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的目光全部都聚焦在陸明的身上,人們對陸明的認知彷彿也在隨著一個又一個的意外悄然的發(fā)生著變化。
陸明正了正身子先是用一根針在羅先生的指頭上戳了一下,隨即將指頭上溢出的幾滴血液粘在手指頭上查看了一番:“羅先生,我還是先問一問關於你的一些情況,你應該記得半年前病發(fā)前後那段時間所發(fā)生的一些事情吧?”
羅愛國皺著眉頭不解的問道:“陸醫(yī)生你指的是哪些事情?那幾天對我來說平凡無奇,沒什麼異常……”
“羅先生你記得你有沒有被什麼給咬到了?”陸明進一步的提示道。
“被什麼給咬到?”羅愛國努力的回憶著,周圍的人也都非常的疑惑,不知道陸明的葫蘆中到底賣的是什麼藥:“好像沒有過這個印象,倒是那段時間我陪同女兒去了一趟美國野生動物園玩了一次。”
“對了!應該就是他無疑了!”陸明沉聲提醒道,衆(zhòng)所周知美國的野生動物,採取散養(yǎng)的方式,在那個原始的情況下,人的身體很容易就跟一些原始的動物、莫名的生物所接觸,也許是因爲羅愛國的特殊身體體質(zhì),感染了一些未知生物的病毒:“羅先生,你現(xiàn)在的身體正是處於中毒的狀態(tài)。”
“中毒?”在場所有的人都被陸明所得出的這個結(jié)論給嚇了一跳,羅愛國詫異的問道:“我是什麼中毒的呀?陸醫(yī)生?我那段時間的飲食也很規(guī)律的呀,我也沒有什麼不良愛好。”
“具體是什麼中毒我也不知道,但是我可以肯定你現(xiàn)在的這個模樣應該跟你那次去野生動物園有著密不可分的關係,有可能在你不經(jīng)意的瞬間就已經(jīng)感染上了病毒。”陸明盡心盡力的解釋道。
“陸醫(yī)生鬧了半天你只不過是給羅先生畫了一張大餅而已啊!”場下等著看笑話的劉谷不屑的問道:“動動嘴皮子我想在場的人誰都能做的出來吧?痛快點!你到底能不能治好我們羅先生的怪病,別說那些沒有用的廢話!”
肖連通對陸明的態(tài)度稍稍好了一些:“陸醫(yī)生,你是從哪裡看出來羅先生是因爲中毒才變成這個模樣的?緊緊是從羅先生的外表就就能看出來的嗎?”
這恐怕也是在場大部分人的疑問,中醫(yī)講究望聞問切四個步驟,可陸明居然只是觀察了幾分鐘,用針戳了一下手指頭就得出了這個結(jié)論,所以不管是從哪個角度來評測陸明的診斷,似乎都不怎麼站得住腳。
“這個很簡單。”陸明不慌不忙的解釋道:“《中醫(yī)診斷學》上就講述過,體質(zhì)鉅變、首觀其毒,一個人的身體如果發(fā)生了鉅變、或者是體質(zhì)極致下降,那麼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中毒,羅先生膚色蒼白如紙、呼吸時重時輕、頭髮稀疏掉落,這都是中毒的癥狀無疑!我們再看羅先生的舌苔,剛纔我無意間看到了他舌頭上
有著略帶著黑色的顏色,雖然不是很明顯,但仔細看還是能夠分別的出來,有了這兩點,基本上就可以斷定羅先生的這一病況十有八九就是因爲中毒所造成的,最重要的一點,剛纔我用針戳了羅先生的手指頭,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看出來,所流出來的血液並不是很新鮮,我在他的手指頭上聞不到新鮮血液的味道,說白了我聞到的就是死血的味道!”
這些理論知識是陸明當時在中藥庫,孫老頭要求陸明所背下的內(nèi)容,沒想到在這個時間還起到了至關重要的作用,關於死血什麼的,這完全就是陸明隨便編造出來的,反正天籙決已經(jīng)判斷出來了最終的結(jié)果,這個理由聽起來勉強還能夠聽的過去。
肖連通先是一驚,然後按照陸明的指示查看了一番,果然如陸明所說舌苔上的顏色略帶著黑色,至於手指頭溢出來的血液,肖連通以及身後的那些老中醫(yī)根本就沒覺得有什麼不妥,顏色、氣味也都跟正常人的血液沒什麼兩樣。
“陸醫(yī)生?就憑這些你就下結(jié)論了?”針王王寶瑞和藥王萬慶天也都不約而同的問道,就算是他們倆給病人診斷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nèi)做出判斷。
“差不多吧?”陸明一個人一種懶洋洋的感覺,這是幾個中醫(yī)名家覺得最不靠譜的一種回答。
“差不多?”肖連通氣的夠嗆,拉過陸明的衣角低聲喝道:“給病人看病哪能差不多?你以爲這是在玩遊戲的嗎?差不多會要了病人的命的!”
就在所有人對陸明的診斷質(zhì)疑的時候,之前那個患有鼻炎的老人忽然就站了起來:“神了神了!陸醫(yī)生我的鼻炎現(xiàn)在感覺好多了,我這鼻子這一個月之間就沒有吸到過氣,自從你給我上了那個藥之後,現(xiàn)在頓時就覺得輕鬆多了!比我原來的情況要好多了啊!陸醫(yī)生你剛纔那是什麼藥丸,能不能多給我些,我出錢多買一些也沒有問題啊!”
老人家的情緒很激動,興奮的露出笑容,走遍了各大藥房、醫(yī)院終於找到了一種特效藥,沒有人能夠體會老人現(xiàn)在內(nèi)心的激動。
“老人家你不要慌,只要按照我給你開的那個藥方回去抓藥按照療程吃,一個星期之後必定要康復的。”仙丹的療效果然不是蓋的,陸明的臉上總算是掙回了一些面子,也相對於直接是打了那劉谷的臉……
“那真是謝謝陸醫(yī)生了!”老人家上前激動的拉住陸明的雙手錶示感謝:“我一開始還覺得陸醫(yī)生看不好我的病,沒想到你給我開的藥,這才半個小時就有了藥效,陸醫(yī)生!是你把我從死亡線上重新拉了回來啊!陸醫(yī)生你的醫(yī)術真是高超啊!自古英雄出少年啊!”
沒有什麼比這激動人心的感謝更具備說服力了,之前懷疑陸明醫(yī)術的人也不約而同的對陸明刮目相看,人們間接的忽略了那個理論知識都不知曉的陸明
,管它白貓黑貓,只要能抓老鼠的那就是好貓,同樣只要能治病的醫(yī)生那就是好醫(yī)生!
那羅愛國也隨即拉住陸明問道:“陸醫(yī)生你是不是也給我開一副藥啊!也給我看看吧?”
“羅先生,你的這個病我已經(jīng)想到了一副藥方,這些藥材可能會有些麻煩。”陸明正在尋思著什麼地方纔能搞到五毒。
“陸醫(yī)生你儘管說,不管什麼藥材我都能弄到,不管多少錢我都一定會把它給買到。”羅愛國不假思索的說道。
藥王萬慶天也拍著胸口插了一句:“陸醫(yī)生,藥材的事情你就不要擔心了,有我藥王在場,你需要什麼藥我都能夠幫你在半小時之內(nèi)弄到。我在燕京也開了幾家中藥鋪子!只要是載入藥冊的中藥全部都不在話下!”
“我要五毒,蠍、蛇、蜂、蜮、蜈蚣!還要一罈子三十年的女兒紅!而且蛇必須要是五步蛇的頭骨。”陸明不慌不忙的說道。
“什麼?你想用五毒來治病?”藥王萬慶天對陸明的這句話驚訝的目瞪口呆,當今社會已經(jīng)很少有人會用五毒齊齊下藥,衆(zhòng)所周知五毒的毒性非常的剛烈,其中一些病的確可以用毒蛇、或者蠍子來下藥也會有一些效果,可是將五毒全部都集中在一起下藥,就等於將五毒的毒性全部混合了起來。
五毒的道理就跟白酒的醇厚是一個道理,單單喝一種白酒也許不會醉,但是你同時喝了五瓶不同度數(shù)的白酒,那就是混酒了,幾乎沒有人能喝混酒而不醉的,而把五毒混合起來,用在一個人的身上,可能都用不了兩分鐘,這個人就會被毒死!
“沒錯,取五毒的膽汁,萬醫(yī)生你能夠幫助我弄到嗎?”陸明反問道。
“這些藥材我店鋪裡都有,但是陸醫(yī)生你知道這些藥組合起來會產(chǎn)生多大的毒性嗎?一個人只要喝下一小口就會馬上被毒死!”藥丸對五毒的毒性自然非常的清楚,包括叛變的中醫(yī)名家也都非常的清楚。
“這個我當然知道,這也是我採用五步蛇的道理,毒氣越大越好,就越能夠起到治療的效果,這叫以毒攻毒!”
“陸醫(yī)生這可不是鬧著玩的,如果在會場上鬧出了人命,可是誰都擔當不了的啊!”萬慶天雖然也知道一些以毒攻毒的藥方,可是他從來沒有用過,運氣好可能會有奇效,如果用不好將會適得其反。
“這要看羅先生的意思了,羅先生你自己考慮清楚,有可能藥方的副作用會讓你立刻斃命,至於有沒有效果我也不做評論。”肖連通陰著臉招呼道,本來召開這個中醫(yī)研討會是處於學習交流的目的,可是如果在這裡鬧出了人命,可不是他想看到的畫面。
羅愛國連連搖頭說道:“不用考慮了,我相信陸醫(yī)生的人品,我現(xiàn)在也到了病入膏肓的地步了,權當是一個希望試一試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