耷拉著腦袋,丁浩隨同馮星然來到無極魔宗后山修煉的所在。
馮星然一路上沉默不語,丁浩也不知道她到底是何意思,也不敢胡亂開口,也只悶不啃聲的只顧低頭走路。
片刻后,兩人來到一安靜所在,馮星然猛一回頭,丁浩嚇了一跳,原來馮星然雙眼水霧彌漫,神情似悲似喜,丁浩從來沒見過馮星然露過如此神態(tài),一時有些慌亂,詫異道:“你怎么了,莫名其妙的傷心什么啊?”
一聽此話,馮星然似乎更是傷心,猛的撲進丁浩寬闊胸懷,冷聲道:“還不都是因為你這狠心的家伙,妖怪叔叔回山的時候告訴星然,你被血魔列山抓去了,星然以為你已經(jīng)遭了列山毒手呢,正打算讓我爹爹出手向血魔列山討個公道的時候,卻收到消息你已經(jīng)回宗了…!”
聽著馮星然低泣著敘述出事情經(jīng)過,一股感動之情在丁浩心中油然而升,不由自主的將懷中的馮星然緊緊擁住,聲音前所未有的輕柔道:“別傻了,我怎么會有事情了,第一次的時候我就是在血魔列山手中將你們?nèi)烤瘸觯矣衷趺磿档淖酝读_網(wǎng)了。”
看了看依然哭泣的馮星然,丁浩將其身形扳正,直視其被淚水濕潤的雙眼道:“好了,好了,我這不是沒事情了嗎,不要哭了,我不在斷魂山上這段時間到底發(fā)生了何事,我臨走之前不是讓你照顧我宗的嗎,為何現(xiàn)在其它幾宗依然敢欺辱我宗?”
見丁浩問到正事,馮星然才止住哭聲,將淚水檫干后,馮星然又恢復刁蠻神氣。
“哼,你別不知足了,你可知道本姑娘為了你得罪了多少人了,本小姐還真不知道在魂煉宗會上你到底做了何事,為何其它幾宗竟然聯(lián)手對付你宗,而且目的都是一樣,都是為了置你與死地,而嗜魂宗那強搶你宗礦場之事不過只是個借口罷了,老實告訴你,若非本姑娘一直照顧著你宗,你現(xiàn)在回宗看到的肯定不是被欺辱的無極魔宗,說不定無極魔宗已經(jīng)從斷魂山除名了!”馮星然聽丁浩竟然責怪自己,不由怒聲道。
“哦,看來幾宗之人倒是真的對我是恨之入骨啊!好在我趁機離開了無極魔宗,否則怕是非惹上天大的麻煩不成,嘿嘿,原來如此啊,是我錯怪你了!”丁浩岔岔一笑,向馮星然連聲賠著不是!
看著丁浩第一次向自己賠罪,馮星然終于嫣然一笑,嬌聲道:“算你啦,不過你這次回山也不是時候,以你宗實力根本就護不住你,我看你還是帶著我再次逃跑好了,呵呵,等你有了自保的實力后再行回山也不遲!”
丁浩一聽馮星然此話就知此女肯定是沒安好心,自己好不容易才趕回宗門,那能那么快離去,更何況憑現(xiàn)在自己宗門實力,根本就不怕其它幾宗的刁難,想到此處,丁浩冷聲道:“嘿嘿,那倒也未必,若是沒些憑仗我怎么敢輕易回宗,你就放心吧,我還巴不得其它幾宗過來刁難呢,哼,即使他們不來,我還要找上門去!”
“你莫非被血魔列山折磨瘋了不成,就憑你宗實力別說對上其它幾宗了,就是單獨對上嗜魂宗你們都是有死無生啊!他們不找你宗麻煩你們就應該謝天謝地,你難道真的不知現(xiàn)今斷魂山除了我煉獄魔宗外,其它幾宗都欲將你無極魔宗除之而后快嗎?”馮星然驚怒道,片刻后,頓了頓又接著道:“你到底有何憑仗說來聽聽,我還真不信你能翻天不成?”
“哈哈,你雖然不信,但老夫卻相信丁浩小哥的確有這實力!”
就在此時,天妖聶天的聲音突然在兩人耳邊響起,聲音剛落,聶天已經(jīng)緩步而來,悠然的表情沒絲毫將兩人談話打斷應有的尷尬。
“妖怪叔叔,我不是告訴你,讓你在無極魔宗外面等待的嗎,為何又找了過來?”馮星然佯怒道。
哈哈一聲長笑,天妖聶天不理馮星然的假怒,對丁浩道:“你小子總是能帶給老夫驚喜,雖不知你與血魔列山到底達成了什么協(xié)議,但老夫可以肯定的是血魔列山肯定就在你無極魔宗之內(nèi),似乎列山還對你無極魔宗沒有惡意,而且你宗還突然多了四個分神中期的高手,怕都是你這次帶回來的吧?真不知你到底是如何做到此事的,有這些人物在你無極魔宗之內(nèi),就是煉獄魔宗要對付你宗都要考慮一下后果,更何況嗜魂宗這些二流門派!”
說罷才轉(zhuǎn)過頭對馮星然道:“這下你可以放心了吧?妖怪叔叔早就說過小哥絕非短命之人,你還不信,整天要死要活的,哎,有了情郎后什么都忘了,虧叔叔還這么疼你啊!”
馮星然一聽聶天調(diào)笑話語,也是面色微紅,嬌笑聲道:“好了好了,你就別再取笑星然,我知道你老人家厲害啦!”
話罷兩人都不再言語,眼神爍爍的望著丁浩。
看著兩人目光,丁浩突感頭皮發(fā)麻,故做平靜道:“你們這么看著我干嗎?難道我臉上有花不成?”
“解釋,給我們一個合理的解釋,否則休怪本姑娘翻臉不認人!”馮星然哼道。
而天妖聶天看著馮星然追問口氣,含笑不語,明顯也在等待丁浩的解釋。
看了看兩人表情,丁浩知道如果沒個解釋,兩人肯定不會放過自己,而在心中丁浩也已經(jīng)將兩人做為朋友,思量片刻后,丁浩道:“至于細節(jié)方面我就不多描述了,總之小子此次下山乃是專門尋找血魔列山的,而在彌天沼澤內(nèi)我也是故意被其擒獲,而且我也的確與血魔列山達成了一些協(xié)議,現(xiàn)在與他是友非敵,借助血魔列山的兇名小子還邀請到了魔道散修天尸上人陰無猖與紫木三老,有這幾人在我無極魔宗,根本就不怕其它幾宗來犯!”
兩人驚訝的注視了丁浩許久,聶天才鄭重的開口道:“那么照你說來,從彌天沼澤到斷魂山這一路上的滅宗血案可都是發(fā)生在你們幾人手中?”
此話一出,丁浩心中一驚,但表面卻不露聲色,淡然道:“這到不是,那時我?guī)兹诉€在等待奪命丹王溫懷玉的出丹,那能顧忌到滅其它宗門,更何況沒任何目的,我等要滅其道統(tǒng)做什么?”
“哦,真的如此嗎?嘿嘿,怕你言不如實吧,以你小子的狠毒什么事情做不出來?現(xiàn)在加上血魔列山這絕世兇魔,天尸上人紫木三老可也都是無法無天之輩,若不是出與你們之手,那還能有誰有這實力,有這狠勁?至于行兇目的,老夫雖然不清楚,但你自己肯定清楚!”天妖聶天不信道。
其實丁浩將前話說出后,就知道肯定瞞他不過,但依然是咬死口風,死不承認道:“嘿嘿,聶老沒任何證據(jù),就憑猜測怎能枉加判斷,如此冤枉小子也太不應該了!”
長笑一聲,聶天道:“證據(jù)?先不說有血魔列山在場,就憑你小子的狡詐作風會留下證據(jù)才怪,算了算了,既然你不愿承認,老夫也不逼你,不過希望你以后能少做無謂的殺孽!”
一直聽著兩人談論的馮星然突然開口勸道:“雖然我們?yōu)槟У乐腥耍跞鈴娛常m者生存乃是恒古不變的道理,但無謂的殺戮真的毫無必要!”
點了點頭,但丁浩心中卻不以為然,笑道:“這話題我們就不談論了,此次小子從丹王溫懷玉哪里撈到不少靈丹,或許能對你們有些幫助?”
“哦,奪命丹王此人與老夫乃同輩人物,平時神出鬼沒的,怎么讓你小子碰到了,這人雖然煉丹之術非凡,但據(jù)我所知此人絕非大方毫爽之輩,你怎能從他手中討到丹藥?”聶天詫異問道。
馮星然也興致勃勃的將小腦袋湊上,雙眼爍爍的望著丁浩。
“嘿嘿,此人當然不是大方之輩,只是小子提供了煉丹材料,由他出手煉制罷了!”丁浩啞然一笑道,說著就從儲物戒指中拿出三粒璇璣單,數(shù)十粒碧淬丹還元丹遞與兩人。
“璇璣丹!竟然是璇璣丹,你小子到底用何天地靈物做的丹引啊,竟然能產(chǎn)生璇璣丹,而且還有如此之多!”一見丁浩手中丹藥,天妖聶天驚呼道。
“嘿嘿,小子非常幸運的在彌天沼澤得到了一枚茵元果,如此而已!”丁浩笑道。
“茵元果!你小子到底走得是何狗屎運,既然有茵元果做為丹引,難怪能產(chǎn)生璇璣丹了!”聶天又是一聲驚喝道,頓了頓將三粒璇璣丹收起才對丁浩道:“嘿嘿,那我就不客氣了,這璇璣丹雖然對你無用,但對老夫可是珍貴無比,沒想到上次的人情還沒還完,這又差上了你一個天大人情了,這人情怕是還你不清了!”
“這到未必,小子現(xiàn)在正好有一事需要麻煩聶老?”丁浩沉聲道。
“哦,現(xiàn)在你還有何事需要麻煩與我,你現(xiàn)在可是門中有高手,腰中有靈藥,難道還有什么事情處理不了不成?”聶天疑惑道。
“希望聶老能為小子化解血魔列山與煉獄魔宗的恩怨,上次在山洞之內(nèi),列山曾經(jīng)殺了煉獄魔宗的一名長老,而且還欲格殺我等,肯定與煉獄魔宗結下了大仇,但現(xiàn)在血魔列山已經(jīng)入了我宗,成為了無極魔宗的供奉,所以希望煉獄魔宗能不再追究此事!”丁浩沉聲道。
“血魔列山竟入了你無極魔宗!”聶天又是一聲驚喝,頓了頓搖頭道:“天下之大無其不有啊,人活的老點總能碰到一些奇怪之事,這件事情我盡力試試,但成與不成卻不敢保證,嘿嘿,煉獄魔宗也并非你想象的那么簡單啊!”
此話一出,馮星然臉色突然一變,丁浩剛好看到,心中暗嘆看來煉獄魔宗也非是全宗一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