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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
方辰並不掩飾,在場這麼多人看到,即使掩飾也是無用。
聞言,齊蒼山眼眸深處滑過了一抹驚喜,不錯,就是驚喜!
若不是對自己眼力有信心,方辰幾乎以爲自己是眼花了:不管如何,即使是自己佔理,但是在內(nèi)峰擊殺丁恆,多少會帶給乾門一些麻煩。
畢竟,傅家背後還坐鎮(zhèn)著一名昔日的乾門長老,不折不扣的幻靈境強者!按理來說,齊蒼山應(yīng)該非常惱怒纔是!
可是,這非但沒有給他造成困擾,反而讓他覺得……
驚喜?
真是見鬼了!
“伴當不得入內(nèi)峰,違者必連累其主受刑,你難道忘記了嗎?”齊蒼山倏然轉(zhuǎn)身,凝視著傅沉山喝問。
傅沉山一啞,徹底傻了,伴當不得進入內(nèi)峰的規(guī)矩確實存在著,而且是自乾門開派之初就存在著。可是伴隨著乾門沒落已經(jīng)沒有人真正將之當回事了,那些本身就有些家底的內(nèi)門弟子哪個不帶一兩名伴當在內(nèi)峰伺候自己?
更有甚者,從家中帶上美豔的侍女供取樂!
齊蒼山一口就道出丁恆的名字,顯然以前就知道自己將他帶入了內(nèi)峰,爲何一直未說,現(xiàn)在才道出?
“念你是初犯,此次不予以追究,日後若是再犯,必當嚴懲!”齊蒼山斥道,而後他將眼神轉(zhuǎn)向丁恆:“這丁恆,既然死在了內(nèi)峰,便由你負責(zé)將其屍身安葬了吧。”
齊蒼山從頭到尾竟然是隻字不提爭端,也是一點不關(guān)心究竟是誰站定了道理一方,而是簡簡單單地揪住一個門規(guī),做了無比令人驚訝的處理。
偏袒!
無比明顯的偏袒,卻是出自這位乾門出了名不近人情的執(zhí)法長老之手,不少人面面相覷卻是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若是以前有人告訴他們行事公正的執(zhí)法長老齊蒼山會故意偏袒哪個弟子,他們會覺得這人一定是腦袋發(fā)昏了,可是真真切切見到的這一幕,卻是令他們不敢不相信!
齊蒼山的處理明明確確地表達出了一個無不確鑿的信號——
他寧願徹底得罪傅家,也要保護方辰!
我的天,這可是齊長老,出了名的古板與不講情面的齊長老,不是行事全憑喜好的左莫長老!
到底是怎麼回事……
他們不明白,只覺得腦海中漿糊一片,方辰受到的來自門派高層的寵溺已經(jīng)讓他們覺得腦袋有些短路了!
即使是方辰自己都是詫異不已,他不是傻子,自然看得出齊蒼山對自己的袒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方辰不知道齊蒼山在乾龍會上就經(jīng)歷過數(shù)次的心理掙扎,在插手與否之間無比爲難。
不錯,他確實是恪守門規(guī),嚴於執(zhí)法,可是那一切不過是爲了讓門派更好地發(fā)展罷了。
可以說,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乾門……
而現(xiàn)在方辰展現(xiàn)出了匪夷所思的天賦:越境對戰(zhàn)原武者,重壓之下悍然晉級,三系元素體質(zhì),再加上如今以凝原一階的修爲就斬殺四階的丁恆!
這等天才,若是真正成長起來將能夠帶給乾門多大的聲威?甚至是重振乾門也未必不能!
這一切,都足以讓得齊蒼山下定決心,他絕不會爲了傅家這麼一個名義上附屬乾門的勢力而放棄方辰!
“你們退下吧。”齊蒼山吩咐道。
“是!”傅沉山眼神陰沉,並不辯解,他只是深深地低著頭:“多謝齊長老不降罪之恩!”他又冷很地盯了一眼方辰,轉(zhuǎn)身抱起丁恆就走。
方辰眼神幽沉,知道這次是將傅家徹底得罪狠了,日後怕是不死不休的局面。不過,他心頭並沒有任何沮喪或者說懊惱,要讓他低頭哈腰地諂媚討好來消除矛盾,那纔是真正的窩囊!
反正已經(jīng)有了一個柳鎮(zhèn)嶽,方辰無所謂地聳聳肩。
他沒有注意到,齊蒼山一直在注視著他的反應(yīng),見到他並沒有任何擔(dān)心之色,那邊暗暗點頭嘉許:沒有哪個天才的成長可以是一帆風(fēng)順,必須要經(jīng)歷無數(shù)磨難,才能淬礪出絕世鋒芒!
若是沒有視艱險若坦途的無上信心,又如何能夠真正攀上巔峰一覽天下美景?
這時候方辰察覺到了齊蒼山溫和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他忙躬身:“多謝齊長老主持公道。”
“公道?”
聽了這話的內(nèi)門弟子都是一臉的怪異:唔,怎麼說也是傅沉山他們先挑的釁,應(yīng)該還算是公道吧……
齊蒼山表情古怪,他似乎想要擠出一個笑容來表示親近,但是多年來習(xí)慣板著臉說話讓他的笑容簡直比哭還要難看:“嗯,你很好,日後繼續(xù)努力。”
方辰表情一怔,這話用於長輩對晚輩的勉勵倒是一點錯處沒有,可是在眼下這種環(huán)境下卻是令人有些哭笑不得:努力?怎麼努力,難道多殺幾個內(nèi)門弟子的伴當麼?
幸好,齊蒼山說完這話轉(zhuǎn)身便已離開,倒是避免了方辰的尷尬。
他一走,周圍立即聚過來一羣內(nèi)門弟子,他們紛紛熱情地與方辰套著近乎。
方辰能夠擊殺丁恆頂多證明了他的天賦超羣罷了,可是能夠得到齊蒼山無保留的維護,這纔是真正得到衆(zhòng)多弟子羨慕的地方,任誰都清楚要想在乾門混得好,來自乾門上層的幫助自然不可少……
對這些人牆頭草一般的做法,方辰並沒有表示太多的疏離。雖然不怕事,他並不願意無端樹敵,這些人可能幫不上什麼大忙,但是也犯不著得罪。
好一頓寒暄,才擺脫了他們。
這時候,方辰見到羅鋒一直呆在人羣外面,表情顯得有些猶疑。笑著與衆(zhòng)人招呼了一聲,方辰來到了他身邊:“羅師兄,你怎麼了?”
羅鋒表情苦澀,迎著方辰疑惑的眼神,他艱難地道:“方師弟,你剛纔也應(yīng)該聽到了,我的出身——”
頓了頓,他深深吸氣,鼓足勇氣道:“並不怎麼光彩。”
方辰疑惑地凝視著他,有些不解。待得聽他完整地說出顧慮之後,方辰表情一怔,忽地“哈哈”大笑了起來。
“方師弟,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可是也沒有必要如此嘲諷吧?”羅鋒臉上禁不住浮現(xiàn)出一片惱色,當即就要甩袖離開。
“羅師兄,且慢,且慢。”方辰忍俊不禁,連忙將他攔下:“你要告訴我的就是這個麼?”
羅鋒被方辰的反應(yīng)搞傻了,他出身極爲卑微,祖上三代一直都是別人的奴隸。其父親本爲一個小家族的奴從,後來傅家家族創(chuàng)建,原先的主人爲了討好傅老祖一口氣送了百名奴從,其中就有羅家。
若是不出現(xiàn)意外的話,他頂多就是展現(xiàn)出一點天賦,然後被傅家主事者看中,最後賜予一些功法進行修煉,成爲家族中的高級奴才罷了。
不過在一次左莫長老路過傅家時,卻意外注意到了羅鋒,被他的天賦所吸引,從而收爲了徒弟。
自從進入了乾門,他才真正感受到了什麼叫自由,也以爲會這樣一直自由下去!可是隨後不久傅家兄弟同樣進了乾門,“無意中”揭開了羅鋒的身份來歷!
從此之後,內(nèi)門中再也沒人願意與他結(jié)交!
那些絕對算不上愉快的被排斥的經(jīng)歷沉積心頭,讓得羅鋒在豪爽的外表下潛藏了一顆敏感自卑的心。所以,在發(fā)現(xiàn)方辰並不高傲?xí)r,他纔會那般傾心結(jié)交,也纔會在出身被喝破之後遲疑不前!
方辰表情溫和,重重地拍了拍羅鋒的肩膀,直視著他的眼睛:“我方辰交的是你這個朋友,而不是因爲什麼家族,什麼狗屁背景出身!羅師兄,方某在你眼中難道就是這麼一個趨炎附勢的小人麼?”
羅鋒被他的話驚呆了,雖然每一個字都並不如何激烈,但是其中蘊含的意韻卻是令得他激動得眼睛酸澀!
直到方辰假意惱怒時,他才清醒過來,慌忙道:“不是,當然不是!”
方辰一笑,再度道:“我相信,沒有誰應(yīng)該是天生的奴才,這個世上歷來只有奴才的心,從沒有奴才的命!”
“若是你能夠晉升凝原巔峰,晉升幻靈,甚至是通玄!還有誰人可以拿你家人來做威脅!?”
羅鋒一震,內(nèi)心深處一團野望火焰被蓬然點燃,一些未曾有過、或者說被深深壓抑的念頭忍不住泛起:不錯,我若爲通玄,區(qū)區(qū)傅家又如何敢再折辱我?
方辰微微一笑,他知道羅鋒懂了自己的意思:
這個世界,尊敬,從來不能靠別人施捨!實力,唯有絕強的實力纔來帶來真正的尊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