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座星空彼岸橋,度過去便能進行真正的星主賽,失敗者打落虛空黑水,沉淪現(xiàn)實,永不折返。’
冥冥之中的信息,這樣告知。
王亞在熱鬧的人群當(dāng)中,看到了不少種族非人類的生靈,奇形怪狀,很多都是真理之眼未曾收錄過的種類。
實驗材料的收集欲望,越發(fā)的強烈。
黑色的眸子低垂下來,壓抑著內(nèi)心的喜悅與興奮感。
群星斗戰(zhàn)賽,果然是具備大機緣啊!
他也憑介靈魂之間的感應(yīng),看到了黑魂王亞。
不過僅僅只是眼神上的交流。
或許是籠罩在每個生靈身上的那股力量在影響。
聯(lián)系較為微弱,也不能彼此通過靈魂本源進行交流。
本體與分體之間的交流,勝過一切,眼神交互的那一刻,便傳達了信息。
大體是。
黑魂王亞:‘計劃一切有我,你且放心,本體。’
王亞:‘你辦事,我當(dāng)然放心。’
一切盡在不言中。
星空彼岸橋通體黑白兩色,灰色的渾沌氣息彌漫,淹沒了在河水當(dāng)中的一部分。
王亞覺得這座橋很特殊,考驗絕非簡單,肯定存在不知道的秘密。
渡橋的過程中,會發(fā)生某種意外,讓橋上的人,墜落到河水當(dāng)中。
終究是猜測,不能篤定。
要親自上橋之后,才能得出結(jié)論。
王亞并沒有貿(mào)然上去,在觀望,像他這般行動的人,還有很多,甚至占據(jù)大多數(shù)。
能走到這一步的生靈,都是不簡單的,經(jīng)過一次次斗戰(zhàn)的淘汰。
其他方面不能保證,審視局面,實力底蘊強大,是必然。
這時候,一陣騷亂產(chǎn)生了,在不遠(yuǎn)處。
一些生靈簇?fù)沓鰜韼椎郎碛埃坪跎矸荼尘按笥衼眍^,不敢招惹。
“是來自雷御之城的生靈,身上的氣息我不會認(rèn)錯,雷火氣機纏繞,蘊藏毀滅性的波動,一旦出手便是石破天驚。”
“還有來自裁決彼端的生靈,那審判一起的銳利目光,僅僅只是掃上我一眼,我的靈魂都在顫栗,至少也是掌握了三門古老大巫術(shù),”
“這些都是來自核心區(qū)域的生靈,背后的勢力據(jù)說存在曜日大巫師,底蘊厚重的百萬年不變,若是我遇上了這些生靈,該如何抵抗,只希望幸運女神眷顧,別讓我如此霉運。”
被圍繞在中心的那幾個生靈,嘴角不自覺的揚起一抹弧度,盡管未曾代表背后勢力參戰(zhàn),可個人參戰(zhàn),同樣是被允許的。
他們不想錯過這難得一遇的機遇。
抓住了,巫師道路的未來,前途一片光明。
“幾位別來無恙啊!”
一道身影走了過來,身材高挺,是個無比儒雅的男性生靈,穿著一身藍色的巫師長袍,嘴角帶著溫柔的笑容。
“源水古堡的樂云巫師,好些年月未曾見過了,上一次一別,還是星核城的沙龍聚會,彼此交流巫術(shù)。”
幾個生靈似乎彼此認(rèn)識,見到藍袍巫師的到來,打了一個招呼。
“想來多年過去,樂云巫師應(yīng)該有了更大的收獲。”
雷電條狀紋路黑色長袍的生靈,體型魁梧的像是小巨人一般,吐出氣息留下痕跡,且如同巖漿一般灼熱。
“卡帝巫師,你的蛻變,我也有所耳聞,甚至能與閃雷巫師爭斗,最后惜敗,當(dāng)真是可惜了。”
幾人之間互相招呼,和和氣氣的,似乎并非存在競爭關(guān)系。
倒像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
“他居然來自源水古堡,據(jù)說也是初始母星核心區(qū)域的勢力,論底蘊深厚程度,不會比雷御之城弱上多少。”
有生靈道出了樂云巫師的底細(xì)。
周圍關(guān)注的生靈,不約而同的眉頭一皺。
規(guī)則兩字,代表著太多,象征著太多,很難讓人不心生忌憚。
根據(jù)藍袍巫師所言,他們還不是各自內(nèi)部勢力,競爭出來的名額人選,只是以個人的名義進行參加。
勢力內(nèi)部,擊敗他們,代表參戰(zhàn)的生靈,又該是有多么可怕。
這可是至少掌握三門古老大巫術(shù)的生靈啊!
王亞都是眉頭微微一皺,覺得有些棘手。
未知性太大了。
若是已知還好。
不過他依舊有信心,可以應(yīng)對一切敵人。
掌握一門古老大巫術(shù)是具備競爭力。
那么掌握兩門古老大巫術(shù),就是絕大多數(shù)進入星主賽的生靈。
掌握三門古老大巫術(shù),追逐排名序列。
王亞掌握的古老大巫術(shù),可不是三門那么簡單。
盡管他目前暴露出來的古老大巫術(shù),已經(jīng)有了三門。
黑魂王亞的后手,能起到至關(guān)重要的作用。
目光看向星空彼岸橋,這時候已經(jīng)有人上橋了。
“啊!”
一聲慘叫從橋上傳遞過來。
上橋的生靈,像是看到了什么可怕的事物,面上帶著驚恐,四處亂走,更是爬上了橋梁的邊緣,搖搖欲墜,最后直接掉入到了灰色混沌氣息籠罩的河水當(dāng)中。
瞬間吸引到了眾人的目光,神色都帶著震動。
“發(fā)生了什么事情,那個生靈遭遇到了什么,為何會如此的不智,像是失去了自我一樣,爬上了欄桿,直接跳下去。”
“那個生靈我認(rèn)識,是來自我所在的內(nèi)圍區(qū)域的一個勢力名額,掌握了兩門古老大巫術(shù),實力相當(dāng)強大,能夠角逐競爭星主賽。”
有生靈驚呼出口,“橋上到底有什么危機存在,能讓一位掌握兩門古老大巫術(shù)的杰出生靈,墜入混沌河中,虛空黑水。”
迷茫,未知浮現(xiàn)在眾人心中。
一時之間,對于看似尋常的黑白橋梁,畏懼起來。
“踏足橋的對岸,才能角逐星主賽的排名,無論是什么樣的考驗,終究是能讓人度過,無非是潛力底蘊不足。”
一個雙頭生靈站了出來,兩個頭顱都在冷笑,充滿著譏誚,“弱者會找很多理由,并產(chǎn)生畏懼恐懼,真正的強者,有著無敵的決心,應(yīng)對一切敵人。”
他邁著自信的步伐,在眾人神色莫名的目光中,踏上橋梁。
王亞眼睛瞇起,白色弧光躍動起來,開始仔細(xì)的觀察。
真理之眼試圖進行收錄解析。
他倒是要看看,這座橋到底存在什么樣的秘密。
從剛才上橋梁的生靈來看,并沒有產(chǎn)生什么特殊的粒子能量波動,也沒有任何巫術(shù)的特效。
莫非是虛幻層面的影響,從意識,心靈上進行了控制。
讓那生靈自己選擇跳下星空彼岸橋。
關(guān)注的生靈,大多數(shù)都是如他這般想法,想要看出一些東西來,從而進行針對性的應(yīng)對。
然而無論怎么看,這座星空彼岸橋除了承載的地方很特殊,其他地方都是平平無奇,沒有太多的光華。
眾人不是眉頭緊鎖,就是呼吸低沉。
“難搞啊,這破橋,到底什么個情況。”
有生靈抱怨,罵罵咧咧起來。
“啊,不要,不要過來,不是我的錯,我沒有錯,你們就應(yīng)該死在那個地方,不是我的錯。”
橋上有大喊大叫的聲音傳來。
眾人精神一震,總算有新的信息得到。
你上去的雙頭生靈,如同之前的生靈一般,麻木的爬上了欄桿,接著一躍而下。
噗通!
灰色混度氣息下,有著星空粒子點綴的黑水翻涌,將其完全吞沒。
雙頭生靈失敗了。
‘果然是虛幻方面的影響。’
王亞心中一動。
‘不,不僅僅是如此,超凡生靈的虛幻有著三個方面,即意識、靈魂、精神.或多或是,這類影響都是會出現(xiàn)媒介,細(xì)微的波動。’
王亞使用了真理之眼,都沒有找到任何的破綻,波動。
他眼神低垂,陷入思索,很快就得出結(jié)論。
‘心靈么,是針對心靈破綻與考驗。’
抬起頭,目光灼灼。
‘與根基,潛力,掌握多少門古老大巫術(shù)沒有絲毫的關(guān)系,只是最純粹的考驗心靈的強大。’
‘一條問心之路,這才是通往真正星主賽的最后考驗,度過去,才能有資格踏上那個盛大的群星舞臺。’
王亞開始捫心自問,‘我的心存在破綻么,走上橋梁,會產(chǎn)生什么樣的結(jié)果。我能夠度過,還是會想那兩個生靈一樣,墜入虛空黑水,永不折返。’
這是一個沒有答案的疑問。
只有親自上去了,才能夠得到答案。
心靈的強大,并非是自我標(biāo)桿,自我言說就能夠證明的。
再強大的生靈,面對力量之外的影響,都是要三思而后行。
核心區(qū)域勢力出來的那幾個生靈,同樣面露難色,在是否踏上星空彼岸橋時,陷入了猶豫。
一時間,整個星空平臺,都陷入到了平靜當(dāng)中。
星空彼岸橋的對岸,站著的五道宏偉身影,仿佛象征著一片歲月古老傳承,充滿著史詩之感。
黑白大巫師譏誚一笑,“看來這一批的年輕生靈,并沒有你們想象的那么出色,紅葉大巫師,你大抵是有些老眼昏花了。”
元谷大巫師沉默不語。
誰能走到對岸,才能有入他們眼的資格。
決法大巫師在培養(yǎng)計劃上的用心程度,大概只有紅葉大巫師的十分之一。
潛力歸潛力,底蘊歸底蘊。
心靈同樣重要。
若是沒有一顆足夠強大,足夠堅持的巫師之心,終究在巫師道路上走不太遠(yuǎn)。
即便放出去了內(nèi)定名額,可也不一定能夠確認(rèn),那些年輕生靈,能夠走到他們面前來。
紅葉大巫師沒有說話,只是懷抱著雙手,眼神淡淡的看著對岸,那一個個陷入遲疑中的年輕生靈。
潮汐大巫師作為老好人,說了一兩句,“巫師之路,每一步都在爭渡,不僅僅要與其他生靈競爭,還要與天地競爭。”
“一顆足夠強大的巫師之心,要強大到何種程度,才能度過那一關(guān),來到我們這個層次。”
紅葉大巫師不可置否。
尋找新鮮血液,在場幾人都是有想過,能否出現(xiàn)一個真正超然的年輕生靈。
事實很殘酷。
“那一關(guān)是天塹,曜日之資的生靈有許多,能真正走過來的生靈,太少。”
“一念之間,不進則亡,沒有第二次機會。”
潮汐大巫師頗為感慨,似乎想起了過往。
每出現(xiàn)一位曜日生靈,都是一件大事,足夠記錄進入群星之書。
初始星域,那么多年過去了,誕生出的輝月生靈如恒沙一般,曜日生靈卻寥寥無幾。
星核城所代表的核心區(qū)域,周邊四方,也僅僅只存在四個曜日勢力。
“你們想的有些太多了,終究要看結(jié)果,具備曜日資質(zhì)的生靈,就代表著可能性,結(jié)果沒有出來之前,便是擬定。”
黑白大巫師打了個哈欠,百無聊賴的看著。
“快看,有新人上橋了。”
潮汐大巫師提醒了一句。
一道畫面映照面前的虛空,不斷拉近一道身影。
白色的巫師長袍,白色的發(fā)絲與眼睫毛,表情淡漠,無比的孤傲,踏上了星空彼岸橋,步伐無比有力,仿佛前方?jīng)]有任何事物,能夠阻攔她一般。
幾人都是眼前一亮,看出了一些東西來。
“這是.時空!”
決法大巫師不確定的說了一句,瞇起了眼睛。
元谷大巫師表情微動。
黑白大巫師睜開了眼睛。
潮汐大巫師贊揚了一聲,“一往無前的孤傲,具備曜日的潛力,不錯的巫師之心。”
紅葉大巫師這時候得意的笑道:“不好意思,諸位,這一個年輕生靈,我已經(jīng)提前內(nèi)定了。”
“狗屎運!”決法大巫師啐了一口。
元谷大巫師聳聳肩,“算你有本事,不過內(nèi)定名額就兩個,你已經(jīng)選了,若是出現(xiàn)更出色的生靈,你該當(dāng)如何。”
紅葉大巫師自信說道:“我相信我的眼光,我已經(jīng)先選了,后面就由你們商量著來吧。”
決法大巫師說道:“我也用了一個內(nèi)定名額。”
元谷大巫師看向黑白大巫師,“我先還是你先?”
黑白大巫師:“隨意。”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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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女性生靈,居然真的走過去了,沒有陷入到魔怔階段,也沒有跳下虛空黑水。”
看著橋上的屬于寰宇巫師的背影,越發(fā)的渺小,似乎通過了界限,抵達對岸,觀望的諸多生靈,紛紛震動起來。
“那個女性生靈到底是誰,不知道來頭啊,就這么走過去了。”
“是那個女性生靈過于強大,還是說前面兩個生靈,太過于弱小了。”
寒冬天地的空巫師在觀望群體中,她主動開口,聲音無比的清脆,“與我同出一地的巫師勢力,明面上掌握兩門古老大巫術(shù),名諱為寰宇巫師。”
“她能過去,我豈不是也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