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說彭子瀚？”顧爺爺不解，“跟他什么關系？”
顧向仁扶顧爺爺坐在亭子里：“爺爺，倪惠儀是彭家大伯的私生女，這個您知道嗎？”
“什么？”顧老爺子顯然沒想到，“有這種事？你媽她從來沒有跟我們講過。”
爺爺也不知道？顧向仁蹙眉：“我也不知道媽媽為什么這么做，爺爺知道倪惠儀的媽媽可能是誰嗎？”
“倪惠儀的媽媽？”顧爺爺捋胡子，“倪惠儀的媽媽是誰呢？哦，我想起來了。”
顧向仁欣喜地問：“是誰？”
顧爺爺肯定地說：“杜桂蘭，二十多年前，她跟彭子瀚和彭子云有過糾葛。老頭子我只知道她跟子云可能是有些感情，但是后來跟子瀚發生了關系也沒準。對！一定是她。”
杜桂蘭跟兩個男人糾葛，在爺爺這一代人看來，是不檢點的行為，說嚴重了就是水性楊花。
顧向仁試探地問：“爺爺似乎很討厭杜桂蘭？”
顧老爺子氣哼哼地說：“關我老頭子什么事？當年丟人的可不是我！不過是彭家那個老家伙早早地給氣沒了。哼，我們家，絕對不跟杜桂蘭的女兒沾邊。倪惠儀想進門，門兒也沒有。”
額，爺爺這么討厭丈母娘，該怎么辦？
顧向仁說：“爺爺，倪惠儀今年二十六歲，可是我記得杜桂蘭跟彭家伯伯和叔叔有糾葛應該是二十五年前，就算有個女兒，也應該是二十四歲吧。”
顧爺爺茅塞頓開：“是哦，看來倪惠儀不是杜桂蘭的女兒。你小子知道的挺多的！”
“那是當然。”顧向仁得意地說，“杜桂蘭是我丈母娘嘛，我自然了解得很。”
“噗，”顧爺爺很不雅地將嘴巴里的水噴出來，“你說什么？”
顧向仁無辜地說：“穩穩今年二十四歲，不過這件事情穩穩不知道。”
顧爺爺面色難看地坐著，不高興地說：“她是杜桂蘭的女兒啊。”
顧向仁無賴地說：“爺爺，你原本是很喜歡穩穩的，穩穩這個人如何——”
“我知道。”顧爺爺沒好氣地說，“看你個有了媳婦忘了爺爺的。”
顧向仁但笑不語，顧爺爺自己開慰自己：“也是，當年的事情，我們這些人都是旁觀者，誰知道當年的事情究竟是怎么的。杜桂蘭的人品怎么，我老頭子不討論，至少穩穩是個好孩子。”
顧向仁又扔出一個重磅炸彈：“爺爺，穩穩她也是彭家伯伯的女兒。”
“什么？”顧爺爺真的怒了，“這都什么事！”
重重地拍了一下石桌，卻終究沒有說過分的話。只要是孫子所愛，他都盡量會接受。
“爺爺先別生氣，”顧向仁起身給顧爺爺順氣，“穩穩的身世他自己不知道，杜桂蘭告訴了丈夫，我岳父很疼穩穩，在是很好的一家人。”
顧老爺子知道顧向仁想表達的是什么，在林家那樣安穩、充滿愛意的家庭教養下，培養出來的孩子自然不錯。
唉，兒孫自有兒孫福，老頭子還是不管了。
沒有從顧爺爺這里得到什么有用的消息，顧向仁決定派人去查倪惠儀的身世。
阿奇拿著顧向仁給的照片，不解地問：“這個美女就是老大的前未婚妻啊，好美，比穩穩嫂子還要美。”
“閉嘴。”顧向仁瞪眼，“我調查過她的身份證、戶籍資料，都是假的。”
“假的？”阿奇皺眉，“她可是國際知名設計師，如果身份信息是假的，要做奸細探子，不會那么容易暴露吧？”
奸細探子？林玉成才說倪惠儀是彭子瀚送到自己身邊的探子，阿奇就說倪惠儀可能是對國家不利的奸細探子。而自己，則負責著部分國家機密。
一個林玉成說，顧向仁可能覺得林玉成并不了解軍政大事，不放在心上。但是阿奇的話，他一定會鄭重考慮的。倪惠儀的身份，看來不簡單，一定不能掉以輕心。
顧向仁說：“她的身份證、戶籍資料做的十分精細，很難發現錯誤。”
“那老大是怎么發現的？”
顧向仁淡定地說：“DNA鑒定，他們沒
有血緣關系。”
阿奇一愣，他想到了很多，老大是如何一步步發現疑問，然后抽絲剝繭的。沒想到老大的辦法倒是簡單粗暴，有用。
阿奇又看了一眼照片：“這張這么漂亮的臉，不會也是假的吧。”
顧向仁點頭：“沒錯，是人造的。”
“那我們該怎么辦？”阿奇說，“事關重大，不如打個報告，調查她吧。”
顧向仁搖頭：“她并沒有做什么違法的事情，這——”
阿奇著急地跺腳：“你別這么迂腐了，等到她真的做出什么事情，不就晚了。”
顧向仁冷然吩咐：“好，這件事情就交給你處理。我去調查倪惠儀的往日行事，看看是不是能找到一些違法之事，到時候就更順理成章。”
S市港灣家園，林穩穩在街邊小店吃飯，一個人的生活總是有點無聊，她一邊吃面，一邊看手機。
突然，一個熟悉的聲音響起：“老板，兩份油潑拌面。再加一份餃子。”
是小吳！
林穩穩抬頭，驚喜地看著小吳，伸手招呼：“小吳，青溪。”
小吳他們也看到了林穩穩，連忙在林穩穩同一桌子上坐下：“這么巧。”
林穩穩問：“你們怎么會來這里？”
青溪笑著說：“是你男朋友讓我們來的。”
“顧長官？”林穩穩皺眉，“顧長官為什么要把你們帶過來？”
小吳沒好氣地說：“還不是為了你，說什么要我們跟你作伴。我們本來在B市呆的好好的，非要把我們趕到S市來。”
青溪大致能聽懂小吳的話，連忙按住他的手，讓他不要說那么多。
林穩穩白了小吳一眼：“真是八字不合。不過你放心，S市的日子，肯定要比B市更舒坦。”
小吳回嗆：“最好如此。”
青溪從包包拿出一張紙遞給林穩穩。
林穩穩遲疑地接過，打開，是顧向仁的親筆信。
信！有什么事不能打電話講清楚，非要寫信。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