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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和武團兒溫存了一番后,在武團兒不堪挑逗,身體軟成一團,不斷求饒之時,賀蘭敏之才放過她,穿戴整齊,并再溫言安慰了幾句,吻別了一番后才離去。
他怕被人發(fā)覺,沒走廂房正門,依然從窗戶里跳出去,借樹蔭的遮掩走了一段路后,這才走回到宮中道路上。在繞了兩個小圈后,大搖大擺地在宮人點頭哈腰施禮中,離開大明宮回府。
走出宮時,賀蘭敏之也很感慨,今天他終于真正體會到了偷情的滋味,獵物還是宮中的女人,原本只屬于李治的女人。在有點擔(dān)心害怕的同時,也感覺到分外的刺激,還有點報復(fù)后的快感。他渴望著下一次再這樣偷偷摸摸潛到武團兒的房中去,和她歡\*好,但也知道,他必須小心謹慎,并努力創(chuàng)造更多、更好與武團兒私下溫存的機會,不能被任何人所知,不然就是麻煩事。
在出了宮后,賀蘭敏之也馬上拋開了這事不去理會,他要考慮的是武團兒剛剛在床弟間和他說的話,這是今天意外所得,也是非常重要,非常巨大的事兒,他必須認真思考,并做出判斷。
今天武則天背著李治,悄悄地和他說了那些曖昧的話,賀蘭敏之在得意的同時,也以為武則天已經(jīng)陷入他所設(shè)計的情\*欲\*誘\*惑中,不能自拔,強烈想和他歡好,以求得身心的滿足。再因為他今天出色的表現(xiàn),賀蘭敏之覺得武則天已經(jīng)完全信任他,對他不加以提防了。
哪知道事情完全不是如此,武則天并沒完全信任他,并一直在設(shè)計降服他,在他和楊綺的婚事上,竟然有如此曲折的故事,武則天事先已經(jīng)知道他們之間的事,卻在他面前表現(xiàn)那樣。
賀蘭敏之確實想不明白,也不能接受武則天在這件事上的態(tài)度和表現(xiàn),有種被人耍、被人蒙騙的感覺,這種感覺很讓人痛苦和失望,他也期望,這是武則天以前對他的態(tài)度,而不是現(xiàn)在。
以前武則天不信任他,但隨著時間的推移,發(fā)生了一些事后,現(xiàn)在完全信任他了。
但賀蘭敏之也知道,這只是他自欺欺人的想法,像武則天這樣手腕非常厲害的女人,待人的態(tài)度上不可能在瞬間就發(fā)生變化,即使有變化,也是慢慢發(fā)生的,很可能她一輩子都不會完全信任任何一個人。為了自己權(quán)力的欲\*望,連親生兒子、女兒都下得了手殺害的人,會完全信任旁人嗎?
這樣的人也是不能完全信任她,將全部希望押在她身上的,賀蘭敏之想著,以后他一定要做足準備,防止這個可怕女人的突然變臉,賀蘭敏之知道,以原來歷史中那個武則天的表現(xiàn)來衡量的話,他必須永遠保持對武則天的高度警惕,不可掉以輕心,以免因為這個女人態(tài)度的變化,而遭不測。
下了這個決心,賀蘭敏之心情也輕松起來,招呼候在宮外的人,跟他一道回府。
但在策馬奔跑的時候,賀蘭敏之又想到了其他一些事。
武團兒知道,沒告訴他的事又是哪些事呢?這個剛剛被她征服了身體的女人,也不是個省油的燈,從她話中,賀蘭敏之能明白,她肯定知道很多事,但卻一直不向他完全袒露心菲,直到今日之前。今天有了親密的接觸,她才愿意說一件重要的事兒給他聽,說這件事的時機很耐人尋味。
還有,剛剛她不是也說了,“以后”會慢慢告訴他事兒的,這句話雖然能讓人接受,但細想之下,其中還是挺有文章的,為何要以后,而不是現(xiàn)在就告訴他呢?
這個女人,也知道以一些事兒來吊住他了,不是個簡單的人兒,以后自然要小心應(yīng)付,并一定要想辦法,讓武團兒完全為他所用。
賀蘭敏之隨即在猜測以后武團兒會告訴他什么事兒,哪些事兒會讓他震驚。
就在賀蘭敏之隨著武團兒所說,思緒往更深地方延伸之時,他突然想到了今天的一件異常之事。
他的那位表弟,當(dāng)朝太子李賢,今天宴飲時候一直坐在李治和武則天身側(cè),按照賀蘭敏之所想,他這位一向和他挺親近的表弟,看到他今天這樣出色的表現(xiàn)后,應(yīng)該過來道賀一番的,但宴會結(jié)束后,他的這位太子表弟,并沒有過來,甚至整個宴會間,都沒和他打上過個招呼。
或許從另一角度上說,太子李弘的身份尊貴,要打招呼應(yīng)該是賀蘭敏之這位當(dāng)表兄過去和當(dāng)太子的表弟說點什么,但賀蘭敏之潛意識里,總覺得李弘應(yīng)該會過來向他道個喜,說點什么。
上次宮中宴飲時候,李弘就特意過來道賀過的,以后的一段時間內(nèi),這位太子表弟還一直向他示好,沒理由不過來道賀一番。但李弘?yún)s沒來,連個照面都沒打上,為何會這樣呢?
賀蘭敏之也是看到,宴會結(jié)束后,李弘就隨著李治和武則天匆匆而去,但賀蘭敏之到李治和武則天所呆的金鑾殿去時候,并沒見到這位太子表弟,有點怪異!
賀蘭敏之今天一直感覺有點異常,卻沒明白到底異常在何處,現(xiàn)在他終于明白過來,異常在哪里了。只不過他雖然感覺到了異常,卻沒能力也沒時間去探究了。
對于賀蘭敏之來說,接下來要最重要的事,就是要準備婚事了。
在宮中宴飲結(jié)束后的第二天,給予賀蘭敏之獎賞的圣旨在他的意料之中來到府上。
這是一道特別獎賞的圣旨!圣旨中說,因為賀蘭敏之在文才武功方面表現(xiàn)出色,其又深懷報國之志,迫切想上戰(zhàn)場殺敵立功,朝廷決定給予其特別的重用?;实酆突屎竽钇淙瓐髧姆萆?,應(yīng)其所允,準其入伍從軍,授以其軍中實職,在保留賀蘭敏之宗正少卿職的同時,授賀蘭敏之為左奉宸衛(wèi)備身郎將,從四品上的武職。
詔令中要求賀蘭敏之在年后,馬上到左奉宸衛(wèi)中任職,聽候上官的差遣。
在接到詔令的時候,賀蘭敏之不作考慮就明白,這是武則天代李治擬的任職詔令。
一切都按武則天設(shè)計的在進行,此時的賀蘭敏之已經(jīng)失去了原本應(yīng)該有的喜悅,自當(dāng)日武團兒和他說了那事后,他自信心受到一定程度的打擊,對武則天又多了份戒備,有點怕這個女人。
原本以為在和武則天“交手”過程中初步掌握了主動,沒想到一切全被武則天牽著鼻子走,賀蘭敏之在感覺到害怕的同時,也不得不考慮更多,準備做出一些應(yīng)對措施,為自己留條后路。
在詔令傳達后的當(dāng)天,武則天就派人來傳賀蘭敏之進宮了。
知道武則天肯定有特別吩咐的賀蘭敏之,馬上放下手中的事,跟著來人進宮了。
依然是武團兒把賀蘭敏之領(lǐng)進仙居殿。
可能是因為剛剛和賀蘭敏之發(fā)生了最親密關(guān)系的緣故,武團兒見到他時候,雖然擺出一副端莊的神色,公事公辦的樣子,但在賀蘭敏之含笑眼神的注視下,還是失去了從容,臉不由的紅了,腳步也有點亂,說話聲音也輕柔了許多,不敢看賀蘭敏之,但又忍不住想偷偷看兩眼,神情很是滑稽。
原本想調(diào)戲一下武團兒,在美人兒嗔怪中找找樂的賀蘭敏之怕被人看出異樣,放棄了這個打算,小聲問候了她兩句后,也沒再說什么,直接跟著武團兒進到殿內(nèi)。
武則天在內(nèi)殿御座上正襟委座,可能今天只是想吩咐賀蘭敏之一些事兒,沒打算玩曖昧,在將賀蘭敏之宣進殿后,武則天并沒將身邊的人全都喝退,武團兒也讓她站在一邊。
賀蘭敏之微微有點失望,上前恭敬地行了一禮后就站在一邊,聽候武則天的吩咐。
“敏之,授你新職的詔令已經(jīng)下達,待過了年后,你就到左奉宸衛(wèi)中任職了,宗正寺的職務(wù)依然保留著,但那邊的事,不太需你去處理,你以后就專司這個職!”武則天笑吟吟地說道。
賀蘭敏之趕緊恭敬答應(yīng):“多謝姨母的厚愛,敏之一定兢兢業(yè)業(yè)做事,不敢有絲毫差池!”
武則天站起了身,走到賀蘭敏之身邊,放輕了聲音說道:“敏之,想必你也知道左、右奉宸衛(wèi)所要負的責(zé)任了,你新任職務(wù)要負起的事姨母也不和你多說了,姨母今日召你來要告訴你的是,你入奉宸衛(wèi)任職后,所領(lǐng)的人員以后就隨姨母的車駕護衛(wèi),平日間你的人馬也負責(zé)仙居殿一帶的巡衛(wèi),也就是說,你所要負的責(zé),就是護衛(wèi)姨母的安全,”武則天說著停了一停,看著賀蘭敏之大有深意地笑笑:“敏之,以后姨母出行及在宮中的安全就交給你負責(zé)了,你可不得有任何差池,不然休怪姨母不講情面,責(zé)罰你…”
雖然說是責(zé)罰,但武則天說話時候語調(diào)很是溫和,賀蘭敏之聽了沒有一點擔(dān)心,也同樣笑嘻嘻地作一禮道:“姨母請放心,敏之一定竭盡全力,保持好姨母的安全,不會出任何差池!”
“如此就好,姨母相信你能做好的,你的身手這么不錯,姨母在陛下面前都為你打包票過了!”武則天說著吩咐站在身邊的武團兒,“團兒,你先退下,本宮有幾句話要單獨和敏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