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天整整一天都沒有離開自己的小院兒,畢竟他真氣消耗太大,所以用了一天一夜才恢復自己的真氣。洛天知道那些人依然存在,他們就在暗處等著自己犯錯呢。正是因爲如此,所以洛天才會待在家裡等待著自己的真氣充盈之後,纔會進行下一步的行動。其實說起來也不是行動,算是爲了能夠回到仙宮而給皇室的一些壓力吧。洛天改變了黑山空間內(nèi)部時間的變換,讓李長老覺得自己本就在玄元大陸。但是他也告訴過李長老,自己一個月以後就會離開。所以他必須催促皇室,讓他們儘快想到辦法。如果連皇室都想不出辦法的話,那洛天當真是走投無路了。所以洛天想到這裡,便決定給皇室施加壓力。
至於對皇室如何施加壓力,洛天現(xiàn)在並沒有想好。畢竟皇室的實力他已經(jīng)領(lǐng)教了,這皇室當真是深藏不漏。根據(jù)洛天的估計,三十六個人的陣法絕對是可以堪比一般元尊實力的陣法。所以洛天正如皇室所想的那樣,根本就不敢太過用激進的辦法去給皇室世家壓力。並且洛天知道,如果自己太過對皇室不敬的話,最後他的下場肯定會很慘。洛天直到與三十六個人交手之後才知道,原來皇室真正的實力還不止如此。所以他只能想一個比較隱蔽的辦法,必須讓皇室覺得自己確實給他們不小的威脅,但是又不能讓皇室覺得自己的危險太大,從而消滅自己和風影閣。畢竟風影閣現(xiàn)在根本難以抵擋皇室的針對,而且不只是針對風影閣,按照東玄皇室的脾氣,說不定直接覆滅了風影閣也說不定,所以爲了風影閣的未來,洛天當真是傷透了腦筋。
“皇室,皇室到底有什麼軟肋呢,他們在玄元大陸橫行無阻,簡直就是最強大的存在,就連丹盟如此的勢力,都必須給皇室?guī)追置孀?,所以對於風影閣來說,皇室就像是一隻打老虎,風影閣一隻在與野獸謀皮,所以如此危險的事情,我必須甚是小心。不能得罪對方,但是又不能讓對方覺得自己軟弱可欺。難啊,真的很難?!甭逄熳匝宰哉Z嘆氣說道。現(xiàn)在對於他來說,畢竟是太過難以去取捨了。爲了回到仙宮,就必須對皇室展示自己的強硬手段,但是爲了自己離開後風影閣的安全,他還必須顧及這些,正是因爲如此,洛天也是心煩意亂。
而就在洛天心煩時,皇室的衆(zhòng)人依然在不分晝夜的監(jiān)視洛天。除了這些人,其實皇室的族長也在監(jiān)視著洛天。不過他並不敢太過頻繁的去監(jiān)視洛天,基本上是每過半日便悄悄的掃視洛天附近。當然,他也知道或許洛天能夠感知的到,再加上與三十六人交手,洛天竟然能夠單獨以自己的力量逃脫,當真是異常強大的存在。所以對於皇室族長來說,洛天如今的實力當真是異常的讓人驚訝。所以皇室對洛天也是非常的謹慎。在處理洛天的事情上,皇室其實也是心有餘悸,如果是以前的洛天,肯定不會讓皇室如此忌憚,但是如今洛天的實力,即將成長到就連皇室都難以控制的高度。所以皇室族長現(xiàn)在心裡其實也很煩惱。畢竟對於洛天來說,他們也是有些難以掌控的。所以皇室族長只能遷就洛天,並不能將其直接滅殺。
兩邊對彼此都是很謹慎的去對待的,所以算是彼此都很懷疑對方的可信度,但是他們對彼此都沒有什麼必勝的把握清除對方。洛天自然是不可能憑藉自己的力量將皇室連根拔起,而皇室雖然可以將風影閣誅殺,但是他們並沒有把握將洛天給誅殺。再加上洛天現(xiàn)在有仙宮弟子的身份,皇室當年本就已經(jīng)做過一次驚險的事情,所以他們回憶起過往都是覺得脖子架在刀口上。而這次洛天再次給了皇室這個難以,皇室族長此刻內(nèi)心是掙扎的,他不知道自己應(yīng)不應(yīng)該去滅殺了洛天。如果這件事情順利自然是很好,但是如果洛天不小心逃走了,這簡直對皇室就是滅頂之災(zāi)。因爲打蛇如果不死,將來勢必會反咬一口。在皇室眼中洛天就是那條冬眠的蛇,如果放過去了,將來等他清醒過來,勢必會將皇室重創(chuàng)。
“唉,後悔啊,明知道這洛天本就不容易加入我們皇室,當初我就應(yīng)該在他還沒有成長起來時滅殺了纔是,現(xiàn)在看看,這才短短幾年,對方就已經(jīng)超越了我的實力??磥?,這個洛天如果不出意外,很有可能會成爲元尊仙人啊。聽聞在仙宮元尊仙人的地位也是很高的,到了那個時候,想要再對付他可就難了?,F(xiàn)在只有連條路走,要麼全力滅殺了他,以絕後患;要麼,就全心全意的對待對方,如此將來說不定他會念及我們皇室對他的好,如此將來也會給我們皇室一條活路,就算將來風影閣超過了皇室,哪怕是將玄元大陸給統(tǒng)治起來,我們皇室應(yīng)該也不會被對方覆滅的。“只聽皇室組行心裡想道。
現(xiàn)在擺在他面前確實只有這兩條路,而且也只有這兩條路。一條是險之又險之路,另一條則是有可能被人奴役的道路,不管那一條路,對於皇室來說,都是風險極大。第一條的風險是現(xiàn)在就能夠顯現(xiàn)出來,但是好處也是顯而易見的。如果直接滅殺了洛天,這可以說是永絕後患了。而下一條路,則是將自己的未來交到了對方手中,這簡直就是在等待對方的施捨。如果將來對方給自己一條活路也罷,但是如果對方不是這種人,或者說是一個心狠手辣的人,那絕對會對皇室永絕後患的。這讓皇室族長難以抉擇,因此他才一直沒有主動去見洛天。
而對於洛天來說,倒是比對方的取捨比較容易,他只求自己能夠在保住風影閣的前提下,讓皇室儘快爲自己尋找到回到仙宮的辦法,至於將來是不是對付皇室,洛天想的很明白。只要皇室不先針對自己,那他們是絕對不會主動去針對皇室的。哪怕是將來風影閣強大起來之後,依然會是如此,除非到了洛天自己死了,甚至是洛塵風那一羣跟著自己修行起來的修士全都身隕了,之後或許風影閣會變了味道,那就不是洛天可以關(guān)心的事情了。就像是打天下容易,但是坐天下很難一般,洛天知道沒有什麼是永恆長久的,更別說一個勢力和門派了。所以洛天只希望在自己有生之年保風影閣安危便是了。
兩邊就這樣,誰也不去見對方,就這樣僵持著。竟然就如此僵持了三天,這三天,對於皇室族長和洛天來說,是一種煎熬,也是一種等待。他們都等待著對方先沉不住氣,都等待著對方先妥協(xié)。因爲彼此都心知肚明,只不過沒有挑明罷了。此時此刻的氣憤顯得略微尷尬,相比第一天洛天來到皇室的酒宴款待,與如今三天主人不來看望上賓,洛天也感覺到了皇室的這種異樣。正是因爲如此,所以洛天認爲自己必須主動出擊,因爲這裡可是皇室的勢力所在,所以洛天還必須顧及皇室族長的心思。
不過洛天覺得,這三天以來,自己或許是煎熬的,但是對於皇室來說,也許更加煎熬。正是因爲如此,所以洛天認爲,自己主動出擊,或許會給對方一個措手不及,免得讓皇室想好了對付自己的辦法之後,那自己可就真的大禍臨頭了。正是因爲這個原因,所以洛天認爲,現(xiàn)在正是自己主動出擊的時刻,早了不行,晚了也顯得自己太過傲氣了。哪怕洛天是皇室的座上賓,但是因爲皇室實在是不好對付,洛天也不能只是憑藉座上賓就頤指氣使。
“好了,終於到了我出擊的時刻了,估計現(xiàn)在那皇室的族長也與我相同,都是若坐針氈。彼此都知道對方在想些什麼,因此一旦見面的話,那就會顯得尷尬,但是兩方又不得不見面,因爲時間拖得越久,那我們彼此就越是猜忌。爲了避免皇室真的出手滅殺我,我必須現(xiàn)在就先將對方一軍。好,我這就去尋找對方,看看他們到底是什麼反應(yīng)?!奥逄熳匝宰哉Z說道。
不知道從何時起,洛天善於和自己溝通,這似乎是很奇怪的事情,畢竟對於修士來說,如此做簡直就像是個瘋子一般。不過洛天可是神元境修士,他自然是自己自己在做什麼呢。所以洛天如此自言自語,就是嫩鞏固爲了想出辦法。他想到這裡,便即刻動身了。洛天離開自己的住處,可謂是四方雲(yún)動。最起碼在洛天房間周圍的三十六個修士最先發(fā)現(xiàn)了洛天。不過族長可是交代過的,那就是不必阻攔洛天,也不必刻意的去跟蹤對方。只要能夠知曉洛天在幹些什麼就是了。而洛天離開自己的房間之後,他便向著皇宮大殿趕去。
“咦?這是怎麼回事,洛天竟然主動來尋找我,看來這些日子不只是我在煩惱,就連對方也是如此。只是不知道他來此的目的是詢問尋找回到仙宮的辦法,還是來興師問罪的。畢竟三十六人的陣法已經(jīng)被他給破了,說不定他會問我們監(jiān)視之罪。不管怎麼說,兵來將擋吧?!弊彘L說著,便起身向著密室之外走去。他知道,該面對的總是要面對的,如果洛天真的興師問罪,那麼他現(xiàn)實以禮相待。但是如果洛天實在是糾纏不放,那他也很有可能與對方撕破臉皮。畢竟這件事情對於皇室的影響太大,任何人在神元境都沒有破解過皇室的陣法,因爲那些人都已經(jīng)被誅殺了。
因爲洛天是迄今爲止,皇室動用了三十六人陣法之後,唯一一個突破了封鎖的修士。這讓皇室族長心裡很是不安。畢竟這陣法可是他最大的依仗,就算是自己的實力弱小,皇室族長都沒有害怕過什麼,但是如今有人破了這個陣法,那就是太打擊他了。所以皇室族長想的便是該如何與洛天解釋,畢竟無論如何,洛天肯定知道自己監(jiān)視對方了。而且還不是小陣仗,還出動了足以對付所有神元境修士的陣法,這纔是他最難以解釋的地方。
就在思考著這些的時候,洛天終於到了皇宮大殿門前,而族長則是早一步到達。他通知下人,如果洛天前來,那麼就是告訴對方可以直接進去。如此好顯得他自己有信心。當然,此刻族長的心裡是沒有信心面對洛天的,論實力,他已經(jīng)不及洛天,所以面對洛天的時候,再也沒有了以前那種仰視的感覺。就算是論地位的話,洛天可是仙宮弟子,雖然只是個弟子,但是所謂大樹底下好乘涼,這仙宮可是完勝東玄帝國的,所以不看僧面看佛面,皇室也是會對洛天非??蜌獾?。
“敢問,族長可在大殿之中,煩請通稟一聲,就說洛天前來求見,如果族長我在,請爲我預約一下,我可以下午再來,不用著急便是?!奥逄鞂κ匦l(wèi)說道。雖然心裡也是異常緊張,但是在面子上要做的事情還是必須做足的。那守衛(wèi)聽到洛天的話,自然是記起了族長的交代他告訴洛天,族長早就在裡面等著洛天了。洛天聞言也是一愣,但是接下來,他露出了微笑。洛天忽然想到,既然皇室族長早就知道自己要來,那對方肯定知道自己可能是來興師問罪的。但是洛天要做的,也正是如此。他必須讓皇室知道,自己並不怕招惹是非,所以這件事情,必須給自己一個說道。
當然,如果皇室態(tài)度太過強硬的話,洛天還真拿對方?jīng)]有辦法。他之所以休養(yǎng)了三日,除了讓自己真氣充盈,也充分讓五行原石恢復了自己的威力。如此真的到了不得不動手錶現(xiàn)自己的威力的情況下,他就可以全力抵擋那三十六人,而且在這幾日,他也細細的去研究了三十六人的陣法,洛天發(fā)現(xiàn),這陣法越是深入的研究,就越是覺得複雜多變。但是凡事必有兩面性,那就是想要完全掌握陣法的話,那就必須是天資聰穎,並且是配合默契的三十六人。這三十六個人可是不好找的,因此皇室的這個陣法從根基上就有破綻,那就是這些修士本身。
如果只是說陣法本身,那此陣趨於完美,但是如果要說加入了修士的因素的話,那麼世界上本就沒有完美的人,所以根本沒有完美的陣法。所以想要不那麼費事的去破解此陣的話,就必須以人爲本。從那些修士下手,讓他們心理上面敗給自己,那麼,破解陣法就會容易許多了。但是如何去從心理上擊潰衆(zhòng)人,對於洛天來說,還真是不好想出辦法。但是現(xiàn)在如果皇室態(tài)度過於強硬,他就有辦法了。
洛天徑直進入大殿之後,便看到皇室族長冷靜的端坐在那裡,而且雙目微閉,似乎是在修養(yǎng)身心。不過從對方面部略微的抖動來看,洛天知道,對方肯定也是心裡盤算著什麼呢。他並沒有開口說話,而是徑直坐到了旁邊的位子上面,而後便望向了皇室族長?;适易彘L很是納悶,按說洛天可是個懂禮數(shù)的人,哪怕是興師問罪,也不會默不作聲就入座吧?;适易彘L有些心急了,於是便急忙睜開了眼睛。而洛天看到對方睜開了眼睛,也是停止了注視對方。對於洛天來說,這是最關(guān)鍵的一步,首先就是給對方一種迷惑,讓對方探聽不了自己的虛實。而接下來,洛天就可以全力施展自己的計劃,讓對方措手不及了。
“洛道友,你這是怎麼了,我觀你臉色蒼白,這幾日是不是沒休息啊。都怪老夫這幾日忙著處理一些事情,你也知道,管理偌大的皇室,當真是煩心事情多,所以還請不要見怪。不知道今日道友來找我所爲何事?”皇室族長開口問道。
洛天聽到對方的問題,心想對方問的都是廢話。自己本就與對方發(fā)生了衝突,而這位族長竟然還能夠假裝如此鎮(zhèn)靜,雖然讓洛天很是佩服,但是他也知道,對方肯定也很是忐忑的。不過洛天也知道,這皇室族長可是隻老狐貍了。就算是他非常緊張,但是對方說不定是故作姿態(tài)。因此洛天也非常的小心,他必須做到每一步都拿捏的恰到好處,要不然就事與願違了。
“呵呵,這是哪裡話,我告訴你吧族長,你的人前幾日可是將我打傷了,不只是如此,他們竟然還揚言要滅殺了我,你說說吧,你們皇室到底是個什麼意思,竟然要誅殺我這個仙宮弟子?如果我沒猜錯的話,這些人應(yīng)該是你安排的吧。既然你安排了這些人,那說說吧族長,我到底哪裡得罪你們皇室了,竟然要如此對我,這簡直讓我大爲失望了?!甭逄炱ばθ獠恍Φ恼f道。
聽了洛天的話,皇室族長一時還真是語塞。他沒想到洛天如此直接,一點都不迂迴,不過畢竟是老江湖了,只不過是短短時間,他就想出該如何去迴應(yīng)對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