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鑰兒輕步踏上比武高臺,她青發及腰,手持長劍,美目如水,頗爲迷人。
但是當牧游上場的時候,場中便發出陣陣歡呼之聲,而且牧遊臉色戲謔的看向周鑰兒,笑道:“這麼漂亮的可人,如果打廢了,豈不是暴殄天物?”
“那你先試試再說!”周鑰兒手持長劍,遙指牧遊,俏臉浮現一抹凝重之意,道。
“哼哼,你雖然修爲達到了煉氣境後期,那又如何?空有實力而已,無腦只會慘敗!”牧遊臉色戲謔的道。
“你這人,說話真的很招人煩!”周鑰兒臉上浮現一抹微怒之意,旋即催動體內道氣,形成數道劍氣。
“看來只有把你打敗了,才能征服你了嘍?!”牧遊戲謔的笑道,旋即他目光突然陰寒的看向周鑰兒,雙手結印,心神引動,道氣掐決。
周鑰兒迅速靠攏牧遊,手中長劍不斷揮舞著,劍氣也形成數道斬向牧遊。
面對凌厲的劍氣襲來,牧遊臉色微變,他感到周鑰兒施展出的劍氣堪比劍意之力,這力量非同小可,看來是小覷了她!
“風遊決!”
牧遊道氣掐決,身法變得詭異起來,他目光落在近在咫尺的周鑰兒,陰笑一聲,旋即步伐挪動開來,化爲道道詭影,竄行在劍氣之間。
他巧妙的利用武學功法,施展出驚人的速度,躲開了周鑰兒施展出的劍氣,他欺身而近,雙掌充滿道氣,向周鑰兒轟去。
周鑰兒見狀,施展出周家劍決,一劍,一氣,一刺,一插,一劈,一砍,都有著精妙的口訣法門,這周家劍決威力不俗,其釋放出的劍氣堪比劍意。
牧遊不斷向周鑰兒襲去,雙掌如劍鋒一般錐利,掌中道氣橫溢,每一掌都打出了不俗的空氣震盪響聲。
但是周鑰兒施展的劍決頗爲古怪,每一次當牧遊躲過她的劈砍之後,但是眨眼之間又追到眼前,一劍刺去,險些刺到自己的心臟,後背頓時涼透了一半。
飛快躲過周鑰兒的劍氣之後,牧遊飛快退出戰圈,目光頗爲陰寒的看向周鑰兒,冷聲道:“看來是小覷了你些,實力不錯,劍法也是威力不俗,但是想要擊敗我,還是有些艱難!”
“別廢話,快點結束戰鬥!”周鑰兒再度扭動玲瓏嬌軀,揮動著手中銀劍,爆發出道道駭人劍氣,向著牧遊襲去。
“該結束了!”牧遊臉色變得的陰沉起來,他雙手結印,道氣掐決,他身體四周的道氣瞬間變了顏色,從原先藍色變換爲藍紅雙色。
“牧焱雷氣!”
牧遊飛快衝出,速度比原先更加的快,他長髮被狂風吹的飄揚起來,眨眼間來到周鑰兒面前,充斥著雷氣的雙掌,向著周鑰兒,狠狠拍去。
周鑰兒騰空一躍,手中銀劍御氣凝聚爲盾,爲劍盾,可擋道氣攻擊,但施術者耗費道氣極多,容易傷及經脈元府。
“嘭!”
牧遊的牧焱雷氣掌轟擊在周鑰兒的劍氣盾之上,一聲沉悶響聲傳來,只見一道俏影在滿場激盪的灰塵中倒射而出,隨後癱倒在地,銀劍掉落一處,而她俏臉極爲蒼白無力,一口殷紅鮮血從其嘴角溢出。
牧遊非常輕鬆的贏了周鑰兒,他站在比武臺之上,意氣風發,頗爲得意,因爲周鑰兒可是周家的家主侄女,天資聰穎,而且小小年紀便步入了煉氣境後期,可謂天才。
但是這所謂的周家天才,卻敗在他手上,這使他原本膨脹的心,更爲猖盛。
“呵呵,周兄,你也了見了吧!這位周家小輩空有一身實力,卻敗給了我牧家一個煉氣境中期的小輩,你說,這是不是很荒謬啊!哈哈哈!”牧家家主大笑道。
周家家主眼中略有一絲憐愛之意的看向癱倒在地無助的周鑰兒,但是他抑制住心中想法,他目光落在遠處的牧遊身上,淡淡的道:“敗了就是敗了,修爲不如人而已,沒有什麼可說的。”
“哼哼。”牧家主沒有多說,隨後他目光高興的看向場中得意的牧遊,讚道:“牧遊,你今日替我牧家勝了這麼多場,待到你奪得這族會冠軍之後,我便允你嫁我小女。”
衆人譁然,在場的誰人不知牧家家主的女兒,牧遷遷生來絕美,牧遷遷楚楚可人,而且靈動活潑,雖然修爲不高,但是牧遷遷的絕美在元夜城中,與周鑰兒這等美人胚子不上相下。
“多謝家主!”牧遊激動的恭敬抱拳說道,他心中這時比誰都高興,此次前來參加族會,他可是連自己存放了十九年的寶貝青雀玉佩,交於牧家家主,爲的就是讓他傳授自己牧焱雷氣。
他是牧家外來的族人,他母親是個丫鬟,他父親是牧家一名打雜的廚役,後來生出了他,但他進入牧家以來沒有得到任何好的待遇,甚至連一口飽飯,就沒有吃到過。
但是他不甘心,在這樣的情況下,母親活生生的餓死在牧家家門外,那年大雪紛飛,他母親韓氏就這樣死在牧家門外,父親也因爲牧家前任家主不收留他母親韓氏,最後與家族中的頂級弟子牧風琢所重傷。
最後他父親父親也重傷未愈,加上這冰天雪地之中,爲了保護他母親韓氏的遺體,最後活生生的凍死在牧家門外。
他被打傷他父親的人,也就是現在的牧家家主,牧風琢所收養,十九年,整整十九年,他生活在無數的謾罵侮辱之中,他曾打過雜,他曾替牧風琢之子,牧風揚洗過腳。
他不嫌髒,他也沒有生氣,他勤奮苦練武功,爲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夠替父母報仇,但是他天資太差,修煉了十九年,才煉氣境中期而已。
最後還是不得已,把父母留下的最後一個遺物,青雀玉佩給了牧風琢換來了牧家絕學,牧焱雷氣。
這青雀玉佩乃是元夜城可以號令瑯琊榜青雀老人的一個奇物,青雀老人修爲極深,曾聽聞達到了化骨境三重巔峰。
他也想過號令這青雀老人,爲自己報仇,但是他沒有這樣做,他要把自己變強,他要自己報仇,而且他還有個目標,就是做這牧家家主。
他要完成他父親當年沒有完成的遺願。
“你們可知,這位周小姐原本就受了重傷,談何與擁有牧家絕學的牧遊打?!”這時戎凡塵突然開口道。
這時全場的目光落在了戎凡塵身上,衆人打量了下戎凡塵後,皆是紛紛討論開來,:“才一個乳臭未乾的小孩,在此說什麼胡話?!”
“你一個年紀不過十八的小孩子,膽敢管三大家族之事?”
“…”
戎凡塵沒有理會他們,他的目光看向高臺上的三位家主,道:“原先我見周小姐在一條街道之中,與牧家牧風揚決鬥,但是那時周小姐不敵牧風揚,很快落了敗,受了傷?現在傷勢未愈,參加族會,是不是有些不妥。”
“胡說八道!方纔周鑰兒與我家牧遊決鬥之時,劍氣浩蕩,非尋常煉氣境後期的修道者能夠施展的,你莫要信口雌黃!”牧家家主皺起眉頭,喝道。
牧遊也是臉色微變的看向人羣中的戎凡塵,後者這時正靜靜的看著他,但因爲戎凡塵年紀太小太小,他直接忽略而過。
戎凡塵不以爲然,他繼續說道:“周小姐原先修爲不弱,能夠施展出劍意之力,這劍道分三重,氣意源,各位家主精通劍法的,沒有不知曉的。”
“那又如何?周鑰兒能夠施展出劍意,但她方纔決鬥之時沒有施展而出,輸了就是輸了,談何理由?!”牧風琢似乎有些不高興,猛的把茶杯放到石桌之上,一股強勁恐怖的勁力,直接震碎了石桌。
戎凡塵依舊不以所動,他目光看向高臺之上的周家家主,說道:“周家主,你不會不知道你侄女能夠施展出劍意吧。但是她沒有施展劍意,而且還輸給了一個煉氣境中期的牧遊,你說,這是不是有些不對。”
周家主微微皺眉,他聽到戎凡塵此言,微微點頭,道:“小友說的有理。”旋即他擡頭望向廣場中的周鑰兒,問道:“鑰兒,你可曾受過傷?”
周鑰兒顫顫巍巍的站了起來,恭敬的拱手說道:“是的家主。”
此時全場寂靜下來,他們原先以爲戎凡塵所說,只是覬覦周鑰兒美貌替其開脫罷了,但沒想到的是,後者竟是真的受了傷,如此下來,牧遊贏了周鑰兒,的確有些不妥。
牧家主臉色徹底陰沉下來,這樣以來,世人會說他牧家勝過周鑰兒,勝之不武,牧家名譽也會隨之掃地。
“小崽子,找死!”牧風琢目光陰寒的看向場上人羣中的戎凡塵,拳頭微微攥緊。
“小友無礙,即是敗了就是敗了,我們周家,也有兩名弟子可繼續替小女比武,多謝小友此舉了。”周家主笑道。
戎凡塵眉頭一皺,他擡起看著周家主,疑惑的問道:“周家主,您難道不重新要求周鑰兒與之再比一場嗎?這一場可是不公平的決鬥?”
“不必了,即是敗了就是敗了,我周家不必計較這些。”周家主淡淡的道。
他隨後看向周鑰兒,道:“鑰兒,回去吧!”
周鑰兒俏臉雖有不甘,但她恭敬的聽從周家主的話,緩緩的持劍走出了比武臺,她來到戎凡塵面前,臉色蒼白的說道:“多謝少俠,既然敗了就是敗了,我沒有怨言。”
隨後她在戎凡塵的目光注視下,緩緩走出了奇武廣場。
“哼哼,好一個三大家族!”戎凡塵突然說道。
這時廣場上的衆多修道者聞言,皆是目光驚奇的看向戎凡塵。
“你此話什麼意思?”牧家主冷聲道。
“沒有什麼意思,我是來參加族會,既然交了靈石,我便有與在座弟子各位比武的權力,對吧?”戎凡塵問道。
周家主以及柳家主微微點頭,衆人也是默認。
“哼,一個小小的乳臭未乾的小子,還敢染指三大家族盛會,識相的趕緊走,不然的話,雙腿打折,丟入荒野喂狗。”牧家主臉色陰沉的說道。
“那既然如此,我便打穿這元夜城,我倒要看看,你們這元夜城中的天才,有多厲害吧!”戎凡塵面無表情的說道。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