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很多人猜測天要變了的時候,葉玄卻和楊蘭劉策趙威一行四人正在前往啟雉的路途中,他們的目的,當(dāng)然就是和敵人的敵人商談怎么樣更好的搞垮雙方共同的敵人。
此行其實早在葉玄的計劃當(dāng)中,只是一直沒有機會和時間而已。仗打到現(xiàn)在,形式已經(jīng)基本上明朗了,此行就必須提上日程,雖然結(jié)果很是不能預(yù)測,但是事在人為,或者說,盡人事,聽天命就好!
葉玄四人所選的路線比較偏,避開了一些比較大的城市和正在交戰(zhàn)的地方,這樣一來,盡管可能稍稍繞些彎路,但是卻可以避免很多麻煩,反正不穿盔甲,不講名字定在頭頂上,也沒人認(rèn)識,這樣就不需要刻意的隱藏身份,行路反而更方便。
但盡管如此,葉玄還是沒忍住在跨越啟雉下車邊境的時候,到戰(zhàn)場上“視察”了一下雙方戰(zhàn)況,從城池的破壞程度和到處都能感受到的戰(zhàn)火氣息可以得知,雙方的戰(zhàn)斗非常慘烈。空氣中,甚至都還米流著濃濃的血腥味兒。也沒什么好傷感的,葉玄只是看了看之后,就和三人穿越邊境,進(jìn)到了啟雉境內(nèi)。
由于劉著的事情發(fā)生,所以,為了保險起見,葉玄沒有讓趙威聯(lián)系啟雉這邊的間諜,一切都是靠自己的就行。啟雉的京城稍稍靠北,目前戰(zhàn)事都是在下車國內(nèi)發(fā)生,啟雉國內(nèi)反而是比較平靜的,并沒有因為正在發(fā)生的戰(zhàn)爭而有什么亂糟糟的感覺,百姓們也是很正常的生活著。
所以,對于葉玄四人的身份,說是客商也沒有人懷疑,況且還有葉玄和楊蘭這樣一對夫婦,而且?guī)兹舜虬绲囊驳拇_是客商裝扮,非常的像,一點都看不出來是戰(zhàn)場上下來的人的那種氣息。所謂氣息,若非戰(zhàn)場上經(jīng)歷過慘烈斗爭的人,是不能感受到的,那種聚集在真正的戰(zhàn)士身上的戾氣,也只有真正的戰(zhàn)士才能感覺得到。
葉玄四人都不是一般人,隱藏自身的這些氣息,還是非常容易的,只要心境平和。那么整個人就顯得平和,這實在是很簡單,簡單到懂得這個道理的人,就能做得到。
住在京城的一家客棧之內(nèi),晚飯過后,四人聚集到葉玄的房間里面討論怎么進(jìn)宮面圣的問題。這件事,來之前就有想過,連禮物都準(zhǔn)備好了,其中有一件在海上親自采集到的珊瑚礁,非常漂亮,價值肯定不菲,至于其他的一些,就顯得比較普通了,但是每一樣拿出來,也都足可以傲視許多珍寶了。
但準(zhǔn)備禮物是一回事,找借口見到皇上又是一回事,葉玄他們早就聽說了,目前啟雉的王宮,對于接見外來客人比較敏感,主要是害怕有刺客假借其他名頭,前來搞刺殺。這很正常,前方戰(zhàn)事有利,敵人千方百計也情有可原。
幾人商量的正一籌莫展之際,忽聽到外面樓下吵吵鬧鬧。葉玄示意劉策出去看了一圈回來說:“沒什么,一個紈绔子弟喝醉了就在下面鬧事而已!”說完撇撇嘴,他們這群人對于這樣的紈绔子弟很是不屑。
不過葉玄聽了卻是有點想法,哦的應(yīng)了一聲之后說道:“你們先回去休息吧,我下去看看!”說完起身,問楊蘭要了些錢幣裝在身上,就走了出去。
樓梯上就看得到下面的情況,一個穿著很是華貴的年輕人,醉醺醺的,最里面罵罵咧咧的,客人都躲得遠(yuǎn)遠(yuǎn)地,有些膽小的早就離開,店小二和老板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站在一邊聽著他罵,還一邊小心地陪著不是。葉玄稍稍停了一會兒之后,就笑了,這成為杜公子的子弟,原來是沒有帶錢付賬,店小二不知道怎么著一句話就將他給惹毛了,雖然店家說了不用付錢,但是杜公子卻是拍著胸脯說自己有的是錢,只是沒帶來而已,他怎么會是那種吃霸王餐的人?
葉玄笑笑,走下樓梯,朗聲對這幾人說道:“老板,這位兄臺的帳,可否算在在下頭上?”
老板還沒說話,只是看了過來,那個杜公子卻是醉眼腥松的看了走過來的葉玄一眼,有點不滿的問到:“你是誰?需要你給本公子付賬嗎?”
葉玄本就器宇軒昂的,雖然說不上什么帥得掉渣,但是本身的氣質(zhì)的確不俗,掉老板也不敢對他不敬,恐怕得罪了什么高人。而葉玄聽著這些不禮貌的話,卻也不惱,而是繼續(xù)走過來邊說道:“兄臺別誤會,在下見過不少的富貴子弟,一向都是以能夠吃飯不付錢,這樣的小事顯示自己的身份,但是明顯兄臺不是,看得出來兄臺也是有身份的人,卻不屑這種小人行徑,所以在下非常佩服!”
“如果能夠和這樣的兄臺同飲一杯,也算是運氣。在下最佩服的就是有身份卻不仗勢欺人的人,所以斗膽,還望公子給個面子。”
杜公子聽了葉玄的話很是受用,這樣的人喜歡的是什么?沒錯,喜歡的的確是面子,別人給他面子,他很可能就給別人金子。葉玄看得出來,此人身份肯定不低,說不好,自己面圣的事情可以從此人身上找到機會也說不定。所以果斷地一通馬屁拍過來,讓杜公子對葉玄的好感倍增。
“好說,請這邊坐!”杜公子看樣子也挺豪爽,當(dāng)然了,步伐葉玄馬屁拍的好。也不去理會店家和店小二了,招呼葉玄到一邊已經(jīng)收拾干凈的一張桌子上坐下,招呼一聲:“小二,上酒,還有拿手的菜也盡管上來!”
葉玄對店家點了點頭,店家感激的也點點頭,連忙就吩咐小二準(zhǔn)備去了。
葉玄走過來,在杜公子對面坐下,結(jié)果小二端上來的茶給兩人倒上之后首先自我介紹到:“在下葉文,行商來到貴地,卻不想竟然能認(rèn)識公子這樣的人,實在是不虛此行啊!”
“哪里哪里……”杜公子雖然喝多了,但是好歹還分得清楚,知道葉玄這是在恭維自己,還知道客氣兩句,說道:“我杜陵也最佩服豪爽的人,和兄弟你一見如故,來來來,酒還沒上來,我先以茶代酒,盡盡地主之誼,敬也兄弟一杯。”
兩人分別端起茶杯飲茶,葉玄心里暗道,果然是貴族子弟,這些場面話和場面做法那是信手拈來,哪怕喝醉了,客套起來也絲毫不見失態(tài),這一點,普通人的確是比不上的。看來,這位杜公子,也的確不是十足的酒囊飯袋,甚至連一向的貴族子弟出行,三五個小弟隨身的現(xiàn)象都沒有。短暫的接觸之下,葉玄心里一直以來對這些貴族子弟的偏見,竟然少了幾分,這不得不說是奇跡。
兩人相談甚歡,葉玄清醒得很,知道怎樣和這樣的人物打交道,同時旁敲側(cè)擊的,也是知道了不少的杜陵資料,兒知道這些的葉玄也是非常開心,知道自己這次是賭對了。
杜陵乃是當(dāng)今啟雉恭成王世子,平時偶爾也擺擺架子,但是由于家里地位頗高,又是爵位繼承人,所以管教也算嚴(yán)格,故而不能讓他沒事就帶著三五個小弟在街上胡作非為敗壞形象。而今天,則是興之所至,出來玩的,卻不想錢袋不知道丟在了什么地方,吃飯飲酒之后,才發(fā)現(xiàn)沒錢付賬。
“哈哈,說這些,實在是讓兄臺笑話,來來,再干一杯!”杜陵笑著端起酒杯,朝葉玄拱手。
“哪里話,杜兄這是君子坦蕩蕩,有什么是什么,不藏著噎著的真漢子,哪里有什么笑話。要非說笑話的話,那覺得可笑的人才真的是笑話。所以,這杯應(yīng)該是我敬你才對!”兩人一陣亂扯,就開始以兄弟相稱了,推杯換盞,原本就七分醉意的杜陵很快的就趴在了桌上。
找店小二一問,原來店小二是認(rèn)識杜陵的,于是連忙就讓店小二找了輛馬車來,葉玄將杜陵扶上馬車,親自送他回去。
恭成王府其實也不遠(yuǎn),此時華燈初上,馬車很快地來到王府門外,葉玄從車窗望了出去,王府非常的氣派,沒口德一排大紅燈籠映照之下,顯得很是莊嚴(yán)氣派。門口的侍衛(wèi)個個高大威武,嚴(yán)肅的站在門口。見馬車停在門口,立刻有兩名侍衛(wèi)上前詢問:“干什么的?”
車夫還沒說話,葉玄連忙掀開車簾出來說道:“兩位大人見諒,我是杜兄的朋友,我們一起喝酒,卻不想杜兄喝高了,我們這是送杜兄回來的,還望通報一聲,扶杜兄進(jìn)去休息。”說著掀開車簾子讓兩名侍衛(wèi)看清楚里面的人的確就是杜陵。
“真是世子,快快!”一名侍衛(wèi)一招手,又有兩名侍衛(wèi)過來,幾人一起將杜陵從馬車內(nèi)拉出來,扶著進(jìn)去了。一名侍衛(wèi)對葉玄抱拳說:“多謝公子送我們世子回來,還請公子稍待,我進(jìn)去通報一聲,情公子進(jìn)去坐坐。”
“不了,我就是送杜兄回來的,我還得趕回去,趕明天杜兄醒來,麻煩說一聲就好了,我這就告辭了!”葉玄說完轉(zhuǎn)身離開,心里笑笑,這些侍衛(wèi)也是敬業(yè),不過一聽說自己一口一個杜兄,就以為自己和杜陵是非常好的朋友,或者也是哪位王族子弟什么的,對自己的態(tài)度立刻好了不止一個檔次。
站在遠(yuǎn)處的街角,葉玄回頭看了看這燈火輝煌的王府,很是滿意的轉(zhuǎn)身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