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黎昊看見了幾千萬生靈正在殘酷廝殺。
天空之中,有無數(shù)萬丈身軀的龐然大物你來我往的大戰(zhàn),地上有無數(shù)紅甲修士和黑甲修士混戰(zhàn)在一起。
一個看上去還很年輕的紅甲修士被黑甲修士冷酷無情的一刀削去腦袋,紅甲修士的腦袋飛出去幾十丈遠(yuǎn),身體才噴著觸目驚心的鮮血倒下。黑甲修士還沒有來得及體驗戰(zhàn)勝對手的感覺,又被三個手持長槍,眼中帶著憤怒的紅甲修士從三個不同的方位刺來。黑甲修士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身體就被三柄長槍貫穿身體,最終帶著不甘倒下。
有一個黑甲修士,手持大刀劈向眼前的紅甲修士,眼見就要把紅甲修士劈成兩半。黑甲修士的兩條手臂被另一名紅甲修士一槍刺穿,紅甲修士一槍刺穿黑甲修士還在誓不罷休。手中長槍一絞,黑甲修士兩條手臂帶著流淌的鮮血落下。黑甲修士并沒有因為失去手臂就放棄攻擊對手。紅甲修士廢掉黑甲修士雙臂還沒來得及收槍,就被面目猙獰的黑甲修士帶著痛苦的吼叫一腳踢飛出去,紅甲修士倒飛出去剛好落地,黑甲修士又沖了過來。紅甲修士看著黑甲修士沖過來,瞬間投出手里長槍,長槍直接貫穿黑甲修士的眉心。
在這場血淋淋的廝殺中,斷手?jǐn)嗄_的年輕修士,還是年邁修士不計其數(shù)。嚴(yán)重的全部命喪于此,戰(zhàn)場之中到處都是尸山血海。
戰(zhàn)斗最殘酷的在地面,最激烈的在天空。天空之中,一頭身軀數(shù)千丈的黑色妖狼,被一頭萬丈金色巨龍一口咬斷身軀。黑色妖狼龐大的身軀被金色巨龍甩向地面黑甲修士最密集的地方,數(shù)十名黑甲修士瞬間被砸的血肉模糊。
天空之中的巨獸龐大的身軀相互碰撞,打得空間顫抖。有被擊殺的巨獸砸入地面,地面被砸得塵土飛揚(yáng),山河破碎。
天空之中一位身材修長,身穿金色戰(zhàn)甲,手持金色長槍,身后匯聚一尊萬丈法相的中年男人。正與一位身穿黑色戰(zhàn)甲,手持黑色戰(zhàn)戟的魁梧男人激烈的戰(zhàn)斗 ,黑甲魁梧男人同樣匯聚出一尊萬丈法相。他們戰(zhàn)場方圓千里并無一物,有些巨獸不小心靠近,被他們的戰(zhàn)斗于波震得口吐鮮血倒飛出去數(shù)千丈。
突然之間,金甲男人一愣神,就被黑甲男人全力一擊劈落戰(zhàn)場外的地面上。地面也被金甲男人的法相砸出萬丈大坑,萬丈之內(nèi)塵土飛揚(yáng),一座座建筑被砸成一片廢墟。
此時,一道金光不知從何而來,直入滾滾灰塵之中。灰塵散盡后,大坑中的中年金甲男人瞬間戾氣沖天。天空之中的許許多多龐大巨獸也隨之暴跳如雷,地面上的紅甲戰(zhàn)士也瞬間怒氣沖天。
隨后,戰(zhàn)場消失在黎昊眼前。另一個畫面隨之出現(xiàn)。宇宙星空之中,一個身材魁梧的老人撐起一個比身體大七八倍的法則屏障 ,老人懷里抱著一個嬰兒。一老一小正在空間極速飛行,一顆顆星球不斷由遠(yuǎn)及近,隨后由近及遠(yuǎn)。
最后消失在黎昊眼前的畫面是,一個老人帶著慈愛的目光看著一張紅白相間的奇怪石床上的孩子。隨后老人便消失不見,其他畫面也沒有在出現(xiàn)。
此時黎昊感覺自己好像靠在一個柔軟之物上面,十分舒服,還帶著淡淡的幽香。想要睜開眼睛看看是什么情況,自己好像沒有睜眼的力氣。心想:“難道我還在夢中嗎?”
黎昊掙扎了幾下,又睡過去了。
被界中界的幻境沖擊的年輕修士全部失去意識,陷入沉睡。他們在沉睡中也跟黎昊的情況一模一樣,同樣夢到自己的過去。自己過去的一切都在他們夢中快速放映一遍。
此時,在另外一個地方,陸瑤慢慢醒了。伸手揉了揉太陽穴,四處張望一番,身邊并無一人。只有自己一個人沐浴在溫暖的陽光下,躺在湖邊的草地上。探查了一下身體,居然沒有受傷,隨后發(fā)現(xiàn)自己竟然突破筑元境圓滿巔峰境界。欣喜若狂的想跟她黎昊哥哥分享 ,可是身邊沒有黎昊的身影,心中有些失落。
喃喃自語:
“黎昊哥哥,姐姐,你們在哪里?瑤兒該去哪里找你們啊?”
此時陸瑤心中十分迷茫,只好順手摘下一片樹葉扔向天空。看到樹葉到身旁左邊,便認(rèn)著左邊方向一直走。
陸雪梅和陸正天兄妹倆也差不多同時醒了,相互對視一眼,都明白了對方夢中大概出現(xiàn)了些什么場景。
陸正天看了看四周,發(fā)現(xiàn)自己和妹妹居然在一座山頂。
“不知道黎昊兄弟和瑤兒妹妹在哪里 ,要是能夠放出金翅大鵬就方便多了。”
陸正天感嘆到。陸雪梅說:
“哥,我們分頭去找他們,三個時辰后,不管有沒有找著,我們都回這里聚合,你覺得如何?”
陸正天說:
“妹妹這個提議倒是很好,只是在這里,不知道有些什么危險存在,我擔(dān)心你遇到危險,不放心你一個人啊。”
陸雪梅說:
“那我們不要走太遠(yuǎn),都在這里方圓百里找好了,到時候找不到我們再換下一個地方。”
“好,那就這樣決定。我們出發(fā)吧,妹妹要小心。”
“好,哥哥也要注意安全!”
說完,兄妹倆也開始各自行動。
林華書醒了卻發(fā)現(xiàn)自己躺在溪水中,當(dāng)時把他氣得鼻孔生煙。隨后發(fā)現(xiàn)身邊沒有一個熟人,便散開神識感應(yīng)四周,感應(yīng)良久還是一無所獲。也不知道往哪里去找妹妹 ,只好隨意認(rèn)準(zhǔn)一個方向一直走。
魁虎三人醒來,都發(fā)現(xiàn)三人躺在同一個地方。三人頭對頭躺在一塊巖石上。
“你們是不是做夢了?”
秦振開口問道。
“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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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
“你也做夢了?”
秦振點了點頭。
“公子他們好像不在這里?”
魁虎說到。李占和秦振聽到魁虎的話,仔細(xì)感應(yīng)一下,也是一樣。
李占問道:“那我們該怎么辦?”
魁虎說: “要不秦振你感應(yīng)一下,看看能不能感應(yīng)到公子他們的方位。”
秦振答到:“那我試試!”
秦振盤膝而坐,把自身修容入地下,細(xì)細(xì)感應(yīng)良久,起身搖了搖頭。
李占感慨道: “這就難辦了。”
魁虎也點了點頭:“要不我們?nèi)艘砸话倜拙嚯x為限 ,成扇形尋找他們。”
李占說:“這個辦法是好,那我們該朝那個方向找呢?”
秦振想了想:“要不我們?nèi)烁髯哉黄嗤臉淙~,寫上三個方向,在摘一片空白樹葉,把它們放到一起。我們?nèi)耸^剪刀布,誰贏誰閉上眼睛隨手抽一片樹葉。抽到空白那一張,我們就朝我們沒有寫的方位找,如果 抽到其他寫方位的樹葉,我們就按樹葉上的方位找。你們覺得如何?”
魁虎和李占想了想,覺得這個辦法好,便同意了秦振的說法。
最后秦振贏,隨手抽了空白樹葉。他們?nèi)说臉淙~分別寫上左,右,前。恰好后沒人些, 三人便轉(zhuǎn)身朝后搜尋而去。
林雪攸也跟大家差不多前后醒來,迷迷糊糊中,感覺自己胸前沉甸甸的。便揉了揉眼睛,使勁睜開眼睛一看,差一點沒有把她氣得憋死。黎昊的臉不偏不正剛好壓在自己的山峰上,看他好像還睡得十分舒服。
心想:“這個混蛋,怎么會壓在自己身上?”
心里想著,要是現(xiàn)在把他弄醒,那自己不是以后沒臉見人了嗎?一雙杏目轉(zhuǎn)了轉(zhuǎn),決定悄悄把自己胸上這個混蛋弄開。
林雪攸想到這里,便伸出潔白無瑕的芊芊玉手輕輕抱著黎昊腦袋,想把黎昊就這樣弄開。可是她才用力剛剛把黎昊腦袋抬起一點,黎昊放在她小腹上的手卻動了動。黎昊這個無意識的動作卻把小心翼翼的林雪攸嚇得一松手,黎昊腦袋又落到了那里。
黎昊感覺腦袋被彈了一下,瞬間清醒。一抬頭,星目般的雙眼剛好和林雪攸圓溜溜的杏目對上。兩人同時愣住,片刻后。
林雪攸開口道:“你還不起來?”
黎昊才反應(yīng)過來,瞬間一個翻滾,從林雪攸身上滾下去。
黎昊滾下去坐起身,自言自語:“還好這只是一場夢,否則就難辦了!”
林雪攸聽到黎昊這句話,氣得火冒三丈,伸手就給黎昊一季板栗。黎昊感覺腦袋傳來一陣疼痛,看了看林雪攸。
又繼續(xù)自言自語:“奇怪,我明明感覺自己被雷球砸暈了啊,如果不是做夢的話,我怎么沒有感覺身體受傷呢?”
黎昊疑惑的自言自語,讓身旁的林雪攸都快氣瘋了。
林雪攸無奈,只好開口說到:“你是真傻,還是假傻?剛才是做夢,現(xiàn)在不是做夢。”
“啊!”
黎昊聽到林雪攸的回答,才想起剛才的一幕幕。瞬間臉上一片羞紅,此時黎昊的臉比林雪攸還要紅。黎昊這下不知道該說什么,只好尷尬的撓了撓頭。
隨后開口解釋到:“雪攸姐姐,我不是故意的,剛才明明看見一個龐大的雷球砸向你,你一點反應(yīng)都沒有,我怕你受傷,才不得已把你撲倒的。”
林雪攸聽到黎昊說,是看到自己有危險才反應(yīng)那么激烈,心中有些高興。有一個舍生忘死的英俊公子保護(hù),這可能就是每一個少女的夢想吧!
林雪攸也知道,身處幻境,幻境會迷惑人心,使人產(chǎn)生各種幻象。只是被黎昊給睡了一下,心中緊張,羞澀,心里并沒有想著要怪黎昊的意思。
“你真的看到我有危險?”
黎昊認(rèn)認(rèn)真真的點了點頭。
“今天的事情,不許傳出去。”
黎昊還是點了點頭。
黎昊還是有些疑惑,開口說到:“我剛剛明明感覺自己是被雷球砸暈的啊,怎么沒有受傷。”
林雪攸聽到黎昊還在對剛才發(fā)生的事情疑惑不解,心一軟,便開口解釋到:“剛才那是幻境,幻境會迷惑人的本心,使自己眼前出現(xiàn)各種幻象。因為你怕身邊的朋友受傷,所以你的眼前才會看到我身臨危險。如果當(dāng)時你心里沒有想著救我,你就會徹徹底底失去意識,從此變成白癡。后來昏迷不醒,是因為靈魂受到幻境的沖擊,所以才會昏迷。在昏迷中看到的夢境就是你心中最在意的一件事。”
黎昊聽到林雪攸的解釋,心中一陣后怕,如果剛才看見林雪攸身臨危險那一瞬間只要稍稍猶豫一下,自己就徹底廢了。
心中暗道:“我這些年的孤獨(dú)只是默默放在心中,我確實很在意之前的真相。對了,難道剛才夢見的那一幕幕畫面就是我十年前的遭遇嗎?肯定沒錯,只可惜沒有看見最后父親有沒有勝利,應(yīng)該父親最后戰(zhàn)勝了,否則后果不堪設(shè)想。希望父親沒有傷勢吧!”
林雪攸看著黎昊發(fā)呆,也沒有打斷他。黎昊發(fā)了一會兒呆,想起了什么。目光四處看了一下,隨即說到:
“雪攸姐姐,怎么會只有我們兩個在這里。”
“對啊,剛才要是有別人在這里,我就把你眼睛挖了,把你頭也砍了,還有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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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你這也太殘忍了,不就是睡了你一下嘛,還不為了救你,要不然你睡我還了。”
林雪攸被黎昊的單純弄得無可奈何,只好說了一句:“誰稀罕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