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兒雖然懂醫術,但也只是在初級階段,只懂一些簡單的藥方的煉製方法。聽著李君生說的這些建議,天兒也不懂有沒有效果,不過暗暗決定明天先試一試再說。
藥吃完了,接下來就是每天必須的聊天時間了。
沒辦法,這些都是天兒這妮子提出來的好辦法。她說每天和病人聊天,這樣就可以緩解病人的痛苦。而且有利於身心健康和身體痊癒。
和女孩子聊天總是一件令人既爽又很尷尬的一件事兒。
因爲女人一旦被打開話題,總是像一個小麻雀一樣,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
而且女人聊得話題也很奇葩。比如關於生活瑣事,個人感情問題,家境,八卦等等,各種各樣的話題在女人的口中就彷彿家常便飯一樣。
李君生不善於與女人聊天,所以每當天兒說完一句話時,他總是應付的“嗯”了一聲。
從與天兒的聊天中,李君生得知關於落日城的各種消息。想要試圖打聽火炎族的動向,但天兒對此一概不知。
次日,一大早,李君生正躺在牀上閉目修煉。輕輕的叩門聲傳來。
心中正疑惑天兒今天怎麼來這麼早時,門就被打開了。
天兒端著一碗藥粥,而吸引李君生視線的是在天兒的身邊有一位約80多歲的白髮老人。
天兒走到牀邊,扶著李君生,小心翼翼的讓他靠坐在牀頭。
“天兒這位是…”看了老人一眼,李君生猶豫開口。
天兒瞇著眼睛笑了,樣子很可愛,很親切。
“昨天晚上我就按照你告訴我的,把藥方改了。發現效果真的要比以前的藥方好的多了。這位是吳爺爺,我的那些醫術就是吳爺爺教會我的。”天兒起身,對身後那個白鬚老人俏皮的一笑。
吳老爺子笑呵呵的搖頭,神態有些無奈。
“天兒,外面的藥材你先清洗一下,我和這位小兄弟有些事兒需要聊。”
“哦…”雖然有些不情願,不過天兒還是乖巧的辦做。
過了一會兒,房門被打開。白髮蒼蒼的吳老爺子從屋中蹣跚走了出來。
剛出門,就恰巧碰見了站在門前的天兒。
“嗯……藥材已經洗好了,剛想澆花的,所以來這裡…”天兒紅著臉,語無倫次。忽然她想起了什麼,“啊,吳爺爺,你們的談話已經結束了嗎?好快哦。”
吳老爺子哭笑不得的搖頭,“小丫頭,是不是沒有還沒聽到什麼,談話就結束了,讓你很不滿意呀?”
謊言被揭穿,天兒的俏臉立馬紅了。
“啊…原來您知道了啊。”
吳老爺子嘆息一聲說,“好了,天兒,這個青年對醫術很有天賦,如果有機會,你和他多學一點,這樣對你醫術的提升很有好處。”
天兒眨了眨眼睛,“哦”了一聲。
等到吳老爺子離開後,天兒就迫不及待的走進屋子中。
剛進屋,就迎來李君生帶著打趣笑意的眼神。
“嗯,那個…”臉上發燒,既然吳爺爺都知道自己在門前偷聽,那李君生也一定知道。想到這裡,天兒紅著臉,說不出一句話。
“天兒,你是不是很想知道我和吳老爺子聊的是什麼嗎?”李君生率先開口笑著說。
“嗯…”心中強烈的好奇心讓她想都沒想就點頭了。
“呵呵,你走近一點,我告訴你。”
天兒滿臉的好奇,耳朵靠在李君生的嘴邊。
李君生滿臉的壞笑,低聲說著什麼。
很快,天兒俏臉唰的一下紅了。複雜了看了李君生一眼,一句話都沒說,就捂著發燙的臉跑出去了。
能讓女孩臉紅的話很多。但其中一個效果最明顯:談婚論嫁
。
其實談婚論嫁只是李君生編出的一個謊言罷了,真正的是吳老爺子向自己討教醫術,但被委婉的拒絕了。用一句話徹底將吳老爺子求學的信念擊碎了,“抱歉,這是祖傳的規矩,除了至親之人以外,不能傳授任何外人。”
有辦法?能有什麼辦法?既然是祖傳的規矩,那就一定不能破了。
吳老爺子也看清了這點,所以他最後只得抱著失望而歸。
這樣的寧靜生活持續了一個多月。在這一個月裡,李君生身體的各個骨骼已經恢復了許多,雖然還不能下牀自由走動,但簡單的吃飯還是沒問題的。
這一天依然很安靜,外面花草蟲鳴,新鮮的空氣吸入肺部,全身一片舒爽。陽光透過窗戶照亮了屋子,屋子裡暖洋洋的,一夜的寒冷正在消失。
這時,外面嘈雜的聲音忽然傳入李君生耳畔。耳朵微動,可以隱隱約約聽見什麼爭吵的聲音。
碰,門被撞開,一身清麗裝飾的天兒從外面的跑了進來,秀髮飄逸,美目充滿了焦急。
一陣香風撲來,天兒就已經來到了牀邊。
“天兒,你這是怎麼了?還有外面發生什麼事兒了?”
天兒急的快要哭了,“外面,外面來了好多的貴族兵馬,他們要搜房間。”
搜房間?!
李君生猛然想到了火炎族的搜查。
院子中站滿了手持武器的守衛,其中一個帶頭的侍衛長身著火紅色長袍,在長袍的袖頭上刻畫著火炎族的火型標誌。
“這位軍爺,我們這裡只是普普通通的農戶家庭,怎麼可能有你們說暗藏犯人呢。”中年老人滿臉的焦急,欲要上前阻攔侍衛長,可是被侍衛長一手甩開。
“滾開!”侍衛長滿臉的不耐煩,“有沒有檢查一下就知道了,那裡來的那麼多的廢話啊!”說著,向前走了一步,剛想把門打開,門卻忽然自動打開了。
清麗可人的天兒俏生生的站在門前,看著院子中的人,她滿是疑惑的看著老人,“爹,這些人來我們家,做什麼啊?”
“呦,那麼漂亮的小妞,嘿嘿,今天晚上有時間陪大爺嗎?”一位侍衛滿臉的淫笑,調侃說。
老人立馬走到天兒的身前,對著那名侍衛膽怯說,“軍爺,小女是我們家唯一的一個孩子,還希望你能大發慈悲,放過小女。”
“哈,老子看的上你的女兒是你們家的福氣!老子喜歡你女兒怎麼辦吧?”男侍衛囂張氣焰上升,上前一步,欲要去拉天兒。
“哼!你忘記了我們這次來的任務嗎?”侍衛長忽然的一聲嚇得男侍衛立即向後退了幾步。侍衛長看了男侍衛一眼,“沒出息的東西,想要女人,晚上花錢再去玩!”
“是。”男侍衛顫顫巍巍的點頭。
侍衛長收回目光,看了天兒一眼,“這位姑娘,這屋子裡住的是什麼人?”
“重病風寒人。”天兒捋過額前的髮絲,瞇著眼睛說。
“重病風寒?!”侍衛長身後的幾個侍衛立即向後後退了幾步。
侍衛長臉色陰沉,“胡說,重病風寒是強性的傳染病,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天兒無奈的攤了攤肩膀,“如果你不信,可以自己進去看看啊。不過我先提醒你,如果你染上了疾病,可不能把責任推在我們家身上。”
侍衛長猶豫不決,而這時一道蒼老的聲音傳來,“沒錯。”
衆人讓開一條路,一位白髮蒼蒼,弓著腰的老人緩緩的走了過來。
天兒上前扶著吳老爺子走到侍衛長身前。
“你這個老朽是誰?”見又來一個人,侍衛長不禁皺著眉頭。
吳老爺子笑了笑,說,“老朽只是一個小小的大夫。”
“啊,
我認識你。你是被稱爲妙手回春的吳大夫,吳老爺子。”其中醫生侍衛驚聲說。
吳老爺子笑了笑,“正是老朽,只是那妙手回春一詞,確實有些誇大其詞了。”
“哦?吳大夫?”侍衛長瞥了吳老爺子一眼,淡淡說,“你一個大夫,不好好幫人看病,來這裡做什麼?”
吳老爺子笑呵呵說,“軍爺可能懷疑屋子裡不是重病患者,老朽前來就是認證屋子裡就是躺著一位重病患者。”
“你怎麼知道?”
“呵呵,那當然,因爲我就是那個病人的主治醫生。”吳老爺子扶著鬍鬚,笑呵呵說。
“哼!我怎麼知道你說的是真話,還是假話。”侍衛長手持長劍,指著幾位侍衛,“你你你,你們三人進去看看。”
蒙在被裡的李君生聽見外面的談話,鬥氣在丹田旋轉凝聚,一旦暴露,李君生就會在一秒內將那些侍衛全部殺光。不過這隻能算是下下之選,因爲如果這樣做,不僅暴露了自己的行蹤,更是有可能連累天兒一家,這是李君生最不想看到的。
三個侍衛都顯得很恐懼,其中一位侍衛顫顫巍巍說,“老,老大,吳老爺子在落日城鼎鼎有名,一生都沒有說過任何的謊言,相信這次也不會有錯的。”
“混蛋!讓你們進去就進去!哪來那麼多廢話?這個月的供祿不想要了?”侍衛長眉頭一揚,拿著劍囂張的在三名侍衛面前比劃了幾下。
扣除供祿,這對於三個侍衛來說無疑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他們猶豫了一下,便分別從衣服上撕下一條布,捂著鼻、口,小心翼翼的踏過門檻,走進房間中。
天兒目光帶著憤怒,想要向前阻止,但卻被吳老爺子抓住了。
吳老爺子目光帶著凝重,搖了搖頭。
屋中很亮,三名侍衛一走進房間就能看見躺在牀上,背對著他們的李君生。
“吳老爺子,這屋子裡什麼味道,這麼濃?”一聲模糊的侍衛聲音傳來。
“唉,我不說了嗎?屋子裡那個病人得了重病,每日需要服用大量的藥,屋子裡的那些都是藥味。”
話音剛落,幾聲大叫就從屋子中傳來,隨後三名侍衛跌跌撞撞的從屋子裡急忙的跑了出來。
“頭、頭,屋子裡真的有一個病人,躺在牀上,看樣子病的不輕啊!”一名侍衛慌張說。
侍衛長捂著口鼻,彷彿看見蒼蠅一樣,向後退了幾步,“真是晦氣,竟然遇到一個快死的人了!”說著一揮手,“我們走,去搜下一家!”
院子裡十幾名侍衛一離開,就顯得寬敞多了。
“吳爺爺,太好了,李君生沒有被他們發現。”天兒俏皮的眨著眼睛,嘻嘻一笑說。
“天兒,不得對吳老先生無理!”中年老人皺眉說。
天兒縮了縮脖子,對爹爹做了一個鬼臉。
中年老人哭笑不得,索性不理會天兒。而是把目光轉向吳老爺子身上,“吳老先生,這次多虧了您出面,恩人才不會出事。不過…”中年老人嘆息一聲,“很抱歉,爲了救恩人,讓你說謊了。”
“哦?有嗎?”吳老爺子笑呵呵說,“君生不算是重病病人嗎?而且每日都是我給他開的藥方,所以也算是他的主治醫生啊。”
走進屋中,李君生正半倚靠在牀頭,正含著笑意看向這裡。
“這下好了,他們都已經走了。”天兒坐在牀頭,瞇著眼睛笑著說。
“嗯。”李君生點頭,嘴角上揚,“天兒,剛纔多虧了你聰明,把藥水灑在地面,這樣可以最大程度的揮發藥的苦味。那些侍衛聞見了這些,纔會嚇得抱頭鼠竄啊。”
迎面朝來李君生溫和的笑意,天兒俏麗唰的一下變爲微紅,低著頭說,“嗯,你沒事就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