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夜瑾墨竟會用這樣的理由,讓皇后妥協?
皇后還真會為夜瑾墨美化形象,說什么讓她去承恩殿好照顧他,為他排憂解難,其實就是將她往大灰狼嘴里送,虧他夜瑾墨還好意思把造人計劃說的那么恬不知恥。
如今麗嬪養傷,香妃不得皇后歡喜,婉妃就更不用說了,皇后都說她是老人了,延續皇脈,生下龍嗣這項偉大而艱巨的任務,當然只能落在她的身上了。
皇后嚴明古板,對后嗣看得格外重,所以就算是獨占圣寵,只要說是為了延續香火,說什么她都不會介意,難怪剛才和夜瑾墨竊竊私語的時候,皇后露出那一抹深意的笑容,對她不時地暗笑。
蘇綺玉狠狠地瞪了夜瑾墨一眼,用只有兩人才懂得交流方式干瞪眼,坐下的三人看著皇上和玉妃像是在調.情一般,心里都氣得憋不住火。
“哐當”一聲,由于濺出來的一點茶水燙了手,香妃手里沒有拿穩杯子,茶杯直接摔在了地上。
一時靜逸變成了一時混亂,香妃的手被燙傷,“啊”的叫了出來。
“娘娘,您沒事吧!”晚霞關心地從椅子后面出來詢問。
夜瑾墨和蘇綺玉也望過去,只見香妃站起來不知所措,一只手緊緊捂著另一只被燙傷的手。
“沒事吧,要不要問個太醫?”皇后懶洋洋的聲音詢問,其實香妃一出現,她就發覺香妃和以往的不同,再看她此刻因為燙傷而楚楚可憐的樣子,頗有幾分玉妃的味道,真不知道她是故意還是故意呢?
皇后對香妃也更加防備,就怕她是有心燙傷,利用皇上的憐憫之心東山再起。
香妃早就知道皇后對自己心存芥蒂,所以忍一時之氣不作聲,晚霞卻突然拉起香妃的衣袖,看著香妃白皙的皮膚上起了一層層的紅疙瘩,立馬大驚。“娘娘,這……您的手怎么了?”
這一聲大叫,將大家的目光都吸引過去,蘇綺玉也看向香妃露出來的手臂,她的白嫩肌膚上,大小不一的紅疙瘩坑坑洼洼的,看上去有些觸目,蘇綺玉不由皺緊眉頭,不知道這突然的轉變,到底是為什么。
夜瑾墨也發現了香妃的手臂有異,遂站起身大步上前,將香妃的手臂執起來看了一眼,便將她默默垂淚的眼眸收入心底,皇后見狀,怕他心疼,便趕緊對身邊的侍女吩咐。“秋霜,快去請太醫。”
晚霞扶著香妃坐好,夜瑾墨才放開他的手,悶聲詢問:“好好的,怎么會這樣?”
他知道香妃是愛美之人,平時被蚊子盯了一下都會發牢騷半天,現下手臂上都是紅疙瘩,就不知身上有沒有,若是全身遍布,豈不又要傷心?
“皇上,您不用擔心,臣妾沒事。”香妃楚楚可憐地道,一滴淚就溢出了眼眶。
夜瑾墨仔細地查看香妃手上的疙瘩,然后將手伸到她的下巴,兩根手指輕托著她的下巴一偏,毫無意外地看到她脖子上也同樣起了疙瘩。
“娘娘!”晚霞嚇得大叫,一下子就跪在了地上大哭。
蘇綺玉看著如此混亂的場面,眼神半瞇著坐在鳳椅上注視著香妃。
這件事情,未免發生得太奇怪了一點,香妃怎么會無緣無故全身起紅疙瘩?
她的眼睛,犀利的在所有人的身上流轉,麗嬪若無其事地坐著,好像看戲一樣,皇后鎮定自若,任由香妃鬧騰,唯有婉妃,蘇綺玉看到她臉上一抹得逞的笑意。
莫非,是婉妃?
可是,婉妃為什么要害香妃?雖然婉妃并不喜歡香妃,但是香妃如今不受寵了,要害她也不應該選在這樣的場合。
直覺告訴她,此事沒有那么簡單。
果然不出所料,婉妃站起來,裝作非常吃驚害怕的樣子,指著香妃面前摔碎的杯子驚道:“是茶,這茶有問題。”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都盯著地上摔碎的杯子。
條件反射一般的,又聽到一個杯子摔碎的聲音,是麗嬪如燙手山芋一般地將手中的杯子扔在了地上。
麗嬪面露驚恐之色,對著上首的蘇綺玉傷心地吶喊:“姐姐,您為什么要害嬪妾?”
蘇綺玉被問得舌頭打結,也站起來解釋:“本宮沒有要害你!”
但是麗嬪質疑的眼神,明顯就是不相信。
“香妃妹妹已經毒發,還好本宮和麗嬪沒有喝多少茶,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婉妃的指責,將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到蘇綺玉身上,就連一旁站立的皇后,端著茶的手都有些哆嗦。
“婉妃,這件事恐怕是誤會。”皇后是愛面子的人,此刻維護蘇綺玉,不過是因為她極力支持推承新茶,若是茶有問題,那么她也難辭其咎。
“娘娘,您看看香妃妹妹,她剛才喝了好幾杯茶,所以才會毒發這么快,若不是茶有問題,香妃妹妹豈會受皮肉之苦?”婉妃悲戚地說道,好像自己能夠感同身受一樣。
蘇綺玉無言以對,明顯的栽贓陷害,她卻無力反駁,因為從開始到現在,除了品嘗聊天,大家并未接觸任何食物。
她將求救的目光落于夜瑾墨身上,夜瑾墨也恰好看著她,然后他走過來,將蘇綺玉站得有些僵直的身體抱住,對著在場所有人厲聲道:“太醫還沒有下結論之前,朕不想再聽到任何污蔑之言。”
氣氛又凝注,明顯是夜瑾墨對婉妃的陷害不滿,婉妃沒想到夜瑾墨依舊護著蘇綺玉,不悅地哼氣就坐下來,只有香妃不舒服的不時哼幾聲。
蘇綺玉感激地難以言喻,他的懷抱,此刻就像保護傘一般將她護在身邊,她覺得外界那些猜測,質疑,在他的懷抱下永遠是那么不堪一擊,她稍微安了心,他說得對,一切還得看太醫怎么說,她不能被打倒。
雖然被夜瑾墨抱著,蘇綺玉卻覺得心里空落,這些陰謀,總是讓人防不勝防,何時,才能從陰謀陷害中解脫?
身邊的這個男人,又能護得她幾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