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在小時候,厲坤為了培養(yǎng)家族產(chǎn)業(yè)的繼承人,而讓厲成均自幼就留在英國深造。厲成均從小就天資卓越,不同凡人,現(xiàn)在,厲成均也確實沒有讓厲坤失望。而他現(xiàn)在,也從來不用再聽命于任何人,因為他有足夠的能力,讓所有人都臣服于他。
韓風(fēng)了然,果然不出他所料,他在這里喝悶酒,又一副從來沒有過的傷心樣子,不用想,也是因為蔣晗。
他沒有說話,只是安靜的坐在那里,聽著厲成均一口氣說完,他很了解,這個時候,心里壓抑難過的人,需要一個安靜的聆聽者。
厲成均給自己再次倒了杯酒,酒瓶直到?jīng)]有酒流出來,他才放下酒瓶,端起酒杯喝了一大口酒、
厲成均感覺喉嚨辛辣無比,就好像此刻他的內(nèi)心,又痛又難受。
他深邃的雙眸微微瞇成一條縫,握著酒杯的手收緊,咬了咬牙,他的眸光暗淡,卻猩紅的像是能滴出血來。
性感的薄唇輕啟,“我真后悔,我不該那樣寵她,把她寵到了跟別的男人過夜,把她給寵的敢跟我吵架,甚至是...”
厲成均還沒有說完,眼底竟然泛著些微的光,有些濕潤。
又是端起杯子一口喝完,他緊握著酒杯,力氣之大讓他全身都有些顫抖。
“她竟然要跟我離婚!哼!她難道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想要取代她的位置,可是她偏偏不在乎,竟然要跟我厲成均離婚,真是天大的笑話!”
厲成均的臉早已經(jīng)被酒精熏染的通紅,他的嘴角帶著一抹苦澀的笑,讓人看著都心生不忍。
要是換做別的女人,厲成均一定會活活把她給掐死的,可蔣晗跟他提出離婚的時候,他雖然很生氣,也很嫉妒向英東。但他卻什么也做不了,哪怕是她要跟他離婚,他還是舍不得打她,舍不得傷害她。
厲成均從來沒有想過,自己會為了一個女人,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
要么到酒吧那種混亂嘈雜的地方買醉,要么在韓風(fēng)這里語無倫次,可笑的發(fā)泄,可這些,蔣晗都不知道,她眼里就從來都只有那個男人。
向英東有哪點比他好,有哪里比他厲成均要強了?她竟然要離開他到他的身邊去。
厲成均想不通,也不敢想。蔣晗只能屬于他!他動不了她,但不代表他不會動跟他搶女人的男人。
原來是這樣。
韓風(fēng)算是知道他為什么來他這里喝酒了,不過,他們兩個之前還好好的,看著讓人好生羨慕,蔣晗怎么突然要跟他離婚。
如果是之前,韓風(fēng)一定會懷疑是厲成均在外面有女人了,蔣晗受不了所以要跟他離婚,可現(xiàn)在,他看到厲成均因為蔣晗傷心成這樣,知道他心里除了蔣晗沒有別的女人。那么究竟是因為什么?
“你知不知道蔣晗為什么要跟你離婚?”
韓風(fēng)看著又猛灌了一口酒的男人問道。
從廚房出來的夏冰聽到韓風(fēng)的話,楞在門口,蔣晗真的要跟厲成均離婚?
厲成均聞言放下手里的酒杯,臉上的表情有些猙獰了起來,似乎是突然想到可恨的事情,他倏地站起身,身子有些搖晃著走到玻璃窗前,他抬起頭,玻璃上立即映出一張
被嫉妒吞噬的俊臉。
他望著燈火輝煌的窗外,做了一個深呼吸,慢慢調(diào)整了情緒后,才轉(zhuǎn)過身,“還用問為什么嗎?跟我離婚然后跟別的男人在一起,她的算盤打得真好,可惜我是不會如他們所愿的?!?
韓風(fēng)看著厲成均,他的身影挺拔而又孤寂的站在那里。皺了皺眉,韓風(fēng)道,“你的意思是向英東?蔣晗跟你離婚是想要跟他在一起?”
如果是這樣,他還真是看錯人了,他不但會從此看不起蔣晗,而且也會讓蘇萌以后都不能跟這樣水性楊花的女人走在一起,免得被她給帶壞了。
蘇萌站在那里的身子在聽到這句話時震了下,張著嘴想說什么,卻又在想到蔣晗懷孕的事時,把想要說的話生生的咽了回去。
她相信,蔣晗是愛厲成均的,只是那天晚上她也不知道有沒有發(fā)生什么,沒有別的辦法,她才選擇了離婚。只有蘇萌知道,蔣晗一定是煎熬又無奈的。
又是一聲冷哼,厲成均沒有再說什么,就直接往外走了出去。
見他要走,韓風(fēng)有些擔(dān)心的喊道,“你喝了酒要去哪里?”
一聲砰的關(guān)門聲,隔絕了他的話,厲成均已經(jīng)走了。
“過來!”
韓風(fēng)看著門的方向,冷聲道。
蘇萌攪著手指,有些不安,有些擔(dān)心的走了過去。
她坐在韓風(fēng)身邊,裝著什么都不知道,無辜的問道,“怎么了?”
韓風(fēng)看蘇萌的樣子就知道她一定是知道什么,想到厲成均因為蔣晗現(xiàn)在變成這樣,因為著急,他的聲音有些大,“還不快說出來,他們到底怎么回事?”
蘇萌被韓風(fēng)的怒吼嚇的縮了縮脖子,很快又恢復(fù)過來,繼續(xù)裝著什么也不知道,“什么怎么回事?”
“蘇萌!”
韓風(fēng)似乎真的生氣了,“你跟蔣晗那么要好,我就不信你不知道她最近發(fā)生了什么,她是不是背著阿成跟向英東在一起,所以現(xiàn)在突然提出要離婚?”
蘇萌見韓風(fēng)生氣了,臉上的表情也有些嚇人,這還是他第一次對她這么兇,她有點害怕的紅了眼圈,“我真的不知道。”
說著眼淚就忍不住掉了下來,順著臉頰滑下。
她哭一個是因為韓風(fēng)的態(tài)度,更多的是想到蔣晗的事。
蔣晗交代過她不能說出來,她不能出賣自己的好姐妹,盡管蘇萌很擔(dān)心她。
看到蘇萌被自己嚇到了,韓風(fēng)這才意識到自己因為擔(dān)心厲成均,一時態(tài)度不好。
把她給攬了過來,揉了揉她因哭泣而顫抖的雙肩,語氣轉(zhuǎn)柔,“對不起,都怪我,一時沒有控制好情緒,我向你道歉,別哭了?!?
說著伸手擦掉她臉上的淚水,在上面又輕輕的吻了下。
蘇萌才止住了哭泣,臉頰紅的發(fā)燙,心里卻還是有些心虛。
厲成均從車上下來,便直接走進了別墅。
他小跑著上了樓,卻在打開門的瞬間,停住了腳下的動作,楞在那兒好一會才走了進去。
蔣晗剛才收拾好的行李全部已經(jīng)不在了,包括她的人。
厲成均看著空蕩蕩的偌大的臥室,最后眼眸定在了寬敞的雙人床上
。
那里,曾經(jīng)她嬌羞的縮在他懷里喘著氣,那里,他們無數(shù)次的纏綿過的地方。
厲成均抬腳走到床邊,他的眼神像是空洞的看著只剩下被單和枕頭的大床,像是沒有意識,又像是不敢相信,厲成均伸手掀了掀粉紅色的被單,床上根本沒有他想要看到的那抹纖瘦的,讓他魂牽夢縈的身影。
留下的,只有被單上殘留的她的好聞的味道,像是毒藥般蠱惑他的氣息。
男人的眼圈發(fā)紅,蹙著的眉頭形成一個川字。
轉(zhuǎn)過身,梳妝臺上面安靜的躺著一枚鉆戒,閃閃發(fā)亮的鉆石看著格外的惹眼。然而,盡管它再怎么耀眼,它的主人還是把它給遺棄了。
就像蔣晗離開厲成均那樣,哪怕他多么的優(yōu)秀,有多少女人垂涎,可她卻毫不在乎,說走就走了。
厲成均拿起那枚鉆戒,大手不由的收緊。
他緩緩的走到窗邊,低頭看著手里的戒指,一直就這么看著。
厲成均不知道站在那兒多長時間,直到一聲敲門聲響起。
叩叩...
良久,男人才發(fā)出一聲低沉而又沙啞的嗓音,“進?!?
應(yīng)聲,保姆從外面推門走了進來。
看著男人孤獨的站在那兒,搖了搖頭,嘆了口氣她說,“少爺,少奶奶...她早上搬出去了?!?
或許是猜到了什么,李阿姨卻不敢說的太直白。
蔣晗從這里搬出去,意味著少爺和少奶奶分居了。
她是看著厲成均長大的,對他很是了解,如果不是因為喜歡,他不會讓蔣晗住在他的家里,因為,蔣晗是他第一個帶回來的女人。
男人沉默了半晌,終于回過頭,“她...有沒有說什么?”
李阿姨差點嚇了一跳,這還是她第一次看到厲成均這么消極的模樣,臉上的胡茬冒出來些,下巴看著青染,雙眸也是一片猩紅,布滿了血絲,少爺他哪里有過這么憔悴的模樣。
又是一聲嘆息,她回答道,“少爺,少奶奶走的時候,讓我好好照顧你,說你胃不好,多給你熬養(yǎng)胃的粥,少爺,少奶奶其實還是很關(guān)心你的,她讓我跟你說,你經(jīng)常需要在外面應(yīng)酬,少喝點酒,也別總是抽煙。”
厲成均的嘴角往上扯了一個弧度,很快又收起,臉部線條緊繃,低頭看著手心的鉆戒,復(fù)抬頭,“她還說什么了?”
這都是她為了要跟他離婚惺惺作態(tài),她就這么迫不及待的想離開他,那么急切的想要到向英東的身邊去嗎?
“少奶奶她還說...”
保姆還沒說出口就馬上頓住了,有些為難的看著厲成均,不知道該怎么說下去。
“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