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天你要死自己去死,不要拖著我們!”這些紈绔大驚,紛紛退后。
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來時各自飛。
別說他們只是酒肉朋友,就是夫妻在這種情況也不一定比他們好到哪里去。
“你們誰都跑不了!”這些已經失去理智的大漢刀劍瘋狂揮砍,反正也是一個死字,何不拖著這些高高在上的大少一起死?
他們這些垃圾死了就死了,如果能拖著一個平日里眼高于頂,對他們百般侮辱的世家幫派大少一起死,那真是下地獄都心滿意足了!
“張執事,救命,救命……”林天喃喃道,有些崩潰狀。
張執事眼中寒光一閃,如果林天死了,恐怕他這個執事之位就做到頭了。這些刁民真是會給他添麻煩,看來又要殺雞儆猴了!
幾步竄上前,五十幾米的距離竟然在五六秒間跨越,顯然這也是一個武功高手,一身實力不容小視。
“你們找死就找死啊,給我添什么麻煩!”張執事咆哮著,化為一道黑影長刀直取首領首級。
一屆區區刁民也妄想殺九龍幫成員泄憤,真是找死。
還未等首領將林天砍死,張執事的大刀已經將首領劈飛出去。
首領臉色駭然,一身的劇痛清楚的告訴他,他竟然被一刀就砍成了重傷。
胸口一個五六十厘米的大傷口,森然白骨可見,這種傷根本無藥可治。
半響,他才猛然嚎啕起來。
“啊啊,好疼,好疼!”復仇首領滿地打滾,不到一時半刻地面就被層層血跡鋪蓋。
余下的幾人臉色蒼白,這已經失敗了。
“老天爺為什么啊,為什么我這么小的心愿都不讓達成啊,我的所有都被奪去了,為什么就不讓我死前完成復仇!”復仇首領慘叫著,淚流滿面。
等其余九龍幫手下來臨,這已經成了人間地獄。這五六人直接被趕到的九龍幫成員殺的殺,砍的砍,一個不留。
看的周圍人臉色蒼白,直欲嘔吐,幾乎一時間整個街道的人都消失無蹤。
“為什么?”張執事居高臨下的俯視他。
首領在地上匍匐著,劇痛幾乎無法讓他繼續開口,無聲的咆哮著:“你……”
突然張執事齜牙咧嘴的大笑起來:“因為你們是垃圾,就該讓我們打殺欺壓,哈哈哈哈!”
看著首領還在掙扎,他湊上去冷笑著:“呵呵,你想要殺我們的人?你這種垃圾一輩子都不可能,你就承認吧,你們就是賤命一條,沒有人會為你們出頭!”
“怎么,你還想說什么?”
“……你不配!”細微的聲音帶著劇烈的血沫噴灑聲,響起。
張執事猛然站了起來,抹去臉上的血沫。
下一刻臉色猙獰起來,穿著鐵靴的腳猛然踢出,將首領的腦袋直接踢的凹陷下去。
“找死。”
一刀砍下首領的頭顱,將那不甘的頭顱踩在腳下,他張狂的吼道:
“惹我們九龍幫的人,只有一個字,死!”
霸氣盡顯,用人命來造就他的威名。首領的頭顱血肉模糊,但是卻絲毫有著一股沖天的不屈。
看的在樓上、家中看戲的百姓紛紛搖頭,慘啊,真是慘啊。
但是馬上,這些人就再也無法以平常心看戲了。
因為張執事張口就是殘忍血腥之舉:“誰敢反抗,就是這個下場!來人,給我隨機找十人,都砍了!”
所以人臉色蒼白起來。
“可惡,孔佰那個混蛋自己找死就算了,竟然還連累到我,他就應該早點死啊!”
“王八蛋,我不想死啊!”
“孔佰你真是害人害己,我的命怎么就這么苦啊,萬一選到我,我怎么辦啊!”
“大少,來來,給你報仇了。”張執事和顏悅色的扶起林天,但是卻暗地里忍住不滿。這垃圾竟然被人嚇的屎尿齊留,真是讓他們九龍幫蒙羞。
林天一開始還沒反應過來,直到首領的頭顱被踢飛后他猛然臉色猙獰的大喊道:
“操,這些賤民竟然敢刺殺我,不給你們點顏色瞧瞧我就不是九龍幫大少!”
“十人怎么夠,張執事你給我砍五十人!不然要你好看!”
手下的人愣了愣,看向張執事。
張執事臉色一沉:“愣著干什么,還不給找人來砍了!”
“是是是!”幾個小嘍啰自然不敢不聽。
“不要啊,不要殺我啊!”
“娘!娘!”
“孩子,不要殺我的孩子啊,我愿意替我孩子死,不要殺他啊,我給你們磕頭了!”
“滾開!”
一時間哭喊聲大作,人間丑惡皆在此刻。
林天還不滿足,厲聲道:“給我把這些人的家屬都給找來,全部給我扔到蛇池里去,讓他們一點一點的被蛇吞噬!讓他們悔恨敢來刺殺我!”
“……”
“為什么不去,去啊,你們也想去蛇池嘗嘗味道嗎?”
面對林天的咆哮,幾人嚇的跪倒在地:“不敢不敢!可幾人妻兒子女全數死亡,每一個活著的親屬!”
“怎么回事?難道還跑了不成……”林天的疑惑沒有停留半刻,繼續扭曲的叫道:“就算跑了也要抓回來,不然我顏面何存!”
“不不!”
“那些人已經死在大少手下了!”
…………
白衣公子長劍出鞘,眼中怒火焚燒。
但是下一刻,一個身影卻凌然出現路邊的木桿之上。
藍衣飄飄,年輕非常,看樣子最多只有十五六歲,眼中的笑意絲毫不加掩飾。
“這是何人,為何看到此番情景卻還能笑的出來?”白衣公子緊皺眉頭,此人出現的神出鬼沒,恐怕輕功不弱。
如果是九龍幫的那他想要出手那就比較麻煩了,說不得這人能夠抵擋他片刻。
“哈哈哈,死的好,不行!這不能解我心頭之憤,給我挖墓,我要挫骨揚灰!”
看著林天屎尿沾身還有心情大喊大叫,張執事搖搖頭,這人已經扭曲了,神經病一個。
林天使勁踢了踢地上的尸體,冷冷一笑。
“想殺我,做夢!”
“做夢?我覺得很容易啊。”
“誰!”張執事猛然拔出大刀,橫身立在林天身邊。
但是馬上就發覺竟然是一個孩童,不由的勃然大怒,大刀就要掄起。
下一刻張執事冷汗都冒出來,只見一個藍衣少年橫跨數十米突然出現在他的眼前,他甚至驚恐的看到了這少年臉上的每一道紋理。
這代表什么?極為的靠近。
“何方妖人,吃我一刀。”張執事全身冰涼,但是卻奮力揮出一刀。
藍衣少年呵呵一笑,頃刻間又虛幻似的消失。
一個冰涼的手放在刀上,卡茲,回鞘。
如同五雷轟頂,張執事全身僵硬的絲毫不能動彈,剛剛還在右面的少年竟然已經將他的動作完全限制住,待他回氣之時卻直接讓刀回返入鞘。
這等恐怖的控制力,不可力敵!
林天卻看不懂情況,繼續張狂的喊著:“殺我,只有我殺人,沒有別人殺我,我要砍了你,你給我把脖子伸過來!”
“瘋了嗎,心理承受力不行啊,不過……正好。”藍衣少年眼中一直帶著欣然的笑意。
不好!張執事臉色大變。
“閣下為何要殺我們,我們無冤無仇!”
“你怎么能這么不講道理,你說出要殺我愿意!”
張執事瘋狂的大叫著,期望藍衣少年能夠放過他一馬,但是眼中的冰冷卻暴露了他的想法。
藍衣少年回頭望了望地上的尸體,卻是笑的很燦爛。
張執事看少年絲毫不曾動搖,不由面露瘋狂,竭斯底里的叫喊:“難道是為了這些刁民嗎,可笑至極,你這種強者竟然會因為這些刁民殺我們!”
“我怎么可能會死在這種理由之下!那些垃圾根本不會感謝你,他們只會仇恨你為什么要將他們拉下水,讓他們活的更加痛苦!”
被拉出來要殺死的人看向藍衣少年的目光竟然真的不是感謝,而是刻骨銘心的仇恨。
殺了張執事,殺了林天,但是這有什么用?九龍幫還在,壓迫就會一直持續下去。而且還會有恐怖的報復出現,明明這次只要死五十人就好了,但是如果這些人一死那這一條街的人都要被屠殺!
怎么能不恨,他們恨到骨子里去了。
“滾開,不要再這里做大俠夢,不要繼續害我們了。”經歷各種各樣事件的他們已經完全喪失了意志,如今只余下殘念。
對面救他們的人,他們卻感覺這人不會傷害他們,頓時紛紛咒罵。
酒樓之上,白衣公子沉吟著:“愚昧啊,這就是真正的弱者啊。”
“你看,你還想殺我嗎,哈哈。”張執事被生死壓迫的有些精神失常,他這才明白接近死亡的感覺是何物。
這才感覺原來林天的反應如此正確,他也一樣雙腿打顫,全身無力,甚至舌頭都發麻了。
他不想死,所以怕!
他希望藍衣少年看到這失望的一幕后,放棄殺死他。
“滾滾,快滾!”
“大俠,你就自己去九龍幫授首吧,讓我們活下去,我們不想死啊!”
甚至有人咆哮著扔出雞蛋,白菜,大糞。就如同不但不報恩,反而想要殺了恩人的惡徒一樣,紅了眼。
“快滾!”救他們的人不會傷害他們,他們如此想著。
所以他們不敢對九龍幫的人惡語相向,反而敢對藍衣少年不敬。
藍衣少年欣然一笑:“原因?”
張執事隱約有不好的預感。
“哪有什么原因,只不過是看到異常的事情……”
“就抹平它!”
“讓吾心情不好的人,我就要他生不如死。”
“救人?生命是很廉價的,在我這里不值錢。”
張執事瞪大了眼睛,上一刻他還在叫囂惹他們九龍幫的人只有一個死字。
而這一刻這少年就笑嘻嘻的說出,生不如死!
上一刻他們還在視人命為豬狗,下一刻就出現一個連人命的概念都沒有的存在。
怎么生不如死?
他腦中不由升起重重疑惑……
呼吸急促起來,無數的恐慌從心海蔓延而出,眼前的少年不再是人,而是披著人皮的惡魔。
“什么狗屁大俠,都是為了自己的虛榮心,不要你……”
卡茲,叫囂的最為囂張的老人頭首分離。
下一刻,扔雞蛋的潑婦也詫異的發現自己好像身體有些不聽使喚。
藍衣少年笑容里帶著殘酷,那是毫無感情的眼神。
潑婦凄厲的慘叫一聲,其恐怖的聲音讓所有人看了過去。
這女人竟然手腳皆斷,耳目流血,鼻子直接消失……這是被削成了人棍?
這婦人除了可以哀嚎,已經毫無生存的希望。
“哪有什么原因,只不過是看到異常的事情……”
“就抹平它!”
“讓吾心情不好的人,我就要他生不如死。”
“救人?生命是很廉價的,在我這里不值錢。”
寂靜的落針可聞,倒下的身體越來越多,這些人算是體會到了什么叫做生不如死……
“我是九龍……幫長老……之子!你殺了我一定……會死很慘的!”
“不要殺我,我有錢,我有很多錢,我全給你啊,嗚嗚嗚,不要殺我!”
轟然響徹的哭聲,一個胖子和那一堆紈绔卻知道再不說話他們就要死了,頓時都口不擇言的大喊起來。
一道劍芒亮徹天地,張執事眼中早已毫無生機。
這人,如同神靈,眼中的笑意是對著天空展開,而不是他們……
藍衣少年笑著,但是卻如同一個固定的自然表情。
“生命是廉價的,掌控了靈魂,一切可行。”
當藍衣少年消失在大街之上后,白衣公子才睜大了眼睛。
“這是……純粹的身體力量?”
“怎么可能有人單純的將身體打造的如此恐怖?竟然萬般塵埃不落身,凌空虛度!不可能不可能,這是神之體嗎?”
四濺的血自行避退,一步而去竟然可在虛空中踏行。
這這這……是人是鬼?
手中的劍早就顫抖不停,他輕輕撫摸。
“白玉劍,你也感覺到了嗎,他那恐怖的武道意志!”
留下那些早已嚇得臉色蒼白的酒客在窗邊,雙目無神的看著街上遍地的尸體。
而他卻轉眼無影無蹤,也不知是從哪里消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