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潘露的叫聲,馬上就有十多名守衛沖了進來。商夜魚一陣惱火,暗罵了一句:“傻子!”卻也不去阻止,就看著那些原本纏著花古的厲鬼就跑去了十幾只纏住了沖進來的守衛。守衛們嚇的大叫著舉刀就胡亂的砍了起來。有些想跑,但是卻被厲鬼拉了回來,根本跑不出去。
“走!”商夜魚沖虎浪吼了一聲,率先沖了出去。虎浪忙扛起金離難也跟在商夜魚后面沖了出去。
“花古!”金離難只來得及喊出這么一聲就已經被虎浪扛著跑出院子。
再看那十幾個可憐的守衛們也沒有掙扎幾下就斃命了。害了人的厲鬼明顯厲害了很多復又纏住了花古。可是也是根本不夠看。
不過好在花古收拾厲鬼速度也很快,上百只厲鬼,一會兒功夫已經被他收拾了個干干凈凈。花古很明顯真怒了,他一掌把最后一只厲鬼拍了個魂飛魄散。也不做停歇立馬追了出去。
外面到處都是逃跑的守衛家仆,一片慌亂。潘露和商夜魚他們早跑來沒影了。花古四下一看不見金離難蹤影,心下一急騰空一起,飛到空中一看,虎浪已經跟著商夜魚跑出了大門,好在守在門口的綠豆攔住了他們。于是他也立馬朝大門飛去。
商夜魚看著綠豆很是納悶。這匹大狼早在花古那次就失蹤了,取而代之的是一頭白色毛驢。雖然在大黿山她也看見過,但當時這狼也并沒有礙著她。所以她也沒有管為什么它會突然出現。但是現在這匹狼又出現了,還阻了她的去路。那她就不客氣了。
商夜魚也不多廢話,直接放出了三只厲鬼。綠豆立刻擺好了攻擊姿勢,只是這厲鬼還沒有沖到綠豆面前,就被從天而降的花古給拍散了。
商夜魚惱啊!看來今天是帶不走虎浪和金離難了。她只有咬牙對金離難說道:“離難,我們下次再見,下次我定帶你走。”說完,放出一只厲鬼,那厲鬼帶著她騰空而起,飛快的離去了。
“小魚!~~啊!”金離難剛叫了聲商夜魚,虎浪就手一松。金離難便整個人摔在了地上,痛得她一陣低呼。
而虎浪再把松開的一剎那也拔出了雁翎刀,在金離難落地是一瞬間。虎浪也舉刀向花古沖了過去。
花古冷笑一聲,避開虎浪一擊。等兩人站定,花古手上已經多了一條泛黃的巾子。花古把巾子往肩上一披說道:“小金,你這巾子怎么對那商夜魚沒用了?”
金離難這才反應過來,那“腰帶”似乎在走近潘府開始,就壓制不住虎浪了。
“我不知道。”金離難小聲說道。
“我知道,這巾子對那商夜魚沒有設防吧。”花古一邊輕松的躲著虎浪的攻擊,一邊說道。
然后花古手一抬,就見他的紅色寬袖里飛出一根拇指粗細的白色繩子,把虎浪捆了個結實。
“這是什么?捆仙索?”金離難看著輕松制服虎浪的花古問道。
“呸!別在我面前提仙兒,你還被仙兒害得不夠慘嗎?”花古難得對金離難有些氣憤的說道。
“神仙怎么我了嗎?”金離難被花古突然的話和態度弄得一頭霧水。
“你不記得就算了,這是鬼王索,是我用自己的鬼筋煉制的法寶。厲害著呢。”花古說道。
金離難一聽是花古自己的筋煉制的,就覺得身上一陣疼痛。花古也不理金離難的反應,只是說道:“虎浪的事我會來處理,你就不要管了。”
“怎么處理?”金離難問道。
“我用鬼王索把他的魂魄抽出來再說吧。”花古似乎也并沒有更好的辦法。
“沒有其他方法了嗎?”金離難問道,這怕是對虎浪的魂魄有傷害吧。
“沒有。”花古直截了當的回答道。
回答得這么直接,金離難的眉頭皺了皺。這事關虎浪的命,花古表現得過于冷漠了。
“那我問一下紅豆吧,它也是鬼,應該知道怎么對付厲鬼化的魂魄的。”金離難說著就取出了鬼煞缸,放出了紅豆。
正待要問紅豆,花古馬上氣場大漲威脅性的對紅豆說道:“紅豆,阿常剛被虎浪拍暈了,還在潘府,你去把它帶出來。”
紅豆還是那副萬年不變的骷髏臉表情,但是從全身骨頭顫抖得“嘎吱嘎吱”作響卻能看出來,它此刻非常害怕。
于是紅豆也不管誰才是它的主人了,化作一陣青煙便消失不見了。
它去找阿常去了。
花古松了口氣。紅豆雖然心智不高,但是身為鬼的他,肯定是知道方法的。
只是花古的氣還沒有松到一半,就看見金離難正用那雙已經變成橄欖綠瞳孔的眼睛正看著他。然后就是腦子一片空白。
“怎樣才能救虎浪?”金離難問道。
“你的血就可以,一直讓他吸,吸到他的怨氣完全消散為止。”花古呆滯的答道:“我們鬼界都知道,那種可避邪救人之血能救渡冤魂厲鬼,一般只有又博愛之心得道高僧道士等高階修行之人的血才可以,但幾乎沒有這種人,但在我看了你的記憶后,不知為何原因,你的血就是那種血,紅豆看過你救人,它肯定也是知道的。”
金離難聞言突然想起大黿山里的嬰靈也是吸過她的血后被超度了。她當時沒想那么多,以為是覺法師給的經往生咒超度的。現在想想,怕并不是單單是念往生咒那么簡單。
晚上,流魚縣郊外的一處樹林里,金離難生了一堆火。默默的烤著饃饃和獵到的野兔子。虎浪被驢子綠豆像扛貨物一樣扛了一路,現在正躺在草叢里瞪著一雙綠油油的眼睛惡狠狠的瞪著金離難。
花古也臉色好看不到哪里去,也氣鼓鼓的瞪著金離難。一副你要是敢放血,我就咬死虎浪的表情。
阿常則和紅豆躲在了綠豆身后,他們都怕著生氣的花古,雖然花古平時還是挺平易近人的,但是他這種高階鬼怪,生起氣來也不是鬧著玩兒的。
金離難烤好了兔子和饃饃。她撕下一大塊肉遞給花古問道:“你吃不?”
“哼!”花古頭一扭,不理她。
金離難又看看虎浪,他那副樣子倒想是想吃她金離難。
金離難咽了咽口水,把兔子遞給了阿常和綠豆。綠豆倒是毫不客氣的吃了起來,阿常舔了舔嘴巴,小心翼翼的拿起一小塊肉極其斯文的小口吃了起來,天知道,它現在有多害怕啊。
金離難喝了口水又拿了一個饃饃,也不再看誰了只是盯著火堆默默的吃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