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我記得不錯的話,應該就是孫浩,”白曦覺得還不氣人,就又挑了一下眉毛說,“對,就是孫浩。”
話說到這裡,應玥一下子全都明白了,分明就是白曦設了一個很大的圈套給她,什麼馬修,什麼主編最好的朋友。
“不要怪你們主編,”白曦好像又一次猜透了她的想法,仍舊笑著說,“只能怪我們太有緣,你說誰知道我的秘書是你主編的小學同學,誰又會知道,你的主編竟然會派你來採訪我。”
真實的,應玥想到自己一心想要採訪的斯蒂文,其實就是早就認識的白曦,心裡就不是一個火大,好好的,取什麼英文名字。
“難道在你查到的僅有的資料之中,沒有提到我從小就是在國外長大的嗎,下次做採訪的時候,多做一點功課,就不至於這樣的全瞎全盲。”
對於白曦的冷嘲熱諷,應玥當然不會放在心上,工作就是工作,更何況自己費盡心思的混了進來,就是爲了採訪,如今就這樣放棄,真的太可惜了。
也太不值得了。
“好,既然你就是斯蒂文,”應玥用一種公事公辦的口氣說,“既然你也已經答應給我十分鐘的採訪事件,那麼我們呢就不要再這裡說些和採訪無關的事情了,開始吧。”
應玥說著就拿起了自己的筆記本,可是卻被白曦又一次叫住了。
“什麼叫做和採訪無關,”白曦吐了一口氣說,“應玥,我覺得在公事之前,我們最好還是把私事先說一說的好?”
應玥算是看出來了,這個白曦分明就是想要難爲自己。
而且根據之前的幾次接觸的經驗來看,如果不按照他的套路出牌的話,很有可能這次的採訪跑堂,沒有辦法交稿,就沒有辦法向自己的主編交代。
“好,就按照你說的,我們先聊私事,”應玥重新合上筆記本,還算是好脾氣的說。
“這麼聽話,”白曦坐下之後,有點不敢相信的撇撇嘴,“看來你爲了完成工作,也是會做出妥協,會放低姿態啊。”
“我這個人一向公私分明,再說,我今天到這裡來,就是爲了工作,不是嗎?”
“是,”白曦又色色的看了看她身上的衣服,這種奇怪的視線讓應玥有一種很不詳的預感,狠狠的一個凌厲遞過去,就開始了兩個人之間關於私人的,不可讓步的,甚至是水火不容的談話。
“我可是你的救命恩人,我還真的沒有想到,你丈夫顧霖居然會用錢來打發他妻子的救命恩人的?”白曦臉上透著不高興,“說白了,這就是你的眼光問題。”
“我的眼光有沒有問題,就不勞煩你擔心了,”應玥不客氣的做出了一副完全維護自己丈夫的姿態說,“再說了,我砸壞了你的車,理所當然的就應該用錢來賠償你。”
“那你可別忘了,前提是我救了你?”
“這個世界上最簡單的關係,甚至可以說最理性的關係就是金錢關係,我不覺得我丈夫有任何的不妥之處。”
應玥挑了一下眉毛,淡淡的淡出了另外一句話,倒是白先生想多了,難道說白先生是覺得給出的數字不滿意嗎?”
“真是笑話,”白曦對於應玥的口才真的有點低估了,甚至有些無力招架的樣子,“你覺得我想是缺錢花的人?”
“對不起,你剛剛說了,”應玥還是淡淡的笑了笑說,“我的眼光不好,所以白先生究竟是不是隱藏很深的不可一世的富二代,我還真的是沒有看出來。”
“現在別忘了,是你在求我?”白曦一個激動從位子上站了起來。
“白先生,你也別忘了,現在我們說的是私事,請你不要公事私事混爲一談?”
“應玥,你是不是故意準備好,”白曦不高興的瞪著眼睛,“怎麼我說什麼,你就那麼快的頂回來。”
“白先生,我們兩個好像沒有那麼熟悉吧,”應玥同樣很放肆的指了指自己的記者證說,“對不起,我是記者,所以,你當然不是我的對手了。”
白曦對於這場失敗的辯論,很不爽,因爲從小到大,從來沒有哪一個女人敢這麼放肆的對付自己,從來沒有。
轉而一想,白曦又耍起橫來了。
“應記者說的真的是太對了,”白曦慢條斯理的坐下,指了指自己的名錶笑著說,“所以,十分鐘,時間到,我們的採訪到此結束。”
“你說什麼?”這次換做是應玥從椅子上站了起來,“剛剛是你說我們在談私事,不行,既然你答應了我的採訪,就必須要接受?”
“哎呦,生氣了?”白曦看著應玥一上一下激動的胸口,又壞笑著說,“既然這樣的話,那你就求求我,你恐怕還不知道,我這個人,向來都是公私不分,只要你求我,說不定,我就會看在我們前幾天那麼奇葩的相識的份兒上,就答應你了。”
可是,應玥還沒有被氣糊塗,同樣她很清楚,就算是自己真的完全放低了姿態,這個白曦還是會有藉口拒絕自己,他會設了一個這麼大的一個局來戲弄自己,就不會因爲一個求字,放過自己。
“算了,”應玥收起了手上的行頭,“既然斯蒂文這麼不給面子,我索性也就不做這個採訪了,再說了,誰讓你是小太陽呢,這麼燙手的採訪,既然做不成,我也沒什麼好可惜的。”
“真打算就這麼走了?”白曦還在死撐著面子,因爲他還是覺得應玥不敢拿工作開玩笑,就算他怎麼放肆,她也絕對不會放手。
但是這一次,白曦還真的是錯了。
看著應玥拉開了身後的那扇門,白曦就再也坐不住了。
“應玥……”白曦還是死撐,“我再給你最後一次機會,只要你肯求我,我就給你一個獨家專訪。”
“斯蒂文先生真的是太看得起我了,”應玥再次回過身笑了笑說,“好歹我應玥也算是一個小有名氣的記者,就算是遇到再怎麼變態和難搞的人,就算再怎麼想要完成採訪,有些底線還是要遵守的。”
“我既然能夠站著採訪,我憑什麼要跪下來,你也太不把我們記者的職業操守當回事兒了吧?”
說完,應玥轉身離開,白曦這次是真的有點著急。
“你給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