臺城位于鄭安城東北方向,相距三千里,不過對于武仙級別的人而言,數千里完全可以快速御空飛行。
以風揚瞬息時間三十丈的速度御空飛行,三千里也不過只需兩個時辰而已。
臺城和鄭安城差不多大小,但是比起沿海城市鄭安城的繁榮富錦,臺城就要低了一個檔次。一個城市的繁榮度其實也間接的說明一個城市的武力水平,畢竟修煉物品和武技等東西都是要巨額花費的。
風揚漫步在臺城的大街上,并沒有佩戴銀質面具的他倒也沒有引起多少人的關注,頂多就是有一些花癡的女孩看到這么眉清目秀還有幾分小帥的帥哥會多拋幾個媚眼,或含蓄嬌羞的偷偷多看幾眼,過后便也忘了。
按照仲裁教會教主提供的信息,海泊冰靈棺是臺城最大幫會臺風幫用來養護臺風幫第一任幫主遺體的,屬于臺風幫內最珍貴的東西,被臺風幫歷代幫主誓死守護著。
這一趟前來借海泊冰靈棺,風揚也是抱著先禮后兵的打算前來的,如果臺風幫識趣愿意借出海泊冰靈棺,風揚必定會給予臺風幫巨大的回報。
而且他只是借用,等華天醒來,他便會完好無損的將海泊冰靈棺物歸原主。
如果臺風幫冥頑不靈,他也不介意用強硬的手段,為了吳華,他將不惜一切代價。
臺風幫在臺城屬于最大的幫會之一,要找到臺風幫的所在位置倒也不難,風揚前往臺風幫的路上,卻是突然被一陣吵鬧聲給吸引了視線。
“給我滾出去,再來無理取鬧,就別怪我們不客氣了,媽的,別以為是個姑娘我們就不會打你了。”幾名身穿盔甲的猛男推推搡搡的將一名女孩子從大門口推到在地上,一個個神情不爽的罵道。
那名女孩從地上爬起來,痛的揉了揉豐碩的翹臀,撅著嘴不滿的說道:“我真的能醫治貴婦人不能生孩子的病,你們為什么就不相信呢!我告訴你,這用我們醫界的名詞叫不孕不育癥,很可能是貴婦人身體出了問題,也可能是貴婦人的丈夫的毛病所引起的,你們要相信我。”
“什么狗屁不孕不育癥,聽都沒聽過,竟然要給人開膛破肚,有你那么醫人的嗎?”身穿盔甲的男人大聲罵道:“快滾,沒空理會你,再來搗亂別怪我們將你抓起來。”
“靠,你們真是有眼無珠,那你們就等著家族絕后吧。”女孩不悅的罵了一聲,便爬起身來轉身離開。
一個嬌滴滴的女孩子說出帶有粗俗性質的話語,但是卻讓人一點都不覺得她粗俗媚俗,反而讓人覺得有種另類的俏皮可愛。
“這種醫治的方式還真是前所未見。”風揚心中暗想,視線落在那名女孩身上,年紀約莫在二十歲左右,以這種年紀,實在很讓人懷疑她是不是有真才實學,但絕對會讓人更加相信坑蒙拐騙混吃混合的可能性。
“為什么現在的人就不能推陳出新呢,還停留在以來治療武技來治療傷病的程度,大陸上有能治療不能生孩子的治療武技嗎?”女孩一邊走,一邊嘟著嘴碎碎念道:“真是一群迂腐的家伙,想我一代小神醫,既然淪落到晚上又要露宿街頭的地步,天理不容啊。”
“喂,姑娘,等等。”
女孩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一聲呼喊聲,還以為是剛才那家人突然開竅了想通了回來盛情邀請自己,登時大喜過望的轉頭看去,但是卻發現喊住自己的只是一名年紀二十歲出頭有點小帥的年輕人,她頓時又露出了失望的神色。
不過她也是性格頑強的人,抱著期待的眼神,問道:“你有病嗎?”
“。。。”風揚眉頭忍不住抽搐了一下,這樣的打招呼方式還真是別開生面,越聽越覺得像似在罵人,風揚搖頭道:“我沒病。”
“你沒病叫我干什么?”女孩詫異的問,好像沒病的人喊住她簡直就是什么匪夷所思的事情一般。
“沒病就不能叫你,這是什么邏輯?”風揚都被她搞矛盾了,只能說道:“我沒病,但是我有個兄弟卻得了很嚴重的病,沒人醫治的好,我想請你回去試試,只要你有辦法將他弄醒,甚至只要是有一線希望,我都能付出任何代價。”
“哇,真的有這么嚴重的病?那真是太好了。”女孩得知自己能有機會醫治聽上去好像很嚴重的病,終于有機會大展拳腳,登時高興的一蹦三尺高,這要是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聽到別人有病興奮過度呢,那她真的會讓人認為是有病,人家生重病,你這么興奮那不是有病還能怎么解釋?
風揚倒也能猜出可能是這個姑娘空有一身醫術但是卻因為年紀和醫治方式別開生面的情況導致很多人無法接受,以為她不過是坑蒙拐騙,所以導致想要醫治人的熱情被壓制在體內,手癢的不行。
要不是知道這種心理,風揚還真會忍不住一掌拍死這個興奮過度的女孩。
“我叫胡蝶,大家都叫我小蝴蝶,不過我更喜歡別人叫我小狐仙或者小神醫,反正都是一個名諱啦,你隨便叫。”胡蝶笑嘻嘻的說道,似乎還沉浸在可以親手醫治人的興奮喜悅之中。
“我叫風揚。”風揚自我介紹了一番,兩人便也算是彼此認識了。
經過一番交談,風揚知道了這個叫胡蝶的女孩是醫術小有所成來游歷江湖的,但是因為出門的時候除了帶一些醫治的工具和藥品,不準帶任何金錢和可以換取金錢的東西。
但是初出茅廬的她哪里能有病人敢給她醫治,導致她游歷了幾個月時間,除了給一些阿婆阿公用來接觸寂寞孤獨的小貓小狗治療過一些小便騷黃大便干燥的毛病,還真沒有給人看過病,這是造成她現在逢人就問人家有沒有病然后被人反罵神經病的直接原因。
就好像剛才她和風揚第一次見面的禮貌用語竟然是‘你有病嗎’一樣,還好風揚是個又素質的男人,要不然馬上就回一句‘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回去。
“你不是臺城本地人吧,看你衣衫上的褶皺和凌亂的頭發還有微微有些發紅的皮膚就知道明顯是經過長時間狂風吹襲所制,剛下飛行魔獸吧?”胡蝶的視線落在前方每一個人的身上,似乎在打量誰有病,一邊又輕描淡寫的對風揚說道。
‘這份觀察力倒是不錯,或許她真的有點真材實料吧,那個圣手白杰據說是個閑云野鶴,還不知道什么時候能找到他,暫且就試試吧,就算只要微弱的希望也比沒有強。’風揚心中暗贊之后,便也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心態。正是因為那個圣手白杰實在太難尋找,所以才需要‘海泊冰靈棺’養護吳華的身體,倘若吳華的身體開始腐爛,那就真的回天乏術了。
“是啊,剛下的飛行魔獸。”風揚也沒有反駁,或者說炫耀的說自己是飛過來的,有時候謙虛是必要的,否則說出來還有點王婆賣瓜自賣自夸的炫耀意思。
“你來這里干什么,這個城市又不是什么繁榮豪華的大城市,沒有多少機遇的。”胡蝶以自己在臺城幾個月的經驗很負責的給出提醒
“我來借棺材的。”風揚直言不諱的說道。
“靠。。”一直全神貫注的注視著前面有沒有病人的胡蝶聽到風揚這句話差點沒一個跟頭摔個十萬八千里,她回頭愕然的看著風揚,有些同情的說道:“沒想到你也這么窮,連棺材都要借,剛才還說醫治好你兄弟不惜一切代價呢!算了,誰讓本姑娘宅心仁厚,比較有醫德呢,免費給醫治你兄弟也沒什么。”
她要的是有讓自己施展醫術練習醫術的病人,錢不錢的,她沒有什么概念,唯一的概念就是住客棧要錢,吃飯要錢,但要的不多。
“我要借得是海泊冰靈棺。”風揚道。
胡蝶的腳步微微一頓,臉上也出現了有些愕然的神色,突兀回頭看著風揚,道:“看來你兄弟是受了毀滅性的重創而不是生病吧。”
她并不是疑問,只是一種胸有成竹的陳述,似乎很對自己的猜想很有信心。
“你說的沒錯。”風揚點頭,心中倒也有些欣慰,從這個胡蝶能過知道海泊冰靈棺以及直接猜測出吳華的情況,已經說明她的的確確有些真才實學,或許她還真有辦法也說不定。
“說實話,要借海泊冰靈棺還真有些難度。”胡蝶皺眉看著風揚,有些欲言又止,頓了頓才接著說:“除非。。”
“除非搶。”風揚接過話頭,淡然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