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諾德家族那邊送來了兩頭巨陽象。”蘭陵侯府的管事對正對鏡梳妝的蘭陵侯稟報。
“砰”,蘭陵侯一拍面前的梳妝臺,頓時,堅硬火灼木制成的臺面以及上面的一切東西都化為了齏粉。
“諾德小兒,本侯要將你碎尸萬段。”蘭陵侯扭曲著“俏臉”吼道。
管事嚇得脖子一縮,隨即同仇敵愾地扯著嗓子道:“侯爺,小的這就讓人將那兩頭巨陽象給宰了。”
蘭陵侯此時卻是平靜了下來,他拿出一塊錦帕擦了擦手,似乎是在思索著什么,不一會兒他才開口道:“宰了多可惜,巨陽象可是價值不斐的四階魔獸,兩頭值幾十萬金幣,收下。”
“是,侯爺。”管事得到指令,趕緊出去令人將那兩頭巨陽象收入府里。
“哼,乳臭末干的小家伙,想激怒本侯,讓本侯成為皇都的笑話,你還嫩了點。”蘭陵侯冷哼一聲。
這時,蘭陵侯想起了齊北身邊的金剛,那魁梧的身軀,糾虬的肌肉,越想越是情難自禁。
蘭陵侯來到屋內(nèi)的書架處,一按機關(guān),書架朝兩邊滑了開來。
令人震驚的一幕出現(xiàn)了,在書架里面,是一個內(nèi)嵌的長方形金屬柜,里面立著一排如木偶般的赤裸魁梧大漢。
“小六。”蘭陵侯目光掃一圈,停留在第六個大漢身上,凌空在這大漢眉心一點。
大漢閉著的雙目猛然睜開,閃過一道黑色幽芒,隨即流露出野獸一般的情欲,喉間低吼一聲朝著蘭陵侯撲了過來。
頓時,基情四射!
……
……
諾德家族,齊北的院子。
已是繁星滿天,小小的亭臺之內(nèi),風(fēng)若雨托著香腮,湖綠色的大眼睛熠熠生輝,不時驚呼一聲。
幻影安靜地坐在一邊,美眸追隨著齊北來來回回走動的身形,表情時而緊張,時而舒展。
而齊北在亭子里來來回回地走著,抑揚頓挫地講述著在亡靈山脈的驚險經(jīng)歷。
“這時,我被成千上萬的亡靈大軍團團圍住,上天無路,入地?zé)o門,生死一瞬間。”齊北講到這里,突然停了下來。
“然后呢,然后呢?”風(fēng)若雨聽得正帶勁,趕緊催促道。
“欲知后事如何,請聽下回分解。”齊北拍拍手笑道。
“齊北哥哥,好哥哥,你就再講完這一段吧。”風(fēng)若雨蹦了起來,抱著齊北的手臂直撒嬌。
“很晚了,明天再講,你姐姐來接你了。”齊北笑著指了指亭臺外。
風(fēng)若雨扭頭望了過去,便見得姐姐與懷安。諾德并肩站在不遠處正笑望著他們。
兩姐妹回了諾德家族安排的院里休息,兩兄弟卻是在一座假山上面喝上了小酒。
“大哥,看你春風(fēng)滿面,老實交待,與我末來嫂子是不是干了什么少兒不宜的事情?”齊北捉狹笑道。
“滾蛋,小子滿腦子都是些什么東西。”懷安。諾德雖是這么說,但嘴角卻裂到了耳朵根上。
“大哥,我腦子里的東西可是你灌輸?shù)摹!饼R北笑道,懷安。諾德少年時代可是不良少年,男女之間的這些事兒,在齊北的記憶里確實是懷安。諾德告訴他的。
懷安。諾德呵呵一笑,望著齊北好半晌,依稀又回到了小時候,那時的齊北流著鼻涕成天跟在他屁股后面轉(zhuǎn),他打架泡妞,惹事生非都帶著這小家伙。
他曾以為,他會這樣保護齊北一輩子。
世事難以預(yù)料,這渾小子在亡靈山脈的生死歷練間,竟然一夜成熟長大,不僅實力與他差之無幾,一言一行也處處閃爍著與眾不同的光輝。
“臭小子,你長大了。”懷安。諾德突然一拍齊北的肩,端起酒壇灌了一通,心中,隱隱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欣慰。
齊北的心突然沉甸甸的,大哥這一拍,蘊涵著太濃的兄弟之情。
長兄如父!
若說之前懷安。諾德對他的種種維護只是存在于記憶之中,感受還不是那么深的話。那么,在亡靈山脈時,這個大哥就因為他的一句話,二話不說揮刀便斬下了瑞雪公主那侍女的頭顱,讓他現(xiàn)在想起,心口都會溫暖濕潤。
“大哥,明天我想去拜祭一下母親。”齊北道。
“好,明天大哥陪你去。”懷安。諾德點頭道。
兄弟倆對月暢飲,回憶從前,也講述著現(xiàn)世的格局以及一些隱藏在某些動作背后的意義。
當(dāng)然,都是懷安。諾德在點撥。
他作為黑甲軍三大統(tǒng)領(lǐng)之一,又是諾德家族的嫡系子弟,能夠知道一些深層次的機密。
齊北聽得很認(rèn)真,他即將前往自己的封地西靈城,懷安。諾德對他講的東西非常有用。
不知不覺,東方欲曉,星辰隱沒。
齊北的母親葬在諾德家族的祖墳陵園,位于皇城西面郊外,只有諾德家族的嫡系子孫以及正妻才能葬在其中。
兄弟倆的母親名叫莉莉絲,并不是金葉皇朝的人,據(jù)父親所言,她來自一個遙遠的國度。
莉莉絲栩栩如生的畫像就鑲嵌在墓碑之上,她長相極為美麗,笑容干凈燦爛,如同初冬的暖陽。
可以看得出來,齊北的長相更多的是繼承了母親的特點,十分俊秀。
而大哥。懷安則像父親,輪廓分明,英氣逼人。
齊北在看到母親莉莉絲畫像的一剎那,心中突然莫名的顫抖了一下,即使陰陽相隔,他仍然可以感受到心中那一絲切不斷的血脈親情,這種感覺,比之見到父親雷蒙。諾德時要明顯得多。
行過祭拜之禮之后,齊北對懷安道:“大哥,你先去軍營報道吧,我想在這里多呆一會兒。”
懷安拍了拍齊北的肩,離開了陵園。
齊北靠在母親的墓碑上,緩緩閉上了眼睛,不知為何,他仿佛感覺被母親輕輕摟抱著,這種感覺十分溫暖,讓他眷戀。
前世,他是一個孤兒,在孤兒院長大的他自立自強,他甚至連自己的父母是誰都不知道。
而這一世,他從末見過母親,但起碼他知道了母親的模樣。
突然間,齊北丹田那一團淡金色的氤氳內(nèi)力猛地跳動了一下,他貼著墓碑的后背,如同被燒紅的烙鐵烙了一下一般,他左手手心的神龍圖案開始翻涌,金色的毫光之中似乎多出了另外一種金光,隨即,兩者融合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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