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平村一如既往的安寧祥和,似乎罪惡的黑手還未貪婪的伸到這裡。
吱嘎一聲,老巫仙那幾乎一碰就掉的房門被推開,老巫仙蹣跚的向著夕瑤走去。只見她望了一眼夕瑤的臉色,不由得搖了搖頭,只是長嘆一聲,然後便來到那藥架旁,從其中取出一個個花花綠綠的瓶子,全部倒在一個石碗之中。
“五靈草呢?”老巫仙問。
陸塵一愣,將五靈草從玄戒之中取出,然後來到老巫仙的身邊問道:“前輩,夕瑤不就是受了一些毒氣的侵蝕,應該沒有多大危害吧。”
“你懂什麼?”老巫仙撇了陸塵一眼,然後將五靈草搗碎放入那花花綠綠的湯藥之中。
在做完這一切之後,老巫仙取出一張黃色的紙符,然後放在油燈之中點燃,最後竟然扔入到那湯藥之中。
“好了,把這個給她喝下去。”老巫仙吩咐道。
陸塵一愣,望著那黑不拉幾,紅紅綠綠的湯藥忍不住問道:“前輩,這是什麼東西,能喝嗎?”
“讓你給他喂下去,你就喂,哪來那麼多廢話。難道我還會害她不成?”老巫仙顯然有些惱火起來。
自找沒趣,陸塵也不多言,小心的將湯藥給夕瑤喂去。
不過,說實話,這老巫仙也不知道施了什麼魔法。在服用她給弄得湯藥之後,夕瑤那蒼白的臉色漸漸變得紅潤起來。
“好了,她也沒事了,你把她抱回去修養兩日就好了。”說著,老巫仙已經下了逐客令。
這裡陰森森的,陸塵也不願意在這裡多呆片刻,直接抱起夕瑤便向著自己的木屋而去。
初晨的陽光漸漸爬上枝頭,已經昏迷多日的夕瑤逐漸清醒過來。望著那坐在一旁打坐的陸塵,夕瑤找了一件衣服給陸塵披上。
“你醒了?”陸塵一愣,如果不是自己收手及時,只怕這一掌就拍在夕瑤的身上。
夕瑤點了點頭,問道:“這些天是你照顧我?”
陸塵點了點頭,笑著說道:“等你好的差不多的時候,我就可以離開了。”
“怎麼,你要走了?”夕瑤臉色頓時黯淡下來,忍不住輕咳兩聲,小聲說道,“你已經恢復記憶了?”
見陸塵點了點頭,夕瑤強擠出一絲笑容,可是,聽到這個消息,她並沒有自己想象之中的那麼快樂。她也不知道爲什麼,難道是因爲他要離開了嗎?
清晨的微風之中夾雜這一股清香的山野之氣,遠處,老大一條黃狗汪汪的跑了過來。
“好大一條狗啊,你找來的?”夕瑤輕輕的撫摸著那黃狗的腦袋,不過對此,黃狗並不識趣,反而一副齜牙咧嘴的樣子。
“就是兇了一點。”夕瑤說著,然後衝著黃狗說道,“狗狗怪。”
見到陸塵的臉色默然之後,黃狗口中發出一聲低鳴,然後變得溫順起來。
“我真希望這段日子可以在此時刻停留,最好永遠也不要離去。”夕瑤望著初日感慨道,“可惜,歲月是留不住的。”
“人生的美好只要記在心頭就好了,沒必要太過感慨。”陸塵說道。
夕瑤笑了笑,輕咳了兩聲:“我有點累了。”
“我扶你進去休息吧。”
陸塵點了點頭,就在這時,村裡的鐵匠李四喳喳呼呼的跑了過來。
“不好了,不好了!惡獸吃人了!”
“李四叔,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慢慢說。”夕瑤說道。
李四吞吞吐吐了半天,愣是沒說個明白。
“你看我這張笨嘴。”李四重重的給了自己一巴掌,然後說道,“村裡的鐵蛋被那黃河裡面的妖獸給捲走了,老大,老大一條黑魚啊,長著四條爪子,老嚇人了。”
“李四叔,我們能幫上什麼忙嗎?”夕瑤問。
“我說木頭兄弟啊,聽說你上次在黃河與黑蛇搏鬥,把那黑蛇給打跑了,村裡的人都說你是第一英雄呢。你可不可以……我是說……”
“李四叔,你有什麼話,說出來,我們能幫的一定會幫。”夕瑤說道。
“王寡婦就鐵蛋這麼一個兒子,他要是有個三長兩短,王寡婦以後還怎麼活啊。木頭兄弟,我替王寡婦求求你了,你一定要救救鐵蛋啊。”
“我李四給你磕頭了。”
“李四叔,你這是幹什麼。”陸塵連忙將李四拉了起來,其實,面對這些淳樸村民的請求,他也實在無法拒絕。
“我只能盡力而爲,至於能不能救得了鐵蛋,我也不能太過下結論。”
“那好,那好。”李四點著頭說道,“我這就將這個好消息告訴王嫂去。不過,木頭兄弟,你自己也要當心啊。”
送走了李四,陸塵叮囑了夕瑤自己要小心,爲了保護她的安全,陸塵特意讓那變成黃狗的鬼奴留下。
“你也要小心,記住,自己的安全著想。你是英雄。”夕瑤說道。
陸塵心中一陣苦笑,英雄,也許,他並不是!
似乎老巫仙的預言應驗了,原本平靜的黃河此時已經變成了一頭髮狂的惡獸。
望著那沖天的浪濤,陸塵眉頭忍不住皺成個川字,不等陸塵解惑,遠處,一頭長著兩個腦袋的黑蛟早已經在那黃河之中興風作浪,在黑蛟的對面是一隻長著虎頭蛇身的怪物。兩隻惡獸遙遙相對,看來,這黃河果然不是什麼善地。
“畜生,也敢在本座面前逞兇。”陸塵冷哼一聲,雙眼緩緩睜開,頓時兩道精光直接沒入那兩頭惡獸的身體之中。
以陸塵此時的修爲,這等惡獸只能嚇嚇普通凡人,根本入不了他的法眼。
要想探尋這黃河的秘密,就必須要前往這黃河的盡頭。
傳聞這黃河從九霄傾斜而下,雖然陸塵並不相信這個傳聞,但是當他真的沿著黃河一路而上,卻發現,這黃河比自己想象之中的要長的許多。
足足飛馳了三日,以他的修爲居然都沒有達到黃河的盡頭。
至此,陸塵不由得停下身來,望著那翻涌的黃水,心中暗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好像真的是黃泉之路吧!”心魔嘿嘿的笑道。
“這種傳聞,你也信?”陸塵問。
“不信能有什麼辦法!”心魔好像想到了什麼,突然說道,“對了,這段時間似乎沒有見到冷凃啊。好像這裡並不屬於原來那個世界。”
“這怎麼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要知道,我知道的比你多的多。不過,就算如此,也不應該啊。石匙如今在我們的手中,看冷凃那傢伙的語氣,似乎打開十二仙帝寶庫迫在眉睫,不應該不尋找咱們。難道說,此地有什麼禁制,連他也無法查詢?”
“先不說這個了,咱們還是看看這黃河究竟有什麼秘密再說吧。”陸塵說道。
說著,陸塵將神識放出,突然眼前一亮。
“怎麼了?”
“有些意思。”陸塵嘴角邊掛有一絲微笑,直接向著黃河之下而去。
在那渾濁的河水的下方居然是一面巨大的石碑,那是一座揹著石碑的辟邪雕像,在石碑之上赫然是兩個大字。
永鎮。
“這似乎是一個□□惡獸的石碑啊。”心魔道。
“看來,傳聞並非是假的,只怕,這黃河真的是惡獸衍化而來。在看看上面還有什麼。”陸塵說著,繼續一路向著黃河上游而去,顯然把什麼鐵蛋的事情忘與腦後了。
一路上,陸塵發現了好幾塊這樣的石碑,顯然這黃河的兇性非比尋常,每隔大約一定距離,幾乎都有一座石碑在□□著這條兇河。
一路上,各種奇異的惡獸不斷,有些惡獸的樣貌連陸塵都想象不到。
“嗖!”
只聽一聲哀嚎,一頭巨大的虎鯨死在血泊之中,皮肉精魂早已經被陸塵吸個一乾二淨。
這一路上,死在陸塵手中的惡獸已經不計其數。不過這些惡獸並沒有太強的,幾乎跟元嬰金丹修士沒有什麼區別,只是,這些惡獸幾乎都是奇異的從黃河之中冒出。每當惡獸出現的時候,黃河都散發著一種詭異的黃光,陸塵不知道這代表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