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從醫院看病回來,才知道今兒是小年,呵呵,過傻了,提前更新祝福大家小年快樂吉祥)
---------------------------------------------------------------
徐安的表現實在太過驚訝了,當然不是針對這姑娘所說的榮耀一詞,在白度面前,這姑娘的自戀程度這才哪到哪兒啊。
不過是聽到一個姑娘家的名字,徐安怎么也不應該是這個反應啊?
這個終于說出自己名字的這個姑娘看到徐安那幅表情,小心肝撲通撲通直跳,難不成自己露出了什么破綻?
而白度更是暴跳如雷,大吼道:“什么‘騎’級巔峰,老夫乃是‘相’級妖獸!啊呸,老夫才不是什么狗屁妖獸呢!”
懶得跟白度在實力劃分這個問題上打別,澹臺雪卿早就看出來了,只有這個少年才是一錘定音的關鍵所在。
“我說我叫澹臺雪卿啊?!?
澹臺雪卿小心翼翼的重復了一遍自己的名字,又前后回想了一遍,這才發現了不妥之處。
“外面的人!”徐安怪叫一聲,“你居然一直就生活在那大沼澤之中!天吶,難不成被你騙了,你利用我們偷偷從家里跑出來?”
“嗯...嗯?”
澹臺雪卿一下子愣住了,原本一瞬間就想好了各種說辭,就等著對方詢問,可誰曾想,他已經自己想出了答案。澹臺雪卿不由的犯起嘀咕:人類真是奇怪,怪不得娘不讓我離開北妖魔州,不過...也蠻好玩的,反正一時半會也找不到救命恩人,不如暫時先跟著這個小傻瓜,也順便弄清楚為什么戮仙戰甲會在他的身上......
白度聽到這個解釋,就再也站不起來了——徐安這漏洞百出的說辭實在是太過犀利了,難不成那衣冠冢增強了徐安的實力之后,還留下了什么后遺癥,讓徐安變得這么白癡?
“那好吧,姑娘,既然如此,你的目的已經達到,現在也到了定河,是時候分道揚鑣了,我們就在此別過,后會有期吧?!?
突兀之下,徐安這淡淡的一句話,立刻讓澹臺雪卿的笑容凝固在臉上,再也笑不出來了。
白度也被這話打了個措手不及,完全沒弄懂徐安這突然的一句話有什么用意,若不是當初徐安看到這姑娘之后的那種表現,自己干嘛要讓這來歷不明的姑娘跟著自己一同從那沼澤出來?
“走,”徐安朝白度使了個眼色,轉身邁起步子來。
這還真的要走?。?
好歹這一路與那姑娘相談甚歡,而且白度如今也對這姑娘頗具好感,可就這么分開,會不會太......
“你這是什么意思?”
“白度,你沒發現這姑娘身上疑點重重嗎,她似乎,也有點太熟悉妖獸了吧?留這么一個來歷不明的女子在我們身邊,只怕不安全。”
“嗯?”
白度看這徐安,好像根本不認識現在的徐安。
“若她肯說實話,我們帶上她去找薔薇他們倒也還行,若是她還不肯說實話,那么我們就此分道揚鑣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徐安說起來頭頭是道,只是邁出的步子,卻并不快,走的十分緩慢。
“那你剛才是在裝樣子?”
白度悄悄扭頭看了一眼身后那個姑娘,還站在原地發呆,似乎根本不信徐安與白度會離開。
“嘿嘿,肯定的,你不是早就看出那姑娘的古怪之處了,不然你當初怎么總是旁敲側擊的打聽人家的父母兄弟。喂,你信不信,如果我估計的不錯,再過五步,不,只要三步,她就會出聲攔住我們!”徐安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好像生怕白度不信,說完直接開始數起邁出的步子。
一步。
兩步。
“看來你沒有因為學會了那古怪的筑基之術而變傻,倒是學會裝腔作勢了?。 ?
白度呶呶嘴,對徐安的說法不屑一顧。
“三步——”
“你們等等!你們怎么可以這樣,我幫你們逃離了狼騎的包圍,你們怎么能過河拆橋,把我這么一個孤苦伶仃的小姑娘仍在這荒郊野嶺呢!”
這都可以!白度一臉驚訝,居然真的被徐安說中了!
嘿嘿,徐安朝白度做了幾個口型,然后轉過身去,瞇起眼睛笑呵呵的看著那個名叫澹臺雪卿的姑娘。
欲擒故縱?白度徹底傻眼了,這個小家伙,連我都給騙了。
眼睛里泛著淚光,澹臺雪卿現在的樣子實在太過惹人可憐。
只不過這招是在不新鮮了,對徐安來說,已經完全沒有了用處。徐安自然再沒像以前那樣,一看到眼淚就立刻妥協。
“哼哼,你還想騙我到什么時候!”
峰回路轉,徐安現在嚴肅得都不能再嚴肅了。
“我沒騙你啊,你自己不是也猜到了嘛!”
澹臺雪卿見裝可憐這招沒什么用,只得作罷,不過還是沒說實話,似乎還準備試探試探。
“走,白度,我們走!”
徐安二話不說,立馬準備轉身。
“我說,我說!”
眼看徐安要走,澹臺雪卿不得不再實言相告,急忙喊住徐安。
“你到底想知道什么啊!”
“哼哼,其實我就是試探你一下,沒想到,你居然還是想用各種理由搪塞我!說,你到底是什么人,怎么會知道這戮仙戰甲,怎么會知道哪些狼騎就是北妖狼騎,而且,你又到底做了什么,竟讓那狼騎放了我們一條生路!最后,也是最重要的一條,你這么接近我們,到底有什么企圖,難不成是準備隨時向那群妖獸報告我們的行蹤,等我們匯合之后再一網打盡?”
每說一句話,徐安的氣勢就隨之增強一分,澹臺雪卿的氣勢也就跟著弱上一分,等到徐安說完,澹臺雪卿的哭聲也隨之而出,眼里嘩嘩的,這一次,是真的被徐安的氣勢嚇哭了。
白度也是被徐安這犀利的說辭嚇了一條——徐安這些問題,句句點在要害之上,難不成之前自己看錯徐安了?
其實徐安看到雪卿梨花帶雨的模樣,心頭早就軟了,差點就已經撲上去安慰這小姑娘別哭。
而當這念頭一起,體內寒流閃電般的閃過全身,那心頭剛升起的一點憐憫之心馬上就隨著徐安一個寒顫煙消云散。
徐安暗自嘀咕了一句,沒想到這筑基之術還有這個用處......
哭了半天,也沒見誰來安慰,澹臺雪卿不得不放棄了這個對待徐安百試不爽的招數,還來不及擦干眼淚,就帶著哭腔,一句一句的回答起來。
“嗚嗚…其實…嗚嗚...我家是住在…嗚嗚…北妖魔州的——”
話還沒說完,徐安就被嚇了一跳,直接打斷道:“北妖魔州不是妖獸的地界嗎,你們家人怎么怎么可能生活在那,難不成你全家都是妖——”
“不懂就別亂說話,盡給老夫丟人!”
不等澹臺雪卿說話,白度立刻接話道:“不是告訴過你有很多實力強大的修道之人前往北妖魔州捕捉妖獸煉制妖魂嗎,其中是有一部分人到了北妖之后反而改變了最初想法,不愿獵捕妖獸,反而為了保護妖獸與其他修道者大大出手,成為妖族的朋友,續而在之后留在北妖魔州,也成為妖族為數不多的幾個人類朋友。所以說,在北妖魔州之上,還是有人類居住的?!?
“妖族那么憎恨人類,還能與人類成為朋友?”徐安反倒不解起來,當初相遇別哲、呀哲的那一幕還歷歷在目,妖族對人類的憎恨,實在太過強烈了。
“當然有例外了,”澹臺雪卿古怪的望了一眼白度,雖然不在流淚,但是淚痕仍在,“大虎,哦不,白度,你真的不認識我?”
白度原本還準備生氣來著,可見這姑娘已經改口,也就生不起氣來,“老夫干嘛要認識你,莫名其妙,別打岔,快點繼續說,老夫也很好奇啊。”
長吁了一口氣,澹臺雪卿一掃之前的陰霾,繼續講起自己的故事來,語速也越來越快。
“其實妖族真正仇恨的,是那些修行孤魂之術的人類,而北妖魔州大部分妖族對于人類的印象都是從長輩那里聽來的,對于真心實意與妖族做朋友的人類,還是比較忍讓的。真正無差別仇恨人類的,恐怕也只有經常與人類打交道的北妖邊境巡邏守衛了?!?
“原來如此啊,”徐安也是一副恍然大悟狀,“那怎么會有人說我修行的是蠱魂之術呢?”
“這當然是因為那戮仙戰甲啊,這戮仙戰甲,據說原本就是我妖族三百年前一位至尊王者所穿的戰甲,你既然穿著這戰甲,一些個不長眼的人,自然會看走眼啊,說不定他們還以為你所修煉的,還是一個‘王’級的妖魂呢?!?
可再去那衣冠冢之前,自己身上可沒這身衣服啊?徐安越聽越迷糊起來。
而澹臺雪卿趁著這個機會小心翼翼的詢問道:“我說完了,那是不是......”
誰想徐安一點也不傻,立刻就把那些疑問拋之腦后。
“完什么了,關鍵問題還一個沒說呢!”
心中已經將徐安罵了個狗血淋頭,可表面上,澹臺雪卿可不敢流露出一絲不滿。
“人家什么都說了,你還要人家說什么??!”
這下白度總算也看不過去了,奚落起徐安來。
“徐安,人家一個小姑娘,你好好問,兇什么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