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冷所在的別墅,已經(jīng)成為了一個禁地。所有人,都不敢靠近這里。每次,有好奇的人想要靠近這里是,總會從這里感覺到一股令人驚懼的寒氣。
薛冷聽了江天嘯的話后,恢復(fù)了過來。她的臉上,帶著一絲勉強(qiáng)的微笑,不過,任何人都知道,這不過是她強(qiáng)顏歡笑而已。那笑容,真是看著傷心,聽著流淚。
曉月在之后的半個時辰后,又醒過來了一次。不過,維持的不過僅僅幾十秒鐘而已。曉月又再次陷入了昏迷之中,不過,這次和上次昏迷有所不同。這次的曉月,全身如同被火燒了一樣,全身滾燙入火。
江天嘯也是有些疑惑,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過,他現(xiàn)在的能力大損,根本不能夠做什么。
時間,在等待中過去,在絕望中流淌。轉(zhuǎn)眼,已經(jīng)過去了一夜。可是,這一夜,原本應(yīng)該死去的曉月,卻是醒轉(zhuǎn)了過來。雖然臉色蒼白,不過,他已經(jīng)能夠清醒很長時間了。
醒過來的曉月,看到薛冷的樣子,頓時心里一陣難過。雖然,昏迷中幾次和死神擦肩而過,可是,倔強(qiáng)的他,不想就這樣拋下薛冷。他知道,若是自己出事情,薛冷定然會失去生活的動力。說不定,會尾隨著他一同死去。
轉(zhuǎn)眼,又是十天過去了。十天,對于薛冷來說,如同度日如年。每天,她所在的別墅,都被悲傷籠罩著。凡是膽敢來試探的人,都被她出手打發(fā)了。此時的她,不希望曉月受到任何的打擾。
十天中,曉浩明曾經(jīng)來過一次。不過,依然被薛冷攔在了別墅之外。
薛冷心中有種感覺,似乎,曉月不會就此離去。
又是一個月過去了,曉月,依然活著。而且,曉月的情況居然漸漸穩(wěn)定了下來,這讓原本已經(jīng)絕望的薛冷,看到了希望。她不敢離開曉月半步,時時刻刻都守護(hù)在曉月的身邊。
看到如此一切,江天嘯連呼奇跡。在仔細(xì)的檢查了曉月的身體后,江天嘯終于說出了一個不算是好消息的好消息。
曉月的體內(nèi)的千年冰火蓮雖然全面爆發(fā),可是,卻處于一種微妙的平衡狀態(tài)。只要這種平衡不打破,曉月就不會有生命危險。
這個消息,對于薛冷來說,無疑是上天對他最好的恩賜了。
所謂的對薛冷的懲罰,不過是一句戲言。朱玥,更是不可能了,兩個人,都是當(dāng)世家族族長的妻子,即使是身為長老,可是也不想喝家主徹底鬧翻。所以,到了最后,也只是警告一翻罷了。
時間過得飛快,轉(zhuǎn)眼,一年過去了。一年以來,曉月幾乎沒有走出過薛冷的別墅。每天,能夠見到他的人,少之又少。有的人說他死了,又有的人說他死了后,又活過來了。對此,薛冷沒有解釋什么。經(jīng)過一次生死的折磨,讓薛冷明白了,外人的看法,根本不重要。
重要的是,自己的親人不會離開自己。
又是家族大比之日了,不過,今年的大比,注定和曉月無緣了。此時的曉月,正迎風(fēng)立在別墅的陽臺之長。沒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一年了啊!想不到,我剛剛知道武術(shù)能夠和異能想抗衡,還不等我去驗證,你又再次毀了我的夢。千年冰火蓮,你折磨的我好苦啊!”嘆息了一聲,已經(jīng)十三歲的曉月的臉上,充滿了滄桑的表情。那本來該屬于童真的雙眼,此時卻是蒙上了一層淚水。他不是在為自己哭,而是為了那個可憐的女人。那個一直為了他,和家族爭斗的女人。
他后來知道,薛冷為了他,盡然和朱玥大戰(zhàn),并且引來天劫,更是連家族的老祖宗都驚動了。最后,若不是江天嘯,恐怕這件事情還沒有那么容易結(jié)束。
“即使不能夠參加比賽,可是,家族認(rèn)祖,我必須參加。這是家族認(rèn)可的唯一方式,為了母親,我一定要成功。這,應(yīng)該是我本應(yīng)該得到的獎勵。”曉月暗自下了決定,他的拳頭捏的緊緊的,臉上,更是露出了一股倔強(qiáng)。不認(rèn)輸,這是他的母親,那個堅強(qiáng)的女人教會他的。
家族的大比,如期進(jìn)行,不過,去年的黑馬,并沒有再次參加。沒有人知道原因,不過,總算沒有讓他們失望,今年的大比,也是格外的精彩。
曉月和薛冷都沒有過來觀看,現(xiàn)在他們,之需要參加接下來的家族祭奠就行了。不過,讓薛冷氣憤的是,家族祭奠,居然沒有人通知他們。這讓本來就心情不好的薛冷,更加的氣憤了。在加上,曉月說要借著今年,參加家族認(rèn)祖。
這是曉月的心愿,作為母親,她會盡可能的去滿足他。
曉家的宗廟,是供奉家族先輩靈位的地方。能夠擺在上面的,無一不是對家族有巨大貢獻(xiàn)的人。雖然曉家已經(jīng)足足有一千年的歷史了,可是,能夠擺上排位的人,也不過三十多個而已。可見,想要自己死后,被后人供奉,那么,生前所做的貢獻(xiàn)就必須是巨大的。
這里與其說是靈堂,還不如說是大廳,因為,曉家的靈堂實在是太大,讓人不得不生起這里是大廳的錯覺。
香爐中,插滿了剛剛?cè)计鸬南恪F呶焕险呔瓦@樣站在了香爐的旁邊,看著其他人一個接一個的上香。七位老者身后的旁邊,則是一個身著華麗衣服的婦女,雖然已經(jīng)年近中年,可是,卻依然掩飾不住她的風(fēng)姿。此人,正是朱玥。
很快,所有人都上完香了。
七位老者也是滿意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對于家族中這些新秀,他們都看在眼里。有那么多的異能新鮮血液的注入,無疑,會讓家族繼續(xù)興旺下去。
祭祖,沒錯,他們正是在祭祖。
禮儀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為首的大長老帶著滿意的笑容,然后走到了前方。
“今天,是我們曉家祭祖之日,也是為爾等證明身份的時候。將來的家族,必然是要交給你們來管理的。”大長老的目光四處掃射,在為首的兩個英姿颯爽的少年的身上稍微的停了那么一停。并且,絲毫也不掩飾眼里的贊譽(yù)。
這兩個人,正是曉家當(dāng)世家主的兩個兒子,雖然大的十五歲,小的只有十四歲,可是,他們在家族中,已經(jīng)是公認(rèn)的天才了。將來家族族長,必然要從兩個人之間選一個。兩個人在年輕一代中,都是出類拔萃的人物,對于這兩個人。家族中的所有人自然會更加的注意他們。
“好了,今日的祭祖到此……”正當(dāng)這個大長老正想宣布結(jié)束之時,卻是被一個聲音打斷了。
“等一等!”聲音是從門外傳進(jìn)來。
所有人,幾乎都下意識的回過頭去,盯著門口的方向。他們心里都很奇怪,到底是誰,有那么大的膽子,居然敢來擾亂祭祖。
在眾人的注目下,一個魁梧的中年人,帶著一個衣著簡單,但是卻美麗無比的女人走了進(jìn)來。同時,所有人都注意到了,還有一個大約十三歲左右的小男孩走在那個女人的后面。
曉月,居然再次出現(xiàn)在了眾人的視線中。此時的曉月,和一年前相比,顯然要憔悴的多,可是,他那稚嫩的臉上,卻是帶著一絲剛毅。滄桑,在這一刻,所有人都從這個孩子的身上感覺到了一股莫名的滄桑。曉月,不過只有十三歲啊。
“浩明,你來做什么?”見到這個人,站在香爐旁邊的那朱玥皺著眉頭看了剛進(jìn)來的薛冷一眼,眼神透露著厭惡和仇恨。不過,她還是走了下來,站在了中年男人的面前。
“家主這是何意?”這時,其他幾個老者也走了下來,為首的大長老也是皺著眉頭問道。
“今日是每年的祭祖之日,凡是家族子弟,都要在二十歲之前來給先祖上香,這樣才能夠取得先祖的認(rèn)可。諸位長老也知道,我曉浩明還有一子,正是這孩子。可是,卻沒有任何人通知他們,我不知道,這是怎么回事?”說話的人,正是曉家當(dāng)世家主,曉浩明。
“家主,他不過是一個妾侍所生,有何資格祭祖。況且,他根本不知道哦啊什么時候就死了,這樣一個廢人,即使得到祖先的認(rèn)可,也不過是侮辱了先輩而已。”不等大長老說話,朱傲天已經(jīng)忍不住先開口了。他一開口,其他人自然也是贊同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敢問二長老,所有曉族的人,難道都是正房所生才可以嗎?那么,上面的先祖,倒是有幾位也是妾侍所生,不知道,你這句話,我可不可以當(dāng)做是你在對先祖的污蔑呢。廢人,若不是當(dāng)日某些人有意阻攔,你這老頭子,說不定還要被我兒踩在腳下。”薛冷的聲音,異常的冰冷。
“你……”聽到薛冷如此說,朱傲天頓時語塞,一時卻也找不到反駁的話來。藐視先祖,這在曉家,可是大罪,雖然他已經(jīng)貴為長老,可是也不能夠冒此大不韙。但是,他的雙眼卻是噴著怒火,一年以前的事情,作為家族的長老,他怎么會不知道。同時,他的眼里,也是掩飾不住的嫉妒之意,萬年蛇丹啊,就這樣被一個‘廢人’廢了。
“薛冷,這事情是老夫疏忽了,你讓曉月也來上香吧!”大長老見到薛冷那雙冰冷的眼神,知道,今日若是處理不好,還不知道這個女人會鬧出什么事來。一年以前,連家族的老祖宗都敢阻攔的人,他可不想鬧出什么亂子。
“不行,他不過是一個廢人,憑什么能夠給先祖上香。”正在這時,朱玥卻是發(fā)出了大吼聲。看到薛冷,朱玥的怒火幾乎外泄出來,不過,今日特殊,即使是她,也不敢輕易發(fā)火。可是,她又不想看著薛冷如意。
“剛才薛冷說的沒錯,先祖中確實有妾侍所生,但是,他們都是有著大貢獻(xiàn),這才得到了家族的認(rèn)可。這小孩有什么貢獻(xiàn),有什么資格能夠給先祖上香。不但如此,你們誰不知道,這小孩,天生就是一個病秧子,難道,一個將死的人,也要得到家族的認(rèn)可不成。我絕對不會同意的,這回影響到我們曉家的運(yùn)勢的。”朱玥的聲音,無情的擊落在了曉月和薛冷的心里。
曉月的雙手,已經(jīng)捏成了拳頭,不過,他還是強(qiáng)迫自己冷靜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