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水東東嗤笑一聲,不屑道:“用得著破解?本就沒覺得你這招什么‘囚籠’武技有多么強大啊,一點感覺都沒有。”
仿佛真的沒什么感覺一般,水東東臉上裝作認真的搖了搖頭。
“少主,不會有錯吧?”
敦享身后的五人看到水東東的樣子,一個人便對著敦享問道。
他們五人都是八星狩獵者,若是在獸王城那樣的邊緣城池,八星狩獵者已然算是強者。不過在二星城池千古城,八星狩獵者就顯得有些弱了。并且千古城初賽的選手之中單單狩將就近不下千人,故而,他們這五個八星狩獵者肯定沒有贏得初賽的機會。
而有狩將實力的選手們,則都是年輕一代中天賦非常好的一些人,都有著自己的傲氣,即便是面對千古城少主敦享,他們也不愿臣服。
因此,敦享才會收了五個八星狩獵者為手下,讓他們來幫助自己對付方宇他們,而比賽過后,他們可以留在千古城。
畢竟對于敦享來說,對付方宇一人就已然顯得吃力,甚至上次與方宇戰(zhàn)斗搞了個兩敗俱傷。他也知道方宇身邊還有水東東和水琪琪兩人,而敦享卻是對水東東和水琪琪兩個小孩非常輕視,收的那五個八星狩獵者手下則就是對付水東東和水琪琪的。
卻沒想到,令敦享頭痛的,并非方宇,而是被他輕視的水東東和水琪琪。
敦享眉頭緊皺,臉色陰沉的看著方宇他們,并沒有回答身后之人的問題。
“六塊號牌,交出來吧。”
方宇再次冷笑道。
“嗤……”
方宇話音剛落,敦享便嗤笑一聲,冷冷道:“想要搶奪我的號牌,憑你們,還不夠資格。”
由于敦享在之前并未挑戰(zhàn)過誰,只挑戰(zhàn)過方宇一人,并且還與方宇打了個平手。故而如今他手上也只有自己的一塊號牌而已。
而回城判定成績的時候,雖然號牌的數(shù)量是評定的標準,不過,其中的基礎,便是自己的號牌在自己手上。若是自己的號牌都被別人搶走了的話,得到再多別人的號牌,也無濟于事,只有被淘汰的命運。
雖然此時敦享有些忌憚方宇他們了,不過卻也并不會交出自己的號牌。
做為千古城少主,他若是連初賽都過不了的話,那他還有什么臉面活下去?
“嘿,還真讓你說中了,我們還真搶奪不了你的號牌。”水東東嘿然一笑,道:“如今初賽剛開始,若是我們就拼的兩敗俱傷的話,豈不是便宜了其他人。”
水東東對方宇和水琪琪擠了擠眼,便接著說道:“我們還有事,只要你不再來找我們麻煩,便放過你了。”
說完,也不等敦享說什么,方宇、水東東和水琪琪三人便向著沖天山落雕谷的方向行去。
看著方宇他們漸漸消失的背影,敦享與他后面的五人都愣住了。
什么情況?
竟然說放就把他們放了,并且還一點都沒有為難他們。
“嘿,他們一定是怕少主的勢力了。他們再強大,能夠強過城主大人?”
片刻之后,敦享身后的一人冷笑道。
這是千古城敦享家的地盤,所以,你是龍,就得盤著。你是虎,就得趴著。
強龍斗不過地頭蛇。這句話,在哪里都適用。
“閉嘴。”
然而,此時敦享卻是一點喜色都沒有,反而是滿臉的憤怒,臉色因為憤怒而顯得漲紅。
他沒想到,他的‘囚籠’竟然真的被破了。
如此的話,他還有什么優(yōu)勢?
一時間,敦享仿佛陷入了一個迷區(qū)。他忘記了,除了‘囚籠’武技之外,他還有強大的實力,并且還有其他的強大武技,只是這些武技不能與‘囚籠’武技相提并論罷了。
不過,即便是敦享的‘囚籠’武技對方宇他們起不到任何作用,他的戰(zhàn)斗力,比之方宇他們,也根本不差。
別忘了,敦享可是氣武境第六層凝氣期的修為。這種修為的強者,在大唐帝國奪日城這樣的主城之中,都算是頂尖強者。
……
“老大,你說那敦享會不會瘋狂的拿著其他的選手出氣,然后獲得很多的號牌?”
水東東笑著對方宇問道。
“不一定,若是他能靜下心來,這次對他來說不僅僅不算是打擊,反而能幫到他。”方宇眉頭微蹙,想了想,道:“不過,無論怎樣,他都會奪得很多的號牌,到時候我們?nèi)フ宜隙軓乃种袏Z得我們需要的數(shù)量的號牌。”
“哼,如今他肯定以為我們是怕了他身后的勢力了吧。”
水琪琪輕哼一聲說道,雖然臉上表現(xiàn)的不是很高興,不過水琪琪還是很滿意水東東這樣做的。畢竟找一個幫著自己收集號牌的人,這個千古城的少城主最適合不過了。
“我們還是快些去落雕谷吧,去晚了,飛禽血獸幼獸可是要被別人奪去了。”
方宇笑道,旋即便率先加快了速度。
水東東和水琪琪也沒說什么,便直接跟了上去。
以他們?nèi)说乃俣龋瑳]用多長時間,便已然來到了能夠看到前方一座高山的地方了。
這是一座范圍不是很廣,卻顯得非常高聳的山。
那陡峭的山體,那像是一桿槍一般的形狀,此山名為沖天,卻是一點都不為過,非常的適合。
“沖天,沖天,既有沖天之勢,山上又有沖天之物,沖天之名,確實名副其實。”
方宇望著不遠處的沖天山說道。
“別說,這沖天山還真像一桿槍,不過這桿槍卻大了些,只有那腳踏地,頭頂天的巨人能夠使用了。”
水東東笑道。
那沖天山,雖說如其他山一般都是從下到上越來越細,不過在沖天山上面那一部分,卻如一桿沖天之槍一般,仔細來看,沖天山竟然也散發(fā)出一股凌厲之氣。
“這座山,可算是活了。”
感受著沖天山上傳來的凌厲之氣,水琪琪深吸一口氣道。
水琪琪之言,方宇與水東東自然明白。她所言這座山活了,卻并不是真的活了過來,成了生靈,而是這座山歷時悠久,山上已然有了靈氣,此山便不再是凡山。
此乃江湖術士之言,并非他們這些武者能夠知曉的。
“那落雕谷想必便在前方,我們還是快點過去吧。”
方宇眉頭微蹙道,前方的沖天山,給他一種危險的感覺。仿佛在沖天山之中蟄伏著兇猛怪獸一般。
并沒有再遲疑,三人便再次快速的向著前方行去。
如今方宇他們所在的地方,是一片不是很大的森林,而森林的另一頭,則就是沖天山了。
野外,尤其是有著血獸的野外。森林,必定是血獸最喜歡的地方。
所以,方宇、水東東和水琪琪都不由的繃緊了全身的肌肉,他們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突然跳出一頭血獸襲擊他們,所以他們必須準備好迎接血獸的突然襲擊。
“啊……”
然而,前進了沒多長距離,一聲慘叫便在不遠處響起。
聽聞慘叫聲,方宇三人便立即停了下來。不用說,他們便能猜出,不是選手遇到了血獸,就是有選手向著另外的選手下手了。
所謂爭名逐利,不折手段。
在黑夜山,并沒有什么“名”可以爭,所爭的,所逐的,便都是“利”。
而在黑夜山之中,一點蠅頭小利,便可讓一個人兇殘的殺死其他人,更別提能夠在黑暗之子選拔賽中晉級給選手們帶來的利益了。
所以,在如此豐厚的利益之下,人殺人,就如喝水一般,那些殺人者,一點都不會心里有所陰影。
“走吧。”
方宇眉頭微蹙的說道,他并不想過問這件事情。
說來,方宇他們?nèi)藢谝股降臍⒙具€沒達到非常適應的地步,只是心里已經(jīng)接受了罷了。
“咻……”
方宇他們剛走了沒幾步,一聲破空的聲音便響了起來,旋即一抹散發(fā)著暗淡金屬光芒的東西向著方宇迎面襲來。
“找死……”
方宇怒吼一聲,旋即瞬間從空間戒指中拿出了映雪刀,一刀便朝著那東西斬下。
“鏘……”
一聲金屬交接的聲音,不過,下一刻那東西并沒有顯露出身形來。卻是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令方宇他們都不能看到它的蹤影。
“是什么東西?”
水東東驚愕的問道,方才那東西快的連他都沒有看清它的形體。
“好像是一個暗器,不過,暗器怎么會是活的。”
方宇一臉警惕的看著周圍,旋即便不確定的說道。
“不是兵器,是一種血獸。”
水琪琪俏臉之上也盡是凝重之色,雙眼發(fā)出藍色光芒的看著周圍,片刻之后,臉上便蒼白了很多。
“怎么了?”
看著臉色大變的水琪琪,方宇與水東東都是疑惑的看向她。
“快走。”
水琪琪對著隨手一揮,一層水幕便籠罩住方宇、水東東和她自己,旋即水琪琪便率先向著前方快速行去。
方宇與水東東也沒有遲疑,便同時抬腳快速跟在水琪琪身后。
然而,他們還沒前行多遠,便又是兩道金屬色光芒向著他們射來,不過卻都被水琪琪的水幕擋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