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步步走來,這天地間的能量似乎都跟著他的步伐而牽動似的。
“爲什麼我每次回家時,都會有一些不自量力的人來搗亂呢?”男人走到刀疤男的身前,手指抵在了渾身在顫抖的刀疤男的頭上。男人淡淡的一笑,深邃的眼露出了幾分笑意,“你是從羅泊湖那一戰中逃跑的火炎族的人吧?”
“惡…惡…惡魔!!”刀疤男的聲音提高了幾倍,一雙腿直接軟在了地上,渾身上下都在顫抖。雙眼充滿了無盡的恐懼。
李君生嘴角微微揚起,冷笑說,“火炎族與我李君生爲死敵,你遇見了我,應該知道是什麼下場吧?”
刀疤男牙齒髮抖的“咯咯”作響,立馬跪下來哭喊著求饒。
李君生一揮手,一股雄厚的力量頓時就將刀疤男轟飛數米多遠。刀疤男在空中猛吐了一口血後,掉落在了地上,不敢耽誤,急忙的又跪在了地上,接著哭爹喊孃的求饒命。
李君生一聲冷哼,下一刻他如鬼魅般忽然出現在刀疤男的身前。
一手像提小雞仔一樣將刀疤男提了起來,瞇著眼看著刀疤男滿臉恐懼的樣子,李君生淡笑著說,“知道你剛纔傷害的那個老人是誰嗎?”
此時刀疤男滿腦子都被恐懼所充斥著,哪有功夫想著這個問題啊,所以他本能的搖頭。
李君生整條手臂被雄厚的鬥氣包裹著,在他如古潭深邃的眼中爆發出無法撲滅的怒火。
“李家莊是我的家鄉,這裡的人們都是我的親人,那個老人是我的外公,現在知道嗎?”
刀疤男的臉色瞬間大變,變成了死寂的灰白。
“李爺爺,饒命,小的有眼不識泰山,饒命啊!”刀疤男的聲音尖銳而刺耳,讓李君生的皺眉更深了幾分。
“哼,饒命?”李君生冷笑了一聲,在他的眼中爆發出寒光,“消失吧!”一句話剛落,雄厚的鬥氣擴散成一個光球,將滿臉恐懼的刀疤男吞噬了,與此同時散發出強烈的光芒讓人看不清裡面發生什麼情況。
當光芒消失後,李君生依然站在那裡,只不過那個可惡的刀疤男卻如化成了灰燼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李君生長呼一口氣,目光在
那些滿臉都是恐懼馬匪嘍囉掃了一圈,淡淡說,“給你們五息時間,離開這裡!”
話一剛落,那些馬匪嘍囉二話沒說,就丟掉武器,四散的落荒而逃。
李君生臉色平靜,當數到第五個數時,他的身體如鬼魅般消失了。下一刻,就聽不遠處的一片小樹林裡傳來滔天的爆炸聲,爆炸的威力將那些殘餘的馬匪嘍囉全部吞噬了。
斬草除根,這是李君生對待這些馬匪的裁決。
因爲無論是這些馬匪,還是已經消失在這個世界上的刀疤男,他們都已經將李君生的底線完全觸犯了。死,纔是他們決定當馬匪的最終歸宿。
一閃而逝,李君生又重新回到了原地。
“外公,你現在感覺怎麼樣了?”李君生一手貼在李雲龍的後背,鬥氣源源不斷的輸進去。
李雲龍蒼老的臉上變得蒼白,體內的灼燒感痛的讓他的冷汗直流。
李雲龍蒼老的面容勉強擠出一絲的微笑,但渾濁的眼中爆發出的欣喜任誰都能看的一清二楚。
“孩子…你回來了。”李雲龍的聲音都在顫抖。
李君生的眼眶有些紅了,他努力的不讓自己落淚,扶著外公走到了李家莊人的面前。幾名李家莊的壯漢從李君生手中接過了李雲龍,眼中露出了無法掩藏的喜悅看了李君生一眼,然後攙扶著族長李雲龍回去休息。
看著外公在微微顫抖的虎背,李君生的眉頭深皺,眼中的深處流露出了無法掩飾的悲傷。原來,刀疤男也是火炎族一名高手,實力在黃之級初段,莊內的普通強者和高手根本不是刀疤男的對手。唯有隱藏很深的外公李雲龍擁有著先天金丹期巔峰的實力纔有可能擊敗刀疤男。
一招全力的虎豹拳,將大意的刀疤男擊成重傷。可誰曾想刀疤男本本性不改,摸清李雲龍善良的心態,一擊重重的打在了李雲龍身上。
黃級強者的一擊可以將金丹期高手當場殺死,但族長李雲龍底功很強,再加上刀疤男也只是徘徊在準黃之級左右,所以族長李雲龍只是身受重傷罷了。可是,李雲龍年事已高,身體本來就很差,受了刀疤男的一擊後,可以勉強的承過去。可是最要命的火毒一直在焚燒著他
的經脈,也就是說,李雲龍的壽命不過短短的幾天,幾天之後,李雲龍就會因爲全身經脈盡燒燬而死去。
李雲龍體內經脈,器官已經老化,根本無法承受李君生強大的鬥氣洗禮,一旦經脈斷裂,李雲龍會立即暴斃。所以,李君生只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最崇拜,最愛戴的外公即將死去。
有時,力量並不能代表一切、決定一切。當你的親人面臨病魔、重傷的摧殘時,就算擁有再強大的力量,也是無濟於事。
李君生收回目光,在鄉親們熟悉的面孔上掃了一下,最後定格在了自己的父親的那張臉上。
父親的有些蓬亂的黑髮中有幾措無法掩藏的灰白,額頭上也堆起了一些皺紋,身體也不如那些年的硬朗了。看來,父親也老了。
李君生的心中酸酸的,甚至眼淚在眼眶裡打轉。
李明輝的眼眶已經紅了,他看著自己這個兒子的目光裡有欣慰、還有一絲想念。
忽然,李明輝哈哈一笑,隨手彈去眼角的淚水,一拳打在了李君生的胸口,怒瞪他一眼,“臭小子!你還知道回來啊?!知不知道你孃親天天掛念你都快生病了啊?”
“哈,明輝大哥,不止是大嫂吧?你不也是整天唸叨著君生怎麼還不回來家啊?”莊子的人紛紛打趣的笑著說。
鄉親們親切的聲音,還有父親的打罵,這一切都化成溫暖纏繞在心頭,讓李君生的心中涌出一股特殊的感情,將心口堵得死死的,張嘴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爹。”半天,李君生終於乾澀的開口,他卻發現自己的聲音都在輕微的顫抖。
一聲短短的問候,卻讓李明輝一怔,隨即眼中終於不爭氣的流下了淚水。
李明輝一個熊抱,就抱著李君生開始怒罵中帶著哭聲。
“混小子!四年!四年都不知道回家一次!你是不是翅膀硬了,不再認這個家了?啊?!”
李君生全身都在顫抖,再次感受著父親久違的胸懷,李君生的眼淚也終於無聲的流下。
兩個大男人相擁大哭,這無疑給人一種奇怪的感覺。但在場的每一個莊子裡的人的眼中都流淚了,一個個流出喜悅,欣慰的眼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