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的一個耳光,狠狠地扇在常勝的臉上。那吹彈可破的肌膚瞬間出現(xiàn)了五根指印。
王涵喝道:“常勝,你還有沒有良心,你知道方琴爲(wèi)了你吃了多少的苦。你看看她現(xiàn)在這個樣子,都成什麼樣了,你的良心都給狗吃了啊。”
小花大喝道:“你幹什麼打人,是你們不講理,常勝都說不認(rèn)識你們了,你們還賴著幹什麼。”
小花剛要衝上去,常勝一把抓住了她,沉聲道:“算了,她也是可憐人,誰叫我和人家同名,長得又像呢。”
轉(zhuǎn)頭看著兩人,常勝開口道:“你們走吧,我真的不認(rèn)識你們。”
小花沉聲道:“走吧,常勝,吳總還等著你呢。”
兩人剛剛轉(zhuǎn)身,方琴一把從後面抱住常勝,開口道:“不要走,你不要再走了。我喜歡你,我愛你,我真的不想再失去你了。”
淚水從眼眶直流而下,這一次王涵沒有阻攔。因爲(wèi)她知道,方琴等得太苦。
剛認(rèn)識常勝的時候,方琴並沒有發(fā)現(xiàn)她喜歡常勝。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接觸的增多,她不知不覺的陷了進去。
方琴不知道,一直都不願承認(rèn),等到她明白的時候,常勝第一次死訊就傳了過來。
那是一種什麼感覺,誰都可以想象,剛剛發(fā)現(xiàn)深深喜歡一個人的時候,突然聽到他死了。有多難受不說,可是最多的就是遺憾。遺憾爲(wèi)什麼沒有早點說出心意。
等到第二次再次遇到常勝的時候,她還是沒有表白,因爲(wèi)她爲(wèi)了讓錢秀等人能夠好好的活著。
面對深愛的人,卻要違心說出冷漠的話,還要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那個心痛,猶如刀絞。
好不容易等到錢秀等人安全救出,好不容易想要放開一切和常勝說愛。可是再次傳來了死訊,那個時候她真的不想活了。
如果不是龍?zhí)扉_導(dǎo),如果不是龍?zhí)煺f她死的話,常勝就白死了。那麼她也不會活著。
失魂落魄,猶如木偶般的活著,誰知道在這裡再次遇到了常勝,壓抑在心裡的愛想要一下子全部說出來,可是常勝卻說不認(rèn)識她。
方琴痛徹心扉,她真的很想問問老天,這都是怎麼了。可是現(xiàn)在剩下的只能是無盡的傷痛。
渾身像是失去了力量,淚水打溼了常勝的後背,方琴整個人無力的跪了下來,抱著常勝的雙腿就是不願鬆開。
別說王涵了,就是滿肚子怨氣的小花看了都不忍將方琴拉開。一時間,這裡的客人逐漸的圍了上來,看著常勝那俊俏的面容,一個個低聲指手畫腳的。
雖然王涵等人聽不到,可是以常勝的耳力,卻能夠聽得清楚,無非是一些什麼小白臉類的話。
常勝緩緩的轉(zhuǎn)身,像是怕用力將會將方琴弄摔跤一樣,伸手將方琴緩緩的攙扶起來。
輕輕的擦去她臉上的淚珠,開口道:“別哭了。我真的不知道你說的是不是和我有關(guān),我這麼和你說吧,我失憶了,之前的事情什麼都想不起來了。當(dāng)我
醒來的時候我就在海里,上岸就遇到了李蓉,然後我就回到了獅國。。。。。。”
不等常勝說完,方琴急切道:“是的,你一定是的。你最後就是在海上失去消息的,不會錯的,真的不會錯的。常勝,我愛你,我真的愛你,你不要不認(rèn)識我,不要不認(rèn)識我。”
方琴迫不及待的將心裡的話給說了出來。就像是貪心的小孩,生怕丟失她心愛的玩具一樣。
一時間,周邊不在有唏噓之聲,反而對方琴這種作爲(wèi)大爲(wèi)讚許。
現(xiàn)在的年代,已經(jīng)不是男追女的年代了。如果你不能把握機會,那麼心愛的人就會從你身邊溜走。
王涵開口道:“常勝,方琴說的都是真的。你們還是好好談?wù)劙伞!?
常勝轉(zhuǎn)頭看了看小花,緩聲道:“你去和吳總說說,就說我現(xiàn)在有點事情,等我將事情處理好了,我會去找她的。”
輕輕的拉著方琴的手,不是常勝想要拉著,而是方琴根本就不鬆開。柔聲道:“走吧,我們換個地方聊聊。”
方琴連連點頭,淚水隨著動作不停的滴落。常勝最怕的就是女人流淚了,更何況這種深情的流露,沒有絲毫的做作。
這個時候,天色已經(jīng)不早了,夕陽的餘光映射著整個城市。天邊的晚霞,如少女羞澀而變紅的臉,看起來是那麼的美麗溫和。
街道的喧鬧似乎沒有進入兩人的耳中,兩人就這麼慢慢的走著。從大街走到小街,從小街走到公園。
兩人似乎想的一樣,腳步都是朝著安靜的方向走,誰也沒有在意走到什麼地方。
常勝看了看公園裡沒有幾個人,輕聲道:“坐下來休息會吧。”
方琴沒有說話,這個時候,她不在是高傲的總裁,反而像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一副任勞任怨的小媳婦。跟著常勝就在長椅上坐了下來。
常勝還沒有說話,方琴就將螓首靠在了常勝的肩頭。這本是她無數(shù)次想要做出的動作,可是一直以來都沒有機會。
這次她不想再錯過,就是天塌地陷,她也要將心中曾經(jīng)的遺憾全部給補回來。
方琴知道,就算是常勝找回了記憶,就算是常勝認(rèn)同了她,可是誰也不知道,常勝還會不會再出事。
因爲(wèi)怕,所以更加珍惜。就像是天邊殘餘的晚霞,越是餘暉,越是讓人沉醉。
兩人誰都沒有說話,常勝是不知道該說什麼,方琴是什麼都不想說。她只想就這麼輕輕的靠著常勝,靠著這個魂牽夢縈的男人,不管以後,至少現(xiàn)在不放手。
天色逐漸暗淡下來,公園的人也越來越少,昏黃的路燈被遮擋,黑暗裡,兩人貼得更緊。
常勝剛想說話,就聽到不遠處一個冰冷的聲音道:“小子,你的豔福不淺啊。身邊隨時都有女人啊。”
常勝沒有回頭,因爲(wèi)這個時候方琴的眼睛是閉著的。別說方琴那麼深的情感表露,就算是一個不認(rèn)識的女人這麼靠著他,他也不會打擾。
常勝沉聲道:
“你是誰?這個時候來,恐怕不是爲(wèi)了什麼正常事情了。”
一個身影緩緩的走向兩人,沉聲道:“你這是揣著明白裝糊塗,難道你忘了白天打過的人了?”
常勝輕輕點了點頭,開口道:“我知道了,你是爲(wèi)他們出頭來了。這麼說來,你就是那個僱傭兵的首領(lǐng)了?”
身影沉聲道:“你說對了。我就是恨劍僱傭兵的傅恨。我給你五分鐘的時間和你的女人說話。”
常勝還沒有開口,就看到靠在肩頭的方琴緩緩的擡起頭來。不顧常勝驚訝的目光,輕輕的在他的臉上一吻,柔聲道:“想做什麼就去吧。我就在你身邊,你活著,我們一起走。你死了,我給你收屍,完了之後,我會去陪你。”
話語很清淡,也很平靜。沒有花前月下,沒有海誓山盟,可越是這樣,常勝的心越是牽動。
沒有說話,常勝緩緩的站起來,走到黑影前。看燈光將兩人的身影拉得很長,如果不是常勝眼力好,根本就看不清對方的樣子。
常勝開口道:“好,看來你是一個不錯的對手。如果你死了,我給你收屍。”
傅恨冷聲道:“那多謝了。”
做出一個請的手勢,傅恨“嗆”的一聲拔出長劍,長劍遙指常勝的胸口,劍尖不斷的顫抖。傅恨道:“看招!”
一招出,劍光反射著路燈的光芒,猶如絢麗的閃燈一樣,讓常勝不敢正視。
常勝腳步一錯,避開傅恨的長劍,龍遊跬步展開,身影如鬼魅般的在傅恨的劍光裡穿梭。
傅恨冷聲道:“很好,沒想到這裡還能遇到你這樣的高手。”
劍勢一變,如哥狂風(fēng)暴雨般的朝著常勝周身要害刺去。常勝沉聲道:“你也不錯,能夠有這樣身手的也不多。特別是長劍,現(xiàn)在看不到幾個用長劍的了。”
兩人越打越快,常勝沒有兵器,只有拳頭。可是就是拳頭,傅恨也覺得常勝像是無孔不入一樣。
突然長劍回收的時候,常勝一拳打在了劍身上,傅恨感覺一股強大的力量衝了過來。腳步不由得一連後退了四五步。
傅恨駭然的看著常勝,驚聲道:“你是常勝?”
不是因爲(wèi)這一招力道很強,而是傅恨發(fā)現(xiàn),常勝的招式是那麼的熟悉。自從和常勝分開之後,傅恨就和傅仇在一起。
傅仇沒事就喜歡琢磨常勝的招式,傅恨見狀,手癢之下就和他切磋。一來一去,他對於常勝之前的招式,已經(jīng)十分熟悉了。
之所以開始沒有喝破,就是想知道常勝有多強。可是他實在沒有想到,這纔多長時間,常勝居然能夠一拳將他的長劍給擊退。
常勝愕然的看著傅恨,疑惑道:“你認(rèn)識我?”
傅恨比常勝更加驚訝。他可是明明聽說常勝已經(jīng)死了。誰知道在這裡居然又遇到了。傅恨點了點頭道:“難道你不認(rèn)識我了?”
常勝搖了搖頭道:“我應(yīng)該認(rèn)識你嗎?不對啊,你要是認(rèn)識我的話,怎麼還對我出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