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起來洪巖是真的很擔心失蹤的攝影師,馬上帶著巫凌兒他們往西院走去。贏哥嘆了一口氣,跟了上去,而小花和綠豆也緊隨其後。發(fā)現(xiàn)這一點的二叔公無奈之下也只能跟了過去。
來到西院,停在了攝影師的房間前面,巫凌兒發(fā)現(xiàn)房門被撞壞了:“這門是怎麼回事?”
洪巖說道:“今天早上本來有個拍攝任務,我向平時一樣來叫廖哥,叫了半天也沒有人應,我還以爲他出去了,結果發(fā)現(xiàn)院門是從裡面關著的,那就表示沒有人出去,我馬上去了浴池,廁所去找廖先生,都沒有發(fā)現(xiàn)他的影子,於是我把大家叫醒,結果大家都說不知道,我們無奈之下只有撞開門?!?
羅知禮帶上了從洪巖那裡借來的手套後輕輕的推開了門看了一下後說道:“門是從裡面反鎖的,還有插上門栓。應該沒有人從這裡出去?!闭f完,他開始打量房間:“這房間,你們進來後有動過沒有?”
洪巖搖了搖頭:“廖哥不喜歡有人動他的房間,所以發(fā)現(xiàn)他不見後,我們也沒敢動。只是進來時,我們發(fā)現(xiàn)窗戶是開著的,於是到窗邊看了一下!”
順著洪巖指的方向看過去,大家看到兩扇打開的窗戶。巫凌兒他們也一起走到了窗邊,果然,就像洪巖所說的那樣,窗下有一排腳印,似乎是有人從這裡翻出去,然後往外走去。
洪巖指著窗下說道:“當時我們發(fā)現(xiàn)一個香包掉在了窗臺下面,顏色是廖哥平時帶的那個香包的顏色。我後來也有問大家,大家都說自己的香包還在身上沒有掉,所以……”
羅知禮聽完洪巖的話後,看了一下四周的環(huán)境說道:“雖然是冬天,但山裡晚上寒氣重,地面會比較溼,所以纔在這裡留下了腳印嗎?我們先出去看看腳印吧!”
“嗯!”巫凌兒看著腳印總覺得有些怪怪的,卻又說不出怪在哪裡,於是她和大家一起離開了房間。
來到外面,發(fā)現(xiàn)那行腳印就順著窗戶一直走到了不遠處的水田,因爲是水田,就算現(xiàn)在沒有作物,地面也很溼潤,甚至還有有淺的地方還有著一些積水。而鞋印則是非常清晰的出現(xiàn)在水田裡,然後就這樣憑空消失在了水田的正中央。
巫凌兒扶著贏哥試著踩了一下水田,整個鞋子馬上陷了下去,她嚇得趕緊的收回了腳:“這樣穿著普通鞋子能走嗎?”
“昨天廖先生來院子裡時,穿的是越野靴,走到這裡面靴子也不會掉的!”贏哥看了一下地面後說道:“可是,如果回了房間不都是有布鞋換嗎?只有出門時纔會穿那種笨重的靴子吧?誰大半夜的出門還會穿那種靴子?”
小花問道:“會不是會是他根本沒換鞋子?所以就穿著越野靴出去了?”
“不可能!小花你別忘了,有人說見到他去泡了澡。穿著那種靴子去泡澡很奇怪吧?平時我們泡澡的話,不都是要換鞋子嗎?像我今天早上,穿著布鞋跑到浴池後,發(fā)現(xiàn)鞋子會溼,所以又跑回房間換了拖鞋纔去泡澡的?!蔽琢鑳嚎粗镅e的鞋印說道:“不知道爲什麼,我總覺得有點奇怪!可是奇怪在哪,我也想不通!”
羅知禮在看了一下鞋印後說道:“是鞋印的原因吧?如果不是有什麼特殊原因,當我們的腳陷到這樣的泥濘之中,是不會再往下走的,可是……看這裡的鞋間距與在上面時的鞋間距幾乎是一樣的,就好像,這水田的泥濘根本對他沒有任何影響?!?
巫凌兒有些困擾的偏了偏頭:“或許吧,總是感覺有哪裡不太對!”
小花在看了一下四周後說道:“很奇怪!”
“怎麼了?”
“空氣中有一種奇怪的植物氣味!”小花撓了撓頭後說道:“竟然是我不太熟悉的植物的氣味!以前好像聞過一次!”
小花這麼一說,倒是讓巫凌兒覺得奇怪了:“怎麼可能?這裡怎麼會有小花你不熟悉的植物?”小花好歹是東方大陸的花王,怎麼會對東方的植物不熟悉呢?
贏哥拍了一下巫凌兒的頭,示意她安靜後才說道:“也不是沒可能,小花對中國的植物很熟悉,不代表對全世界的植物都熟悉!現(xiàn)在很多外來的植物進入中國,小花會不瞭解也是正常的!”說到這裡,贏哥看向了二叔公:“村子裡,有誰帶了什麼新的植物進來嗎?”
二叔公想了想後說道:“老三這次回來時給我?guī)Я艘慌枧柙裕芷?。說是在外國過聖誕節(jié)時,大家都會買的,嗯……好像是說放在家裡很吉利!長得有點像我們說的馬鞭草,可是氣味有些不同!”
“馬鞭草?”一說到馬鞭草,巫凌兒馬上想到了在法國那個小鎮(zhèn)上的事,她有些緊張的握住了贏哥的手:“不會是那種東西吧?”
相比之下,小花倒是鎮(zhèn)靜多了,他對二叔公說道:“可以麻煩您帶我去看看嗎?”
雖然不明白這植物和現(xiàn)在這件事有什麼區(qū)別,不過二叔公本來也沒指望巫凌兒他們可以把事情解決了,於是轉身帶著他們回了屋裡,不一會兒,二叔公從房間裡捧出一小盆植物,看到這盆植物後,小花的臉色稍稍的變了變:“就是這種氣味!村子裡只有這一盆植物嗎?”
二叔公點了點頭:“只有這一盆!”小花則是仔細檢查了一下這盆馬鞭草,發(fā)現(xiàn)並沒有任何損傷:“奇怪了,那氣味是從哪裡來的?”
“這一點很重要嗎?”二叔公奇怪的問著小花??梢钥吹贸鰜?,小花對這盆植物很……在乎?!
巫凌兒在看到小花的臉色就明白是怎麼一回來了,她頭疼的撫著額頭:“羅朝倉,你聽誰說的這盆植物放家裡很吉利?”
“呃……我一個朋友送給我的,他說這個很好!於是我想著帶回來送給我爸,怎麼了?有問題嗎?”羅朝倉看著巫凌兒和小花的表情,似乎猜到了有一些不好的事在發(fā)生。
巫凌兒嘆了一口氣坐在了椅子裡:“這個東西,在西方,是屬於異教徒的東西,絕對不是一個基督教徒家裡該有的東西,更加不會出現(xiàn)在基督教徒的聖誕節(jié)上。這種東西……再加上繡線菊和薄荷,說不定就可以召喚西方的邪神了!而且是那種把人當成飯來吃的邪神!當然……”在看到羅家村的人臉色都變了後,巫凌兒笑了笑:“只是這一種應該沒辦法把邪神引過來,而且他們出沒也是有季節(jié)性的!今年的檔他們已經(jīng)趕完了,要想見他們得明年了!”
“凌兒,這笑話一點也不好笑!”朱茜全身打了一個冷戰(zhàn)後用力捶了巫凌兒一拳:“這種時候拜託你不要編鬼故事來嚇人!”
“編鬼故事?”一想到自己在法國遇上的那事,巫凌兒苦笑了一聲:“如果你自己經(jīng)歷過,就知道,這種故事不需要編的!我,吉仔,咖啡,差點死在他們手上!”說到這裡,巫凌兒看了一眼那盆馬鞭草:“總之,給你們個建議,這玩意兒,別養(yǎng)在自己家裡,誰送給你們的,你們還給誰吧!”
聽到巫凌兒這麼一說,二叔公狠狠的瞪了羅朝倉一眼:“過幾天你回去時,把這盆花給我?guī)Щ厝ィ ?
“是!”羅朝倉雖然是這樣應著,但是卻忍不住看了巫凌兒一眼,似乎不太相信她的話。
朱茜在回瞪了羅朝倉一眼後拖著巫凌兒問道:“你經(jīng)歷過?是怎樣的?告訴我啊,還有,吉仔我知道是那個喜歡睡覺又臭美的傢伙,那咖啡是誰啊?爲什麼你身邊的人名字都這麼奇怪???”
“這個回頭再跟你說,我們還是先想辦法把失蹤的人找到再說吧!”對於那段過去以及咖啡的事,巫凌兒是真的不想再提,於是她趕緊的把話題岔開了:“發(fā)生這種事,我們還是報警比較好!畢竟是一個大活人不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