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倆方,數(shù)道身影朝向天石臺處破空而來!
一剎之后,倆波人馬,在天石臺半空上相遇,在這一瞬中,周圍所有的人,都是能夠感應(yīng)到,這片天空下,不曾有狂風席卷,然而,依舊讓人冷肅不已。
尤其倆波人的正中間,早早的就已經(jīng)變成了真空地帶,極其壓抑,乃至淡淡的毀滅之感,徐徐的開始散發(fā)了出來。
陳凡目光微微移動,看向了來自西方處的那數(shù)道身影!
為首者,是位黑袍老者,其身形并不高大,但在烈山面前,絲毫不覺得,他比烈山矮上多少,他的臉色很是蒼老,卻是自有著一種淡淡的威嚴散發(fā)出來。
這感覺起來,并沒有太過強烈的威嚴,居然令得他周身的空間都是微微的顫抖著。黑袍老者的實力,還要在上清宗大長老和靈虛子之上。
在黑袍老者身后,凌空站立著的,乃是倆個年輕的男子,二十七八歲的樣子,雖然年輕,但實力絕對不弱,蛻凡中期之境,已足以讓他們在同齡人中,有著足夠自傲的資格。
與黑袍老者不同,這倆名年輕男子,都是穿著相同服飾,在他們的青色衣衫上,用金絲,銹紋著一個相同的圖案。
這個圖案,是劍塔相交,一柄長劍,自塔尖處強行插入,只留劍柄在外,所有劍身,都在鐵塔之中隱入不見。
想來,這個圖案,就代表著的是靈軒學(xué)院了吧?
黑袍老者,倆個年輕男子....只是這三人,已經(jīng)讓陳凡對靈軒學(xué)院的整體實力,有了最為直觀的了解。
雖然說,這一次因為是來烈城,所以,即便是靈軒學(xué)院都不敢大意,派出來的人,自是修為高深之輩。然而,靈軒學(xué)院畢竟是教導(dǎo)他人的學(xué)院,而非純粹的勢力,學(xué)院的底蘊,絕不是只有這三人而已。
不過,不管靈軒學(xué)院如何強大,黑袍老者和那倆個年輕人也是極其的不凡,在面對烈山的時候,尤其倆個年輕人,神色之中,都有莫名的緊張。
烈陽宗盡管不復(fù)當年盛況,即便在最巔峰之時,依舊會靈軒學(xué)院所制,可是,烈陽宗還有著非凡的勢力,他烈山,也是地魂之境的高手。
這等實力,靈軒學(xué)院無法將其輕視!
相比起倆個年輕人的緊張,黑袍老者的略帶謹慎,烈山則顯得輕松許多,看上去,三天之后的他,已然是將剛聽聞到今天事情時的那種滔天怒火,消弭不見了。
“本宗已經(jīng)多年,不曾和靈軒學(xué)院打交道了,想不到,多年后的再相遇,居然是個熟人,沈不為,多年不見,你并沒有多少長進啊!”
烈山盡管沒有將黑袍老者三人放在眼中,可說起這話的時候,那股淡淡的冷冽之意,卻是絲毫的沒有掩飾。
聽到這話,名為沈不為的黑袍老者淡淡笑了聲,道:“老夫在靈軒學(xué)院只是個閑人,不曾想,烈宗主還記得老夫,當真是榮幸!”
剛一碰面,爭鋒相對的意思便如此的明顯,倆大勢力之間....遠處,陳凡眉頭微微一皺!
“嘿,記得,怎么不記得,莫說你沈不為,靈軒學(xué)院上下的那些人,沒有一個人,在本宗記憶中消失掉。”
烈山之言,依舊平淡,可沈不為老眼陡然跳了一跳,話語中的意思,他如何的聽不懂?
不過,也僅此而已,不管烈山如何,烈陽宗如何,只要靈軒學(xué)院還在,他們便只能被壓制著。
沈不為旋即淡然笑道:“烈宗主,時候不早了,老夫受院長大人所托,來此挑選學(xué)員,所以,就不陪烈宗主你多聊了。”
聞言,烈山一笑,道:“自然是正事要緊,不過,這里始終是烈城,有些事情,沈不為,你最好還是要守一下我烈陽宗的規(guī)矩,不然,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的時候,也就都下不了臺了。”
沈不為目光一閃,不在多說什么,帶著倆個年輕人,降下到了天石臺上。
半空上,烈山也是袖袍一揮,在天石臺另外一側(cè)的石亭中,大馬金刀的坐下!
在場無數(shù)人,這個時候,目光才從他們的身上收回。
烈山和沈不為之間的交談很短暫,卻是叫的眾人明白,倆大勢力之間,果然有著很深的恩怨,而陳凡更是眉頭更緊了一些。
雖然現(xiàn)在,烈陽宗并沒有和靈軒學(xué)院發(fā)生什么沖突,卻不代表,當辰翎和車臨一戰(zhàn)后,今天的事情,就會到此結(jié)束了。
不管怎么說,烈陽宗還是這烈城,當之無愧的大勢力,盡管不曾坐擁烈城,卻也沒有人懷疑烈陽宗的勢力。
今天,他們?nèi)羰鞘裁词露疾蛔觯瓦@樣看一場戲,事后仍由著靈軒學(xué)院帶著新招收的學(xué)員離開這里,只怕烈陽宗眾人,以后行走在外,難免會被人看輕!
“沈老,您好!”
沈不為剛剛落到天石臺上,辰翎便是立即的抱拳恭敬道,看這模樣,早在這之前,辰翎就已經(jīng)認識了沈不為。
“少閣主好!”
沈不為笑了笑,目光旋即轉(zhuǎn)向車臨,后者此刻才連忙的一抱拳,恭敬道:“沈老,您好!”
與辰翎的自然相比,車臨顯然之前并不知道沈不為。
“年輕人好!”
沈不為笑著回了一聲,而話鋒也驀地一轉(zhuǎn),繼續(xù)說道:“這是我靈軒學(xué)院最后一個名額的爭奪戰(zhàn),或許進入我靈軒學(xué)院,并不意味著你們未來的人生就一定通暢,但這個名額,卻是其他無數(shù)人所渴望的,你們現(xiàn)在有了這個機會,就要全力以赴。”
“因為,勝負之分,未必,就一定是進入靈軒學(xué)院的唯一標準,明白嗎?”
“是!”
辰翎和車臨同時應(yīng)道。
遠處,陳凡眉梢也挑了一挑,沈不為的最后一句話,很有意思,相信這樣的話,會讓即將進行大戰(zhàn)的辰翎和車臨倆人輕松一些。
不過陳凡也知道,真正輕松下來的,會是車臨,因為辰翎不需要緊張。
“好,那就開始吧!”
沈不為淡淡道了聲,便帶著倆個年輕人走到了天石臺邊緣。
萬眾矚目的天石臺上,隨著沈不為三人的讓出,氣氛陡然變得壓抑了下來。
辰翎渾身上下,也是呈現(xiàn)出一種緊蹦的狀態(tài),此時此刻,他的心情,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竟不知不覺的激動了起來。
“車兄,這一名額,我誓在必得,所以,我不會有任何隱藏,你小心了。”
“請少閣主指教!”車臨抱拳,凝重道。
“呵!”
辰翎輕聲一笑,雄渾靈力猛的自其體內(nèi)暴涌而出,那股強橫程度,讓在場無數(shù)人都為之敬服,即便是有天玄閣為背景,以辰翎的年紀,達到如此成就,足見他的優(yōu)秀。
而感應(yīng)到了辰翎真實修為后,車臨更見凝重,體內(nèi)靈力,也是毫無保留的釋放出來。
“少閣主,請!”
一股濃濃的戰(zhàn)意,自車臨身體中,瘋狂的沖涌出來。
如此舉動,讓天石臺邊緣的沈不為笑著輕點了點頭,擁有與強者一戰(zhàn)的心,這才是成為強者的必須素質(zhì)!
辰翎不在有任何客氣,腳尖一點石臺,整個人猶若一道閃電,出現(xiàn)在了車臨身前,掌心之間,青色靈力仿佛颶風,攜帶著狂暴之力,對著車臨胸膛狠狠的拍下。
如此的速度,讓車臨根本不存在任何閃避的空間,當下,他也只能運起全身靈力,朝向前方,硬撼過去。
“轟!”
一股狂暴氣浪,自二人中間瘋狂席卷出來,而后,一道沉悶之聲響起,旋即圍觀眾人就是見到,車臨身子,狼狽的倒飛而出,數(shù)十米后,才是穩(wěn)了下來。
滿場有所震驚,眾人都知道辰翎會獲勝,然而,勝的如此輕松,還是叫眾人有些想像不到。
被辰翎一擊擊敗,車臨眸子中,掠過一絲黯然,但旋即,眼神中,再度有著濃烈戰(zhàn)意浮現(xiàn),他怒吼了一聲,整個人猶若一柄長槍般,對著辰翎轟擊而去。
就算是輸,也要輸?shù)暮翢o遺憾,這是車臨腦海中,現(xiàn)在唯一的念頭。
而瞧著車臨舉動,辰翎揚起一抹冷然弧度,腳步一動,就仿佛瞬移一步,跨越了數(shù)十米距離,出現(xiàn)在了暴沖而來的車臨面前,而后,輕輕的揚起了手。
“車臨,你的這般表現(xiàn),就像小丑,知道嗎?”
最后一字落下,青色靈力,無堅不摧,輕而易舉的摧毀了車臨進攻的同時,磅礴靈力,繼續(xù)朝向后者胸膛轟去。
車臨面色一顫,一抹猙獰陡然浮現(xiàn)出來:“辰翎,雖然贏的最終會是你,但你也休想如此得意!”
“找死!”
感受到自車臨體內(nèi),突然爆發(fā)出來的靈力,辰翎臉色頓寒,想和他玩拼命的游戲,你還不配!
辰翎掌心之下,青芒更加濃郁,隱約之間,似有清鳴之聲響徹,而在這聲音出現(xiàn)之時,車臨一應(yīng)攻勢,全被封鎖而下,不管車臨有著如何的拼命之心,絕對實力面前,他都無可奈何。
車臨敗局已定,這一場萬眾注目的爭奪戰(zhàn),也是將要很快的落幕....天石臺東側(cè)石亭中,烈山緩緩的站起了身子。
不過,就在烈山如此舉動的同時,一道破空之聲,尖銳的響徹!
眾人見到,有著一道身影,已是出現(xiàn)在天石臺上空,然后,疾速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