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天賜跟我面前嘚瑟,說怎么樣,兄弟靠不靠譜?
我問他,你到底是什么人?我總覺得你有什么瞞著我,沒跟我說。
劉天賜頓時臉色就不好看了,說還有什么沒跟我說的?他能告訴我的都已經(jīng)說了,只是我自己不信。都跟我說了,我用質疑的目光審視著劉天賜,他擺了擺手說讓我自己想。
昨兒夜里劉天賜都跟我說過什么?我仔細回想,忽的想起來一個非常重要的線索,他好像說過自個兒是虎幫的少當家!當時我以為他在跟我吹牛,壓根就沒往心里頭拾!
我有些驚愕的看著他,劉天賜也沖我挑了挑眉,問我想起來了?我沒有回答,而是問他,你真的是虎幫的少當家的?劉天賜雙手抱胸微微笑著點頭,說騙你有什么好處嗎?
我覺得這也太令人匪夷所思了,就一個大學生,居然能夠支撐起一個組織?若是放在往時,劉天賜就算是說破了天我也不會相信的。然而現(xiàn)在,事實擺在面前,由不得我不信。
能夠讓王永慶忌憚的人可沒有多少,就剛剛王永慶的態(tài)度,就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若是換了我那么跟他說話,他非得把我拆了不可。但我還不是很能理解,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劉天賜又說了,他說從今往后我就甭操心王永慶的事兒了,有過這次教訓,他保準不敢再對我動手。所以我接下來有什么計劃就放心大膽的去做,我的身后有他罩著我。
我有點失神的點了點頭,然后他就端過酒來,說怎么著不得敬他一杯啊?我趕忙擺手我說我開車過來的,不能喝酒。劉天賜瞪大了眼睛看著我,問你什么時候學會開車的?
我聳了聳肩,我說你姐教我的,今兒早上教了我一個鐘頭,我就學會了。
劉天賜吞了口唾沫,問我你這就開著車上路了?我點頭說對啊,不然還怎么著?然后他接著問我哪里來的車,我說你姐姐借我的,就那輛帕拉梅拉,現(xiàn)在就在樓下停著呢。
聽到我這么說,劉天賜用很是怪異的目光看著我,問我跟他姐到底什么關系?那輛車是他們家老爺子送的生日禮物,平日里劉洛寶貝的不行不行的,就連他都不允許隨便碰。
劉天賜這么一說,給我嚇了一跳,我還真沒想到這輛車對于劉洛而言,居然那么重要!
我趕忙訕訕笑著擺手,我說沒什么關系啊,就是朋友。我說都怪他們家那邊打不上車的原因,所以我才不得不趕鴨子上架自個兒開車出來,不然以為我樂意啊?一路提心吊膽。
劉天賜看我的眼神還是很怪異,他說我最好小心點,不然車刮了蹭了的,劉洛非得跟我拼了不可。我點了點頭說我會注意的,緊接著他就要拉著我走,說帶我去看場好戲。
我問他看什么?他說一會兒當初打我那幾個人,就會送到他的地盤上去,隨便我怎么整治。我對這個倒是比較感興趣,主要我心里憋著火沒地方撒,當即我就點頭答應了。
剛準備走,我就被張玫給攔下了,她讓劉天賜先下去等著,說是跟我有點悄悄話說。
劉天賜面露曖昧的神色沖我挑了挑眉,而后又沖我豎起了大拇指,這才離去。確定了劉天賜走遠之后,一直都沒出聲的張玫才開口問我,這究竟怎么回事兒?我也很疑惑!
我說我不清楚啊,劉天賜是我在看守所里認得兄弟,當時我們倆一塊出來的,我還提點張玫說當初她去接我的時候還見過呢。張玫略有所思的琢磨了琢磨,不太確定的點點頭。
她又問我,劉天賜真的是虎幫的老大?我聳了聳肩,我說張姐,您接觸這方面的事情比我廣,您都不清楚我上哪兒知道去啊?我接著問她,他們怎么會跑到她這里來的?
張玫說是她約得王永慶,本來想借著這個機會,想想辦法幫我把這件事兒平了。不過劉天賜怎么過來的她就不清楚了,反正王永慶前腳剛到還沒來得及開酒,劉天賜就進來了。
我來之前倆人已經(jīng)在這爭執(zhí)了一段時間了,劉天賜的態(tài)度始終不怎么好,但是王永慶卻好似有所顧忌的,不敢招惹劉天賜。張玫還提醒我,說跟劉天賜交往,要小心一點。
我點頭說我會注意的,不過我心里卻不是這么想的,至少劉天賜真的把我當兄弟。這么大的事兒,他說幫我扛了就幫我扛下了,我覺得這個人絕對可交,那種過命的交往。
還有一點,在我心里始終存在著芥蒂,那就是張玫是背叛過我的,不管當初她有什么樣的理由。我承認我有點自私,當初我的一切都是她給的,我卻始終對此耿耿于懷。
但我就是這樣,這就跟個疙瘩似的,始終在我心里抹除不去。可能有一天我能淡忘這個心結?不會是現(xiàn)在。跟張玫打了聲招呼我就下樓了,樓下劉天賜正在跟李雯聊著什么。
我湊過去,倆人立馬終止了話題,我問他們倆認識?劉天賜笑了笑,說剛剛才認識的。
等我無聊,所以找個美女陪著聊聊天,沒準兒還能發(fā)生點什么故事?當著人家姑娘的面這么說,我只服劉天賜一個。劉天賜還調侃我,說是坐他的車,還是我自個兒開車?
我都快有心理陰影了,一路上別人家的車都是嗖嗖的,只有我的車速始終保持在三十公里左右,我是真不敢開快了。我說還是他載我吧,等我往后熟悉熟悉,再自個兒來。
劉天賜聽我這么說哈哈大笑起來,他說現(xiàn)在知道不能逞能了吧?我說去你大爺?shù)模趺茨敲炊鄰U話呢!說著,我也笑了。然后劉天賜就沖我招了招手,我也不廢話,上車。
車子駛動,劉天賜就又跟我開口了,他說我現(xiàn)在面對他不緊張了吧?被他剛剛那么一鬧騰,我確實沒有了先前的拘謹感。我說是,不緊張了。然后他伸手拍了拍我,說這才對。
我說你個傻逼,注意方向盤!車速八十公里,他居然手離方向盤,差點沒給我嚇得尿出來!劉天賜趕忙抓穩(wěn)方向盤,有些尷尬的笑著說失誤失誤。他說,我們始終是兄弟。
我笑著跟他調侃,我說你這樣的身份,我有資格跟你做兄弟嗎?劉天賜扭頭看我,很是認真的點頭說只要是他認定的兄弟,那就是一輩子的兄弟,哪來的什么有沒有資格?
他說,除非我看不起他。
我說你個傻逼能不能先看路,好好開車成不成?
就剛剛那么一會兒,他差點就撞在馬路牙子上!這可是底盤超低的超跑啊,這么一撞非得翻車不可。他有些無奈的看著我,說敢這么罵他的人也就是我了,再找不出別人來。
我說你這是想害我的命,甭說是你了,就是天王老子我也罵!然后劉天賜就又樂了。
車里,他又重新問了我一邊先前的問題,我跟他姐到底什么關系?我支支吾吾的說真沒什么關系,你怎么就不相信呢!就是普通朋友關系,當時他姐姐對我有恩,算是恩人。
劉天賜不屑的笑著說不可能,如果是這樣的話,劉洛是不可能借給我車的,而且更不可能教我開車。別看劉洛平日里活的特別精致,但是實際上她是個非常懶的人。
他說除非我對他姐姐很重要,不然劉洛不會這么上心的,如果我不說實話一會兒到了他的地盤,可就得對我嚴刑逼供了。我有點發(fā)怵的看著劉天賜,我問,我現(xiàn)在能下車嗎?
這小子好像是故意的,立馬把車速提高,還一臉得意的看著我。我問他,咱倆是兄弟對吧,你不能對我下狠手的對吧?你只是嚇唬嚇唬我對吧!結果,這孫子跟我搖頭晃腦!
他說,這事兒事關他姐姐的幸福和清白,必須得搞清楚,兄弟也沒得商量。給我逼的沒轍,我說成成成,我就交代了吧。我有點怯懦的看著劉天賜,我說我把你姐給睡了。
吱!……
刺耳的剎車聲,你能想象,這小子在車速八十公里每小時的時候,突然剎車踩到底往前滑行,身后還伴隨著一團煙霧的場面嘛!關鍵是,我他媽還沒系安全帶啊!
我的腦袋咣當一下子就撞在車前,差點沒飛出去!
我有些氣惱的瞪著劉天賜,我說你真想弄死我啊?
劉天賜沒搭理我,而是問我,你剛剛說什么?
我頓時就沒脾氣了,我支支吾吾道:“那個……昨兒我不是喝多了嘛?然后我就不知道怎么的,跑你姐房間里睡了。然后你知道的嘛,孤男寡女干柴烈火的,再說,我還迷迷糊糊的有點不清醒。”
“哈哈哈哈哈……你把劉洛那個臭娘們兒給睡了?臥槽!臥槽!她總算有人要了!”劉天賜突然跟瘋了似的哈哈大笑起來,我有些驚恐的看著他,這小子不會是瘋了吧?
一會兒到了地方,會不會對我殺人滅口?我滿是擔憂的看著他,心里很是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