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麼,我需要拿出什麼來表示呢?”
應日眨了眨眼將臉撇往了別處,此般恐怖圖景,應日實在是不願意再多看一眼。
聽見應日這麼說,聶呈快步走了過來,伸手將應日小心翼翼扶起,轉頭啐了郄爾賀一口,直接走了開去。
“你們都給我讓開,再敢擋道,別怪我不客氣?!笨粗鴵踝∪ヂ返哪菐讉€士兵,聶呈心中怒氣已被激起。
“呵呵,好大口氣啊,就算你想不客氣又能把我們怎麼著,難道就憑你那武士中階?笑話。”
轉過身咂了咂嘴,郄爾賀話語中盡顯不屑,舉起兩隻手掌拍了拍,那幾名擋道的士兵更是朝兩人圍了上來。
也是應日身上那武魄具有一定的隱蔽性,再加上此時身受重傷,這些人才膽敢在他面前如此肆無忌憚。
隨手從懷裡摸出幾枚金幣遞出,應日也懶得跟這些傢伙多做糾纏,與聶呈一齊撥開擋道之人向前走去。
郄爾賀眼睛一亮,餓虎撲羊般接過金幣,欣喜之情溢於言表,這幾個金幣對於他來說,可是一筆不小的數目,夠他揮霍一段時間了,要知道,以他小領隊的身份,在軍隊裡一個月也才三個金幣而已。
然而,人心不足蛇吞象,看到應日出手如此闊綽,郄爾賀賊目溜了溜,身體往前一竄,再次擋住了兩人的去路。
“站住,怎麼,以爲爺幾個是乞丐嗎?這幾個子就想打發我們,未免也太瞧不起人了吧。”
拋玩著手上那幾個金幣,郄爾賀流裡流氣的站在兩人面前,臉上像是看著一堆寶藏一般,殷殷期盼。
如此糾纏,就算是以應日那性子也是倍感鬱煩,若不是現在有傷在身,他還真想一巴掌將眼前之人拍飛。
“郄爾賀,你手上所拿的可都是金幣,這麼一大筆錢,你竟然還想刁難,當真過分之至?!甭櫝蕽M臉憤憤不平,但是修爲低於郄爾賀的他,卻是拿此人一點辦法也沒有。
就聶呈對郄爾賀的瞭解,平日裡,後者若是遇上修爲高的人是不敢有這般做法的,一般像他這種人最怕死。今天敢這樣做是因爲他感覺不出應日身上的武魄強度,以爲應日只是一個修爲低下的普通人而已。
但是聶呈在情緒的影響之下,卻是忘了在應日進入空間陣法之前所說過的話:應日,可是一名貨真價實的武將中階強者啊。
“過分?我只知道沒錢的生活才叫過分呢。”郄爾賀回道。
“聶呈大哥,算了,我來跟他說吧?!睉张牧伺穆櫝始绨?,嘴角勾起了一抹危險弧度,轉頭看向郄爾賀,“那麼請問這位……額,我該怎麼稱呼你?”
“聽清楚了,爺叫爾賀?!臂栙R回道。
“哦……,原來是我的爾閣下,我想請問,如果我不想給你錢了呢?”應日一臉恍然,微笑著問道。
“不給?你要是膽敢不給,爺就把你給打趴下了,自己拿!”聽見應日的問題,郄爾賀話語之中充滿威脅,一臉咬牙切齒摸樣,那副醜得堪稱恐怖的嘴臉再次顯現。
忍住了想吐的衝動,應日轉頭向聶呈滿臉認真問道:“聶呈大哥,我的爾閣下這是不是在威脅?”
聽見應日對郄爾賀的稱呼,聶呈有點忍俊不禁,然而郄爾賀之前的爛底,也是讓後者小聲對應日提醒道:“你要小心,這傢伙確實那樣幹過?!?
“哦,既然如此,就拿點出來算是先借給他吧,過幾天等我傷好點,再來向他要回就是?!?
應日說完,從懷裡拿出了一小袋金幣,面露懇切遞給了郄爾賀。
一把抓過小袋,郄爾賀迫不及待的將其打開,當看到裡面那金燦燦的錢幣時,他的兩眼都直了,不由自主的發出嘿嘿笑聲。
“先聲明,這只是先借給你的,過幾天我會來找你要回?!?
看著郄爾賀那副白癡摸樣,應日冷笑著輕哼了一聲,與聶呈等人離開了空間陣法前面的平地。
……
天影峰的清晨,空氣格外清新,作爲無名大陸名峰,這裡是人人嚮往的修煉聖地。
直起身子深深吸了一口氣,伸了伸懶腰,應日感覺身體各處都充滿著勃勃生氣。
經過兩天的靜坐修煉,應日身上的傷已是痊癒了九成以上,這天影峰靈氣的濃厚,確實是對人體有莫大好處,特別是像應日這種特殊體質,好處更是不言而喻。
“應日兄弟,精神看起來很不錯,傷勢應該好多了吧。”
山下不遠處,聶呈帶著他的幾名士兵一步步踩上階梯來至應日身前,熱情的打著招呼。
天影峰即爲天下名峰,季謄國又怎麼可能沒派人來妥善管理,從山底至山巔,早已是開鑿出一條階梯道路,供遊人攀山而用。
在兩天前跟聶呈一齊離開那陣法平地不遠後,應日就與聶呈等人分開,獨自一人在半山腰一顆大樹邊上搭兩了個帳篷,藉助此地的天地靈氣養傷。
濃郁的天地靈氣,確實對於應日的傷勢非常有益,在這裡養傷,效果肯定是事半功倍。
“聶呈大哥,你來了啊,託你的福,我身上的傷好得差不多了。”看到聶呈來到,應日快步迎了上去,直接加入了前者的攀山行列中。
“兄弟,這次你命大,只是受了點傷,以後可別再那麼魯莽了?!笨匆姂漳巧埢罨⒌拿樱櫝暑D時寬心了不少,“額……,你這是要去哪?”
“我啊,跟你們一起去上面咯,聶呈大哥忘記那郄爾賀還欠我一袋金幣了嗎?”跟隨在隊伍裡面,應日腳步輕盈的踏著階梯,顯得神采奕奕。
聶呈帶著點莫名意味看著應日,臉上也是漸漸露出了微笑,回營地的這兩天,他也是想起了耀晶王跟應日的那番對話,若是應日沒半點本事,又怎能引得耀晶王肯拿出那珍貴異常的龍蜒果與其做交易?
一行人沿路開懷暢談,豪爽歡笑,轉眼便來到那空間陣法之前的平地。
此時那郄爾賀與幾個士兵們,正在帳篷外一人摟著一個濃妝豔抹的女人,大聲嬉戲喧譁當中,郄爾賀更是左右各摟一個,雙手不消停的遊走於那兩女身體之上。
鋪於地面的帆布,擺滿著各式各樣的酒菜,現場一片凌亂不堪,一旁的其中一兩個帳篷內,還傳出了陣陣令人心神盪漾的男女行歡之聲。
見到此番情景,應日眉角抖了抖,心中可不太舒服:‘敢情這兩天,他們過得相當滋潤啊,敢對我勒索敲詐,當真是皮癢癢了?!?
“呦,那些傢伙來了,裡面的兄弟得快點了啊,咱們趕場咯。”看見聶呈幾個前來換班,郄爾賀將那通紅的臉轉過,對著帳篷內那正翻雲覆雨的士兵開口嚷道。
“頭,這種事情你讓他們快點,不是要他們的命嘛?!币幻勘煅e噴著酒氣,醉醺醺的滿臉淫笑。
“要不,等我們玩夠了,再給他們幾個玩玩?”
“哈哈哈……”
‘咻……’‘砰……’
就在笑聲還未落下之時,衆人只覺眼前一花,郄爾賀那粗獷的身體便被扔起十來丈高,連聲音都來不及叫,就狠狠掉落在地面,發出了一道震耳的響聲,地面之上頓時被砸出了個人形窟窿,揚起了一陣不小的灰塵。
灰塵散去,身影浮現,應日走到窟窿旁邊,直接將郄爾賀拎了起來,伸手拔下他腰間那裝金幣的小袋子,拋給了不遠處的聶呈:“聶呈大哥,剩下的那些錢,讓你跟兄弟們買酒喝,至於被花掉的那部分,我得好好向這傢伙要回來啊。”
“呵呵,既然如此,那我卻之不恭了,謝謝應日兄弟?!焙敛或溩鍪障陆饚?,聶呈嚮應日拱了拱手,與自己的士兵們退至平地邊緣處,笑容滿面看著平地之中正上演的好戲。
朝聶呈點了點頭,應日就那麼拎著郄爾賀,信步走到帆布之*其扔在那幾名士兵面前。
錯愕看著狼狽嚎叫中的領軍,那幾名士兵個個表情呆滯,還沒從眼前的狀況中反應過來,而原先嬉笑撒媚的那幾個女人,卻早已是嚇得花容失色,尖叫著往山下跑去。
“你……你們還愣著幹什麼,揍他,快給我揍死他?!?
郄爾賀滿身塵土躺在帆布之上,摸樣極其狼狽,發覺部下們都用訝異的眼神看著自己,隨即惱羞成怒,坐起身對著自己的屬下大聲咆哮著。
“頭,怎麼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帳篷內正那個啥中的兩名士兵一聽到郄爾賀的吼聲,都是一陣激靈抓起褲子就往外跑,其中一個由於邊跑邊穿,在出帳篷時還不小心被自己褲子絆倒,摔了個嘴啃泥,爬起來後,發現自己摔掉了兩顆門牙。
“你們都聽著,這是我跟他之間的事,你們誰也不許插手,如若堅持,哼……”
冷冷哼了一聲,應日撿起帆布上一根筷子,注入些許武魄之力,朝著遠處石壁上疾射而去。
‘咻’
一聲尖銳破風聲響起,木製的筷子竟整根嵌入石壁之中,只留下一個細小的白點。
看到應日展現出這番實力,那幾名士兵皆是狠狠嚥下一口口水,灰溜溜的退至一旁,上司固然重要,但與自己的這條小命比起來,就顯得微不足道了,孰輕孰重自然一分便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