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王 561 靈武法界 全本 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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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傅,‘靈武法界’在哪?」
「‘靈武法界’就在真武圣山上空。」
清晨時分,開陽峰巔,易真人微微一笑,宛如離弦之箭,沖天而起,慕寒也似出膛的炮彈一般,緊隨在易真人身后,直沖九霄。
兩道身影一前一后,風馳電掣,快若流星。
耳畔風聲呼嘯,沒過多久,慕寒垂眼而望時,下面的北斗七峰仿佛都化作了很不起眼的小山包。
也不知過了多長時間,兩人好似已抵達虛空極致,頭頂處,天幕猶如無邊無際的天幕,籠蓋四方,而在身下,則是白茫茫一片,視力所及之處,盡是濃濃的云霧,恍如驚濤駭浪般翻騰涌動。
易真人身軀驀然停頓,雙臂微抖,大袖揮出,前方白霧竟似受到了驅使一般,紛紛向兩邊翻滾而去。
瞬息后,一面龐碩的玉碑在數百米外顯露出來。
慕寒凝目望去,卻見那玉碑寬十余米,高數十米,晶瑩剔透,呈現出眩目的碧藍光澤。玉碑內部好似烙印著無窮無盡的紋線,密密麻麻的糾纏在一起,組合成「靈武法界」四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嗖!嗖!」慕寒和易真人幾乎同時行動,飄落在碧藍玉碑前。
「這‘靈武法界’已有無數年歷史了,是我們真武圣山初創時,‘昆侖仙府’的兩四位法師和十數位超品道紋師花費了數百年時間。才煉制而成。」端詳著玉碑,易真人頗為感慨的說道。
慕寒默默點頭,這種獨立空間,對于厲害的道紋師來說,煉制起來并不困難,但卻特別繁瑣,不僅需要多人相助,更得花費漫長的歲月。幾百年甚至是數千年都有可能,絕非一朝一夕所能完成。
無極天宗的「極真界域」是這樣,這真武圣山的「靈武法界」亦如此。
隨即,易真人口中暴喝,聲如雷霆,四周云霧仿佛遭受了莫大的沖擊,愈加翻滾激蕩不止。而在這個音符迸出的瞬間。易真人雙掌已劈了出去,兩道巨大的掌影印在玉碑之上。繼而融入其中。
沒過多久。便聽轟的一聲震響,那玉碑竟從頂部綻裂開來。
一道三角狀的裂縫越來越大,裂縫之間,顯露出的則是一片碧藍虛空,看起來便如同一汪波動的泉水。
易真人也不耽擱,一把抓住慕寒肩膀,躍入裂縫之中。
彈指過后。一條寬闊的碧藍通道進入了慕寒的視線當中,朦朦朧朧。不知通向何處,但瞬即便有股清涼的氣息從周圍席卷而來。便如盛夏時節突然鉆入冷水當中,令人遍體舒適,心曠神怡。
只可惜這種感覺并沒持續多久,慕寒便感覺有股磅礴的推拒之力從前方狂涌而來。
還沒真正碰觸到身體,慕寒心底就泛起了一種難以抗衡的感覺,和那股推拒之力,慕寒自身的力量似乎顯得極為渺小,就如颶風中的一片樹葉,海浪中的一葉扁舟,下一刻就會被推出通道。
慕寒知道,在那股斥力之下,就算自己動用「雷神護盾」也沒用。
好在剎那之后,易真人的真元便如潰堤的洪濤般,從掌中傾瀉而出,將慕寒包裹得嚴嚴實實。
有易真人援手,慕寒頓感渾身輕松了下來。
兩道身影一閃而逝,疾速穿梭。
仿佛彈指一瞬間,又似過了好幾個小時,慕寒突然感覺到有些不太對勁,易真人抓著他肩膀的那只手掌竟在微微顫動,下意識地轉眼望去,就見易真人已是面色微白,額頭上汗珠涔涔而出。
看他的樣子,明顯是真元差不多已被消耗干凈。
「師傅……」慕寒吃了一驚。
「別擔心,為師還能承受。」
易真人低喝出聲,心中卻是暗暗苦笑,他這是首次帶著靈池境修士前往「靈武法界」,盡管知道這空間通道的厲害之處,卻還是有所低估,他完全沒想到,自己的真元竟會消耗得如此迅速。
早知如此,就該找山主借那「水云罩」一用。
有「水云罩」在手,起碼可以抵御這空間通道衍生而出的近半斥力,那樣的話,會輕松許多。只不過事已至此,后悔也是無用,現在已經快要支撐不住,看來只能燃燒自己的部分靈魂,渡過難關了。
易真人狠下決心,正要行動,眼前的空間通道突然消逝,一片碧藍的廣闊虛空進入了視線當中。
易真人如釋重負地松了口氣,可隨即卻是身軀一晃,竟險些栽倒在地,慕寒連忙將其扶住,有些擔心的道:「師傅,你趕緊休息休息。」
「是得休息一會了。」
易真人也不矯情,直接就在慕寒身邊盤起了雙腿,在離開空間通道的剎那,他體內的真元已是徹底干涸。
慕寒感應片刻,見易真人只是真元耗盡,這才放下心來,轉眼四顧。
這個時候,慕寒才發現自己正站在一塊長寬各有百米的方臺之上,這方臺也是碧藍如玉,內部刻印著無數玄奧的道紋,同樣是凝聚成「靈武法界」四個大字。方臺之外,則是一片碧藍的虛空,上不見頂,下不見底,四周也是看不到邊際,視力所及之處,除了他和易真人外,再無半個人影。
這座方臺就這么孤零零地漂浮于虛空,四周一片靜謐。
「這里和外面似乎也沒什么不同?」
片刻過后,慕寒心頭就不由得浮起了一絲疑惑,這地方的天地靈氣的確非常濃郁,遠遠超過了真武閣六層,但除此之外,再無其它異處。意念之間,慕寒的心神就已向四周擴張開來,可剛剛抵達方臺邊緣,就不得不停下,那里仿佛有一層厚厚的無形屏障,讓他的心神難以蔓延出去。
慕寒如果動用天嬰之力,心神應該能夠強行穿透那層無形屏障,不過看了看旁邊的易真人,慕寒還是壓下了這樣的念頭。這「靈武法界」的一切都十分陌生,若是引發了什么未知后果,那就不妙了。
隨后,慕寒便在易真人身畔盤腿而坐,靜靜等待他恢復。()