳出聲音的方向走去。
“說,貨在哪裡?”
“。。。。。。”
“哼,就算你不說,我們一樣也拿得到?,F(xiàn)在,你可以去死了!”
順著聲音,秦明來到一個走廊盡頭的病房前,輕輕推開虛掩的房門。只見一條黑影正站在一張病牀前,鬼鬼祟祟不知道在搗鼓什麼。
“喂,是誰?”秦明低喝一聲,反手去摸背後。然後他猛地愣住了,心中大呼不妙。
他的木匣沒有帶在身上。
然而那黑影看都不看,只聽“噗哧”一聲悶響。秦明幾乎是下意識的側(cè)頭避開,只覺得一股熱浪從臉頰旁掠過,而樓道牆壁上立刻出現(xiàn)了一個小小窟窿。
“槍?”
秦明吸了口涼氣,現(xiàn)在的他可沒有信心去和火器對抗。他小心翼翼蹲下身,低聲喝道:“我已經(jīng)通知了警察,乖乖投降吧,警察馬上就到?!?
病房內(nèi)沒有任何迴應。
秦明思索了片刻,咬了咬牙,猛地探頭看去。只見病房窗戶大開,那個神秘殺手已經(jīng)無影無蹤了。
“那個。。。還有人在嗎?”秦明探頭探腦喊了一句,眼看著病房內(nèi)沒有動靜。他才大搖大擺的走進去,嘿嘿笑道:“幸虧你跑得快,不然少爺我絕對饒不了你?!?
伸手打開病房的燈,秦明這纔看清躺在病牀上的病人不是別人,正是白天認識的郝一偉。只見他整個臉蛋變成綠色,只有進氣沒有出氣了。
秦明急忙撲過去,伸手掐住他的人中穴,然後按響了護士緊急通知燈。
也不過一兩分鐘的時間,章無涯便率領著兩名滿臉疲憊的小護士衝了進來,略有些驚訝的看著秦明:“秦醫(yī)生,你醒了?你在這裡做什麼?”
秦明皺眉肅然道:“他中毒了!”
“誰?郝一偉?”章無涯不可思議衝過來,看著郝一偉那鐵青色的臉蛋,急忙大吼道,“還愣著幹什麼,去把呼吸機推過來,快!”
直到這時,那兩個小護士才反應過來,急忙跑了出去。而章無涯解開郝一偉上衣,沉聲問道:“嘴脣有杏仁味,似乎是氰化物中毒。可是如果是氰化物中毒,肌肉應該呈鮮紅色,但是他現(xiàn)在臉色是鐵青色。”
“瞳孔擴大,脈搏微弱,幾乎沒有呼吸?!鼻孛鞯?,“再過一兩分鐘,他必死無疑?!?
章無涯皺眉道:“他是怎麼中的毒?”
秦明指了指郝一偉胳膊上的針眼,道:“雖然他手臂上因爲白日肖婉兒等人的緣故,扎出了不少針眼。但是到現(xiàn)在大部分已經(jīng)結(jié)疤,只有這一個是新的。看樣子他是被人用針筒注射了?!?
“該死的,是誰要殺他?”章無涯立刻明白過來,這郝一偉中毒絕對不是偶然事件了。
秦明搖了搖頭,道:“不過我們現(xiàn)在不救他,他就真的死定了。章醫(yī)生,你身上有針嗎?我的鍼灸工具放在病房裡,沒有帶出來?!?
章無涯想了想,飛快的從口袋裡掏出一隻曲別針,遞給秦明道:“這玩意行不行?”
“馬馬虎虎了,湊合用吧?!鼻孛饕话褜⑶鷦e針掰直,在郝一偉心口附近連扎數(shù)針。
章無涯看著一滴滴鮮血從針眼中冒出來,皺眉道:“這樣行不行?”
秦明手指一邊在郝一偉胸口上按動著,一邊回答道:“他中的是某一種由花粉製作的毒藥,細小的粉末融入血管內(nèi)血紅蛋白內(nèi),然後會在心臟處匯聚成一團,五分鐘左右中毒者就會死亡。而最奇妙的是,屍檢只能檢測出對方是心臟病發(fā)作而亡,而無法測出是中毒。我現(xiàn)在用針封印住他心臟附近的血管,這樣可以阻緩血液的流動,這樣你便有時間解毒了?!?
章無涯驚異的看著秦明,低聲問道:“沒有經(jīng)過任何儀器檢測,你是怎麼知道毒藥的成分類型?”
秦明苦笑一聲,喃喃道:“我也不知道,關於醫(yī)學方面的知識就儲存著我的大腦內(nèi),只等我需要的時候,就會自動浮現(xiàn)出來。”
章無涯更加古怪的看著秦明,過了好一會兒,他搖頭道:“如果你說的是真的,那麼你不是一個怪物,就是一個醫(yī)學天才?!?
秦明得意笑了笑:“你是不是很嫉妒啊?!?
這時那兩名小護士推著儀器衝了進來,章無涯一邊將儀器的線路連接在郝一偉身上,一邊道:“既然你知道毒物的成分,那麼一定有辦法解毒吧?”
秦明看了章無涯一眼,微笑起來:“當然,先給他打一針強心劑,然後輸入五毫克的二巰丙磺鈉,這可以暫時壓制住他體內(nèi)的毒素?!?
說著,他拿過章無涯手中的文件,寫了一張藥方道:“按照此藥方抓藥,五五兌水,三碗熬成一碗。連續(xù)服用七天,就可以徹底解毒了?!?
章無涯看著文件上那一連串的中藥藥材名,揚了揚眉道:“好,我決定了,郝一偉就交給你負責了,秦醫(yī)生?!?
秦明一呲牙:“你給多少錢?”
章無涯驚愕道:“救死扶傷是醫(yī)生的天職,你怎麼可以提錢呢?”
秦明聳了聳肩:“可是好像這個病人是歸你負責吧,章醫(yī)生?我就算治好了他,對我又有什麼好處?”
章無涯笑起來:“那麼你別忘了,秦醫(yī)生,你現(xiàn)在是一名實習醫(yī)生,並且你的實習成績現(xiàn)還歸我負責。所以。。。嘿嘿。。。”
秦明哼了一聲,看著章無涯道:“這纔多長時間未見,你笑的跟韓世龍一樣猥瑣。”
章無涯一翻白眼:“隨便你怎麼說吧,總之你能不能在醫(yī)院幹下去,全看我的心情了。”
“哇,真沒看出來,你比韓世龍還要陰險?!鼻孛鲹P了揚眉,忽然壓低生意道:“你不會是完全看不懂我寫的藥方吧?”
章無涯猛地乾咳起來,瞪著秦明,肅然道:“這怎麼可能,我只不過是把這個機會讓給你罷了。秦醫(yī)生,在醫(yī)院這種機會可是求之不得,你可要好好把握住啊。”
秦明陰險的笑起來:“好吧,我就勉強答應下來?!?
他扭頭看向那兩名小護士,一臉迷人微笑道:“請問。。。二位姐姐願意替我照顧這位病人嗎?”
這兩名小護士同時點了點頭,笑道:“好啊好啊,秦醫(yī)生,交給我肯定沒有問題?!?
說完,她二人相互看了看,忽然扭扭捏捏起來:“秦醫(yī)生,那個。。。你能不能給我們籤個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