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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暫時還不想結婚。”
聶心蹙眉,不解地看著他,“為什么?我們都交往了這么多年了,難道你讓我等你一輩子?還是說,你壓根就沒想過要跟我結婚!”
薄景皓不說話,他知道,他心里想要過一輩子的那個女人,不是聶心,而是另一個她。
見他不說話,聶心十分不滿,“每次說到結婚的話題,你都是以不想結婚為借口,你總是這樣子,我看你是心里有了別人。”
啪啦一聲,薄景皓放下刀叉,聶心又說:“現在我爸公司出現問題,你不愿意幫忙,我也沒怨你,我只是想跟你結婚,你就這么不樂意嗎?”
“我還有事,先走了。”薄景皓喝了一口水,便起身走了。
“薄景皓!”聶心看到他這個樣子,氣得直跺腳。
連續好幾天,陸宵一下班就會開車到簡氏接顏歡下班,有時候公司的女同事看到,都投來羨慕的眼光。
顏歡之所以讓陸宵來接她,是想讓薄景皓看到他們是真得“在一起”,從而止步。
然而事實并不像她所想得那么簡單,這天,她接到胡若蘭打來的電話,又是讓她回周家,她問什么事,但胡若蘭卻不說,直接掛了她的電話,她想了想,最終還是去聶家。
剛到聶家,胡若蘭就問她:“那個你同學,回來了嗎?”
“不知道,他上次說了,半個月后才回國。”顏歡如實說道。
胡若蘭皺了皺眉頭,一臉苦惱,顏歡看著她這個樣子,看來聶氏的問題,還沒有解決。
這時,聶心回來了,看到顏歡來了,先是一怔,隨后露出一張冷臉,把皮包扔到沙發上,一屁股坐在沙發上,長腿交疊,眼睛一瞟,“你來做什么?”
顏歡平靜地看著她,知道她不歡迎她,因為之前她們,就有不愉快。胡若蘭露出笑臉,開口地跟聶心說:“是這樣的,我叫顏歡來,是想問問微盛集團那個總監回來了沒有。”
聶心看了一眼胡若蘭,又看了看顏歡,“這是我家的事,我爸自會解決,根本不需要個人來插手。”
胡若蘭微微一愣,尷尬地笑了笑,“不管怎么樣,我也是聶家的一份子,我是聶銘的妻子,聶銘出了事,我也想出一份力。”
“你出什么力,你好好當你的聶太太,別老給我爸添亂了。”聶心鄙夷地瞪視胡若蘭。
“我也是想幫你爸!”胡若蘭說。
端起水杯的動作,停了下來,“咚”的一聲,聶心重重將水杯放回茶幾上,表示她的不滿,站起身,走到她們面前,“幫我爸?我看你們是在幫倒忙,想毀了聶氏,好從中獲得一些錢財吧!”
“小雨!”這時,樓上響起聶銘的聲音。
聶心只好閉上嘴,聶銘走下樓,胡若蘭走到他的面前,“聶銘!”
聶銘一臉嚴肅地走到聶心的面前,“小雨,你怎么跟蘭姨說話呢!”
聶心毫無懼怕地看著聶銘,指著胡若蘭說:“你敢說她不是看上你的錢才嫁給你。”
“你……”聶銘舉起手,胡若蘭立即阻止,“聶銘,別動氣。”
“爸,你真是鬼迷心竅,才會被她騙。”聶心繼續說
道,“她嫁入聶家,就是圖我們聶家的錢財,自從她嫁入聶家,公司就出事了,她就是一個掃把星,十足的掃把星……”
聶銘氣得一把推開胡若蘭,“啪”的一聲,狠狠扇了聶心一巴掌。
聶心別開臉,捂著被打痛的臉,眼眶濕潤,憤怒地看著聶銘,胡若蘭,還有顏歡,“爸,你為什么就不相信我呢?”
聶銘不看聶心,“向你蘭姨道歉!”
“我為什么要向她道歉,要道歉的那個人,應該是她的女兒吧!”聶心指著一直沒有說話的顏歡。
顏歡愣愣地看著聶心,聶心咬牙切齒道:“這個賤人,竟然私下勾引景皓!”
聶銘和胡若蘭紛紛看向顏歡,顏歡愣住了,腦海里出現一片空白,胡若蘭走到她的面前,皺著眉頭看著她,“顏歡,這是怎么一回事?”
“我可是有照片為證!”聶心再說道。
“顏歡,你說話啊?”胡若蘭看著一直默不作聲的顏歡。
“我……”顏歡也不知道該怎么解釋,人家手中有照片,她解釋也是多余的,越描越黑。
“啪”的一聲,胡若蘭一巴掌扇到她的臉上,氣憤道:“你怎么可以做出這種事情來,你怎么可以,你太讓媽失望了……”
臉上傳來火辣火疼的感覺,顏歡心里倍感委屈,但她堅強地一點眼淚都不落下,雙手緊握,一句話也沒說。
“你們兩母女,都是一個樣子。”聶心憤憤道,“都喜歡別人的男人,真是不要臉!”
“聶心……”聶銘一聲喝令,他緊皺眉頭看著顏歡,也不敢相信她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
聶心憤憤地看著胡若蘭和顏歡,拿起皮包,從她們面前跑上樓。
客廳里,氣氛尷尬到一個極點。
單憑聶心的一句話,胡若蘭對顏歡又打又罵,聶銘實在看不下去,上前拉開胡若蘭。
顏歡看到聶銘看自己的眼神,帶著不可置信,還有不可思議,仿佛她就像一個破壞人家的第三者。
走出聶家,顏歡沒有回公寓,到了金色酒吧喝酒。
燈光昏暗曖昧,男女低聲笑語,觥籌交錯。
酒,可以暫時麻醉一個人,不用去想那些煩心事。
也不知道喝了多少的酒,顏歡趴在吧臺上,時而自言自語,時而傻笑……
“顏歡,你是我薄景皓的女人,我要守護你,期限是永遠……”他們站在教學樓頂上,望著藍天白云,吹著暖風,他在她耳邊深情地說道。
她一臉羞澀,心如小鹿亂撞,怦怦亂跳,“薄景皓,永遠是多遠,你真相跟我在一起一輩子嗎?”
他認真地點了點頭,“嗯!”
她說:“如果有一天,我滿臉皺紋,胸部下垂,虎背熊腰,可以在親戚朋友面前,不顧形象地張嘴大笑,說話大聲,挖鼻孔,扣腳趾頭,你也會愛我嗎,守護我一輩子嗎?”
他說:“那個時候,我應該也變成了一個糟老頭,和你一樣,滿臉皺紋,瘦骨嶙峋,拄著拐杖,不過,我還是會牽著你的手,一直走下去的……”
她幸福地擁入他的懷抱中,她知道,所謂的一輩子,只不過是口頭上的一
個承諾,若要做到,真得很難,所以她只想當下,好好珍惜他的每一天。
她真得很愛他,但又很害怕,有一天,害怕的事情,終于到來,曾經的甜言蜜語,海誓山盟,都抵不過現實。
“心若倦了,淚也干了,這份深情難舍難了,曾經擁有天荒地老,已不見你暮暮與朝朝,這一份情,永遠難了,愿來生還能再度擁抱,愛一個人如何廝守到老……”
臺上,一個充滿磁性味道的聲音響了起來,大家都靜了下來。
顏歡聽著這首歌,淚水不禁掉落下來,豆大豆大地滴落在吧臺上。
以為可以忘掉他,可她發現,她根本忘不掉,她割舍不下,她為什么這么窩囊呢,不能像其他人那樣,坦然面對,瀟灑自如呢!
付了錢,顏歡離開座位,搖搖晃晃走出酒吧,眼前一片迷蒙,只覺胃里猶如翻江倒海,難受得她微皺眉頭。
走廊的轉角處,她一不小心撞上一個滿懷,熟悉的古龍香水,雜帶著淡淡的煙草味,襲入她鼻間,正是這樣的氣味,她毫無征兆地吐了出來……
午后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射進來,寬敞的臥房,一片明亮,白色的窗紗,隨微風輕飄而起。
薄景皓坐在床邊,靜靜地看著床上的女人,瘦削的臉蛋,微微卷起的眼睫毛,高挺的鼻子,小巧的嘴唇,細細一看,雖然沒有驚鴻一瞥,但也是漂亮的。
只是美中不足的是,她的臉色,蒼白得一點血色都沒有,還有她的臉,瘦得可以看到尖尖的下巴,記得大學時候,她還有點嬰兒肥,那個時候,她是可愛的。
伸手輕撫,指腹劃過她臉上的每一寸肌膚,陽光透過,清晰地可見她細小的絨毛。
顏歡被驚醒了,眉頭微皺,眼睛微微睜開,一看面前的男人是薄景皓,她嚇了一跳,猛地坐了起來,“你要干什么?”驚慌地看了看周圍,“我怎么會在這里?你到底對我做了什么?”
薄景皓恢復了一張冷臉,站起身說:“你不記得你昨晚上,對我做了什么嗎?”
“做了什么?”顏歡蹙眉,她實在想不起來,而且她也想不起,她是怎么在這里的,她只覺頭痛欲裂。
若不是秘書打電話給他,他還不知道她一個人在酒吧喝酒,而且喝得酩酊大醉,更該死的是,她居然吐了他一身,然后醉了過去。
看到身上不是自己的衣服,顏歡睜大雙眼,“你這個混蛋!”一把抓過枕頭砸向他,并惡狠狠地罵道。
上次也就算了,這次,他居然……
薄景皓還沒來得及反應,枕頭不偏不移砸在他的臉上,他的臉色頓時難看起來,皺眉不解道:“顏歡,你干嗎打我?”
“我就是要打你,誰叫你占我的便宜。”顏歡憤憤地說道。
“我什么時候占你便宜了?”薄景皓又氣又好笑,眼里露出嫌惡之色,“你昨晚醉成那個樣子,滿身的酒氣,誰要占你的便宜。”
“我……”顏歡一時語塞,“那我怎么會在這里,還有,你剛才是不是想親我,想對我做什么?”
薄景皓心虛道:“我哪有要親你,顏歡,你也別抬舉你自己了,我是看你有沒睡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