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nèi),安寧子的臉色越發(fā)的陰沉。
既然暗地裡解決不了張?zhí)焐蔷兔髦鴣恚?
這,就是他的想法!
“玄離霧,無色無嗅,可與空氣混合,一旦吸入吸入混著玄離霧的空氣,不出半個時辰,中毒者必然毒發(fā),體內(nèi)靈力盡散!這滋味,不好受吧?”
說著,安寧子的臉上已經(jīng)露出了殺機,原本他和也是不想這麼做的,可誰讓張?zhí)焐苣贸瞿屈N好的丹藥呢?
這怪不得他,實在是那丹藥太吸引人了。
安寧子滿臉陰沉的看著張?zhí)焐瑓s發(fā)現(xiàn)這位依舊在不慌不忙的品茶。
“你難道沒有聽到我的話嗎!”
“當然聽見了。”
張?zhí)焐届o的看了安寧子一眼,就像是在觀看一隻猴子表演的獵人。
平靜而從容的樣子,讓安寧子反而越發(fā)的慌張了,漸漸的,安寧子甚至感覺到呼吸越發(fā)的不暢,原本運轉的很是平穩(wěn)的靈力也不在安寧,時而翻騰不已,時而彷彿消散在了體內(nèi)。
這感覺越發(fā)的濃烈,隨著時間的推移,安寧子甚至感覺到自己的境界在不斷的下跌。
“感覺到了吧。”
張?zhí)焐琅f在笑,從進門到現(xiàn)在,他只是平靜的坐在那裡,如同坐觀天下風雲(yún)變幻的帝王一般,無需動手,便能夠滅敵於無形之中。
憑他的實力,怎麼可能不清楚這房間裡早已經(jīng)被安寧子動了手腳。
真是爲安寧子感到悲哀,玄離霧這麼上不得檯面的東西也敢拿出來。
而且最重要的是竟然還自顧自的認爲這玄離霧真的能傷的了他。
天真。
不屑的掃了已經(jīng)滿臉痛苦的安寧子,張?zhí)焐f道:“難道你沒有注意到我剛剛坐下端起茶杯的時候飄散出去的熱氣有些不同嗎?”
安寧子一愣,這纔想起剛剛張?zhí)焐瞬璞臅r候飄散出去的熱氣帶著一些其他的顏色。
難不成!
“早在那個時候我就替自己解了毒,順便,將這房間內(nèi)的毒換了一種,我這種可厲害了,名字很簡單,就叫斷靈,功效也很簡單,只是單純的磨滅體內(nèi)的靈力,說實話,這還是我剛剛想到的一種全新的配方,能夠成爲我的第一個試驗品,你應該感覺幸運。”
幸運?
安寧子都快哭了。
這種毒素霸道異常,中毒不過短短的幾息之間已經(jīng)有了如此之大的效果!
這種毒素的毒性之猛烈,早已經(jīng)超越了玄離霧好幾個層次。
根本不敢多言,安寧子撲通一聲直接跪在了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道:“張先生,張大師求求您放過我吧,您救救我,您一定要救救我,只要您救了我,以後我爲您當牛做馬,在所不辭!”
“我還真不缺這些東西。”
根本沒再理會安寧子,張?zhí)焐鹕恚苯酉蛑T外走去。
安寧子見狀已經(jīng)無比慌張,可靈力被剝離的那種痛苦已經(jīng)讓他連動都無法動作!
張?zhí)焐鷽]再回頭,靈力被廢,安寧子已經(jīng)完了,就算今天的事情傳出去,玄氣門也絕對不會爲了一個廢人而對他動手的,相反,玄氣門會對他無比尊敬。
畢竟,他的實力,要強於巔峰時期的安寧子。
沒再多想,張?zhí)焐祷亓送鯏克诘姆块g。
這位玄氣門的小少爺依舊昏迷未醒,而且狀態(tài)奇差,額頭不斷有冷汗冒出,不過好在沒一會王玉蘭已經(jīng)返回,備足了張?zhí)焐幏街兴枰乃幉摹?
這一次倒是沒有出現(xiàn)什麼問題,將煉製好的丹藥交由王斂服下,很快,王斂的大多數(shù)癥狀都已經(jīng)消失,氣色也恢復了不少。
王玉蘭見狀總算長長的出了口氣,對張?zhí)焐幼鹁戳恕?
而得之了事情經(jīng)過的王成候也飛快的趕了過來,見到張?zhí)焐敿措p腿彎曲,眼看著就要跪下。
這一幕可是嚇壞了隨行而來的玄氣門衆(zhòng)人。
王成候什麼身份,那可是玄氣門的門主啊,竟然要給一位外師跪下,這成何體統(tǒng)!
王玉蘭和衆(zhòng)人連忙上前就要攙扶,王成候卻厲聲開口:“今日,誰也不許攔我!”
說著,就要再次跪下,張?zhí)焐姞钜恍ι锨埃p手落在了王成候的肩上。
那力量看似平緩,卻讓王成候竟然無法下跪!
心中暗暗一驚,王成候惱怒自己瞎了眼,竟然差點真正惹怒一位絕不簡單的人物。
“前輩大禮,我是受不起的,還是快快起來吧。”
神位玄氣門門主,王成候自然是清楚過猶不及的道理的,按著張?zhí)焐脑捳玖似饋恚瑓s抱拳拱手,微微躬身說道:“張師大恩,我王成候沒齒難忘,今日若非您出手,斂兒這條命怕是……”
雖然王成候沒有繼續(xù)說下去,但所有人都清楚,若非張?zhí)焐趫觯鯏靠峙抡娴木鸵ヒ婇愅趿恕?
畢竟誰也沒有想到曾救了王成候一命的安寧子竟然會轉頭加害王斂。
縱觀整個玄氣門,在這方面的水平高的過安寧子的還真沒有。
正因此,人們更能瞭解到張?zhí)焐闹匾浴?
只是讓衆(zhòng)人意外的是,張?zhí)焐鷧s是擺了擺手說:“我也不過是拿人錢財替人消災而已,這一次你們?nèi)羰窍敫兄x,還是要謝謝玉蘭的,若不是她苦苦相求,這玄氣門,我還真懶得來。”
聽到這話,衆(zhòng)人還沒來得及有什麼表示,王玉蘭的眼中率先閃過一抹複雜。
她當然清楚,張?zhí)焐@麼說,根本就是爲了緩解她在玄氣門之中的尷尬局面,也讓這些只知爭名逐利的高層見識見識,在關鍵時刻,到底誰才能夠真正扛得起責任。
王玉蘭不傻,自然讀的懂張?zhí)焐牧伎嘤眯模闹械母屑ぶ樵缫呀?jīng)無以言表。
看著父親以及玄氣門高層充滿了歉意的臉,這多年擠壓的情緒在這一刻爆發(fā),淚水,涌出了眼眶。
王成候頓時心中一痛,這麼多年,他一直因爲王玉蘭的出身而輕視她,而覺得女孩子難成大器,可這一次,若非王玉蘭,後果不堪設想。
“蘭兒,這些年苦了你了。”
看到這一幕,張?zhí)焐α恕?
“這纔對嘛,大團圓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