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森。”
走出阿帝爾所在的房間,看著身前走在一旁的徐森,克穆兒開口說道:“待會出去聊聊如何?”
“我想有些事情,我們也時候該談一談了。”
徐森有些意外的看了她一眼,想了想後沒有拒絕,只是笑著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
他們彼此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些熟悉的東西。
“我是在至高太陽神復(fù)甦,大舉侵入地表的第三年戰(zhàn)死的,死後就莫名來到了這裡。”
一間華麗寬敞的酒館內(nèi),克穆兒直接掏出貴賓卡,在裡面包了一個大包廂,以確認(rèn)沒人能聽見他們的談話。
在當(dāng)前這個時間段,超凡力量不顯,除了月王這種規(guī)格之外的變態(tài)之外,沒人可以在現(xiàn)實之中展現(xiàn)超凡之力。
所以,他們很放心的在此交談。
“我同樣是那一年重生的。”
克穆兒舉了舉眼前的酒杯,看著徐森開口說道:“不過和你不同,我並沒有戰(zhàn)死,莫名其妙就回到了這裡。”
“看來重點不在於是否活著,只在於那個確定的時間。”
徐森皺了皺眉:“另外,是不是唯有天階以上的覺醒者纔有資格重生?”
“或許吧。”克穆兒搖了搖頭,開口說道:“想來這種情況下的重生,也不是每一個人都有資格的,天階以上纔有可能做到很正常。”
“確定了時間,確定了實力後,就好辦多了。”
徐森點了點頭:“如果我們推理出來的消息沒錯,那麼剩下的重生者如果存在,就存在於當(dāng)初那時還活著的那一批天階覺醒者,甚至王級覺醒者之中。”
“應(yīng)該是吧。”
克穆兒笑了笑,隨後開口道:“不過比起那個,在當(dāng)前,我覺得我們還是先處理好我們之間的事情比較合適。”
“你想幹什麼?”徐森面色一僵,心中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其實也沒什麼、”
克穆兒笑著說道,臉上笑容精緻美麗,但這一刻卻令徐森提不起絲毫興趣。
“有沒有興趣來爲(wèi)我做事?”
她看著徐森,冷不丁開口道:“大家都是重生者,彼此之間都明白對方的底細(xì),所以有些話就不必說了。”
“不論是論覺醒異能,還是論家世,你都不如我,一些敷衍的廢話就不必再提,否則我就當(dāng)做是你拒絕。”
她看著徐塞笑著說道,臉上雖然在笑,卻令眼前的徐森感覺到一股森森的寒意。
看著對方的笑容,徐森知道,對方並不是在開玩笑。
作爲(wèi)天階頂級的覺醒者,克穆兒不僅覺醒異能比他強,家世也比他強上太多了。
對方父親是高層領(lǐng)袖,母親是市長之女。
作爲(wèi)這兩者唯一的女兒,克穆兒自身也是極端優(yōu)秀,不僅年紀(jì)輕輕就進(jìn)入了皇家中央學(xué)院中進(jìn)修,背後更有一大票家世優(yōu)異的追求者。
如此優(yōu)異的身份背景,在如今這個世界沉寂期,諸多覺醒者還未能覺醒的關(guān)卡上,可想而知對方是有多麼恐怖。
可以說,對方若是想的話,要弄死他根本不用費什麼力氣。
想到這裡,徐森身上不知不覺冒出些冷汗,卻還是掙扎道:“我與月王是多年同學(xué)的好友,你若對我動手,事後月王若是知道了,會怎麼看你?”
“多年好友?”
克穆兒臉色古怪:“前陣子,我親口問過月王。人家可只是在這個月認(rèn)識你而已,算哪門子好友?”
“而且,我固然不希望在月王面前留下什麼不好印象,但你敢賭麼?”
她笑了笑,看著眼前的徐森,若有所指的開口說道:“如果我記得沒錯,
伯父似乎就在奧多利亞市吧。”
“夠了。”
徐森臉上露出苦笑,這一刻渾身上下像是都被汗水打溼了:“是的,我不敢賭。”
“我答應(yīng)你就是了。”
“這纔對嘛。”
克穆兒臉上露出微笑,隨後伸出手:“希望以後合作愉快。”
在兩位重生者達(dá)成共同意向的時候,阿帝爾正在回家的路上。
走在路上,他若有所覺的看了看四周。
在他的四面八方,都有人在跟著,平時什麼都不做,就是這麼跟在他的周圍。
這些人是克穆兒與他接觸之後出現(xiàn)的,多半是對方的保鏢,被派過來觀察他的。
對此,阿帝爾也能理解。
畢竟有錢人家的小姐嘛,小心慎重一點總是沒錯,萬一什麼時候不注意被人佔便宜了豈不是吃了大虧。
電視裡不都是這麼演的麼。
阿帝爾來路不明,如此年紀(jì)輕輕開始教授學(xué)員,克穆兒的父母擔(dān)憂也是正常的。
但是理解歸理解,煩人也是真的煩人。
一開始還好,但是隨著時間過去,哪怕是阿帝爾這樣的好脾氣都有些受不了,琢磨著是不是想個辦法將這些人直接趕走。
不過,還沒有等到他多想,一陣清脆的聲響就不斷響了起來。
“什麼人!!”
一陣叫喊聲從原地四周響起,隨後就是一陣重物落地的聲音。
之前跟著阿帝爾的那幾個保鏢被瞬間解決打暈,隨後七八個人從黑暗角落裡走了出來。
那又是一羣模樣各異,像是保鏢模樣的人,簇?fù)碇渲幸粋€黑衣青年從巷子裡走出。
“你好,亞多。”
從巷子裡走出,看著阿帝爾一臉愕然,青年笑了笑,隨後開口說道。
“你是誰?”
阿帝爾皺眉:“如果我沒記錯的話,我似乎不認(rèn)識你。”
“還有你這麼大陣勢,是想做什麼?”
他看著對方身後那七八個保鏢,若有所指的說道。
“你不認(rèn)識我不要緊,反正今天之後就認(rèn)識了。”
青年笑了笑:“我是楊林,這一次過來,是想通知你一件事情。”
“什麼事?”阿帝爾皺起眉,反問道。
“關(guān)於你姐姐,聖心教聖女的事。”
看著阿帝爾,楊林一臉神秘莫測的開口說道。
“什麼?”阿帝爾的臉色頓時變得一片愕然。
半個小時後。
一處華麗的獨角餐廳。
“所以說,我姐姐就是那聖心教的聖女?一個立志推翻神祇殘暴統(tǒng)治的組織?”
坐在楊林對面,阿帝爾皺眉說道。
“不錯。”
楊林點了點頭,手上拿著刀叉,一邊切割牛排:“你們現(xiàn)在很危險,索圖教已經(jīng)盯上了你姐姐,很快就會盯上你們。”
“索圖教,那個不斷製造恐怖襲擊的恐怖組織?”阿帝爾反問。
“是的。”楊林點了點頭:“這個組織裡都是一些古神崇拜者,裡面有許多人思想太過極端,所以縷縷在各國製造出各種恐怖事件。”
“前段時間奧多利亞公園裡的那次事件,就是這羣人乾的。”
“原來如此。”阿帝爾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之前奧多利亞公園的那個新聞他倒也看了,只是當(dāng)時並沒有想太多,沒有聯(lián)想到這時候的關(guān)聯(lián)上去。
“索圖教與聖心教是死對頭,你姐姐同樣是索圖教的眼中釘。”
對面,楊林繼續(xù)開口說道:“所以說,你們現(xiàn)在的情況很危險。”
“那你呢?”
阿帝爾擡起頭,望著眼前平靜從容的楊林:“你特地過來提醒我,又是爲(wèi)了什麼?”
當(dāng)然是爲(wèi)了你!
楊林心裡暗暗說道,表面上的表情卻仍然淡定,看上去一派從容:“不爲(wèi)了什麼,僅僅只是過來順便提醒你一句而已。”
“嗯,或許你不清楚,但我與你姐姐,實際上是好友。”
看著阿帝爾,爲(wèi)了防止他懷疑,楊林連忙補充了這麼一句。
這自然是胡扯的。
因爲(wèi)一些原因,他與月王的姐姐陳清的確認(rèn)識,但是卻不算太熟,僅僅只能算點頭之交。
能知道陳清的這麼多事情,還是他後來查詢資料,通過細(xì)節(jié)回溯才推演出來的。
此刻的他與陳清之間,最多就是彼此知道有這個人而已。
阿帝爾卻沒有太多懷疑。
這種事情本來就沒什麼好說的。
能夠知道陳清這麼多事情的,不是朋友就是敵人。
如果是敵人的話,也沒必要特地把他叫到餐廳裡來吃飯。
所以,他一時也沒有多想,此刻腦海中被另一股情緒所充斥著。
“真是麻煩。”
在心裡,他暗暗想道。
阿帝爾並不想惹麻煩,這是一句大實話。
他來到這個世界,僅僅只是想安然在這個世界度過幾千年的血脈成長時間,並不想在這個世界搞什麼大事。
之所以會搞一個所謂的騎士特訓(xùn)班,僅僅只是出於興趣,並沒有別的意思。
但是他不搞事情,事情卻主動來找他。
從楊林將陳清的身份告訴他之後,他就明白,他在這個世界的日子,多半是難以平靜了。
他的這幅模樣,倒是令眼前的楊林一愣,不由得小心開口問道:“你看上去,似乎很不開心?”
“不,沒有。”
阿帝爾勉強笑笑,看著眼前的楊林,繼續(xù)開口道:“還有什麼消息麼?直接一塊告訴我吧。”
“暫時沒有了。”
楊林搖了搖頭,不過隨後就露出了他的企圖:“不過我們可以先留個聯(lián)繫方式,以後如果有什麼事情也好隨時溝通。”
“我沒手機(jī)。”
阿帝爾搖頭道。
“???”
楊林一愣,有些沒反應(yīng)過來。
曾經(jīng)的月王混這麼慘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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