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姐姐,我們終於進四川了”凌佑佳看著眼前已經(jīng)不在崎嶇的道路欣喜的說道。
“是啊,我們終於趕到了”薛明穎也非常高興,自己和凌佑佳一路上風(fēng)餐露宿,晝夜急行她們終於在規(guī)定的時間內(nèi)進入了四川。
“薛姐姐,我們要到哪裡落腳?。俊绷栌蛹言谶@一路都是聽薛明穎的所以她對薛明穎非常的依賴,基本上什麼事都是薛明穎做主。
“我們?nèi)コ啥?,那裡有人接應(yīng)我們”薛明穎剛說完凌佑佳就苦道“那麼說不是還有三日多的路程?”
薛明穎聽罷笑道“你以爲(wèi)我們到四川是來遊玩的嗎?這些苦算什麼,我們到四川來是搏命的!佑佳啊,有什麼事以後你就躲在我的後面,你不是我們五大山莊的人,所以不用事事拼命知道嗎?”對於薛明穎的關(guān)心凌佑佳心頭一暖差點沒哭出來。
“走吧,我們姐妹二人再趕趕,爭取早點到達成都”薛明穎不等凌佑佳說話馬鞭一甩就又衝到了前面。
‘薛姐姐,你對我那麼好,我怎麼可能讓你單身赴險一個人承擔(dān)’凌佑佳雖然沒有說話但她的內(nèi)心已經(jīng)打定了主意,她要和薛明穎同生共死一起完成她們的任務(wù)!
“駕。?!绷栌蛹岩宦暻鍑[就打馬跟了上去,姐妹二人如一陣煙塵直奔成都。
“金身相!這九相中的第七相”秦牧待自己坐定後又開始參悟這第七相——金身相;金是世間最珍貴的東西,也是極陽的象徵,人如果把至陽的武功練成就會全身佈滿金色,讓刀槍和任何邪物都不能傷了自己分毫;而且在佛道兩家只有得成大果才能修成金身,比如佛教金身的羅漢和道教的大羅金仙,他們不但每個人都法力無邊而且不受天道自然的控制可以不滅於世。
秦牧練這一相就是要練出至陽之功——驅(qū)萬邪,破萬法!;秦牧對這一相有著明確的認識,他的武功基本都來源於道教,所以他的內(nèi)力以陰柔爲(wèi)主;而他武功和法門都是以求自然不違天道,融於自然不求不變之態(tài),但他今天練的金身相正好與先前的武功和法門悖逆,他必須要練出至陽的金匱之氣,以求不變之態(tài)。
秦牧按著金身相的口訣把內(nèi)力緩緩展開,他這一相不求變化,也不求於自然變化,他就是要練出至剛至陽之真氣和掌法;萬事萬物皆有例外,秦牧現(xiàn)在要練的就是這個例外,那個融於自然又獨於自然的例外!
“嗯?。。夫君練的武功怎麼和我的武功這麼相似?”雷傲雪在外面又是眉頭一皺,她知道丈夫練的全是道家功夫不可能有極陽之氣傳出;道家是講究陰陽平衡的,他怎麼可能練出極陽之氣和極陽之功‘難道是‘萬物生死書’?其他的武功根本就不可能,‘虛無萬化訣’是根本不可能練出至陽之氣的!’
雷傲雪此時可能萬萬沒有想到秦牧的至陽之氣就發(fā)自‘虛無萬化訣’,說來也巧,秦牧的內(nèi)功就是那‘玉鼎蓮臺’和三十三重真氣,他本身再也沒有其他的內(nèi)力和真氣,這兩個看似對立的武功竟然神奇般的融合重疊起來,秦牧的每一重真氣都‘自覺’的收斂起來。
‘這是什麼道理?’秦牧現(xiàn)在也是不得其所,因爲(wèi)他的內(nèi)力確實在收斂以後形成了至陽之態(tài)。秦牧想了一會突然笑了一聲‘原來這麼簡單,至陰無陽,至陽無陰,但不管是至陰還是至陽都有氣在轉(zhuǎn)化,這至陰的真氣一收斂到了極致不就是至陽之氣嗎?看來不是道家練不出金匱之氣,而是人們對道的理解有誤;八卦太極圖就顯示出了至陰至陽之相,陰陽氣是不斷轉(zhuǎn)化的,有陰陽剛?cè)岬钠胶?,自然就會有陰陽剛?cè)岬牟痪?,兒這種不均發(fā)展到極致就是至陰至陽,人們只看到了陰陽的變化沒有主意到氣的變化;氣是存於陰陽的,有了它即使是至陰至陽之物也會從新找到平衡——這纔是真正的太極!真正的道!道重來就不排斥任何的形態(tài)既然有了虛空相的至陰,當(dāng)然就會有金身相的至陽,這兩相不過就是一種相對的轉(zhuǎn)化而已。秦牧想通了此中關(guān)節(jié)不僅對九相神龍掌有了新的認識也對‘道法真言訣’和‘無上真言訣’有了新的認識。
雷傲雪的心思被丈夫徹底攪亂了,丈夫的真氣一會兒消失的無影無蹤,一會兒又至剛至陽比之自己絲毫不差,雷傲雪現(xiàn)在已經(jīng)解釋不出丈夫的武功和境界,她只能把這一切歸結(jié)爲(wèi)‘道法真言訣’和‘無上真言訣’的作用。
“師叔,過兩天我們就要到夔州了,我們離四川越來越近了”圖魯正合藏邊老僧一路向西逆流而上。
“是啊,我們終於快到四川的門戶了”藏邊老僧看著滾滾的長江之水豪氣頓生;看著藏邊老僧那矍鑠的神情圖魯也是神情激昂。
“我們?nèi)齻€到了夔州後分三路走,我走路上,你走水上,張廣就讓他跟在我們的後面”藏邊老僧爲(wèi)幫老友也是把性命豁了出去,他知道川中有青城,峨眉和魔教的一部,而且天師教在那裡的實力也不可小視,所以他們?nèi)齻€要分開行動,以便分散這幾個幫派的注意力。
“好。我這就留下書信讓張廣依計行事”圖魯說完藏邊老僧笑道“你和你的父親真的很像,怪不得他把他兒時的名字起給你!我那有什麼計謀,不過是小心而已”
圖魯雖然年紀(jì)也不小了但還是像孩子一樣羞赧道“大師您自謙了,圖魯跟在您身邊確實學(xué)到了很多”
藏邊老僧對圖魯點了點頭,他和圖魯待了有一段時間,圖魯這個人淳樸多智的確是個不可多得好苗子,可見他的父親真裡那沒少在他的身上下工夫。
“進川以後,你負責(zé)我們和你二師伯的聯(lián)絡(luò),進川后讓張廣跟著我,你把事情辦完再回來”圖魯明白藏邊老僧的意思“他和張廣都是‘外人’,有些事情還是自己說起來方便”“大師您放心,我一定會辦好的”圖魯說完後兩人都不再言語,他們都看著那滾滾東去的長江之水一眼望不到盡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