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袁耀想來,那小子若真有能對付武鬥士級的暗衛(wèi)的實力,又怎麼可能還只是區(qū)區(qū)一個火長?
當然,最重要的是袁耀此時也有些破罐子破摔了,他們袁家平日裡最大的依仗袁天笑已經(jīng)死了,可死之前那混蛋老頭卻是早早將他的兩個嫡子送出了直津城塞,卻把他強留下來硬是要他繼承所謂的伯爵爵位!
這不是分明要害死他麼?只要不是白癡都知道,攻伐大陸的人一旦攻破直津城塞,或許第一個死的人不是他,但他這個伯爵也絕對是第一批會讓攻伐大陸宰掉的傢伙!
至於攻伐大陸的人能不能攻破直津城塞,開玩笑,對方的兵力是直津城塞的十倍以上,就連武鬥士級以上的超級強者都超過了十位數(shù),而直津城塞這邊,卻連一個初階武鬥士都沒有,如此巨大的差距,在袁耀想來,攻伐大陸那邊已經(jīng)完全可以說得上是想要哪天攻陷直津城塞就哪天攻陷直津城塞。
在袁耀身邊的幾個狗頭軍師經(jīng)過兩個晚上的分析之後,最終得出了攻伐大陸那邊連續(xù)兩天紮營在直津城塞外頭,卻又不攻城的結(jié)論:他們這是在以直津城塞爲?zhàn)D,想要釣的,便是後方遊雲(yún)要塞過來的援軍,或許,遊雲(yún)要塞的援軍抵達之日,便是直津城塞的城破之時!
而袁耀也越想越是覺得就是這個道理,反正橫豎都是死,原本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的袁耀也乾脆將以往的那麼一丁點僞善也豁出去了,整個城主府的漂亮女人,哪管她是不是袁耀的嫡系親族,在這兩日竟都糟了袁耀的侵犯,而這兩日,他更是把目光放在了城主府之外!
就算要死,他袁耀也要玩夠本了再死,一等攻伐大陸的人打進來了,難道還要平白便宜那些混蛋?不過這三個極品小妞兒,他袁耀竟是覺得哪怕是今兒讓自己玩過了,到時候城破之日再讓攻伐大陸的混蛋們糟蹋一把,還是很不值當啊!
‘真?zhèn)€那日到了,就讓這三個小妞給自己陪葬吧!’袁耀看著前面三個嬌豔如花的女孩如是想道。
六個鬥師已經(jīng)靠了過來,水蘭心、司空瑤瑤、聶若三女面色愈發(fā)冷了。
“小妞兒,給老子過來吧!”爲首的那名中階鬥師一把手就直接朝著臨近他的司空瑤瑤抓過去,這鬥師給袁耀做狗腿子,在直津城塞也作威作福慣了,甚至連面前的這個同樣有鬥師修爲小妞會不會反抗都沒想過!
對此,司空瑤瑤僅僅是眉頭微微一皺,正當她準備給眼前這夥不長眼睛的傢伙來個狠狠地教訓時,眼前忽的白光一閃,那中階鬥師已經(jīng)慘叫一聲倒飛回去,還恰好砸在了袁耀身上,兩個傢伙在城頭上連滾了幾圈,直至快要翻出城牆之外時才堪堪停了下來。
司空瑤瑤詫異地瞥過頭,正好聶若也收起了長槍置於身後。她倒是沒想過這兩日跟她都不大對路的聶若居然會替她出頭了。
其實,倒也不是聶若忽然就轉(zhuǎn)了性子,這檔口,不管是哪個女的在打林鑫的主意,依著聶若的性子,都不可能會有半點好感的,不過,日前一個讓聶大將軍派來暗中護衛(wèi)她順便充當狗頭軍師的家族武鬥士聶嵐卻給她支了招:眼下,不管是那個水姑娘,還是這個司空瑤瑤,其實都不足爲慮,最關(guān)鍵的,還是要想辦法把林家小子放在姓蕭的小娘們身上的心思抽出一點點投入到她們身上纔是正理,而想要做到這一點,單憑她一個人實在有些困難,倒不如三個女孩子聯(lián)合起來,一起鬥鬥那個狐貍精!
卻說袁耀那邊稍稍側(cè)過頭就能看得見的十丈之下的街道,胸前背後都已經(jīng)出了一身冷汗!
那個惡婆娘,倘若使的勁再大一些,豈不是得把他摔成殘廢不可了?十丈的高度,可不是他區(qū)區(qū)一個才堪堪達到一階的鬥士能夠無視的,雖說城主府上還有不少上好靈丹能在短時間內(nèi)治癒傷勢,可是那摔痛也是實實在在的!袁耀當即也更加惱怒了,恨恨地盯著聶若,當即喊道:“上,都給老子上,尤其是那個拿槍的婆娘,抓了她等老子拔了頭籌,保證都有你們的份!”
話畢,他就要把身上還壓著自己的那中階鬥師也給推上去時,那鬥師居然是翻了個身子,直接從城牆上摔了下去,恰好是頭下腳上,撞在青石板地面上直接開了瓢。
袁耀怔了怔,他卻不知道他此時最大的依仗已經(jīng)讓聶若一槍桿直接拍在了氣海丹田,修爲盡廢,可等他回過神時,又是接二連三的慘叫聲,他另外五個護衛(wèi)居然都一一步那中階鬥師的後塵,全都跌落在城牆之下了。
看著兇惡婆娘手持著長槍一步步朝著朝著自己靠近,以及那眸子裡愈發(fā)濃郁的殺意,而左近又再無一人護衛(wèi),袁耀也開始慌了。
雖然他相信再過幾日必定會死,但這不還有幾日嘛,可如今死亡距離他如此之近時,他才發(fā)現(xiàn),原來他竟是如此的怕死!
“你……你,你想幹什麼?你別過來,老、老子是伯爵,你……你,士兵、伯爵,殺伯爵,是死罪的。”這時候,袁耀已經(jīng)完全給嚇得語無倫次了。忽的瞥見不遠處一隊士兵恰好走過這邊,當即如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大聲喊道:“救……救命啊!有人要行刺我,我是伯爵,遊雲(yún)帝國的伯爵!快,給我殺了她們!”
那對士兵本來就是朝著聶若她們所在的方向過來的,只不過,在聽見袁耀的喊話後,僅僅是微微錯愕了一下,旋即只當沒看見,反倒是笑著對水蘭心說道:“水姑娘,辛苦你們了,我們是來交接換防的。”
開玩笑,那隊士卒怎麼可能不認得大名鼎鼎的直津城塞惡少袁耀?用腳丫子去想,都知道這幾個姑娘爲什麼要殺袁耀了,何況,早幾年前這些普通士卒們就巴不得袁耀能不得好死,如今,能有人去收拾這惡少,自是最好不過。
而且,這三個女的雖然長得漂亮,卻是出自精銳部隊的精英斥候營,實力之高,哪裡是他們這幾個小卒子能開罪得起的?尤其是她們的上官,更是連幾個傳說中的高階暗衛(wèi)都對付得了的硬角色,其實力就是原城主大人袁天笑都比不上呢。眼下這個直津城塞還得靠人家守著,你就想打她們的主意,這找死都不帶這麼快的。
“你……你們瞎了眼嗎?老子是你們的伯爵,她們就要殺我了,你們沒看見嗎?”袁耀嘶聲吼道,連其他防區(qū)巡守的士兵們都看見了,卻仍舊無一人理會,而聶若卻如貓戲老鼠一般,一道道槍刃掃過去,還時不時帶走袁耀身上一些血肉,但就是不殺死他,眼見著那隊士兵與水蘭心交割完畢,袁耀終於絕望了,再見到一道槍刃掃過時,居然不閃不避,認命了一般,最後怨毒地看了聶若三女一眼,似要把她們印在靈魂裡一般。
只是,就在他以爲必死無疑時,那槍刃竟又毫無徵兆的消散了,聶若也是咦了一聲,而後黛眉微皺,袁耀身側(cè)此時也多出了一個人。
張?zhí)旆牛藭r直津城塞的代理城主。
“張叔父?”袁耀先是疑惑的叫了一聲,旋而狂喜中又帶著濃濃的恨意指著聶若說道:“張叔父,快、快殺了這婆娘,這婆娘剛剛想殺了侄兒!”
“張城主?”司空瑤瑤此時也是一步踏出,將隨身的一塊腰牌扔了過去,然後才說道:“我不管張城主知不知道這畜生剛剛是想做什麼,不過,張城主確定要阻礙我們麼?”
司空瑤瑤自那日單英辰的事後,最厭惡,也最恨的,就是類似這樣的事情了,又怎麼肯放過袁耀?別說姓張的只是個大斗師巔峰的代理城主,就算他是武鬥士、武鬥師,只要他還是遊雲(yún)帝國前線軍方的人,就還不能無視這塊牌子,只要他還不能無視這塊牌子,那袁耀她就殺定了!
那分明輕盈之極的牌子到了張?zhí)旆攀种泄涣r如重若千斤一般:鐵血軍,監(jiān)察!這小姑娘究竟是什麼人?
張?zhí)旆趴嘈σ宦暎謽O度厭惡的看了袁耀一眼,卻又不得不硬著頭皮執(zhí)下屬禮恭身抱拳說道:“原來是監(jiān)察大人,不過,這畜生標下還有些用處,標下只要大人能寬限幾日,幾日之後,大人想怎麼處置這畜生就怎麼處置這畜生,如何?”
也不等司空瑤瑤回答,張?zhí)旆庞掷^續(xù)說道:“這畜生身上還有袁城主的伯爵血脈符籙,但我們袁城主的嫡子還流落在直津城塞之外,只等那孩子迴歸,從這畜生手裡頭拿回伯爵血脈符籙,獲得伯爵爵位,就任由大人處置。”
司空瑤瑤只是嗤笑一聲,那所謂的嫡子逃了就逃了,還什麼流落城外?區(qū)區(qū)一個遊雲(yún)帝國的伯爵爵位而已,而且還跟她沒半個銅幣關(guān)係,憑什麼要她放過這袁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