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純罡等人當眾表明立場,讓的諸多對李平安存有覬覦之心之人,只能是先把這種覬覦按回肚子里。
就算不想承認,更不愿意去承認,可血淋淋的現(xiàn)實就擺在眼前,他們之前一直充滿強大優(yōu)越感、可以穩(wěn)穩(wěn)壓制的土著小子,現(xiàn)在,真的是氣候已成。
在此時這種大勢下都是不能拿下他,那~,之后,他們?nèi)齼蓛傻膭萘υ傧朐趺礃?,那種代價,可就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了。
一個多小時之后,漢江之畔。
看著李平安丟過來的儲物戒中,那至少不下五萬枚的神異血煞之晶,饒是李純罡,一時也有些木訥了。
足足兩分鐘后,他這才是回神,聳動了下喉嚨看向李平安,“這些,你,你真要都給我?”
李平安白了這個本家伙計一眼,“不要就還給我。”
說著,作勢就要拿回儲物戒。
李純罡哪肯?忙是做賊般將儲物戒藏在了懷中。
雖是想強做無所謂,卻還是忍不住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什么時候有空,你喊我,我請你喝酒!”
李平安一笑:“滾吧。我記住你這話了,別到時候不舍得出血?!?
李純罡頓時丟給李平安一個白眼,也懶得理會李平安,‘唰’的一聲,直接掠空而去。
不遠處,顏如夢,云妙,悟磬和尚等人雖是沒有看清楚李平安和李純罡的交流,但只看兩人的動作,便都是大差不離,臉上表情都有了些變化。
李平安自然注意到了這邊三人的神色變化,笑著過來,三枚儲物戒,同時飛向三人。
云妙和悟磬一看這儲物戒中的東西和分量,當下便是一怔,剛想說些什么,李平安卻是笑著擺了擺手:“一點小心意,兩位不要可就是看不起我牛魔王了。好了,時候不早了,大家忙活幾天,也都需要調(diào)整,咱們改天再聚。”
唰!
說完,李平安不理會顏如夢,直接掠向另一側(cè)遠端的呂青峰、柳青瑤等人,很快,一行人便是沒了蹤影。
“這……”
悟磬到此時還有些不好意思,尷尬的撓了撓頭,忙是看向云妙。
卻見,云妙呆呆的看著李平安的方向,到現(xiàn)在還沒回神。
而不遠處的顏如夢也是一個模樣,蹙著柳眉,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半晌,云妙這才回神,忽然一笑:“悟磬,如夢,那~,就此別過了。有時間咱們再續(xù)。”
看著云妙迅速離去,悟磬也是回神,不由搖頭失笑,“牛魔王啊牛魔王,你小子還真是讓我悟磬都有些頭大了。不過,你這脾氣對我胃口,你這個朋友,我悟磬交定了!”
悟磬很快也是離去,江畔,望夫石一般的顏如夢終于回神,幽幽的長嘆息一聲。
如果李平安從封魔塔出來之后,有著師門和天星學院的底氣,顏如夢還能對李平安保留著最后一絲優(yōu)越感,可此時……
顏如夢忽然搖頭失笑。
這個小子,何止是氣候已成啊,現(xiàn)在,連她都是要仰仗他的鼻息,別說追趕了,望都快要望不到了。
…………
漢江,漢江大廈。
頂層奢華的總統(tǒng)套房內(nèi),看著那最熟悉的身影前,呂青峰拿著一枚儲物戒猶如孩子般歡喜的離去,柳青瑤用力的品了一口杯中昂貴的紅酒,雪白的貝齒不由無比用力的咬住了紅唇。
雖說早就知道,這條潛龍,必將會一飛沖天,扶搖直上九萬里,但柳青瑤又怎能想到,這個過程,居然會這么快……
尤其是最后封魔塔之局,柳青瑤本以為他必定要成為眾矢之的,陷入那根本就無法化解的死局,所有一切即將分崩離析,卻哪想到,那個身影,僅僅彈指一揮間,乾坤便是抵定,就算是李純罡、云妙、悟磬、顏如夢這種天之驕子,都要為他出來站場。
哪怕此時她柳青瑤已經(jīng)是踏上了這個身影的大船,并且,在此次封魔塔之行中,獲得了無法想象的大好處和機緣,可此時,柳青瑤的芳心中還是無法言喻的吃味。
惋惜,心疼,悔恨,羨慕,嫉妒……
來回交織。
讓的心志一向堅定的她,都開始出現(xiàn)了說不出的凌亂。
如果……如果早在藍海一中時,她便是識得了這頭潛龍,并且堅定的站在了他的身邊,陪他走過這一切,那……
柳青瑤很想去想,卻又根本不敢去想,穆然間,或許是酒暈的關系,她的俏臉上,止不住升起了一片潮紅。
轉(zhuǎn)而,一種無法用言語形容的感覺,彌漫在她的周身,她忙是下意識的并攏了雙腿。
可很快,她的美眸中便是升騰起無盡的希冀,小心幫旁邊的酒杯倒?jié)M,裊裊起身來,來到這個身影旁邊,柔聲道:“平安,累了一天了,喝杯酒解解乏吧?!?
李平安正在這座漢江最高的建筑物上,透過巨大的落地窗,俯瞰著整個漢江的夜色出神,聽到柳青瑤的招呼,不由一笑,接過酒杯,淡淡品了一口,“青瑤,辛苦了?!?
柳青瑤俏臉頓時更紅,無意間便是朝著李平安靠的更近了些,輕聲笑道:“平安,這幾天累壞了吧?我?guī)湍惆茨ο骂^,你放松下?”
柳青瑤說出這句話,整個俏臉幾乎要紅透了,芳心更是提到了嗓子眼上。
她雖然大膽,心志更是堅定,此生,卻是第一次,如此赤果、如此主動的對一個男人釋放出這種誘惑。
李平安一笑,看了柳青瑤一眼。
柳青瑤整個人都是猶如火燒,芳心更是提到了極限。
如果李平安拒絕……她簡直不敢想象那種后果……
李平安又豈能看不明白柳青瑤的小心思,嘴角邊不由微微勾起,片刻,點頭道:“好,那就謝了?!?
“額,好。平安,你,你來這邊躺下?!?
柳青瑤頓時如獲大赦,只覺她整個世界的天空都是明媚起來,忙是開始準備。
躺在舒適的沙發(fā)上,嗅著舒適的盈盈幽香,感受著恰到好處的按摩力度,李平安整個人也是放松下來。
按照李平安之前的計劃,從封魔塔出來之后,是想找個契機,將云岳宗,包括之前一直隱隱對自己不利的幾個大勢力,全都一網(wǎng)打盡的。
因為有了蘇夢瑤的支持,李平安已經(jīng)是擁有了操控封魔塔能量的一部分使用權(quán)。
在封魔塔這種龐然大物面前,別說是觀想了,就算是更強的強者,那也只能是灰飛。
但仔細思量后,李平安卻是放棄了這個念頭。
一來,此時,自己已經(jīng)很‘跳’,奪人眼球,如果再在大庭廣眾下做出這種斬盡殺絕之事,就算是能除掉一些禍患,卻并非上策。
二來,地球此時的大異變不過剛剛開始,‘毛毛雨’而已,沒有必要讓自己成為整個世界的公敵。
就算之前自己已經(jīng)隱隱有了世界公敵的影子,但畢竟都在規(guī)則之下,很多時候,還是不貿(mào)然打破這個規(guī)則更好。
再者,也是最關鍵的原因。
云岳宗只是小事兒,但~,隱匿在其中的林族之人,卻是如芒在背,極有可能一劍封喉!
以林族的強大,又是封魔塔的主人,天知道他們到底有著什么神通和底牌。
與其冒冒失失,沒有多少把握就貿(mào)然,提前暴露自己與林族的矛盾,何如放長線釣大魚,先消化掉自己此時的好處,悶聲發(fā)大財?
不得不說,柳青瑤的按摩手法相當不錯,比之專業(yè)人士也差不了多少。
尤其是那種曼妙的處子幽香,簡直讓人心曠神怡。
這妞兒,以那種不怎么起眼的小老板家庭,走到此時,可絕非是僥幸而已。
而隨著按摩的不斷深入,兩人的肢體接觸越來越多,從最開始的不適應到適應,再到很自然,室內(nèi)的溫度,也是有了某種微妙的變化。
李平安忽然一笑,大手看似不經(jīng)意的掠過那青色旗袍下的飽滿曲線,整個世界頓時一滯。
旋即,很快便是進入了另一個新的維度。
幾分鐘之后,李平安屈指一彈,偌大房間內(nèi)的燈光便是全部熄滅了,“到窗邊去。”
“噯?好……”
…………
就在李平安在漢江大廈無比暢快的策馬揚鞭之時,漢江西郊的某座會所中,云岳宗眾人的心情可就不是這么美妙了。
華美的包廂型小會議室中,燈光有些刺目的明亮,與之外面幽幽的夜色,極為的格格不入。
劉郁白、王塵、郇玲等云岳宗高級核心弟子,坐在各自的位置上已經(jīng)快要一個小時沒有出聲。
這種狀態(tài),張勃這些非核心弟子,又怎敢多言半字?一個個眼觀鼻、鼻觀心,恍如那老僧入定。
只是,每個人的心中卻都是五味雜陳,根本沒法敘說的難受和尷尬。
在來地球之前,誰能想到,他們云岳宗的大業(yè),居然會被一個卑微的土著小子,搞到了此時這模樣?
整個封魔塔之行,明明是他們花費了不知道多少代價而開啟,此時卻是……連一根毫毛都是沒有撈到……
如果詛咒能殺人,李平安早已經(jīng)被張勃斬殺了幾百萬次,可惜,就算詛咒能殺人,起碼他張勃此時還做不到……
半晌,郇玲終于有些艱難的出聲了,打破了這漫無邊際的沉寂:“此次封魔塔之行,我們云岳宗……”
郇玲就算不想承認,卻也只能先面對現(xiàn)實,艱難道:“我們云岳宗失敗了。但生活還要繼續(xù),我們不能就此沉淪,必須得拿出個章程來,跟師門交代,也對外界交代?!?
王塵深深嘆息一聲,看了劉郁白一眼。
劉郁白卻依然如老僧入定,好像睡著了,根本就沒有聽到郇玲的話。
兩個大佬都是這種狀態(tài),其他人又怎敢多言半字?都是眼巴巴的看向這兩人。
又是數(shù)分鐘的沉默,王塵有些嘶啞的道:“牛魔王氣候已成,我們想公然與其為敵,并非明智之選。但事情卻又不能不做。劉師兄,您看……”
多少年了,王塵第一次對劉郁白用上了這種敬語。
劉郁白緩緩睜開了眼睛,看了王塵一眼。
王塵沒說話,只是頗為恭敬的低了低頭。
劉郁白又豈能不明白王塵的意思?事到此時,他王塵都是要服軟了。
如果說之前,劉郁白看到這種場面,就算不表露,心中那種喜悅卻也遮掩不住。
但此時,看到連高傲的王塵都是低下了頭,劉郁白心中卻滿是無法言喻的苦澀。
王塵的確低頭了。
但~,卻并非是被他劉郁白懾服而低頭,而是……因為那個卑鄙的土著小子!
關鍵是,劉郁白很明白,封魔塔中他可以完全壓制李平安,可封魔塔后,誰知道那小子得到了多少機緣?
封魔塔中他都是沒占的多少好處,此時……
饒是劉郁白并不想承認他這次的失敗,但~~,那種無法言喻的恐怖挫敗感,還是像是烏云一樣,漫天蔽日的將他遮蓋。
不過,劉郁白走到此時,可絕非是泛泛之輩。
思慮良久,他長嘆息一聲,有些嘶啞的艱難道:“此時貿(mào)然,絕非明智。但木秀于林,風必摧之。這件事,我們或許可以隔岸觀火?!?
說著,劉郁白看向那個王姓的胖師弟,“王師弟,據(jù)說,你在摘星樓有些關系?”
眾人頓時回神,已經(jīng)是明白了劉郁白的意思,忙是看向這王姓的胖師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