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大師,怎么這么久,二十塊低階戰(zhàn)符準備好了嗎?”袁戰(zhàn)神情有些不悅道。
“袁少主來的正是時候,剛才恰有一位來自別處的戰(zhàn)符師在我商會出手了十幾塊低階戰(zhàn)符,品質(zhì)不錯,剛好一齊給你。”吳道子微微一笑,頗有深意地指向外面,但李元道二人身影早已消失不見。
“什么,竟有戰(zhàn)符師來到慶州!他們可留下什么聯(lián)系方式嗎?!”袁戰(zhàn)臉色驟變,立刻往外奔去,如一道勁風掠過,出了商會大樓,往兩邊望去,但見人頭攢動,所謂的戰(zhàn)符師早已沒入了人群之中。
另一位青年也跟了出來,他向兩邊張望,忽然臉色一凝,神情怔住,有些不可置信看著遠處。
“秦恒,你發(fā)現(xiàn)那位戰(zhàn)符師了嗎?”袁戰(zhàn)看到青年臉色,連忙發(fā)問道。
“沒有,只是看到一個熟悉的背影,可能是我認錯人了,那個人不可能出現(xiàn)在這里的。”秦恒目光所到之處,是一道消失在街尾的黑色背影。
“哎!真是可惜了,我錯過了一步,若能結(jié)交這位戰(zhàn)符師,接下來和青雀宗一戰(zhàn),我金剛門必定能取勝,從此以后慶州府再無青雀宗!”袁戰(zhàn)臉上滿是痛惜之色,心頭對那吳道子也不由痛恨起來,顯然他對當年父親強邀入宗埋恨在心,竟然沒有第一時間通知自己。
出了天利商會,李元道兄弟二人開始了真正的玩樂,逛廟街、游全城,吃喝玩樂,玩了整整一天才開始返回。
回到李家,李元宗立馬被李海扔進了祖堂,要讓族內(nèi)長老悉心教導他,而李元道,扔下兩百枚中品武丹給李海后,立刻閉關(guān),開始煉制新一批的戰(zhàn)符。
走了慶州府一趟,李元道已經(jīng)深知戰(zhàn)符的珍貴之處,整個慶州府,只有三位戰(zhàn)符師,兩位分別掩藏在兩大宗門之內(nèi),而剩下的一位,則是吳道子,顯然他尊貴,但沒想到一聽有戰(zhàn)符出售,竟然親自出面相談,足以見得戰(zhàn)符是多么珍貴的存在。
“五十枚墨玉,不出意外,能夠全部煉制好,這將是兩千五百枚中品武丹!”李元道喃喃自語,只感覺數(shù)不勝數(shù)的武丹嘩啦啦從眼前飛過。
戰(zhàn)胚,融元,封玉,一步步行云流水,自吳道子這位資深的戰(zhàn)符師說明之后,李元道在封玉上下了苦心,連續(xù)十塊戰(zhàn)符,分別灌輸了不同程度的元力,一一檢測了其威力,最后定奪,元力恰巧充盈整塊墨玉即刻。
之后,整整一天一夜的時間,李元道沉浸在煉制戰(zhàn)符之中,從慶州府回來的第三天,四十塊完美的爆元符煉制了出來,不過也耗費了四十多中品武丹補充元力,煉制完后,李元道感覺一陣虛脫,身心疲憊,只想大睡一覺。
將四十塊戰(zhàn)符交給了李海,李元道拖著疲憊的身軀正要離去,接過戰(zhàn)符的李海臉上非但沒有喜色,反而生出幾率怒意,他攔住李元道,看著對方滿是菜色的臉龐,痛聲道:“夠了,族內(nèi)雖然缺少戰(zhàn)符,但你沒必要這樣拼命煉制,你這是那命在煉!難道你參悟了御龍決,就是每天煉制戰(zhàn)符嗎!!”
李元道半睜半閉的眼睛驀然睜開,一絲亮光閃過,是啊,這樣拼命煉下去,李家可以人手一塊戰(zhàn)符,但是這有何用?他把所有時間花在了煉制戰(zhàn)符上,修為毫無進展,得了悟道神魂不是白費了嗎,參悟御龍決不是
白費了嗎?
李元道突然醒悟過來,他本以為流落在外三年,他對李家的感情已經(jīng)變淡,但是沒想到一成為戰(zhàn)符師,他第一個念頭就是煉制大量的戰(zhàn)符壯大李家,以至于他都快忘記了其他事情了。
“大伯,元道明白,我知道怎么做了,現(xiàn)在先讓我睡一覺吧,生死戰(zhàn)之日叫我醒來,我去取秦恒性命。”李元道點頭,身板挺直,走進房間,一頭栽倒在床上。
一睡,又是三天,但李元道還沒醒來,在李海別院外面,已經(jīng)聚集了大批的李家族人,連那些揚言閉關(guān)突破的族人都出來了,因為今天是和秦恒進行生死戰(zhàn)的一天,他們必須看看,昔日的那位天才,能否再創(chuàng)奇跡,擊敗那已經(jīng)如日中天的秦恒。
“老大,叫他嗎?”一干長老站在院子門口,但沒人進去,李漢云問向大長老李漢山。
“再等等吧,時間還早,讓他多睡會兒。”李漢山眉頭皺起,心中升起不詳?shù)念A感,大戰(zhàn)在即,可李元道竟然還在睡覺。
“大長老!大長老!”突然一道吶喊從李家大門外傳來,迅速飛奔而來一位守門的青年,他臉色一片惶恐,仿佛看到了什么恐怖之物。
“什么事,難道秦恒親自上門來了?”李海站了出來,臉色平靜。
青年吞了口口水,暗道和門口那位比起來,秦恒算個屁啊!他緩了緩氣息,掃了一圈族人,沉聲道:“青雀宗天絕老人造訪我族,指名要見大長老。”
“青雀宗!”
“慶州府兩大宗門之一,怎么突然上我李家來了!”
“天絕老人,是不是那個一百年前便成名的老怪物,聽說已經(jīng)他將突破至宗師境界,成為整座慶州府第三位宗師。”
李家族人議論紛紛,面帶驚色,一位成名已久的大人物竟然親自登門李家,不只是禍是福。
“所有人各自回家,李海老二老三,隨我出門迎接。”李漢山臉色也是驟變,不過很快鎮(zhèn)定了下來,他身為大長老,絕對不能表露驚惶之色。
四人迅速來到府門外,有一道清瘦的身影站在了門口,清風拂動他的衣裳,他整個人都似乎要隨風飛去一般,這是一種意境,唯有晉升武師之上才能有的意境。
“李家李漢山,攜兄弟三人及李家總管李海,拜見天絕前輩。”李漢山滿臉敬重之色,剛出門口,立馬下了臺階,和其他三人徐徐一拜,禮節(jié)做的恰到好處。
天絕老人面容樸實,其貌不揚,就像是一位上了年歲的普通老人般,但那一雙眼睛卻是深邃如星,似乎能洞穿一切,他一眼掃過三人,發(fā)現(xiàn)修為最高也才武士九層,不由有些奇怪。
“李家,聽聞乃是上古一位大人物的后裔,老夫早該來拜訪了。”天絕老人臉上浮現(xiàn)出一抹微笑,讓人摸不著頭腦。
四人面面相覷,這個傳說在李家流傳了數(shù)百年,他們也不知真假,但卻激勵了許多李家年輕人。天絕老人突然這么一開口,幾人都不知該如何回話。
“不知前輩造訪李家,所為何事?”李漢山身為大長老,此刻也是硬著頭皮開口。
“你族內(nèi)是否有一名這樣的少年?”天絕老人一拂袖,天地靈氣為之一動,迅速在四人面前凝聚出了一道人影,清秀臉龐,
略帶稚氣。
“元宗!”李海看到這道人影,不由臉色驟變,驚呼出聲,全身都毛骨悚然,一顆心瞬間沉到了底。
其他三位長老也是勃然變色,為何這位頂天立地的大人物會認識李元宗,兩者之間一個在天,一個在地,根本不可能有交集的啊。
“還真是你們李家人。”四人心頭都驚惶莫名,卻沒發(fā)現(xiàn)天絕老人臉上露出了喜色。
“前不久,他是否和一位神秘人前去了慶州城?”天絕老人又問道。
此話一出,李海頓時打了個哆嗦,怎么連李元道也牽連在內(nèi)了,他心頭痛喊,我的媽呀,你們兩個兔崽子在慶州城走了一趟,不會給李家惹下滅族之禍了吧!
“那神秘人是誰,可是這位少年的師傅嗎?”天絕老人再問道,眼里多了兩分期待。
李海腦袋快低到腳背了,他身子打著哆嗦,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不過卻萬萬不敢出聲,李元道是李家的希望,絕對不能暴露出來,但是在一位絕世強者面前,所有的掩飾都如同虛設。
天絕老人眼神掃過李海,眉頭微皺,不見絲毫動作,只是天地靈氣一動,像是有一只無形的手將李海的腦袋抬起來,驚恐地看著天絕老人。
天絕老人一看他臉色,立馬意識到不對,自己突然造訪,可能嚇到幾人了,他不由露出一絲溫和的笑容,輕聲說道:“老夫閉關(guān)已久,都快忘記這人間冷暖了,恕我冒昧了,老夫并非要為難李家,只是想認識下這位神秘人罷了,還請諸位相告,我青雀宗必有厚報!”
此話一出,四人突然感覺從地獄登上了天堂,齊齊松了口氣,但很快震驚之色浮現(xiàn)在臉上,那神秘人是誰他們都心知肚明,但為什么天絕老人竟然如此客氣,不惜放下身段親自登門拜訪呢?
“戰(zhàn)符師!”三個字猛地從幾人心頭閃過,天絕老人造訪得太突然,他們腦海中只有這尊大人物,都快忘了李元道還有這一重身份了。
“前輩,那神秘人是我那不成器的孫兒,若有冒犯前輩之處,請多見諒。”這時候也只有李漢云有資格說話了,怎么說都是他的孫子。
“什么!竟然是你孫兒!你可知道他是一位戰(zhàn)符師!”這下輪到天絕老人變色了,他前來李家,是通過吳道子轉(zhuǎn)告,慶州府來了位戰(zhàn)符師,他立刻派人打聽,得到了李元宗的相貌,又暗中花了兩天時間,才打聽清楚李元宗是李家族人,所以前來李家。
李元宗只是找到戰(zhàn)符師的關(guān)鍵,天絕老人將重點放在了那黑袍神秘人身上,那人連吳道子都看不出深淺,極有可能就是那位戰(zhàn)符師,而且吳道子所言,那神秘人聲音蒼老,很有可能是李元宗的師父,怎么說也是和自己同輩的人吧,但沒想到輩分竟然這么低,年齡估計也不會超過三十。
“這個……我們剛知道不久。”眼下,李漢云也只能硬著頭皮作答了。
“他在何處,快為我引薦一番。”天絕老人有些迫不及待想見到那位戰(zhàn)符師。
“他……在睡覺。”李漢云沉默會兒,嘴角抽搐著說道,心頭暗嘆:啊!乖孫啊!你真是逆天了啊,一位快成為宗師級別的人拜訪你,你竟然在安然大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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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