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網(wǎng)撒下去是補了不少魚,但新的問題又出現(xiàn)了。
那些魚的個頭這么大,在水里用力的使勁往外沖,孟安雅根本沒有那個力氣將它們給拽上來。
事實證明她剛才的做法是對的,要不然自己就被拽進水里了。
“大家快來幫忙!”
一個人拽不動就開始喊幫手,到底是人多力量大,幾個雌性一起使勁就將那一魚網(wǎng)的魚給拽了上來。
“哇!好多刺刺獸!我們今天晚上就煮這個吃吧?”
蚊子看到魚的第一眼,就早已口水直流。
她聽孟安雅說,煮著吃更有營養(yǎng)更香,早就想要試試了。
“可以是可以,只不過我們好像沒有鍋呀!”一個雌性說道。
烤魚的話很簡單,只要將火給燒起來,支起來烤架子就行了,可是煮魚卻還要用上鍋兒,他們這個隊伍中只有孟安雅帶了鍋。
“沒事沒事,我?guī)Я隋仯米蝇F(xiàn)在懷了崽崽,就先緊著她用!你們沒有意見吧?”孟安雅看向周圍的雌性。
大家都一起的擺擺手。
他們當然不會有意見了,在哪個部落里面懷有崽崽雌性都是最重要的,值得所有人保護的。
它可承載著部落未來的血脈呀。
因為大家的通情達理,蚊子還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了臉,她剛才是想吃煮魚來著,可并沒有想那么多。
現(xiàn)在就連唯一的鍋都給自己用了。讓她有點手無足措。
“我…要不我就不……”
“你不用誰用?我們部落就你一個懷上了崽崽,而且這么長時間都沒有生,里面肯定是個小雌性!所以我沒照顧你是應(yīng)該的,哪個部落里的懷了仔仔的雌性不都是被所有人照顧過來的?”
阿瑩說的理所應(yīng)當!
“就是呀,蚊子你就好好在那呆著吧,等會兒我給你做啊!”
一個年齡大約30多歲的雌性,擠到人群前面說道。
雖說年齡一大把了,但是風(fēng)韻猶存,尤其她胸前的那一對大饅頭呼之欲出,如果不看臉的話,身材倒是挺撫媚的。
孟安雅看著這個女人好生眼熟,但是怎么樣也想不起來了。
這時,蚊子小聲的聲音在她耳邊嘀咕起來。
“這個雌性就是當初喜歡蛇王的,還向他求過偶呢!難道你忘了?”
仔細想想,在巖石部落的時候,好像是有那么一回事,只不過早就被自己忘到九霄云外了,至于當時是那個雌性到底是不是眼前這個,孟安雅早就記不起了。
“是有那么回事,原來是她呀!”
“阿…雅,那什么,蚊子她身子不方便,她想吃煮魚,我可以給他做嗎?”那個風(fēng)騷雌性對著孟安雅說道。
其實她平時沒有那么勤快的,只是想要知道水煮魚是怎么做的而已,以后自己也好做來吃。
“當然可以!這個很簡單的,來,我來教你!你們沒有事情做的雌性也過來看看吧!”
正好一次性教了,省得以后還有其他雌性過來問自己,一遍一遍的重復(fù)太麻煩。
于是孟安雅就開始做水煮魚,周圍的雌性們看到也都聚精會神。
“好了,我們只要等水開就……嘶…”
孟安雅的話還沒有說完,她就感覺腰間傳來一股鉆心的疼痛,連帶著大腿也開始麻木,差點站立不穩(wěn)。
“阿雅你怎么了?”
所有雌性都一擁而上,將她扶住,讓她輕輕的坐在地上。
孟安雅本來以為腰間是被什么咬了,可是低頭一看眼睛頓時睜得老大,心慌的不行。
“這這是穹蒼的獸紋…怎么會越來越淡了呢?怎么會這樣?淵…淵…”
她失控了,不停的叫著蛇王的名字,眼淚啪嗒啪嗒往下掉,無助的像個孩子一樣。
“小雅,你怎么了?是不是穹蒼有什么事情發(fā)生了?”
這里唯一一個沒有去干活的雄性就是穹蒼的師傅了,他對徒弟的擔(dān)心都是藏在心里的。
眼睛這一路上也從來都沒有離開過孟安雅,生怕它出現(xiàn)一絲一毫的差錯就讓穹蒼成為流浪獸了。
這時看到她手捂著腰間穹蒼獸紋位置,心頓時慌了起來。
難道是穹蒼出什么事情了?
“師,師傅…你看看這獸紋…”
終于找到了個主心骨,孟安雅趕緊將腰間的獸紋露出來給老獸人看,心中的擔(dān)心與緊張早已超越了身體上的疼痛。
“這…怎么會這樣?難道穹蒼他真的…等等,我們等一會兒,看看這個獸紋有沒有好轉(zhuǎn)!”
老獸人的眼睛死死地盯在她的腰間,生怕一個眨眼就會錯過一絲一毫的變化。
不過這樣的動作在外人看來,卻是像一個老色鬼在盯著美女腰瞅著!
而那個被孟安雅惦記的穹蒼,此時正身受重傷,扒在一塊漂浮的木頭上,在大海上飄蕩。
他的眉頭緊鎖,眼睛微閉,嘴巴也干裂開了,整張臉沒有絲毫血氣。
身上已經(jīng)遍體鱗傷,而那些紅色的血跡早已干涸。
這還不說,他渾身發(fā)紅,好像是發(fā)燒了。
“阿父,你快過來看看,那海里面好像躺著一個獸人。”
一個在海邊玩耍的小雌性大聲的叫著,引來一個五大三粗的中年男人。
“你這個死丫頭鬼吼鬼叫什么呢?阿父的活都還沒有做完!”
“阿父,你快來看看,那海里漂的是不是一個獸人?”
小雌性并沒有聽他阿父的啰嗦,手指著海上漂著的穹蒼!
“你在這里等著,我過去看看。”
說著,那個中年獸人就直接跳去海里向穹蒼所在的地方游過去。
“阿父你可要小心點呀!”那小雌性在岸邊大喊。
費了九牛二虎之力終于將海上的穹蒼給拽到岸邊。
“不知道有沒有死,我們將他送到大部落的巫醫(yī)哪里去吧!”
“可…可是阿父,我們并沒有石幣,巫醫(yī)他會不會…”
“這個獸人的命只能看獸神大人會不會保佑了吧!如果大部落的巫醫(yī)不愿意醫(yī)治的話,那么他只有等死了!我從海里將他救了上來就已經(jīng)是積德了!”
如果再讓他用家里僅有的石幣去救一個不知死活的獸人,那是不可能的。
他們自己都還不知道怎么度過接下來的雨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